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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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工厂前还像以往一样阴森恐怖。电视剧里时常会有这样的桥段，在哪个废弃已久尚未拆掉的工厂前发生了连续杀人案。只不过在镇目町，杀人案的发生几乎可以用频频来形容。多半是贩毒集团或者国际走私集团底下的成员，因为利益冲突而被残忍的杀害。大多数案件都因为种种阻力无法被侦破，最主要还是因为杀人的手法太过怪异。异能者们在其中充当了相当重要的角色。在无形中杀掉谁，危险用充满魅力的能力。
这一次的久我直没有再玩躲猫猫，吠舞罗的人隔着废弃工厂外的铁闸门就看见了里面等候多时的奈守眠。他身边的千岁洋被两个人架着，脸上有几块淤青，嘴角却弯起一贯吊儿郎当的弧度，仿佛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周防尊忽然“切”了一声，回头朝后看了看，吠舞罗的人都涌上前面。
“到底是什么意思。上次的教训还没有吃到么。”似乎对将要发生的事感到无比的烦躁，周防尊问道。
“嘛嘛，别这样动怒嘛，叫你来是有事要商量的。至于这个人……”久我直说着用脚尖点了点一边的千岁洋，“能不能要回去，完全看你们了。”
周防尊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奈守眠的人，然后沉声开口，“说一个理由。”
“异能者的悲哀喽。上面威胁我们，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住在医院的那些人就没办法被放出来了。稍微理解一下。”久我直做了几个热身运动的动作，“杀了你，所有人都可以彻底解脱了。你说是不是。”
周防尊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挑一抹捉摸不透意味的笑容，“那么就……试试看。”
十束在美里身边小声问着，“那个女生是你认识的？”
美里顺着十束目光的方向望过去，奈守眠中果然站着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生。
“真是……每次出什么事就绝对会有她……”美里“啧”了一声。
藤田比奈躲在人群当中，奇怪的是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气焰嚣张，反倒阴沉着脸垂下头，对正在发生的事仿若置身事外。
美里一瞬间里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在为骗千岁洋出来这件事感到愧疚。随后又觉得自己把她想的太过善良。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谁有愧疚之情。
一旁的周防尊和久我直已经打起来，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并没有起正面的冲突。
开打没多久，周防尊忽然就停止了攻击，怔怔的看着一个地方，但眼神的焦距却是涣散的。无论十束和其他成员怎样呼喊他都没有让他回过神。他只是泄气般的垂下双手，脸上有美里从没有见到过的惊恐。
“他怎么了？”美里扭头去问一旁显然也在困惑着的十束。
“不知道。不过……”十束捏着下巴，“也许是奈守眠当中有人有这样的异能能力。就是能让和自己对视了的人产生幻觉的能力。”
“幻觉……”美里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是说他现在看到了由那个人虚幻构造出来的东西？”
“嗯……应该就是这样。”十束说着皱起了眉。
久我直趁着周防尊陷入虚幻世界的空当，已经发出两个绿刃。似乎是觉察到了危险，周防尊下意识朝旁边闪开，却依然没有完全躲开。手臂上的衣料被划开，他抬手捂住臂膀，似乎受了伤。
“看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东西了么。”久我直沉着的逼近，似乎对周防尊刚才短短几秒中所经历的事了如指掌。
速度太快，周防尊躲避不及，正面挨了久我直一刀。
“原来心理上的弱点才是你最大的弱点啊。了解了。”久我直乘胜追击，又朝前划出几个刀刃。
“尊哥！”八田和其他人赶紧上前，替他挡掉了颇有杀伤力的攻击。
“跟着这个人的话可是很危险的哦……”久我直退后，“你看，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废物。”
十束侧过脸看向美里，“美里同学，你姐姐是scepter 4的人吧。”
“嗯……没错。”
“请跟她打个电话，让她叫宗像先生过来一趟。就说……发现不法异能者。”
“哈？哦……这样么……好……”现在这样的状况要给世理打电话，简直是自寻死路啊。不过眼下情况并不乐观，万一久我直真的把周防尊怎么样了，那也不是她希望发生的。
