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师》魔障了

59、舞会故事多（3）

　　“你们年轻人聊吧。”麦斯威尔伸手拿了一杯酒饮，就向教授们聚集的那个方向走了。
　　M目光跟着麦斯威尔，看到他停在莱奥校长面前，校长抬头笑眯眯地朝她举了一下杯。
　　一小碟水果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M看向站在她前面的塞西尔，伸手接过他端到自己眼前的小碟子。
　　“M小姐刚刚那支舞真是惊艳呢。”弗拉基米尔带着阿加塔走来，目光在几人脸上转了一圈，似笑非笑地看着塞西尔，“难怪我这眼高于顶的三弟对M小姐亲睐有加。”
　　塞西尔的明显不开心脸再次上线，“哼～弗拉基米尔你没事就找茬真的很烦～”
　　“我找茬？”弗拉基米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眉一挑，一边点着头一边露出一个挑衅的笑，转向M说，“或许，我这弟弟跟M小姐你提过我们家？”
　　M看他，叉了一块青色的果肉放进嘴里。
　　弗拉基米尔毫不在意地继续说，“M小姐什么时候去联邦看看吗？体验一下联邦的风情，顺便，我想家父会很想见见三弟上心的姑娘。”
　　塞西尔嗤笑了一声，凤眼一斜，满是妖娆的风情。同时一个温和的男声从他们身后响起，“多谢邀请了，不过联邦的寒冬太长，我妹妹大概不会喜欢。”
　　弗拉基米尔转头看向来人；景莫哀温和地对他笑笑，走到M身边，“小沐穿红色也很漂亮。”他低头看着M，目光在她锁骨上飘过，转头看了一眼塞西尔。塞西尔朝他一挑眉。
　　“这位是M小姐的哥哥？”一直沉默着的瓦莲京娜看着景默哀，开口问道。
　　景莫哀抬头看她，温和地笑着，“我是小沐的表哥，这位美丽的联邦小姐想必就是塞西尔的婚约对象了吧。欢迎来到帝国学院，希望你们能享受今晚的舞会，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他对弗拉基米尔和他的女伴礼貌地点点头，低头看向身侧把最后一块水果吃完的M，柔声道，“昆娜她们在等我们，我们过去吧。”
　　M舔了一下沾了果汁的嘴角，伸手把空碟子递向塞西尔。塞西尔随手从桌上拿了一张纸巾，往前一步，一手接过碟子，低头一脸温柔地拿着纸巾给M擦了一下嘴角，“好了，小黑猫先去玩吧~~等‘我’忙完了人家就去找小黑猫哟~”
　　M面无表情地挽上景莫哀的手臂转身就走。
　　塞西尔随手把碟子和纸巾放到一边，面上的神色再次变得淡漠，墨绿幽深的细长凤眼扫向弗拉基米尔，“你还有事吗？”
　　“唯一的事就是希望你早死。”弗拉基米尔也在瞬间变了脸，在满身寒意慢慢开始四散之前，转身就走了。
　　一直跟在弗拉基米尔身边的小白兔阿加塔怯怯地笑着向塞西尔行了个礼，跟上了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带着一身寒意走远，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思索了一下，开口，“打听一下这位M小姐。”
　　“嗯，好的。”阿加塔微微歪着头，一脸无害纯真，怯生生地微笑着。

