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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七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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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很过分吗？这种篮球。”北条和辉眼睛很大很亮，当他急切的想要求证什么的时候，直视的眼睛里倒映的光彩就会让人没法忽视。
你已经用自己的篮球去虐菜了，事到如今还在说什么呢……
黑子觉得北条和辉的眼神太过热切，自己脸上有些发热却无法转移视线，可是和情感相反的是，自己嘴里却坦诚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世界上没什么是公平的。”
刚说完，黑子就感觉到北条和辉的视线更加明亮，仿佛盛满了身后所有霓虹灯的光。一时间似乎觉得自己说的话就好像是在安慰他一样，于是又不紧不慢的补上一句：“篮球上的天赋迟早都会在智商上还回来的，比如你和青峰君。”
北条和辉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黑子看着对方捂着脸一副世界名画的表情，感觉总算走向了日常。
“这么说，那、我颜值上的差距该用什么弥补？”
“我现在很想把北条君和黄濑君一起用加速传球送出宇宙。”
然后两人又就赤司和绿间这种例外型讨论了一会儿，北条和辉深切赞同“这种奇葩朵数太少”的观点，和黑子一起贬低绿蘑菇讴歌红巨巨，交流现场一片和谐。
“呜哇！这不是黑子吗？”
从不远处传来了一声相当健气的呼唤，北条和辉和黑子均是一愣，似乎是没办法想到黑子如此低的存在感究竟该怎么样被发现的技术性难题。不过很快两个人就同时朝声源看去，只见一个短发利落的高个男生扬着笑容朝这边跑过来。
“哟！黑子！”来者相当自来熟地搭上了黑子的肩膀。
“荻原君？”虽然吃惊和惊喜，但是赤司的调/教还是让黑子的表现收敛了很多。
坐在旁边的北条和辉歪歪头，一时间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是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黑子眼睛里的情绪。
似乎这位“荻原君”也是跟团出来的，或许是附近的学校篮球部的人物——这样的身高一大群人走在外面确实是很显眼。看着逐渐围上来的高个子，北条和辉暗自对比自己，感受到了世界浓浓的恶意。
“哦？我只是随便说一说，荻原你还真有认识的人啊？”
“嗯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朋友啦！”
队友跟上来之后，黑子也大致了解了荻原成浩最近的情况，北条和辉虽然秉持着“我不认识我不熟和我无关”的态度，但是也多少从双方的谈话里听出了一点信息：比如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竹马，再比如他们的学校其实还离得蛮远，只是不知道为何心血来潮过来看了今天晚上的东京地区表演赛……
“不过，哲也存在感这么低，竹马君你简直是真爱！”北条和辉嘴里没有一点吃食，一个人被疏离在话题之外还是相当不甘寂寞，偶尔也插嘴道。
“啊哈哈……其实不是我发现的啦，是学长刚才说‘你看那边坐着的是不是今天晚上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得分狂魔’我才看过来的，结果就发现黑子啦！”荻原成浩作为一个天然系，简直用光速出卖了队友。
然而被其出卖的学长有点不好意思，北条和辉倒没有被对方在背后说小话的冒犯感——毕竟在他眼里，比起得分狂魔，反而“漂亮的”这个前缀更加闹心。但毕竟从小说到大，早就麻木了，只要不是公然被指着说“长得像个小姑娘”，北条和辉一般都不为所动。
虽然荻原和黑子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无奈的是他们要赶回去的末班新干线，只好匆匆约定了“全国大赛见”这种标准宣言——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少年漫套路。
北条和辉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干劲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莫名其妙燃起来的人自嗨，可能稍微有一点被感动了，可心里更多的是想吐槽的欲望和羞耻……