“不用……”周防尊冷静的喝止住美里，“还没到……那种地步……”
这句话之后，周防尊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大团火焰，朝着奈守眠的方向扑过去。
“如果目光对视会造成失控的后果，那就不要这双眼睛好了。总之……是不会让你……伤害到我这边的人的。”眼前又是一个大的爆发。废旧工厂仿佛被团团火焰包围。所有身影都像被吞噬进去。
周防尊的双目仿佛都燃起了火。领口因为热气而翻腾，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魄力。飞散的沙石擦过他的眉角，划出细窄的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淌下，他只是轻易抬手擦去。
“差不多了吧。”他停在奈守眠前面，四周都是被烧黑的水泥地。
“怎么办呢……”久我直也停了手，“要不然……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哼。和你一起死去的话，会抱憾终身的啊。”周防尊一手插在裤兜，“‘既然选择了我，就不会被抛弃’。就是这样。”
最后一句似乎是说给千岁洋听的。
千岁洋轻笑出声，忽然间从掌心之中喷发出一股火焰，本身拉住他的人被灼伤而退开。
“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么。”千岁洋半躬着身子。
“如果是因为害怕被责怪，没有献出生命的必要。”周防尊冷着脸看着千岁洋。
“第二次被女人欺骗啊，实在是有够蠢的。没有脸面再面对吠舞罗的人了。所以……”千岁洋忍着伤痛故作着镇静，“如果就这样离去的话……会不会更好呢。”
“你的事回去再说。”周防尊伸出手，“先把这群杂碎解决掉。好好的合宿都被搅黄了。”
一个巨大的火墙逼过去，奈守眠的人顿时受到冲击。其中的大部分人因为过于灼热的温度而支持不下去，纷纷倒在地上。久我直靠着蓝色屏障勉强撑了过去，但形势明显是倒向了吠舞罗这边。
“还需要继续下去么。”站在一步开外，周防尊突然熄灭了掌心中的火。
久我直扫了眼遍地的狼藉，苦笑着往后退了几步。
“王……呵呵呵……强大的力量……”他的口中不断冒出零碎的话语，“真好呢……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所有人都静观着久我直，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我的妹妹……绫子……被那帮人困在那里……”他捂上眼睛，“如果这次任务再次失败……就要去掉维持她生命的呼吸机……”
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掌心下流淌出来清澈的眼泪。
“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害……却无能为力……”久我直举起另一只手，在空气中划出一把尖锐的利刃，“作为异能者，却只能被迫用这种能力不断去伤害其他人，最后却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能体会这种绝望么，周防尊。作为王的你，可以体会得了么。”
刮起一阵风，吹散了因为燃烧而升起的灰烟。久我直的身影因而变得更加清晰。
“到此为止吧……”他缓缓放下手，却带着凄厉的笑容，“就以此为终结，彻底结束吧。”
意识到情况不妙，周防尊迅速上前想要阻止久我直的行动，却还是晚了一步。等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腹部已经漫出艳红的鲜血。无形刃不见了，他本来绻起来的手指无力的张开，人瘫倒在地上。奈守眠的人涌上去，围在久我直的身边。
“一定要……继续反抗下去啊……”他用最后仅剩的一点力气说道，“就算……用尽生命……”
再之后，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站着的周防尊。
“呵……老实说……我真羡慕你……”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疲惫，“和吠舞罗的人如同伙伴一般……扶持着一起走下去……王啊……真好……”
“不是‘伙伴一般’，而是……‘伙伴’。”周防尊闭了闭眼。
“呵呵……随便了……”久我直说着合上了双眼，“……我妹妹在……七釜户化学疗法研究中心……帮我……把她接出来……拜托了……”
沉默许久，周放尊抬头看向已然漆黑的天空。
“好。我答应你。”
“多谢了……一直给你添麻烦……真是……不好意思了。”
再之后，只剩冗长的沉寂。灵魂散去得悄然无息，仿佛从未有存在过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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