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M犯罪心理（八） ...
-
从繁星海滩回来后的日子一如往常，十七照旧白天走路上班晚上坐房顶上发呆，偶尔响应号召出去和小伙伴们聚聚会。虽然他喜欢走路，但若是要和大家一起出去还是开车方便，也因此，十七车库里一辆蒙了厚厚一层灰的保时捷卡宴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这天去上班时，十七在地下停车场遇见了Hotch，两人边聊边走进电梯，Hotch和他说太阳（Jack的小金毛犬）最近总是吃不下多少东西，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十七想着今天没什么事情，干脆下班后和Hotch一起带小金毛去医院看看。
两人并肩走进BAU，然而此时有着近十个职员上班的办公大厅却寂静无声，显得他们原本并不大的谈话声极为突兀。
在属于十七的办公桌旁站着一个穿着烟灰色西装，看起来极为干练的女人，她将黑色的长发束成发髻，双目锐利如鹰，气势慑人，严肃程度比起Hotch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七的记忆里有这个女人的模样和信息，Amanda·Waller，美国情报部及处理超人类事务的超能调查组（A.R.G.U.S）高层。那是美国国土安全部的外延单位，是个相当神秘的组织，负责秘密处理、收押和利用那些极其危险、极难对付的犯罪分子、恐怖分子和超能力者。这个部门保密性极强，只有政府高层才知道其存在，对外称作是处理危险犯罪分子的部门，其中秘辛也是因为十七之前在国家安全局的工作性质才了解一些。
“Mr.teen，很高兴见到你。”Waller大步迎了上来，“我有事通知你，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十七微微皱起眉头，这样一个人物来找他绝对没好事，但还是顺从点点头，“好。”
他们来到会议室，Waller简单介绍自己后就开门见山地对他下了任务，这次有一位国家重要人物被劫持，希望他能和其他一些人合作把人救出来。
十七不解：“我已经调任到BAU了，而且——原来那个地方，能人也不止我一个，为何要——”
“第一，这次任务需要绝对保密，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执行营救任务的人不能和USA政府扯上关系；第二，我看过对你的评估报告，你的各项技能都和这次的临时搭档较为匹配。”Waller说，“相信我，我已经把所有能考虑进来的人都筛选过了。”
十七顿时更糊涂了，他自己不就是政府的人么？
不过Waller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把一份文件夹递给他，“Mr.teen，签完这份保密协议后出去拿上你的必要装备，直升机在楼顶待命，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德克萨斯州的星城（Staring City），归期不定。”
“现在？”十七一愣，“那我去和Hotch——”
“不需要，”Waller不容拒绝地说道，“你现在出去收拾东西，其他的我来说。”
十七：“……”
他无奈地闭上嘴，出了会议室后径直走向办公桌。他的桌子和BAU里其他人是在一块儿的，大概是听说了他被叫走的事情，现在大家聚都在那里。
Emily最先按捺不住开口，“Seven——”
Waller给了十七一个眼神，自己和Hotch解释说有个任务需要借用他几天，理也不理Emily。
十七冲她歉意地笑笑，把办公桌抽屉里放着的备用手枪和匕首以及信用卡银行卡都带在身上。
收拾好后Waller就带他走了，全程都没机会说半个字。
他们坐直升机去了星城，Waller带十七去了一个地下工厂一样的地方，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等候了。十七打量着四周，这里很简陋——比毛坯房好不了多少，除了必要的桌椅以外没有其他家具，然而却随处可见高端电子设备，显示屏到处都是，挂在墙上的，放在桌上的，包括堪比FBI高级指挥中心的高配置液晶触摸显示屏。电脑也很多，像是Garcia在BAU的办公室一样。在仓库左侧是一个个玻璃柜，里面放有短刀、各式各样的箭支和暗器一样的短而细的短箭和飞镖。右侧的玻璃罩子里则摆着几个服装店试衣模特一样东西，那些假人穿着几套……大概是制服？反正和平时穿的不太一样，手里拿着弓箭，背上也背着箭筒。
