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120、走廊牲口

　　好像当时还有女生议论，哪个穷山沟儿的男生的姐姐嫁了个包工头，然后姐夫出资，供小舅子转到美术班，念大学也包了，真是苦尽甘来，让那些曾经不搭理他的势利女们后悔去吧！
　　……
　　……
　　……
　　总脚的哪里不太对。

　　嗯，朕当然一直都晓得车大富家了不得。毕竟当时背景，生儿子后还有胆再生一个的，要么兜儿里有钱要么脑子有病，要么既有钱又有病。朕啃腚选三。
　　男主逆袭漫看了这么多，谁还不知道他们受什么样儿刺激才激活莫欺少年穷那口气？反正是搅黄了这牲口的真爱之后，再没被这牲口蹲点儿过，我就感觉那段儿时间真是，天都清了三千公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儿，我是去楼上找老宫或者老徐？忘了。走廊一侧班级，一侧墙。除非自己班级，下意识都是从离得远的那一边儿走的吧？
　　于是就觉察走廊另一面，前方有坨人影，低头含胸好像本来要进门的样子，突然停住，又出来。然后就非常吊地头朝上，那种前胸挺得不自然，鼻孔朝天，左摇右摆地，在走廊另一侧，往这边方向走。我就抬头看了一眼，喔嚯，车牲口。
　　小脖颈儿抻得，目不斜视。好像是朕对不起它似的，专门儿从后门儿来前门儿绕一圈儿，走给我看。然后我好像是嘀咕了一声：“贱。”就走过去了。那牲口在背后：“呸。”顺序记不得了，也许是对方先呸我？
　　喔嚯，这是心疼那个默默奉献的姓高的，为她报仇吧？
　　然后那些贤妻良母，三天两头，主动在我和老王跟前儿传递那车大富的动态，今天被几个美术班的白富美舔了，明天又和哪个男生称兄道弟了，好像是那牲口的人肉微博一样。好像她们是正义使者，在给那个车大富平冤。

　　然后，终于考完试了。相当于那牲口全家被车撞死了，那种兴奋。啊，车小贵还是算了，就冲我只是长得和车小贵一样黑，就能遭受车大富两年半的骚扰，和其他男生说句话都会被背后搞小动作的——以这牲口对它弟弟的关注，估计以后它弟弟要结婚，还得叫它先验验货吧？太惨了，还是祝福一下儿车小贵吧。

　　我知道我有问题，人也很浅薄，但是那些浑身都是套路的谜之玩意儿，怎么那么大委屈呢？

　　顺便说说高考志愿的事。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适合去当会计，搞财经，进银行？我当时手里最大的一笔款子就是买了漫画入门套装的360，一星期零花钱就十块，我会理它麻辣隔壁啊。我妈从来都不让我去买东西，不管买什么，甚至是方便面，只要知道我去买了东西，都会骂我。
　　我特么看着陌生人的钱，还得给他们整理，生蛋，守护……想想都特么想报复社会。

　　每次买衣服，都是拉着我去她那些“好朋友”的摊儿，我明明一尺七五的腰，对方老娘们儿非要说那2尺2的裤子我穿着肯定合适，我……我当场没说你眼瞎啊，我说我明明穿一尺九的（因为胯宽，当时的裤子设计的也一言难尽）。对方说我撒谎，我妈信她！甚至我回去穿给我妈看，中间裤子扣儿都绕到腰后侧了，我妈睁眼瞎着说这不挺合身的嘛！
　　去买鞋的摊儿，她的“好朋友”说给她便宜价儿二百三，对外都是二百八呢。我说这鞋真丑，换别家，我妈说我眼瞎。过两天我去问另一个穿这个鞋的男生，那男生答：一百六。
　　所以我除了两套衣服可以换洗，不到逼不得已基本不要衣服，外套从来是校服。都是我妈逼着去买，或她擅作主张买回来。就不提小学的时候儿，我妈去那些市里的大商场，专门儿买的那些一言难尽的花裙子了。她大概觉得我长得挺白而且发型儿不是寸头吧。所以我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习惯了。
　　有一次买了黄色霸王花的大白裙子，红绿紫，一坨一坨，真特么和售货员说的一样：全校都没有，保证万众瞩目！我连试都不试，坚决叫她退货。因为这事儿，她骂到我上高中，非常惋惜那条裙子。

　　我当年填报的是贵阳那边的民族大学，甚至想好了，去找一个苗族或者其他穿着花枝招展（你滚）的汉子，我要穿他们的衣服，哪怕最土的那种，才不穿我妈那些时髦洋气的玩意儿。
　　但是老师把我第一次填的志愿拿给我爹妈了，他们给填了个会计，第二志愿酒店管理，我……我只能给挪了个金融统计在最前面。我那时觉得我真踏马完了。

　　所以高考的时候，明明最恨考试作弊的我，答应帮某个我连名都不知道的陌生女生作弊，让她抄我答案。
　　我当时已经疯了。

　　当年高考可以作弊。只要把答题卡放在桌子边儿，你眼力好，考场老师发现都不管。考场安排下来后，是老师暗中帮着牵线搭桥，否则那女生怎么能查到我？而且……似乎是那个总喊我小朱茵的女生，和我后桌儿的体育特招女生，来当那个女生的介绍人的。我把答题卡放在桌子边儿上，后面一排刷刷声，抄的不止那女生一个。

