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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智勇双全的秦乐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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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星期一,苗苗幼儿园都会组织小朋友们升国旗。这周刚好是秦乐乐做旗手。天还没怎么亮,秦乐乐就不停的催促秦可心,“妈妈,快点,给我找爸爸新买给我的那套旗手服!”
“什么旗手服?”秦可心做设计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有这东西,正纳闷四处找着,却听到秦乐乐说,“妈妈真笨,就是身后印了国旗,头上有个帽子,看起来像军服的那个,爸爸说那个是旗手服。”
秦可心突然就哑巴了,这陈烙还真会糊弄人,一件军绿色的卡通保暖羽绒服,在他三言两语下都还改了面目,乐乐深信不疑。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没说什么,从衣柜里取了那件未穿过的羽绒服,替秦乐乐穿上。吃过早饭后,秦可心送秦乐乐去幼儿园,临行前对秦乐乐交待,“升旗的时候要慢慢走,听老师的话。”
乐乐一一应下了。等到秦可心走后,秦乐乐回头就跟小文老师说,“我爸爸说了今天会过来看我升国旗,老师你能帮我给他打个电话吗?”
小文老师一听到秦乐乐说他爸爸要来,那眸光里多了许多小波浪。迅速找秦乐乐要了陈烙的电话,拨了过去。
陈烙过来的时候,小文老师等在幼儿园门口,此刻不停的挥手,大声的叫着,“秦乐乐的爸爸。”陈烙走了过去,很礼貌的告诉小文老师,“我姓陈,你可以叫我陈先生,当然也可以叫我秦乐乐的爸爸。”
瞬间,小文老师羞红了脸,用力咬了咬嘴唇,“我还是叫你陈先生吧,这样比较好。”而陈烙的眸光却早已落在操场上的小朋友身上。
小文老师指了指离操场不远处一间小屋,“秦乐乐,他应该还在院长那边!等会儿进行曲响起就会出来,陈先生你要过去吗?”
“不,我就在这边看着。”陈烙发现小文老师虽站在身边,眸光却不时往操场中望,于是又说,“小文老师,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招呼我!”
“那怎么好?”其实小文老师只是想近距离欣赏型男罢了,虽然这跟她为人师表的理念偏差了,可他们班的家长真还没几个长得像陈烙这般的,要怪只能怪陈烙太有魅力了。虽然心里面这么想着,可毕竟她还在上课,总不至于扔下小朋友们不管,没等多久,小文老师走了。
当进行曲响起,三个小朋友从操场的尽头走到了操场中央,站在高立的旗杆下,三个人齐手把红旗拴在旗杆上,随着国歌的响起,秦乐乐拉起了红旗。
红旗随着秦乐乐的牵动一点点向前,没有停留,没有倒退,旗面迎风飘扬,红星闪闪发光,抵到旗杆,拴好旗绳。
秦乐乐回头给站在操场上的所有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有序的领着队伍逐一退出。程序化的章程,流水化的动作,秦乐乐做得很好,陈烙很是欣慰。
待秦乐乐把队伍领了回去,来到陈烙身边,忐忑的问,“爸爸,我升旗怎么样?”陈烙认真的思考了,要论旗手的话的动作是否标准的话,秦乐乐还差一点,可他却是三个孩子里最认真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没吝啬的说:“乐乐,做得很棒!”
秦乐乐笑了,笑得很甜。
下午的时候,陈烙和秦可心说好他过去接秦乐乐。可刚过了到三点,邵姐便告诉陈烙,“陈律师,法院那边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给秦可心打电话怎么也没人接,最后通了却是笑笑接的,“陈先生,你是有什么急事找秦姐吗,秦姐她出去了,电话忘在办公室里了!”