Waller为十七引荐了他之后几天的搭档，领头的人叫做Oliver·Queen，身材高挑，五官坚毅冷峻；站在他旁边高大健壮的黑人是John·Diggle；另一个稍显年轻稚气的人叫做Roy·Harper；还有三个面容漂亮的女孩儿分别是Laurel·Lance，时任当地的地区检察官；Thea·Queen，Oliver的妹妹以及负责网络技术支持的Felicity·Smoke。这几个人共同组成了一个组织，在夜晚时穿上制服，用兜帽挡住脸，代替警察行侠仗义，惩治那些警察无力对付或者无法对付的罪犯，保护这座城市，俗称社会警察。只不过他们和普通警察不一样，使用的是弓箭这一类的冷兵器和格斗技术，也是这时候十七这才明白为什么Waller选了他。
Waller只简单为他们互相介绍几句就走了，给了他们一星期的磨合时间，等有了具体行动计划再通知她。
十七一脸懵逼，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沉默地对视了一眼后，最后是Felicity率先打破了沉默，“Hey，你之前听说过我们吗？”她的笑容很明亮，声音轻快活泼，和Garcia有几分相似。
“呃，没有……”
“噢……没关系，反正新闻上也是说我们的不好。”Felicity用笑容掩盖掉本应发生的尴尬，“你是警察吗？”
十七和他们解释了BAU是做什么的，Felicity双眼发亮：“抓捕连环杀人犯？Cool！”
一说到组员们，十七便想到他们之前在某次聚会时讨论过社会警察的现象。就和他们在某个案子里碰到过的死亡天使——原指因病人受病痛折磨十分痛苦而擅自剥夺其生命的护士，后来泛指同类现象的连环杀手——是一个类型。在当时的讨论中，所有人都认为社会警察不一定是全然的坏人，但这个现象决不能长期存在，因为社会警察说白了就是以暴制暴的典型，容易为青少年树立不好的榜样，或是煽动年轻人模仿。长此以往下去，人类社会将逐步崩溃。
十七对此倒是无所谓——他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特定的看法，如果警察不作为，那么社会警察的出现是自然而然的事，这也未尝不可，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会有成为同事们口中的‘那类人’。
“你什么行李都没带吗？”Roy接着问道。
十七瞪着一双死鱼眼：“……如你所见。事实上，Waller从FBI总部把我带走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让说。”
另外两个没说过话的女孩儿低头闷笑起来，Oliver说道：“别担心，Amanda有给你准备衣服，包括这个——”他向右边的玻璃罩子抬了抬下巴，“那套深蓝色的是你的，这段时间你和我住在一块儿，我的公寓足够大。”
十七看Oliver还很年轻，长相也算英俊，担心他有女朋友什么的一起住着不方便。便说道：“这样……方便吗？其实我可以自己暂时租房子住。”
“方便。”
“方便！”
Oliver和Felicity几乎同时出声，两人对视了一眼，Felicity面露尴尬：“我……我的意思是，他是单身，你要一直住着都可以，同居也可以！”
Oliver：“……”
十七：“……”
确实，这姑娘和Garcia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思维跳得奇快。
Oliver咳嗽了一声，问十七：“Amanda说你会很多武器，近身格斗也很厉害，介不介意我们试一试？”
十七点头，表示没问题。在来的路上Waller就和他介绍过Oliver的大致经历——原本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后来流落荒岛，牵扯进各种政府与非政府争斗，艰难求生的五年后才回到家。对方是在生死磨练中一步步提高的，对他不信任也是自然。
他们站到中间，Oliver拿了根木棍，十七表示他可以徒手，于是Oliver也没有过多犹豫便开始了试炼。
