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 blue．dunk！》枫露清愁

47、22.关东大赛

　　“但是，你要是敢动她的话，”他的眼神如卷起汹涌波涛的大海，“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

　　仙道的回归让陵南篮球部众人都开心不已。鱼住退休，仙道开始成为了陵南队长。虽然已经有了认真地理由，他刚刚开始学习怎么成为一个队长，慢慢的摸索着适合自己的方法，表面上一如既往的散漫，迟到，漫不经心。可是出人意料的，包括教练，队员都觉得再也没有比他更可靠的家伙。

　　已经好几天没有在海边看到明雪，也没有接到电话。晚饭前，仙道忍不住打了个电话，明雪讲电话时也很不专心，说了两句就停顿一下，然后说还有事，就挂了。心里有点堵，不过想到她在专心准备关东大赛，也就没有去打扰了。

　　又过了一天，仙道收到一封奇怪的烫金喷香邀请函：期末考冲刺复习暨关东大赛准备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仙道一头雾水。再看地点，不得了，是梅子家的别墅。疑窦丛生，那里适合开party，一点也不适合复习，梅子到底想干什么呢？

　　仙道的预感得到了印证。当明雪走进她曾经到过的海滨别墅，这才发现完全不一样了，整栋别墅都灯火通明，装饰一新，通往私人海滨一路都点燃了灯火，室外的花园和泳池都挤满了年轻人，还专门请了外烩厨师，做了各地特色的美食，烧烤与海鲜。沙滩当中燃了篝火。一大帮人在那里围着篝火聊天说话。

　　浓妆艳抹的梅子迎了上来，她穿着一身布料极少的红色比基尼，腰间系了一条长长的纱巾，手腕和脚踝都挂着金色的铃铛和亮片，让人看了会喷火的热辣。
　　明雪看着她的装扮犯傻，“你干嘛穿这样啊？”
　　“今天的派对是南美主题哦！”
　　“你干嘛要开这么大一个party啊？”
　　“庆祝我回家喽。”梅子倒也无所谓，“让daddy知道我还跟以前一样。”
　　明雪转眼一想，“哦，你还没跟流川解释啊？”
　　“解释什么啊。”她若无其事的说着，像个穿花蝴蝶一样的走掉，沿途还跟不少男孩抛媚眼。
　　嗯，应该是没和好。明雪点头暗想。

　　暮色涌起，海面变得更加深黑，不过party气氛才刚开始，篝火仿佛能映上天空，烧出一片渐次的晚霞。
　　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先是有人坐在礁石上开始唱起歌来，满满的文艺范。被女孩子们嘲笑说，太平淡。然后这帮文艺青年们分成两派开始男女对唱起来。
　　接下来，几个街舞男孩开始斗舞，都拿出自己的绝活在沙滩跳了起来。气氛渐渐燃了起来。婷奈领衔女孩这一派。她一反平时的火辣装扮，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裙摆是一条条的，而上衣也缀满了流苏，当她一圈圈旋转的时候，像是天使的翅膀展开，看呆众人的眼。
　　接下来，玩乐器的也加入进来了。一个黑皮肤的人敲着极富韵律的中东鼓。梅子笑着起身，跟着鼓点跳了一小段肚皮舞，她的打扮让舞姿更妖娆，铃铛声也成了最好的伴奏，shimmy的时候，亮片反射着火光，惑人眼球。
　　婷奈笑得跑过来跟她一起跳起来，“我都不知道你也会跳舞！”
　　梅子一甩头发， “我学钢琴是因为我已经懂得怎么跳舞。”
　　有西方血统的她比起东方人的拘谨更有风情，她也更放得开。

　　有一个神色很乖的男生站出来，秀气却不服输的道，“我等不及了。”
　　明雪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他来，“你是海南的……”
　　他拿着一支小号微笑道，“神宗一郎。请多指教。”
　　梅子也想起来了，“他虽然是二年级，但是入选今年县内的最佳阵容呢。”
　　婷奈很惊讶，“我都不知道他玩乐器！”

　　阿神的小号音色有着黄金般的质感，嘹亮而华丽。
　　梅子凑过来对明雪轻声笑道，“我知道你关东大赛的可以找谁帮忙了。”

