《盛开在遗忘之后》云深影

189、第14章

　　从此之后，我与谢影寰的矛盾越来越深，事情也是闹得越来越大。对于看画像，目的已经不是为了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关注的反而是对方相亲的时间；而相亲，则是变成打击对方的了机会。但凡是知道了对方相亲的日子，我们都会不留余力的去搞破坏。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时间过得久了，也隐约起了些传言，这个时候，爹与谢伯伯才知道。原来我面所表现在他们面前的合解，只是我们俩的虚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镇上开始多了一些除了樊水与谢影寰之间有仇怨之外传言：说是谢影寰与樊水原本在京城的时候，就已经相识，并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终因误会而分开，所以他们才会不甘心、并且是用尽手段去破坏对方的相亲！
　　“我原以为你喜欢的是你爹一直让你帮的那个人，却没想到与你有瓜葛的是谢影寰，你是因为他才想要留在京城的么？可是我不太明白，你这样的懒人怎么会认识他？你怎么在信从未跟我提过？之后你们又是为何而分手？当真是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么？是不是他在外认识了其它的女子？”这日，娘闲着无聊，便拉上我闲聊。
　　我与谢影寰有瓜葛？也不知道传言怎么传成这样，原本我到了这个年纪未嫁，已经够引人非议了，这下倒好，莫名其妙扯上的谢影寰让我的议论更多。我早该看透了这镇上的人了，偏偏到现在才觉悟。这镇上做生意的人很多，议论谁家钱多完全没意思，所以闲人们就将眼睛扫到别人家的家事、私事上。我家第一次受到整个镇的关注是因为云洛嫁了李循，全镇的人都羡慕，那时我爹连续几日都在梦中狂笑；而这次，则是因为我与太爷公子的一段孽情而引发的，这一闹让安静的镇上又有了茶余饭后的笑料，我看这次爹在梦中肯定会是骂着我醒的……
　　“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更不用讲还与他有谈婚论嫁那回事，他的个性那么差，我怎么可能受得了！要是我受得了，也不至于跟他争着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我叹息了许久，才找出一些话反驳。
　　“那些传言可是在京城中的人传回的，或许事情说得有些过头，但是总不至于是没有的事吧？那别人怎么想得出来。我倒不觉得谢公子的个性太差，想必是你们的误会太深才有这样的错觉，你们之间果然还是有一些小问题的。”二娘在一旁笑语。对于这件事，二娘非常高兴，总觉得我与谢影寰可以有个结果，她跟爹对这件事的态度都很积极，对谢影寰的感觉很好，真不知道她跟我爹是什么眼光！
　　“我与谢影寰之间的问题是有的，但是绝对不是大家想到的那些问题，当然，我也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掰出那些传奇的故事来，但是确实是没有这样的事，若是不信，我可以发誓！”若是我与江某人之间有些什么，那我也认了，可是这什么都不好的谢影寰，我怎么可能还跟他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瞎了！
　　“你以为你的个性就好了？只不过是家里人宠着你，就没人点出来罢了，你还当真以为你是没有缺点的？我说你一向胆子小，怎么初见谢影寰时，就敢拿水泼人，若不是他故意将你视而不见，你怎么会气得不顾后果！照这么看来，似乎传言说的也不错，至少有大部分是正确的……”娘一直沉默着，突然将话插了进来。
　　我气他视而不见是因为我等了许久，并不是因为他认识我，而不搭理我！不过这样的解释看来也没什么必要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只能望天叹息。我猜此时的谢影寰也应该不好过，家中等着逼问他的人，也一定是排在队在等，可是为什么让他不好过的如果，还非要搭上我不好过！
　　又过了几日，谢影寰的娘带着水果来家里坐，想要跟我说说话。我让娘帮我推脱说我病了，无法见客。可是娘不同意，娘让我有话自己跟谢伯母讲清，不管是恩或怨，她不为我代传。
　　我见到谢伯母的时候，首先看的是她的脸色，只是看着她没有什么情绪的脸色，我猜不到她想怎样，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便只能一直尴尬的笑着，等她先开口，我看盾情形再选择怎么答。
　　“水儿别紧张，伯母只是来看看你，并不是要来责怪你什么。也都怪我，影寰一直是跟着他师傅在外漂泊，什么事情都不跟我们讲，我们也都没有注意到影寰一直以来的境况，让侄女受了委屈。伯母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顶用，可是伯母还是要代影寰跟你道歉。原本那些过去的事，我们都不该再提，可是最近又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的结果让我觉得很不安，我知道是我们家影寰不好，最先是由他破坏侄女的缘分，才让你们俩人回到镇上后，还一直纠缠不清，是咱们谢家对不起樊家，希望侄女看在与影寰相识一场的份上不要再做计较。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看这情形，你们俩人都不愿意再挽回之间的关系了，那么再那么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影寰从小跟着师傅随性惯了，我说他的话，他也很少有听得进的时候，你要理解，伯母也是到了万不得已才来的找你，希望你今日不要再去找他，让他安心的相亲……”谢伯母从说话开始就是用着很哀怨的眼神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而那些话听到娘耳中，就显得非常刺耳，因为我看到娘的脸色变了，而谢伯母还不自觉的往下说。
　　“水儿知道了，往后的事情水儿会有分寸，请谢伯母放心，水儿今日哪也不去，就坐在家里，若是伯母不相信，也可以坐下闲聊，当然水儿也能保证往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就如同谢伯母所言，过去的事情，没必要计着、算着，再纠缠下去只会误了自己，所以我们还是放过彼此，放过自己才对得起家中的长辈。”真是便宜了谢影寰！上次他用在我身上那些难听的说辞，我还没能套回他的身上，而我现在就要许诺收手了。算了，算我倒霉，谢伯母都找上门了，我再去搅谢影寰的事，就会显得我不识大体；而娘也会不高兴；我还是借此退一步，不和他争下去，让流言自然平息，要不那些流言引发的事情，再让家里人追究下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侄女所说的话伯母怎么会不相信呢，侄女能想明白那是最好的了，那咱们就这么说好，过去的事情别再记了。伯母在此就先谢过侄女，其实今日伯母也刚好用空，才会想到来找侄女闲聊了，所以伯母此次除了带水果，还带上了上好的茶叶来看望侄女，有心请侄女一起品茗，侄女应该会有空一起喝茶吧？当然，若是没空，伯母也不强求。”谢伯母见我应得干脆，她的眉眼便弯得很深。
　　“伯母哪的话。今日水儿正好有空，怎么会没有闲情与伯母一起品茗呢。早就听谢伯父说到过伯母，说伯母泡得一手好茶，我还没机会像伯母请教、学习，而这次难得有这样机会，遇上伯母有闲空的时候，那水儿就算是在百忙之中，自然也是的抽出时间跟伯母学习的。”我笑着，客套的答应了。真是想泡茶给我喝么？她是怕在她离开之后，我一个想不通，又跑去找谢影寰闹事吧！
　　二娘见娘的的脸色大变，也甚是觉得尴尬，虽说二娘与谢伯母的关系还不错，但是也不敢再插入其中说些什么缓解气氛的话。
　　我让人去取来爹的茶具、炉子，水壶，烧水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