他的身手很好，凌厉而不乏敏捷，给十七的感觉很像杀手。一开始还有些收敛，见十七能够轻松应付，甚至是游刃有余之后便加大了攻势。单手拿武器的坏处就是抵挡的同时无法顾及身体其他部位的防御，十七在他面前虚晃一枪，趁Oliver持棍劈下的同时从腰间摸出匕首将木棍一分为二削了下去，对方为了躲避而不得不后退，十七捏住刀柄立在原地，他随时可以把它作为飞镖甩出。
然而这只是练习，不是真正的打斗。所以十七平举起双手，点到为止。
Felicity目瞪口呆地发出一声赞叹，很少有人能和Oliver打成平手，金发美女Laurel忍不住鼓起掌来。
Oliver面露微笑，“很优秀。”他没有对十七留了一手说什么，毕竟在战场上没人会和你讲究公平公正，兵不厌诈，他反而很欣赏十七的plan B。
有了不俗的实力傍身，加之性格不算太难相处，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也算是被Oliver的小团队初步接受了。
Oliver多给了十七一把他的家里钥匙，并告诉他基地的楼上是Thea开的酒吧，名字叫翡翠（VERDANT），他们一起上去吃了饭，中午时也不怎么休息，除了Thea留下来看着酒吧以外全都下到秘密基地里进行日常训练。
十七把基地里的东西挨个观察过去后就待在角落里发呆，他犹豫了很久该不该和BAU的小伙伴们联系，不过既然Waller没有没收他的通讯设备，那应该就是可以发短信打电话的意思？
想到这儿，他拿手机给Hotch发了条短信：【一切都好，过几天回去，勿念。】联系归联系，但既然任务绝对保密，手机肯定被监听没跑了，因此十七便尽量简洁。
这会儿Laurel正结束了一轮下来喝水休息，见十七盯着手机打字，边擦着汗边问道：“家人？”
“不是，是和朋友……就是之前说过的BAU小组的同事。”十七说，“早上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怕他们担心。”
Laurel好奇道：“你也是侧写师吗？身手这么好，和我见过的探员都不一样。”
十七笑笑，解释道：“我之前在国家安全局待过一段时间，后来才被调到BAU。侧写师虽然听起来像文职，但同样需要出外勤和抓捕犯人，每年都有体力测试和射击考试。”
Laurel对这个很感兴趣：“侧写？就是通过微表情和细节来分析吗？如果Oliver隐瞒身份和你交谈，你会不会发现他就是the arrow？”
“可能性很小，但是接触下来会发现他有问题。”十七无奈摊手，“毕竟我刚进组没多久，虽然之前也学过，但只是皮毛而已，专业性不够。而且Oliver经过测谎训练，露馅的概率不大。但是……”说到这儿，他冲Laruel眨眨眼，“但是不得不说……直觉很重要。虽然不能充当破案证据，但也可启发思绪，开拓思路。”
Laurel被逗笑了，“把瞎蒙说得那么一本正经。不过……直觉？我看你之前和Oliver对练的一开始几乎每一下都躲开了，棍子边儿都没擦一下，这也是因为直觉？”
“当然不，这是经验。”十七说，“用棍无非就那么几个套路，你经验多了，自然能从他每一下的动作里判断出下一秒棍子会落在哪儿。”
Laurel叹了口气，往后一仰靠在墙上，“我不是没试过，只是Oliver变招太快了。”
“还是经验问题。”十七说，脚尖勾起地上的木棍握在手里，“像这样，近身格斗不会有太多应对时间，所以他手的移动有限，只可能在这个范围里变动。”十七比划了一个圈，“而在这个圈里，木棍朝你落下的方向和招式都有限，因此很容易就可以决定要用什么样的防守招式了。当然，这一套思路说起来很麻烦，但是等你熟练到已经足以形成条件反射的时候就会变得轻而易举了。”
Laurel听得两眼发亮，虽然她已经努力练习拳击和格斗，但身为女人有一个天生的劣势就是力气不够大，因此在一对一时总是容易吃亏。十七的话给了她提示，对敌时大可守而不攻，然后伺机而动，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我们来一场？”Laurel把水杯放到一边，有些跃跃欲试。
“好。”十七点头。
他们是个团队——哪怕只是暂时的，但在一星期后的任务里也需要协同配合，必须要先搞好关系，培养足够的默契才能事半功倍。Laurel虽然面容冷艳，但性格却是一点不冷，很好相处。
这种类型的人很多，十七已经摸出了一套方法，只要别过于冷淡，多多交流，在了解对方的基础上投其所好就可以很快拉近距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M犯罪心理（八）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