　　女孩子这边的玲美站起来，回以一段非常动听的《最终幻想》的主题曲。
　　目前为止，无论男孩那边出什么节目，女孩这边看起来都是略占上风。

　　这时，那边走出一个少年。紫色微翘头发，白皮肤，面目俊美，他举手投足都很贵气。他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抱着吉他来到正当中。一手吉他弹了极好，带着加萨罗尼亚的味道。拨弦技巧也很高明，也时而拍打琴箱，连鼓也加入和他一起弹奏，周围一片口哨欢呼。

　　明雪望了过去，正好跟他的视线对上。他的鼻梁很高，眼神很深邃，上挑的细长眼下还有颗痣，不由问道，“他是谁啊？”
　　梅子笑着坐在她旁边，“他的父亲跟我爸爸是旧相识。”

　　这时，他一个极其花哨的freestyle拨弦，将气氛一下子推到最高点。
　　“弹得好棒！”明雪由衷赞叹。
　　“他被称为关东的天才哦，也捧过全国大赛的奖杯哦。”梅子悄声在她耳边道，“我也赢不了他呢。”
　　“啊！”明雪一惊，转过头来，“他这次也参赛吗？”
　　梅子笑着摇摇头，“他已经准备去欧洲留学了。否则，我们麻烦大了。”

　　娴熟的技巧，独特的西班牙风情，更兼之紫发飞扬，眼神蛊惑。一时间竟然没有人能胜过他。
　　突然，他手一抬。琴音骤然消失，鼓掌也顿时停下。他不动，大家也就静静等着。
　　然后，他微微一笑，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下面的人开始口哨，欢呼，追捧，然后缓缓的，有节奏的鼓掌，像是万众欢呼的期待他的回归。他微微晃了一下紫色的发丝，灵活修长的手指一拨拉，仿佛立刻能拨动人们最疯狂的那根弦。琴音也慢慢的随着观众的鼓掌声开始逐渐加快，技巧绚丽至极。
　　这样的技巧，这样的表现力，还有对现场观众的掌控力，真不愧是全国大赛的优胜者啊！同为乐器演奏者，她深深了解这要什么样的天赋，多少年的功力才办得到。明雪暗自思考，她要好好的学习了。

　　这时，紫发的男孩边弹边看了过来，眼神有些挑衅。现场唯一还没表演过的，只有明雪了。
　　梅子跟随着节奏拍掌，冲明雪笑道，“该你了。”
　　明雪笑着摇头，“我可赢不了他。”
　　婷奈也走过来，“不用赢他，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

　　明雪无奈，只得从沙滩上站起来，拍拍裤子，拿了小提琴。
　　在吉他暂停的一瞬，小提琴突然加入。
　　众人以为小提琴的声音一定会很动听很缠绵，但没想到她一拉出来时，琴音非常高亢明亮，风格很像刚刚的加萨罗尼亚，又多了吉普赛的自由奔放和火辣，立刻引起了一片欢呼和鼓掌。
　　她穿着浅白色牛仔小热裤，上面是一件飘逸的蝴蝶袖斜肩蓝绿色上衣，当她架起琴的时候，随着手臂的动作，仿佛一只翩然起舞的帝王蝶。
　　紫发的男孩眼神一亮，立刻用吉他配合。
　　接下来，抽拉的节奏加快，明雪的身体微微随着节奏摆动，琴音竟然也能像吉他一样清脆而每节音符分明。她甚至还用手指拨弦，模仿吉他的手法，以前曾经和交响乐队合作过拨弦波尔卡，所以也练过拨弦，能用小提琴如吉他一般的拨弦，简直是技惊四座。但旁人听上去就觉得特别新鲜，纷纷鼓掌致意。紫发的男孩也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她节奏却突然放慢，用眼神邀请大家都一起来加入。和吉他男独自一人高高在上的表演，但她的力量是一种更亲民的更鼓舞的。观众们的情绪也被挑动，先是几个舞者上来挑战，吉他，鼓，都纷纷加入，各自发挥，每人都秀了一段solo。舞者们也开始飙舞，婷奈独自用弗拉明戈挑战三个男孩，而梅子也和一个身材瘦高的男孩跳起来salsa。吉他越来越快，小提琴也越来越快，快的几乎都来不及听。舞者的动作也越来越炫，火光映上了每一张笑脸，这场实力PK，最后演变成成了一场众人集体狂欢的演出。