“那个……”学长递上来一瓶牛奶，还保持着羞红的薄脸皮不敢抬头，“这个给你赔不是，我不是故意在背后说你……”
话还没说完，北条和辉一把抓过了牛奶：“这这这……”
这怎么好意思呢？
赤司巨巨同款，就是他刚刚喝的！
学长不介意北条和辉近乎粗鲁的举动，挠挠头解释道：“球场上看你好像很喜欢这种口味的样子，就也去买了一瓶……”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遇见了。
眼前腼腆的不知名学长在北条和辉眼里简直被贴上了“好人”的标签，并且能说拿就拿出赤司巨巨的同款牛奶，应该还要贴上“壕”的前缀。
北条和辉几乎要哭着喊着和学长做朋友了。
有些激动的道谢，北条和辉挥着手帕和黑子一起送走了明洸初中篮球部，一边举着牛奶瓶一边冲着对方的背影喊：“一定要在全国大赛见面啊！约定好了！”
其热血程度比起黑子和荻原有过之而无不及，让学长先是一个趔趄，然后在众人起哄之下和荻原一起转身，用眼神说明了决心。
作为这场会晤中最为机智的黑子，回想了今天的情景——北条和辉早就在上场之前就把牛奶喝完了。想想也是，一只吃货的日常怎么可能屯粮。
这个问题就很值得深究了。
学长，你坐在观众席上看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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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条和辉最近也是身兼篮球部和美术社的忙人了，在表演赛过后，篮球部为了准备比赛就会异常忙碌，难免会和美术社的部活时间冲突。
北条和辉早早的请示了赤司，想要今天下午参加美术社的活动之后再去篮球部，赤司也难得和颜悦色的表示理解——顺便叮嘱他晚一点来也没有关系。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天大的阴谋吧……
要是真的发觉不出赤司巨巨的反常，北条和辉就应该是一朵奇葩了。所以作为感知能力还算正常的人类，北条和辉心惊胆战的在数学课上计算了各种节日生日篮球部纪念日，都没有结果，盯着前面红红的后脑勺发呆了剩下半节课。
在美术社心惊胆战连带着画也不如平时的水平，社长以两次半躶体模特的交换条件同意北条和辉在这次的篮球比赛中可以不来参加部活。
早退之后，北条和辉当然是连画布都来不及收拾，啪叽啪叽就往体育馆跑。虽然他不觉得赤司巨巨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举动，一军的其他队员也不可能，但是这种好像“大家都有吃的却不分给你”的感觉太强烈，北条和辉深深有种使命感，必须去抢食。
正所谓世事难料，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体育馆内并没有什么带来福利的活动，反而对北条和辉来说是一种灾难——采访。
当他目光熠熠的逆光站在体育馆门口时，记者刚好采访完绿间。北条和辉踏入第一脚就开始后悔了，他已经看见了女记者面露惊喜的朝自己跑过来。
“虽然在最初并没有把北条君算入‘奇迹的世代’之中，但是从上回的比赛里可以看到，你的实力完全可以比肩奇迹的，请问当时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不出现在比赛中呢？”女记者是北条优子的超级粉丝，看比赛的时候几乎第一眼就爱上了场上的这名球员。
“呃……大概是因为……我的发色不够鲜艳……”北条和辉回答的很艰难，凭他的脑回路，完全理解不了这些官方问话的意义何在，以及对方想要什么样的回答，这也是他讨厌采访的最主要原因。
“……”“……”
负责采访和拍照的一对记者双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个话茬。
“咳咳，就算北条君上场次数很少，还是获得了广泛的关注，似乎也有很多小粉丝的样子哦！那北条君认为自己受欢迎的原因是什么呢？”
“喔，这个我知道！”北条和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底仿佛有星星的样子让摄影记者不由的连拍了好几张，“我长得好看，这个看脸的社会就是这样！”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原因之一……
