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同人之武则天》齐妙

116、宋大小姐 翟大小姐

　　将目光从傅君瑜身上转回婠婠带些期盼神情的面容，宋玉华眼里有些复杂。

　　她当然知道婠婠这样问试探成分居多，但十成中若有一成是真心，她便已经满足了。

　　“哥哥受了些伤，不过没什么大碍。只是一时不便现身。”宋玉华浅浅笑道，“你若有事找他，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婠婠幽幽一叹：“婠儿想问问师玉对人家的心意，玉华姐姐也能代他回答么？”

　　宋玉华一怔，眼光不由自主投向外面徐子陵与边不负所在的方向，迟疑了一会儿才转回头看婠婠，认真回答道：“我只知道，他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抱了傅君瑜走出房门，宋玉华打个手势，被制的杨虚彦像段木头般被影卫扔进了院内边不负的脚下。

　　“你若敢碰婠婠一根汗毛，祝玉妍也保不住你死无全尸。”临走之前，宋玉华对边不负的冷冷传音令后者眼中闪过一道凶诈之光。

　　第二日天色将晚，寇仲回到洛阳，匆匆赶往事前与宋师玉约定见面的一处宅院，徐子陵将他挡在了门外。

　　“昨夜我们抓了杨虚彦去跟阴癸派换了人，小师姨已经救回来了，玉华姐姐受了些伤，仍在房里调息。”徐子陵三言两语向寇仲交代了昨夜经过。

　　“玉华姐姐？”寇仲一愕，旋即反应过来，眼珠一转便笑道，“还是这个名字好听。其实我心里早就在想，明空姐姐的名字怎地跟个尼姑法号似的。”

　　见徐子陵瞪他一眼，寇仲暗自做个鬼脸，忙转了话题：“她伤得重么？”

　　一则，寇仲真心关心明空姐姐；二则，她的安危直接关系到宋师玉谋夺洛阳的整个大计。

　　之前大哥已经跟他说过，不止因为和氏璧令他成为众矢之的，也因为众目睽睽之下，以他宋阀少主的身份，有些人不方便见，有些事不方便做，比如昨夜与魔门中人的交易。故而不到万不得已或者尘埃落定，宋师玉不会再在洛阳公开现身，一切交于明空，不，宋玉华这位宋阀大小姐负责。

　　“一点小伤，已经没事了。”徐子陵还未来得及回答，宋玉华的声音已经传来，立在门心处微笑着看向双龙。

　　循声望向门开处沐着夕阳余晖的身影，寇徐二人同时在瞬间失神。

　　双龙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这张面孔。在飞马牧场时，明空初初摘下面纱那一刻，二人就是像现在这样只觉自己一颗心顿时漏跳了一拍，只是回过神来时，她已经复又隔了面纱，叫两个小子暗自扼腕不已。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大大方方着回女装，以真容示人。

　　寇仲呆了半晌。

　　面前人与他记忆中的明空一模一样的绝美面庞与身姿，却又比明空多了些令他倍感熟悉的感觉，与大哥的不怒自威如出一辙。

　　不同者只在于，宋师玉那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在温润如玉的翩翩佳公子外表下掩得很深，而眼前的“宋玉华”莫说是侍婢，即便是李秀宁这样的大阀小姐也没有她那般浑然天成的高贵凛然。

　　“你不是明空姐姐。”寇仲不由自主开口道，“你是玉华姐姐？”

　　“你的眼力不错。”他问得奇怪，宋玉华却听得明白，失笑道，“明空是我，玉华也是我。只不过宋玉华才是我的真名，明空却是假的。”

　　双龙同时心中巨震，却缘由迥异。

　　寇仲纵然一时绝想不到宋玉华跟宋师玉其实是同一个人，却已在瞬间明白了很多。这等精彩的人物，世上哪会有第二个？

　　明空就是宋玉华，难怪相貌与宋师玉这般相近，难怪武功是与他一样的“灵玉诀”，难怪从飞马牧场到洛阳，大哥都能放心将大事交托于她。

　　徐子陵却是难掩心中狂喜：玉华姐姐竟肯这样对寇仲讲，难道说，她终于有意渐渐公开自己身份的真相，不再将这倾世的风华完全掩在宋师玉的身后了么？

　　眼见双龙都有些发愣的模样，宋玉华多少能猜到他们都在想些什么，不禁摇头而笑，转了话题问寇仲道：“小仲你这时才回来，是否路上遇到什么意外？”

　　被她这一问从沉思中惊醒，寇仲记起大事，当下抖擞起精神答道：“是有些意外。”却是一副兴冲冲的模样。

　　眼见宋玉华与徐子陵都是一脸疑问神色，寇仲得意道：“我回城后遇到一个人，玉华姐姐你或许愿意见她一面。”

　　只是他心中却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证还能否兑现。玉华姐姐恢复宋阀大小姐的身份之后，不再刻意收敛天生的尊贵气势，比之大哥看来更加凛然不可冒犯，她会愿意降尊纡贵主动去拜访一个落魄江湖之人么？

　　寇仲显然多虑了，等他说清楚遇到的是何人，宋玉华大喜过望，给了他一个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以示称许，欣然同意立刻与他前去拜访该人。

　　天色逐渐昏沉，家家户户亮起灯火，巷子冷清清的，杳无人烟。宋玉华与徐子陵紧跟寇仲展开身法，忽地翻过高墙，然后穿房越舍，窜高伏低，奔了约一盏热茶的时间后，终抵达城东北漕渠旁景行坊内的一座民房。

　　一个灰衣中年大汉，安坐左方后门的石凳处，正悠闲地吸着烟管，吞云吐雾，似对外间一切并不留神，却在三人刚进巷内时便站了起来，眼中精光一闪。

　　寇仲笑嘻嘻上前打招呼道：“屠总管久等了。”

　　“进来再说。”屠总管径直将三人引进了宅内，方才向他们抱拳为礼，“寇兄弟果是信人。”说着转而朝徐子陵道，“徐兄弟，好久不见。”

　　这才正容看向宋玉华，施礼道：“宋大小姐亲临，我家小姐感激不尽，已在厅内备了香茶待客……”

　　他话没说完，却被一个声音打断：“寇仲真把宋玉华带来了？”人影倏闪，一个粗壮身影已经出现在厅前台阶之上。

　　屠总管背对来人，朝宋玉华与双龙微微苦笑了一下致歉，侧过身子答道：“是，小姐。宋大小姐与寇徐两位兄弟已经到了。”

　　趁着这点工夫，宋玉华已看清这没有半点女人味的“小姐”，仍是颧骨高圆，发浓眉粗，腰粗体壮，但比之从前涂脂抹粉不伦不类的模样，眼下扮了男装的她看来却顺眼许多。

　　“玉华见过翟大小姐。” 宋玉华朝她拱手为礼，微微笑道，心中只道当真是老天要灭李密，把沈落雁送到洛阳还不够，连原瓦岗大龙头翟让的独女翟娇也给她送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