　　“累翻了！”三个汗流浃背的女孩一同坐在沙滩上，异口同声道，又一起笑了起来，“但是好好玩！！！”
　　这种大赛前的冲刺，婷奈和明雪都是第一次玩，放松却又开心。

　　紫发男孩走过来，先是对梅子和婷奈点了下头，然后望向明雪，说了一连串法语。梅子眉毛一扬，看向明雪。婷奈完全没听懂，也看向明雪。
　　就见她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不起，我听不懂。”
　　婷奈觉得诧异，她记得明雪明明跟梅子说过法语的啊，却没有开口。

　　梅子暗中一笑，刚刚他说的是，“伍岛小姐，我很欣赏你的表演。非常期待和你一同在令尊的夏季演奏会上作为暖场嘉宾表演。如果在全国大赛上，你也能拿出刚刚的水准，相信你也有夺冠的实力。”
　　让她吃惊的是，他的称呼是伍岛小姐，竟然是知道明雪的身份，因为伍岛家族现在还并未对外公开呢。

　　紫发男孩却不以为意，“东京艺术大学虽然好，不过也比不上Vienna Conservatory世界一流的水准。我在维也纳等你。”这番话，他用日语说的，然后转身挥挥手而去。
　　婷奈转过头来，“他什么意思？”
　　梅子沉吟，“他说的是维也纳音乐学院。嗯，明雪，你父亲是不是……”
　　明雪叹了口气，“嗯，我想读东京的艺术学院，不过伍岛先生想送我出国。”
　　三个女孩都不出声了。高中这段日子，果然是最无忧无虑的，因为两年后，她们就要奔赴不同的前程了。

　　当仙道坐在她身边时，明雪正在篝火旁跟阿神聚精会神的研究谱子。
　　他来的时候，就刚好目睹刚刚那场音乐盛宴的全过程。原本仙道觉得学习艺术的人都是曲高和寡。现在才突然发现原来音乐也可以竞技，也能像体育一样的让人热血沸腾。而明雪站在那个舞台上，竟是那么的合适而光芒耀眼。

　　“这段，你的小提琴一下子跨两个八度，过度要平和。你的和弦音质有些纤细，听了会太伤感。”
　　“嗯，我注意一下。这里难度比较大，你三吹的时候，节奏也可以稍加变化。”
　　“是的。我可以在琢磨琢磨。”
　　“还有，我想这里小号的solo可以改一下，变成合奏。听上去像是两个人在对话，应该更有意趣。”
　　“可以试试看哦，应该很有趣。”

　　他们坐在那里，说着仙道听不太懂的音乐用语。明雪全副身心都放在了艺术中，完全忘了其他。
　　还是阿神先注意到仙道的，“啊，陵南的仙道君。我不知道你也来了。”
　　言下之意，他好像不能来似得。
　　明雪回过头来，笑颜绽放，“你来了。”
　　仙道微微扬了下巴。
　　阿神眸光一转，告退，“那明天工作室见。”

　　仙道把谱子从她手里抽走。明雪也不计较，笑眯眯的望着他，“你吃过饭了吗？那边有你喜欢的。”
　　他随意点了个头，“你最近这么忙啊？”
　　“嗯，期末考，还有关东大赛，压力好大的。”明雪叹了口气。
　　“紧张是不可避免的。”仙道并没有随意的去安抚，因为他知道随便说什么别紧张你行的，也非常不负责任，“要多加准备，不过赛前还是要好好休息。”

　　篝火一明一暗的印上她的脸蛋，“多谢你啊。真希望这次大赛顺利啊。”

　　他的头微微歪向一侧，轻轻一笑，“等你好消息啊。”

　　*

　　艺术交流关东大赛开赛。多数学生非常保守的演绎经典曲目。外行人听得昏昏欲睡。
　　就在这时，自选节目开始了。

　　婷奈最先登台。她表演的是一小段舞剧，讲一个学芭蕾的女孩被课堂和经典所困，然后冲出了教室，来到街头，看到他们跳的街舞，被那些鲜活的时代感和表现热情所激发，经过了一番磨合切磋之后，当代芭蕾和街舞，经典与时代的进行了完美的融合。
　　这一小段舞剧，剧情与音乐的冲突，戏剧感以及编排和表演都是上乘之作，观众席热烈鼓掌，也引发了评委的评议。