采访的记者不由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这些稚气未脱的孩子们都多多少少有些不懂绕弯的棱角和有口直言的性格，但是这么理直气壮的也算是少见。
当然，这就是她愿意采访中学生的原因。
那张和她女神如出一辙的脸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吗？凉太他篮球最差，关注度反而最高……不就是因为长得好看吗？”
还没等记者提醒他这样会招恨，黄濑就一把扑住了北条和辉。可是事情并非是记者想象中那样的双方撕逼，反而在镜头前无论如何都保持着完美形象的模特完全变成了一条巨型金毛犬，蹭脸搂抱就差没舔上去：“小和辉觉得我长得好看吗！？我太高兴了小和辉你再多夸我一点嘛夸我嘛夸我嘛……”
女记者有些无语地看着刚采访完的眼镜射手把这只金毛拉走了。
接下来的问题倒也不是很难回答，虽然北条和辉基本上都是神回复，但是只要配图加上脸，肯定没有指责的声音——对方说的不错，这就是看脸的世界。
“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记者推推眼镜，“北条君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这话一问出来，北条和辉和记者都双双察觉到自己一下子成为了篮球场上的焦点，虽然从采访一开始就是，但是现在的目光已经不是遮着掩着，完全就是压力的实质化。
北条和辉张了张嘴，然后又吞咽了回去——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高大的会打篮球的注视着你的时候会始终对你笑的，可以一直等着你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再喜欢也还是亲手把他推了出去。
他再也没有资格喜欢那么好的人了。
北条和辉觉得这个题目实在太复杂了，尤其在这种全员在场的情况下。他挠挠脸刚打算随便说他喜欢桃井这样子的——反正全体育馆都没人会信——来糊弄记者，却适时的插进来一只手：“采访下一位的时间到了，和辉，去训练。”
赤司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记者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北条和辉却习惯了一样的点点头，然后从善如流的去更衣室换衣服。
前脚刚踏进更衣室的门，后脚赤司就跟了进来：“紫原，轮到你了。”
紫发巨婴一边往嘴巴里塞着零食，一边嚷嚷着“好麻烦”，分给北条和辉一个布丁就在赤司的强烈注视下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北条和辉随手把布丁放在一边，开始脱衣服。
全程赤司都没有离开，这让北条和辉有些奇怪——他不介意赤司看自己换衣服，反正即使明说了“你是我的东西”这种所属权的话，赤司也不过是把自己当做棋子来看待。说到底，在这些人里面，反而是面对赤司时最不需要担忧贞/操方面的问题。
可是赤司的眼神实在太过犀利，北条和辉直到换好衣服，都仍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反观赤司倒是气定神闲的坐在休息室的坐席上，似乎就没什么事好做了一样。
赤司不走，北条和辉没胆子离开。
北条和辉只好小心翼翼的看着赤司，不知道对方要发布什么指示。可是观察再三，北条和辉也没从赤司巨巨身上看出什么门道来，这个姿势，在等？
等什么？
北条和辉仿佛一下子福至心灵，于是敛下眼眸，上前两步却规规矩矩的跪坐在赤司的面前，然后抬起头正视着赤司。下一秒却从眼底漾开了最纯粹的笑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述说道：“我喜欢赤司君这样子的人。”
然后再抬高脸，从善如流的微张开嘴，不出所料的收到了赤司几乎是奖励意味的亲吻。
这是北条和辉和赤司第二次接吻——即使每次都好像是对方的施舍，其实他也不怎么想要——不同于上一次，这次的吻似乎带了点温情，细细研磨着双方的耐性。北条和辉垂下的眼睫让金色的瞳孔看起来像是破碎的黄金：他现在倒能感受到温情，真是令人讽刺。
北条和辉的温驯让赤司的心情非常好，一吻结束之后，手指还慢慢描绘着北条和辉的五官：“还是叫我‘征’吧。”
曾经拒绝过一次，北条和辉其实还想拒绝第二次。
可是这样盲目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呢，明明连谎言都没有犹豫地一下子就说出口了。
“嗯。我喜欢…征这样的人。”
——遥斗，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