　　昆娜以最标准优雅的坐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她随手撩了一下散在肩上的金色卷发，微微仰着线条优美的脖子，以俯视的目光扫向坐在一边的M，“我们的话题女王，相信我，你明天又要上头版头条了。”
　　“不要这样说嘛，昆娜。”乔温柔地笑，“虽然我知道你很好奇M怎么成了麦斯威尔教授的女伴。”
　　昆娜朝乔抬了下下巴，“本大小姐才不好奇呢。”
　　“是啦，是啦，是我好奇啦。”乔继续笑。尼尔森摸摸自家妹妹的长发，跟景莫哀打着招呼。
　　“其实，我也很好奇啊。”不知道把刚刚那个二年级女伴扔到哪去了的拜尔德，悠闲地坐在昆娜对面的沙发上，一脸温柔地看着一杯饮料。
　　“小沐，塞西尔会跟那位瓦莲京娜小姐签订婚约吗？”景莫哀对着M轻轻的问了一句。
　　其他人立刻安静。黑丝带下的目光正看着不远处几位教授的M，听到问话，转头看向景莫哀，对方看着自己的目光还是那样，温和且带着小心翼翼，而现在，那些小心翼翼更明显了；好像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自己。
　　“不知道。”M想了想，没语气地回答。她跟塞西尔还没有来得及说起这个事呢。
　　沉默了两秒，景莫哀再次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塞西尔签了，小沐你要怎么做？”
　　M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做什么。”
　　昆娜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他是在问你，你是要离开塞西尔还是想继续跟塞西尔再一起。”
　　M看昆娜，“为什么，要离开。”
　　拜尔德看着昆娜又要翻白眼，接过话解释，“M小姐还是不明白吗？如果塞西尔跟瓦莲京娜小姐订婚，你要是继续跟他在一起，这是不被允许的，不管法律角度还是道德角度。不仅是瓦莲京娜小姐的家族，还有塞西尔的家族，他们都不会希望出现这种丑闻。”他语调平静地说着，目光同样平静地看向昆娜。
　　昆娜撞上拜尔德的目光，微微皱眉，很快别过脸去。乔掩饰性地低下头，除了她身边的尼尔森，没人看见她刚刚看着拜尔德露出的哀伤。
　　景莫哀皱了一下眉，不过没有反对拜尔德的话。
　　“哦。”M没语气地应了一声。
　　“……”
　　还是景莫哀打破了大家对这个“哦”的无语，开启王朝语公开密语模式，“小沐你，到底对塞西尔抱着怎样的感情？你喜欢他吗？”
　　M看着他，沉默了半响，感觉自己被问住了，下午戴里克的那一句濒死怒吼又重新在脑子里响起；她觉得自己开始隐隐抓到了点什么。
　　“嗯……我换个方式问吧，塞西尔对小沐来说，可以被取代吗？”
　　“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M黑丝带下的眼睛盯着景莫哀。
　　景莫哀担忧地看着她，“我很担心你受伤，小沐。塞西尔……我知道你认识他的时间更久，但是认识久不代表了解深，我得坦白告诉你，他给我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尤其是黑暗系那个人格出现的时候。”景莫哀皱着眉头，努力想出一句最能让对方理解的问题，“小沐，他让你感觉安全吗？”
　　感觉安全吗？M对这个问题感觉有点新鲜，想了想迟疑地点了点头。
　　景莫哀柔柔地笑了一下，“好吧，那你就开开心心享受恋爱吧。反正，我们都会站在你背后。”
　　昆娜几人在一边各自低声交谈，并没有刻意关注这边的亲情时间。
　　景莫哀看着M，温和而坚定。M再一次确定，景莫哀跟小景是完全不同的男孩子，她甚至忽略了对方说的内容。她隔着丝带看着他，可是对方的目光越真诚，M就越难受，就好像心口被压上了一层厚重的东西，她几乎要花费几倍的力气才能正常呼吸。
　　“你不需要对我太好。”M略带暗哑的声音依旧没有语气地说道。
　　“小沐，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你舅舅，舅妈；我们是你的家人。”
　　“我没有家人。”好像突然被刺到，M一下站了起来。
　　“小沐。” 景莫哀拉住他，满含担忧地看着她说，“抱歉，你不要激动，是我太过着急了。如果我的话让你感觉有压力，你告诉我好吗？我会调整自己。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关系，我们坐着聊聊天，可以吗？”
　　M看着景莫哀的眼睛，抿着的红唇松动了一下，却是咬住了下唇，面无表情的面具有些碎裂。她握拳，松开，再握拳，再松开，反复了好几次。她知道自己其实想坐下来，但是血色的小景开始在她眼前闪烁出现，她做不到……M努力撇过头避开景莫哀的目光，她最终还是哑着嗓音没甚语气地说了一个“不”字，转身快步离开。
　　众人看着M疾步离去，转头看向景莫哀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看见景莫哀脸色极其难看地将手上的杯子恶狠狠地砸向一边墙壁。
　　几人从没见过景莫哀如此失了风度的样子，周围的空气因为他外露的火元素开始升温；但也不过一秒，几不可见的蓝色水元素在他身上波动了一下，温度恢复正常。
　　虽然这个角落偏僻，但是猛然响起的玻璃摔碎的清脆响声，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纷纷转头看向这里。
　　景莫哀转过身，一脸无奈加抱歉地笑笑，声音依旧温和，“抱歉，失手了。”大家都朝他宽容地笑笑，还有不少人朝他的方向举了一下杯；景莫哀也向那些人微笑着点点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果酒轻举了一下，优雅地坐下。好像那真是他一时手滑，不小心让杯子落地摔碎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