　　接下来是梅子，她的表演是三个人中最没排场的。一袭大摆裙，一架钢琴，本来就明艳的五官更是突出，她弹奏的曲子却是一首谁也没有听过的香颂，可是扑面而来的巴黎左岸的花都情调，让人很是神往。

　　最后登台的是明雪。她一出场，台下的仙道就觉得眼前一亮。他发现近来她的穿着打扮都越来越时髦漂亮，但是本身清妍的气质并没有改变，反而被衬托的更清丽。
　　细肩带的黑色长裙，她和神宗一郎配合的刚刚好。她拉的曲子，跟他在东京，她在电话里拉的一模一样，可是有了小号，听起来就完全不同了。本来一首有些凄美苍凉的曲子，这次变得非常丰富，细腻，仿佛两个情人在对话一般丝丝入扣。

　　三个人的比赛都完美发挥。不过来不及高兴，她们都没料到，玲美的表演更加震撼。这位美少女选了一首意大利歌剧《香烛已燃起》，前半段是经典的女高音，后半段竟然用了电子摇滚乐来配乐，她的花腔女高音让全场轰动。

　　后台三个少女听了，一起摇头，“败给她了！！！”

　　*

　　“仙道桑~~~~~~~~~~~~~~~~~~~~”

　　仙道刚放下鱼桶，后面就传来拉长的一声呼唤。他先笑，再回头，果然就看见骑着单车的绿裙身影由远及近。

　　“仙道桑！仙道桑！仙道桑！”

　　明雪看起来很开心，一边骑一边唤他，由于速度太快，到了附近还来不及刹车。“啊啊！快让开！”她嚷嚷。
　　仙道往侧一让，抓住车头，定住单车，另一手揽过她的腰，单手把她从单车上抱了下来。
　　“谢谢！”因为骑得太猛，明雪的脸有点涨红。
　　“发生什么这么开心？”他懒洋洋的问。
　　“我跟你说哦，关东大赛结果刚刚颁布婷奈蝉联舞蹈类冠军了我和梅子也拿到优胜奖声乐类的冠军是玲美她的排名果然最高接下来就是期末考试和焰火晚会最最关键的就是全国大赛的硬仗要打全国还有好多好手比赛前我们还要进行合宿训练一个星期……”
　　一口气说到这儿，明雪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仙道笑了，拍拍她的背，“你慢点说。”
　　他挺喜欢她这么投入和认真，虽然每当她这样，就会忽略他，不过他并不介意。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没有把父亲的事情告诉他，有点犹豫找个什么合适的时机说呢。

　　仙道突然直起身子，往后看了看。
　　明雪也跟着回头，表情变了，对仙道说，“你先等一下好吗？”

　　海滩边停着一辆高级的轿车，旁边站着一个气质很好的中年人。
　　明雪走过去，不开心的抱怨，“说了你在演奏会前不要老来找我啦。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就只有她，有这么一个有名的爹对她来说好像负担，伍岛并没有生气，“我只是来通知你，演奏会的日子定下来了。我正式邀请你参加。”
　　明雪叹气，“我知道啦。我会去的。”他可不想只是表演这么简单的。

　　伍岛神情严肃，“那我就等着你来。”
　　明雪点了下头。
　　“如果你不自在，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一起来，”伍岛顿了顿，往后看了一下，“男朋友也可以。”
　　伍岛早就不着痕迹的打量过仙道了，他虽然没有介入两人之间，不过神色一直留意这边的对话。这个少年虽然面容不是特别漂亮，但是英挺秀拔，气宇轩昂，上次那个也是一样气质一流。小丫头眼光不错啊。

　　这误会大了，明雪慌忙摇手说，“他，他不是……”
　　伍岛不信，那男孩看着明雪的表情明明很眷宠。
　　明雪悄声道，“你别乱讲，会让人家困扰的。”
　　“那是同学？”
　　她摇头。
　　“朋友？”
　　她迟疑了一下，“认……识的人。”

