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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另一座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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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个田晓若到底什么关系?”一天宋文拉过叶枫认真地问。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是她的未婚夫。就是这种关系。”叶枫继续翻着手里的书,根本没抬头。
“你可是纯正的Gay。”
“恩。”叶枫点头,还是没看他。
“你这样还要娶她?对她很不公平!”宋文控制不住大吼道。
叶枫终于抬头深深地看了宋文一眼,看得宋文心虚不已。然后叶枫低下头继续看书,淡淡地说:“如果喜欢她就去追她,我不介意的。”
宋文终于爆发了,抽掉叶枫手中的书直接扔到楼下。抓住叶枫的衣领恶狠狠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未婚妻吗?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有没有作为男人的责任心?”
叶枫扯开宋文的手,从旁边又抽出一本书慢条斯理地翻着。“第一问题,我的态度绝对是正常。你应该怀疑你的态度,你和晓若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第二问题,我怎么对待我的未婚妻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因为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第三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第四个问题,我有作为男人的责任心。倒是你,你的责任心是不是过去强烈了。晓若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责任去管她的任何事。”
“你左一个没有关系右一个没有关系,很罗嗦!”宋文揪住叶枫的衣领面目狰狞道:“既然你不珍惜她就换我来珍惜她,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混蛋在伤害她!”
叶枫神情呆滞地问宋文,“你凭什么?”
“就凭我会珍惜她!就凭我能让她幸福!就凭、我、爱、她!”宋文一字一顿地说完。猛地把叶枫摔回椅子上,恐吓似的对叶枫说道:“我一定会让她忘了你,然后爱上我!”
叶枫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整了整领子,站直身体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说:“真是强大的发言!你说我如果给晓若听她会不会感动得直接扑到你怀里?”
“叶枫,你到底想干嘛?”宋文皱眉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刚才是逗你玩的。”叶枫拉过宋文坐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越听到最后宋文越觉得田晓若是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女孩,更何况叶枫还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
“这么好的女孩你不珍惜,瞎了眼了吧你!”宋文听完之后对叶枫骂道。
“要不是因为我是同性恋我早把她娶回家了,哪能便宜了你!”叶枫不屑道,然后又鄙夷地看了宋文一眼摇头道:“不行跟你在一起也太委屈她了,我还是把我老杜介绍给她!”
宋文一把拉住叶枫,不服气道:“老杜哪里比我强了?”
“人家年纪轻轻就成了国际知名的歌唱家,长的又帅,又温柔,又体贴,又懂得疼人。而且人家还是混血儿,一双蓝眼睛像是宝石一样。”
“你这是崇洋媚外!再说我长得也不错,眼睛也勉强算得上玛瑙一样。而且我也很年轻就是知名导演了,我也温柔体贴善良。”宋文那架势让叶枫想起了在市场上卖瓜的人大喊,这瓜包甜,不甜不要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枫看到一直以谦和礼让闻名的宋文居然为了田晓若争风吃醋的样子直接笑翻。宋文终于明白自己被耍了。看到宋文快要发火叶枫赶紧送上一杯黄色的饮料,安抚道:“别生气别生气,来喝杯橙汁降降火。”
宋文也没怀疑,端起来就喝下去。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叶枫的房间发出,惊得岛上的鸟乱飞。其他人以为发生了凶杀案都纷纷冲到叶枫的房间,一群人刚到叶枫门口就看到一股清风刮过耳边。
“刚才跑过去的那个人好像是宋导。”
“好像是。”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喷火?”
“幻觉吧?”
“不过我也觉得他的脸好红,像着火了一样。”
“难道宋导还会杂技?”
一群人议论纷纷地猜测,田晓若走进叶枫的房间看到叶枫瘫在地上身体出现类似抽搐的症状以为出了什么事,担忧地走到他身边问:“阿枫,你怎么了?”
叶枫的肩膀动了动,举起一只手摆了摆。艰难地从嘴巴里突出三个字。“我••••••••没事!”
“可你都成这样还说没事!”叶枫的身体动了动,跪坐起来。一张清秀的脸因为出现类似痛苦的表情变得扭曲,田晓若更加担心。“还说没事,快给我看看。”
“你先去看看宋文。”叶枫好不容易把话说清楚。
“宋导?他怎么了?”田晓若奇怪地问。
叶枫终于跪坐起来大笑道:“他喝了整整一杯辣椒水。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让他卖主求荣••••••你没看到他刚才的样子•••••哈哈哈••••••••”
田晓若终于想起那天叶枫鼓捣了一个小时的小黄灯笼椒是干嘛的了。田晓若站起身来踹了癫狂大笑的叶枫一脚,恨铁不成钢地说:“幼稚!”
