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师》魔障了

58、舞会故事多（2）

　　已经转移地盘，坐在休息区沙发上的塞西尔，目光晦暗不明地跟着那个红裙女孩移动。
　　“呵～”弗拉基米尔皮笑肉不笑地喝了一口手上的饮料，“差点没有认出来呢，那位小美人不正是塞西尔你的‘小姑娘’吗？”
　　塞西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是很闲啊，我们可是提前来到帝国，离三校交流开始还早着呢，现在自然是闲的。”弗拉基米尔把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右手轻轻晃着玻璃杯，目光看着杯中的液体一圈一圈地晃着。
　　塞西尔表情极淡地嗤笑了一声，“怎么，想到什么好主意可以弄死我了吗？”
　　弗拉基米尔停下摇晃酒杯的动作，目光顿了一下，冷淡地移到塞西尔的脸上。他将杯子放到俩人之间的桌面上，撑着桌子靠近塞西尔，目光冰冷又狠毒地盯着塞西尔，缓缓说，“那你可以去死吗？”
　　塞西尔仿如浑不在意地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紧张的时候，乐声再次响起，弗拉基米尔转头看了眼舞池，站起来转向坐在一旁，没什么存在感的小白兔女生，“跳支舞吗，阿加塔？” 阿加塔怯生生地微笑着站起来，跟上弗拉基米尔。
　　塞西尔看了眼冒着寒气的玻璃杯，一点点收起笑，板起面孔，看着就是不开心的样子。
　　“可以请您跟我跳一支舞吗？”瓦莲京娜侧头看向塞西尔，例行公事一般地邀请道。
　　“不可以。”塞西尔冷冷地回答，然后侧过头看向舞池，目光重新锁定舞池中央着红裙的M。