　　认识的人？仙道在后面眉毛微微扬了一下。

　　伍岛的车终于开走了。仙道走了上来，慢条斯理的问，“他是谁？”
　　明雪慌忙道，“我，我下次跟你解释。”
　　仙道望着小姑娘若有所思。

　　*

　　当明雪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她一时没想起来自己在那儿。
　　四下一看，努力适应了一下阴暗的光线，心中一跳，她好像在一个废旧仓库。
　　刚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和脚都被捆住了。心里一凉，完全清醒过来了。
　　她身边靠着个软软的身体，她一看，旁边是婷奈，和梅子，也同样被捆住。朋友在身边她就感觉好多了，但是下一秒，她又担心起来。她记得是她们三个在一起刚准备去练习，被一群人包围了。接下来后脑挨了一下，她就昏过去了。

　　这时，婷奈醒了，差点尖叫，“怎么回事？”
　　“婷奈，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明雪很担心。
　　梅子也坐起身，倒是很镇定，“看起来，我们被绑架了。”
　　很明显的，不过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做呢。

　　这时，仓库大门，呀的一声开了。她们被光芒刺得闭上眼睛，几个拉长的阴影出现在仓库地板上。

　　“你们是……”婷奈迟疑的道。
　　“你们认识？”明雪问。
　　梅子叹了口气，“好吧，旧仇未了啊。”

　　出现在仓库外的是几个曾经跟三井一起混过的不良少年。

　　婷奈虽然害怕，可嘴上不认输，“你们还被教训的不够吗？”
　　梅子眸光一转，“跟明雪又没有关系，先放她走吧。”
　　明雪急了，“那你们两个怎么办？”

　　为首的龙阴狠的一笑，一指明雪，“我们本来就是找她的麻烦，你们两个只是捎带复仇三井和流川的工具而已。”

　　婷奈和梅子一起转向明雪，她什么时候招惹了不良少年，明雪自己也觉得纳闷。

　　龙阴险的笑了笑，朝明雪走了过来，明雪脸蛋苍白。

　　“不要！！”明雪突然叫了一声。

　　就见一个混混抓住明雪的手腕，狠狠压在地上。

　　“喂！你们要做什么！”婷奈大声喝道。

　　龙的铁棍在手里敲了敲，狠毒的笑了，“好漂亮的手指啊，打断了，你就再也没法拉琴了吧？！！”

　　“不，不要！！”明雪怎么也没法挣脱，眼泪夺眶而出。

　　婷奈急着要过去帮她，可惜自己也被捆的结结实实。
　　梅子心中一凛，突然坐起身，挺了挺身子，冲旁边一个小混混甜甜的一笑，让他顿时魂飞天外了。

　　这时，龙举起铁棍，对准明雪的右手指狠狠的砸下，“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

　　明雪惊慌的闭上眼。

　　——“不要！！！！！！”

　　*

　　“仙道君！”

　　仙道在海边没有见到明雪的人，也没在意就准备去训练，到了校门口却听到有人唤她，再一看，是一个有点熟悉的漂亮面孔。

　　“你是……？”
　　“真是的，怎么能把人家的名字忘了呢？”

　　他终于想起来了，是在东京见过的小野家大小姐。竟然追到了神奈川。
　　她大方的走过来，揽住了他的头颈，“一声不说的离开东京，回来也不告诉我，现在又跑回神奈川，让我好找。”
　　仙道动也没动，笑容也淡了点，“你来做什么？”
　　“跟你一起在东京的那个小姑娘，在关东大赛上，赢了我妹妹，让她很不开心啊。”

　　他知道小野家很有些□□势力，再加上听过明雪说，他们用过很不正当的手段。他何等聪明，今天没见到明雪，她又出现了，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由得眉毛微微一动。

　　“她人呢？”他若无其事的缓缓问。
　　涂了艳红色的嘴唇一弯，“哎呀，你果然很在意她呢。可是长得又不特别好看，还那么幼，不是仙道君喜欢的类型。”

　　仙道听了，慢慢将她的手臂从脖颈上拉下来，慢条斯理的道，“从前你缠着我，宣告的那些话，我也无所谓，不去跟你计较。”

　　“仙道君？”

　　“但是，你要是敢动她的话，”他的眼神如卷起汹涌波涛的大海，笑容徐徐的展开，但语气却冰冷的可怕，“我绝对不会饶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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