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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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来个魔法吧，催眠术也行，象这样，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我定在原地左顾右盼，脚步就是不肯挪一下。
女郎向前走几步来到侧方，好整以暇的将白手套一只一只摘下，露出猩红的指甲。就见那指甲朝这边勾啊勾，亮得刺眼，“我说你呢，中尉先生。”
很遗憾这个方向穿着金碧辉煌的军官只有我自己，身边的宾客们在最开始的惊恐震惊过后，很快便纷纷向两旁退去，周围很快出现个圈子，我是圆心。
想来我脸上此刻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女郎居然噗嗤一声笑出声，“come on，baby，别这么害羞。”
反正死定了。
我自暴自弃的转过身，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迎面和女郎戏谑的目光相撞，“啊？说的是我？”
女郎笑吟吟的勾动兰花指，“没错，就你，我亲爱的，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我苦笑着点头，“是啊。”
女郎笑眯眯上下打量我，“没想到你的高空逃生技术很不错，不过这一次就算你是条鱼也要看我是不是有那个心情让你下海。”
这条船风水一定很吉祥，人人口齿都突然间伶俐无比，我丧气的耸耸肩，“事实上我游泳技术不太好。”
女郎从鼻子哼一声，“少来油嘴滑舌这套，寇先生，没人会在一块石头上绊两次。现在朝正前方走十五步，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她俏皮的眨眨眼，嘴里的话却凶狠无比，“否则信不信我马上打死你？”
对此我自然深信不疑。无可奈何也只能磨磨蹭蹭的向前。
“跳伞很刺激吧？”女郎眯起眼，突然抬手就是一枪。
砰！
我脚下的地板立刻多出一个徐徐冒着白烟的洞。
在周围抑制不住的尖叫中女郎将枪口送到唇边，轻轻吹口气，然后平举右臂，乌洞洞的枪口指向我胸膛，眉毛向上一挑，“有什么遗言？”
我的视线从地上的小洞移向近在咫尺的枪口，慢慢开口，“应该更轻些。”
女郎眉毛一皱，“什么？”
“我说这支HKP7，14弹改装得倒不错，可惜分量有点重。”我盯着银灰相间的HKP7舍不得转眼――它可真漂亮――“要是我来改，枪管会更长一点，口径也再小些，这样15弹也没问题。”
女郎晃了晃手枪，脸上神色十分奇怪，眼神象在看个怪物，“装样子？”
我强迫自己的眼神离开手枪，将双手举得更高，耸了耸肩，“我是男人嘛，看见了枪就和上床一样兴奋。”
她垮下脸，枪口朝下滑了几寸，“你放心，很快就不是了。”
我本来该做出恐惧老实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咧嘴笑了。
也许是天性，也许是被持久暴力扭曲，每当看到那些漂亮的枪，身体里就象有电流在激蹿。一个声音在耳边不停蛊惑――开枪，开枪，毁灭，毁灭！
不知我脸上露出了什么，女郎握枪的手竟然一瞬颤抖，她咬了咬牙，目光似要将我撕成两半，“没空跟你废话，滚你胼头那儿去！”
我看进她的眼眸，忍不住笑，“抱歉，可我们之间隔着它。””我努努嘴，示意她注意自己手上那把HKP7。
女郎眼神霎那如冰，“你再油嘴滑舌一句马上打死你。”
看她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虽然不明白已经逮住大人物，黑军还要抓小老鼠干什么，我也只好吐了口气，一步一步向两位大人物走过去。
一步又一步，每步更令我们更近些，更近些。
这情景总觉得熟悉。
想起来了，是那个梦。
是的，很多年前还会有梦，梦里有时候会走独木桥，一根钢丝的独木桥。
桥下万顷火海。
这边是我，那边是他。
明知必然会掉下去，明知掉下去必将尸骨无存，可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希望，总还是期望能够离他近一些。
哪怕一厘米也好。
于是每次都会坠入火海，每次都会在无限恐惧中醒来，冷汗淋漓。
总忍不住想，下一次一定要把梦做得久一些，总会熬过去。
总能到他身边。
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直到坎宁安。
永远黑暗的坎宁安永远宁静的坎宁安永远死寂的坎宁安。
连手指也无法动一下的漫长时间。
本来最适合进入梦乡，不对吗？
为什么却再也没有一次梦到过那座独木桥。
所有的一切，都碎了。
我以为自己会如何激荡不能自己，以为这短短十几米会如诗歌里形容的咫尺天涯，然而实际上这段距离短得难以置信，仅仅几秒我已在次长和王储身旁停下脚步，心里惦记的仍是那把美丽的HKP7，那种犀利又炫目改装风格应该来自熟人。
原来还有其它人活下来了，突然之间我很想抽支烟，习惯性去摸口袋，手才一松，脚面已经被人狠狠踩了一下。
次长大人立在身侧，一脸的若无其事镇定自若，连睫毛都不动一下，皮靴可毫不留情。
我暗骂一句，挺直脊背，余光扫向王储。
他神色一如既往冷漠。
也许我们看到的都是幻象，其实他不是人，是石头？
这个想法令我不禁扬起唇角，明明在生死须臾处，明明在往事和现实碰撞间，心头却平静得出奇。
原来那位作家还是说错了。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并非爱或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却已不再凝视你。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