　　这是一曲激情昂扬的舞曲，充满了热情奔放的气息，那些还带着些浪漫意味的音符飘扬在整个舞会的空气中。
　　弗拉基米尔带着阿加塔站在舞池边缘，透绿的双眼看着那个女孩，红裙飞扬，急速却优雅地旋转着重新回到她男伴的怀抱，又在旋律的骤然升高时与之分开。
　　麦斯威尔抓住M的手腕，将再次与他拉开距离的M带回到自己面前。两人对望着，那双明明还是极其锐利的双眼，却又柔和无比。激昂而热切的节奏，彷如包含了所有的热情；步步相锲的紧凑舞步，好像要燃烧掉人所有的激情。两人的配合彷如演练过无数次般的天衣无缝。
　　M抬腿勾住麦斯威尔的右腿，以一种落叶离开枝干般的决绝向后仰去；麦斯威尔有力的左手及时地半搂住她的腰。
　　乐曲在最高昂的时候，戛然而止；那是最后的一个音符，一切终止。
　　热烈的掌声从四周响起，M收回勾着麦斯威尔的那条腿，白皙的美腿迅速隐没在红裙之下，再不可见。
　　麦斯威尔扶着M的腰帮她站稳，然后双手迅速地离开她的腰；他拉开一定的距离，弯起左臂，M伸手挽上，抬脚跟着他走离舞池。
　　“你的老师教你的？”麦斯威尔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有一次他喝多了，拉着我跳了一夜舞。”M无语气式的回答轻轻响起，停顿了一下，她侧过头来勾着红唇看麦斯威尔，语气轻佻而风情，“很像吗？”
　　麦斯威尔看着她，面色不变地停下脚步转过身，M收回挽着他手臂的手，两人面对面地站定。麦斯威尔却没有说话。
　　微笑的角度没有一点变化，M微微仰头看着他问，“那个人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头和你，都是在看着那个人吧，或者，是在看着这一双相同的眼睛。”
　　麦斯威尔锐利的目光平静地看着M，开口，“我很清楚，你只是你，她也只是她。”
　　M骤然恢复面无表情，黑色丝带下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继续看着麦斯威尔。
　　感受到M的坚持，麦斯威尔却转而问起了老头，“疯子，你老师，他有跟你说过他的姓名吗？”
　　“赋……晨。” M想起了上次被校长透露出来的名字。
　　麦斯威尔静静地看着她，然后曲起手臂，示意她挽上。M没有异议地挽在他的臂弯上，跟着他转身不快不慢地朝着摆满了食物的餐桌方向走去。
　　麦斯威尔边走边跟她说，“他姓司空，司空赋晨，是王朝盛世司空家的人。他姐姐死后，这三十多年，他应该是再没有回去过。上次他来学院，告诉我他找到了他姐姐的后人。”说到这，他侧头看着M，这个姐姐的后人是谁，再明显不过。
　　M默默抿紧了唇，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半响，声音低低地说，“他没有跟我说过。”
　　麦斯威尔点点头，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他脑子不太清楚，上次来的时候，我看他是越来越疯了。”依旧算是平静的语气里，M却敏锐地感觉到对方隐藏着的难以分辨的复杂情绪。
　　M还想还问一些关于眼睛，关于老头的事，麦斯威尔却忽然放下了手臂，突然转头看向一边。M也转头看去，正看到塞西尔板着脸朝这里走来，脸上光明正大地写满了不开心，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紧紧地锁定着她。
　　舞会里因为麦斯威尔总教授大人和他那个女伴惊艳的一舞而热闹起来的众人议论纷纷，却在瞬间忽然安静了一大片，然后仿佛是察觉这样不太正常，于是又重新开始彼此交谈起来。
　　只是众人的目光或是直接大方，或是若隐若现，都汇聚到了餐桌旁的那四个人身上。
　　原先舞会刚开始时，帝国学院的同学们看见塞西尔的女伴居然不是M小姐，而是联邦军校的一个女生时就已经猜测纷纷了，各报社的学生们都开始为第二天的新闻想标题了。后来看到麦斯威尔大人携带女伴参加舞会，报社成员们更高兴了，于是都开始思考两则新闻的排版问题。
　　可是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人纷纷认出那个红裙美女，麦斯威尔总教授大人的女伴，居然是M小姐！于是，大家都兴奋了！不用纠结排版问题了，这就是明日头条啊！
　　现在，眼看着，塞西尔带着“新欢”跟已经傍上了教授大人的“旧爱”在餐桌旁会面，小伙伴们真是恨不得自己的那两颗眼珠子统统变成记录器啊！！
　　“教授好～”塞西尔走到他们跟前，先意思意思收拾了一下脸上的“不开心”，礼貌地跟麦斯威尔打了个招呼，麦斯威尔点点头，那双深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
　　一起跟着过来的瓦莲京娜则神态自然地站在了塞西尔身旁；M面无表情地沉默着，丝带后的眼睛在她身上一扫而过。瓦莲京娜若有所感地也朝她看了一眼。
　　塞西尔展示完自己的礼貌，立刻又在脸上挂上委屈的小表情，蹭到M身边，盯着她锁骨上的那条晶石项链看。
　　“你干嘛。”M被他看得有点发毛，赶紧打断他诡异的视线。
　　塞西尔看看她，又低头看看项链，握住M的肩膀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伸手绕到M的后脖，手指灵活地解开项链扣，将项链拿了下来，温热的手指顺势拂过锁骨，看着M脖子上突然竖起的汗毛，塞西尔笑起来。
　　塞西尔转过身，把那条项链恭敬地递给了麦斯威尔，“教授那么宝贝的东西还是不要放在小黑猫身上了～～”
　　麦斯威尔看着塞西尔，这次，那双深褐色眼睛里的笑意十分明显，“我送给M小姐了。”
　　塞西尔看着他，挑了下眉，薄唇一勾，露出一个妖娆的笑，“那么，就谢谢教授了哟~~”说着就把手上拿着的晶石项链收进了自己的右耳上的耳钉中。

　　“噗——”某位不淡定的正在喝饮料的孩子，看到塞西尔的动作，一口饮料全喷了出来；派恩眼疾手快地支起小型水幕，然后一巴掌糊在不淡定的戴里克后脑上，“没长进！”
　　“是啊，戴里克你真是没长进，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塞西尔的厚脸皮了。”昆娜挽着景莫哀，优雅地从后面走来，撩了一下金色的卷发，鄙夷地看着戴里克。
　　“是啊，不是都亲身体会了三年了吗，怎么还会这么不淡定呢，戴里克啊。”“阴魂不散”地跟着昆娜的拜尔德，看着戴里克，一副温柔又担忧的模样，那眼神好像就在说这可怜的孩子智商上是不是有些缺陷？
　　戴里克一口气憋在喉咙口，瞪一眼拜尔德，收获怜悯的温柔表情一个；又瞪一眼昆娜，收获不屑鄙夷的白眼一个；转向景莫哀……没好意思瞪；最后狠狠地死瞪了一眼旁边的派恩，收获了一个巴掌糊在脑门上。
　　戴里克内牛满面：…为什么会觉得热暴力比冷暴力好受多了……我是被玩坏掉了吗……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