　　命运给你的礼物，后面都是明码标价的。

　　我就知道，我这么糟糕的一个人，怎么那么多人上杆子主动接近。

　　我觉得那个被顶下去的陌生考生，还有被那些因为位置从中顺了答案的人顶下去的陌生考生，我欠她/他们一辈子。

　　我不仅分文未收，甚至还因为答错了题，对那个抄我答案的女生再三道歉。至少当时，我是真心觉得我答错题对不起那个女生，搞得那个女生都挺烦我的，敷衍着打发我了。我疯了。我觉得我的人生价值，大概就是为了让这个女生抄个答案吧。

　　顺便，是这个女生啊，还是某个找我画画儿的陌生女生，我记忆里记混了，我都答应她要我做的事了，她突然来了一句：“我和车大富挺熟的……车大富说你画画（学习）挺好的……它说你就像它弟弟……”
　　槽多无口。我有一句MM匹一定要讲。
　　应该是那个找我画画的女生说的，因为我没认真给她画，而且还把她要我给她画的灌篮高手转给一个高二转到美术班的男生手里了，感谢那个美术班的男生不杀之恩。我觉得我和这个男生关系挺不好的，锅在我，但是人家没跟我计较，画了，画的还挺好。
　　那牲口，真特么的会抢功劳啊。搞得好像我答应那女生，是因为那女生是它拼头所以我爱屋及乌似的。

　　大一的时候，我是想着就这么当个行尸走肉吧，卡着合格线过关的经济适用的量产商品，像个农村人眼里的体面女性。但是一想到要为别人往上爬当垫脚石，我的初二之魂就熊熊燃烧，蠢蠢欲动【严肃】。
　　我踏马就算当个没有价值的垃圾，也不为那些套路玩意儿的青云路添砖加瓦，而且明明是对方来套路我，却搞得好像是对方对我的施舍，给我的机会似的。

　　然后老天爷又给了我四个贵人。一个付丽，一个晶晶，一个阿囧，一个西奶。希望她们一生万事顺心如意。
　　还有好多同寝的小伙伴儿——我觉得就像是安排好的。这些小伙伴儿……嗯，就像写小说一样儿，把应该经历的东西，全都和她们过了一遍。

　　顺便还拖了个奇妙的导员，让我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填了车大富那个坑——就好像是，因为这事儿，老天才先拿车大富那东西报复我似的，只是前后顺序反了——虽然我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该毕业的时候，我压根就不去考试，嗯，上课的时候我都去听了，甚至风雨无阻。尤其美术人文和生物进化的选修课【姚明脸。
　　当时的导员找我，但是话里话外似乎有采访的意思，就像那些心理访谈。我就东拉西扯，说了些半真半假的东西。对方那种我了解你的样子，很让我不爽。所以抄了一叠漫画里的情节的合集，也没什么内容，就是各种小学生讲哲理，什么公车上让了座儿就体验到了宇宙真理那种。给他：你不是想研究我这样儿的学生么？嗯，就像车大富当年描的骷髅。
　　然后这个导员又把我叫过去，很刻意地把手机摆在我面前，我看了一眼，上面有个烫波浪发的年轻姑娘，嗯，是我喜欢的类型儿。是他家闺女吗？艾玛，是像妈吧。
　　然后放假回家，正在炕上躺着看书，我爸突然告诉我那导员有女朋友，就是他手机上那个，叫我别多心。我？？？脱口而出：“啥？我以为他四五十岁，那是他闺女呢！”我爸：“……”
　　我当年就不知道导员是个什么职位，以为是班主任，怎么也都得是结婚后孩子至少上小学的才能当班主任吧？而且都没意识当年换过导员了，这个是个新来的。

　　我就突然把这种情况和车大富骚扰我两年半最后骂我多心的事儿扯上了。我就反思了一下儿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过分的行为。那时候晶晶在闹分手，需要女伴儿陪着。我就尽量把自己调整的更幽默一下儿，可能导员给我发短信通知，或者是打电话（如果是打电话那可能被当做晶晶的号码了），我顺手回了个：此人已死，有事烧纸。对方发了个：哈哈哈那就吓人了。之类的？
　　啊，对了。他像个神在在的心理学家研究我的时候，我的视线落点好像在对方的裤腰带那里。他本来是那种坐姿，忽然就换成了夹腿的坐姿，于是我视线就抬到他眼睛齐平，对视。但是那种似乎很睿智的目光真让人恶心，我就想起《卡通王》有个和女鬼瞪视不眨眼的短篇……然后我输了_(:з」∠)_
　　可能对方是想叫我瞅他鞋带儿？我……我……特么又是我的锅？？？

　　然后过了两天，我爸说：你们导员说你不尊重他。我？？？
　　我被别人当玩具，所有人都来骂我自我意识过剩，觉得没什么，是我小题大做，对方真可怜。
　　这特么就是我不尊重人了，艾玛～这词儿用的……我们小地方儿来的就没接触过。
　　对方将我这几张龙飞凤舞用了两个点儿抄袭的一万字（好像是）自白，分发给了好多人看过，不止我们系，大概是为了证明他收到的只是蛇精病的呓语而不是情书吧，我半年后才知道。妈耶，谢谢你此举证明我清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另外，当年在晋江，文下出现评论，无论什么内容，我头皮都是发麻的。和正常人看见评论的高兴不同，我只有头皮发麻一个选项，数量越多我越麻，尤其那种似乎为绑定而来的，我更麻。然后麻着麻着就麻木了【不许笑

　　然后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多谢网络上的各种小伙伴儿，基本治好了我这种蛇精病。嗯，这次只是乐乎那边儿把我修好的文全给屏了，又得开始重修，这特么多少次了，别人都是被自己雷得陷入重修，我特么是被网站今天改造明天改造弄得重修重修再重修。我特么想找个借口发泄戾气。

　　以后应该不会了，我整理WORD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