成衣店里的人都不知道秦乐乐是陈烙儿子的这事,陈烙自然也不会自己去说,只是让笑笑转告,“你秦姐回来后,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此时邵姐刚好走过,陈烙没有多想便拜托了她,“邵姐,有件事我想麻烦你!”他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没意见后才说,“东三环四合院附近有个苗苗幼儿园你知道吗?”
“知道,我表姐的儿子就在那里读书,陈律师,”邵姐刚想问,陈烙便答了,“你帮我去接下读大班的秦乐乐,这是幼儿园的接送卡,拜托了!”
拿了文件,陈烙领了一位助理律师匆忙去了法院。邵姐顺手把接送卡放进了抽屉里,自己则去准备岳述宁要的资料了。
下午四点五十,是幼儿园放学的高峰期,秦乐乐被一位陌生的叔叔接走,他告诉秦乐乐,“我是你爸爸的同事,他有事让我过来接你到事务所去!”
一听到叔叔说要带他去事务所,陈烙工作的地方,秦乐乐乐翻了天。慌忙跟老师说再见,蹦蹦跳跳上了黑色轿车。
后排座上除了秦乐乐以外,陈先荣也坐在那里。他看着秦乐乐神情凝重,表情严肃,乐乐有些害怕,慌忙叫了带他过来的男人,“叔叔,我不想坐这里!”
秦乐乐刚要推门,男人把车门锁上了,回头等陈先荣发话,而他却对一旁还在闹的秦乐乐说,“给我安静点,爷爷会带你去见爸爸的,前提是你必须得听话。”
“小刘,开车!”陈先荣这声音很大,让秦乐乐以为他们都是坏人。想起小文老师上课时跟他们说过人贩子最喜欢拐小孩了,难道他今天是给碰上了
刚哭了两声,陈先荣又出来制止,这次比上次更加不耐烦,甚至还拍了秦乐乐好几下手臂。他不听话就打他,这一定就是人贩子,这是秦乐乐想到的。
咬紧牙齿,抬手擦着眼泪,从衣袖缝里偷看着陈先荣和那个骗他来的叔叔。脑子不停的转啊转,可终没想到。
汽车继续前进,秦乐乐的哭声断断续续,陈先荣虽然很烦可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没舍得下重手。路过一间超市的时候,秦乐乐突然开始嚎叫,在车上打滚,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样,双手紧捂着肚子。
陈先荣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见着这孩子突然就心性大改,以为是犯了什么病,他立马叫前排的司机,“小刘,改道去儿童医院!”
医院?这两个字对于秦乐乐实在太恐怖,尤其是那慈面黑心的白姐姐他惧怕得很。慌张中叫出了声,“肚子疼,我肚子好疼,我要尿尿!尿尿!”
见坏爷爷和坏叔叔都没反应,秦乐乐立马松开肚子脱裤子,手刚伸进去,却被一旁的坏爷爷抓住,“不行,你不能尿在车上!小刘,去找个洗手间!”
这可还真为难了小刘,他对东三环这一带不熟,只记得刚才路过一间超市的隔壁有一个公用洗手间,可是他的老板陈总会去吗?这个还真不好说,“附近我没看到有什么酒店,只有刚才路过一间小超市隔壁有个公用洗手间。”
“马上掉头回去,我可不想这小家伙把车给弄脏了。”陈先荣本来就不喜欢这莫名多出来的孙子,如今见着他竟是这样的不讲究,更添了一分讨厌。
秦乐乐下车,小跑着到洗手间,小刘一直跟在后面半步不移,突然就有了主意,“我想拉臭粑粑,叔叔你有没有带纸?”
小刘找了找,发现身上没有,侧头看见隔壁那个小超市,便对秦乐乐说,“你先去上厕所,叔叔到那边去买纸巾,很快就回来。”
秦乐乐说,“叔叔,你要快点!”转身听话进了洗手间,而小刘则去了隔壁超市。
等小刘再次回到洗手间找秦乐乐,人已经不见了。他不敢向陈先荣报告,更不敢说出实情,只好在洗手间四处转悠,到处打听,可都没人知道。
陈先荣在车里等了许久才听到敲窗的声音,他那火气直往头上冒,摇下车窗正打算痛骂小刘一通,却看到车外站着的是附近执勤的民警。
推了车门下去被人迅速扣住,陈先荣这还没搞清状况,民警便扣给他种种罪行,“有人举报你拐卖小孩,跟我们走一趟吧!”
“什么?”陈先荣被这样的答案震惊住,可又很快恢复理智,“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真的,我怎么可能拐卖小孩呢?我是陈先荣,荣光公司的老总。”
给陈先荣上了手拷的那人此刻站在他身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知道荣光公司的,那个陈先荣可是个传奇人物,而眼前这个中年人跟他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只当是他急着脱身糊编瞎造,“你是谁呆会儿到了派出所在慢慢交待,现在给我老实点!”
回头那人又看了眼之前陈先荣坐着的那辆豪车,随口说,“这车一定是你偷来的吧!如果不是,那不知道干了多少票卖小孩的勾挡,你个老家伙!”说着,那人踢了陈先荣一脚。陈先荣险些撞到一旁的树干上,幸好他的脚够快勾到一旁的断枝桠才幸免于难。
身上所有的东西早在下车的那一刻就被没收了,到了派出所民警们仔细查看了一番,并没找到能证明陈先荣身份的东西。
他被那指控人带来的小孩当场指证,小孩不是别人,而是去上洗手间的秦乐乐,他指着陈先荣,口口声声说,“就是他,他是个坏爷爷,他骗我说带我去见爸爸!”
就这样,陈先荣被扣押。他被隔离进一个小单间,断了所有的通讯方式,接受民警们一波又一波不间断的审问。
——
陈烙接到秦乐乐的电话已经是晚上七点后的事了。
五点半的时候,陈烙从法院赶回来,在事务所没见着秦乐乐就问了邵姐,那时她才想起陈烙有拜托她接小孩这么一回事,邵姐连连道歉,而陈烙已经懒得责怪了。
之后陈烙到了苗苗幼儿园,问了小文老师才知道有一个男人把乐乐接走了。他以为是林臻回来了,于是便给秦可心打了电话,“可心,乐乐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设计部的几个人就这设计方案已经讨论了许久,始终没有达成一致,秦可心正为这事烦着呢?电话信号不好,她只听到陈烙说“乐乐”,“一起”两词,以为是秦乐乐让她回去,秦可心告诉他,“我这里正开着会呢,你先安抚安抚他吧!”
秦可心挂了电话,陈烙却得到一个答案,他把乐乐弄丢了!
着急上了火,可也没几人能帮他。准备报警呢?可秦乐乐失踪还没到二十四个小时,派出所不给立案,陈烙只好把秦乐乐可能会去的地方一一找过,得到的答案均是无果。
此刻陈烙正驱车往成衣店方向赶,电话响了。
说话的人是个孩子,他叫陈烙,“爸爸!”接着就是哇哇大哭的声音。陈烙踩了脚刹,双手握着手机,异常紧张的问,“乐乐,乐乐,你在哪里?不要哭,爸爸马上就过来!”
“这里是东三环派出所!”民警告诉陈烙,“你的孩子今天被人贩子拐了,幸好有人发现给派出所打了电话,孩子现在在这里很安全!”
“谢谢!我马上过来。”陈烙迅速把车调了头,加快了好几个马力,一路飞奔过去。
民警亲手把秦乐乐交给了陈烙,还再三叮嘱他要好生看管小孩,以免人贩子无孔不入。说到人贩子,秦乐乐似乎很不满意,非要拉着陈烙去看那人,推开那间审训室,看清那里坐着的人,陈烙吓了一大跳。
缓了缓,陈烙开口叫了一声,“爸爸!”瞬间,那一众英勇神武的民警眼都被跌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