结果那一天剧组两个高层一个因为一杯辣椒水而使胃英勇负伤,另一个因为笑得过于激烈而使胃抽筋。楼南听到这个消息,鄙视地直接无视。高文轩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很扭曲。反正后来叶枫被正式列入心智未开的种类中。
现在叶枫对高文轩的态度已经不再是冷漠无视,但高文轩宁愿叶枫还是冷言冷语地对自己。至少说明他还是在意自己。事实上现在叶枫对高文轩的态度可以说是客气谦和,见面也会微笑地打个招呼,也不会避开两人的独处时间。甚至讲话聊天的态度完全是朋友之间的轻松。反正现在叶枫就是把高文轩当作一个比陌生人更近一步的稍微相识的勉强算是朋友。
而他和田晓若几乎天天腻在一起,确切地说应该是田晓若黏在叶枫身边。叶枫对田晓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无可挑剔的未婚夫,那一星期在片场、海边都可以看到两人甜蜜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宋文知道叶枫是个纯正的同性恋,估计宋文也会以为叶枫是真的打算和田晓若共度一生。然而最终的事实还是只有宋文知道。楼南虽然知道叶枫是同性恋但他现在根本没空去理会其他人的事,从上岛之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送去的饭菜都消失不见,不然其他人肯定以为他已经玩完了。高文轩为了叶枫的事搞的自顾不暇,宋文又开始对田晓若展开攻势,至于叶枫更是被田晓若和高文轩死死粘着不放。楼南无论在哪儿都是极为吸引人的存在,所以有些人就趁此机会开始蠢蠢欲动。
制造奸情的最佳场所是酒店宾馆,制造恋情的最佳选择就是郊游。
当剧组两个高层的胃恢复正常的时候考虑到因为这一星期为了赶进度把折磨得剧组的人憔悴不堪,所以两人决定带着大队人马环岛游行。剧组的人听到之后差点把两个高层直接丢到海里,环岛游行?就算这个岛不小,但三星期的时间也足够把它逛个透了再翻个底。最后经过所有人的一致决定,去附近的另一个无人荒岛。
“小南不去吗?”宋文问叶枫。
叶枫点头。
“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会不会发生什么事?”田晓若担心地问。
“那我留下来吧。”叶枫提议道。
田晓若立刻说:“那我也留下来。”
宋文用眼刀对着叶枫狂飞,叶枫长叹一声。“那还是让他一个待着吧,反正他都一直待在房间里。岛上除了我们也没其他人,也没有猛兽。应该没什么事。”
“我留下来吧。”一旁的杨则易突然开口。
杨则易是电影的男二号,长相英俊得没话说。这一段时间他经常有意无意出现在楼南的房间附近。叶枫多少可以猜出他有什么想法。虽然楼南现在和楼凯明闹僵了,但看得出来楼南还没有放弃他。但叶枫觉得应该给杨则易一个机会,也算是给楼南一个选择的机会。所以叶枫也没反对。
第二天一大早全组人员扛着家伙就往目的地出发,到了荒岛一群人就分散开来。为了给宋文制造机会叶枫悄悄地一个人躲起来。虽然叶枫已经和田晓若说清楚但田晓若似乎不想这么快放弃,从上岛之后她就一直粘着叶枫,和叶枫扮演一对亲密的恋人。田晓若不是轻易服输的人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她所做的其实都是为了刺激高文轩。叶枫觉得很无奈,为什么自己认识的人都这么幼稚!但在他认识的人的眼里,他自己的幼稚程度已经超过了他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其实叶枫已经有点感觉出来田晓若已经试着接受宋文。田晓若对叶枫的感情有点说不清,他们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了解彼此,知道对方的喜好,知道对方的弱点,知道对方的所有糗事。田晓若痴恋于叶枫的温柔,而忘记了叶枫的真实。爱情或许是盲目的,所以叶枫的所有都被田晓若给美化了。十年的分开时间让叶枫改变了很多,从第一眼看到叶枫田晓若就知道。但她还奢望着叶枫还保留着对自己的温柔,而如她所愿叶枫的确还是对她温柔体贴。但她知道叶枫对她的温柔是因为对她哥哥的承诺和愧疚,叶枫只是把她当作是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而没有自己所能享受的权利。田晓若有她的骄傲,她不愿意去苦苦纠缠着叶枫,不想给他和自己带来困恼,也不想成为叶枫的负担。她会让自己学会放手,给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一个自由,也给爱自己的人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在荒岛之上千万别搞神秘,也别一个人搞忧郁!这是叶枫此时的心得。
同样是荒岛,为什么这一座就这么大呢?而且树木丛生,茂密繁盛。虽然没有蚊子,却有其他的小昆虫。个头虽小,攻击力还挺强。叶枫看着自己满是红疙瘩的手臂哀叹连连,幸好今天穿了长裤来不然两条腿还不定被咬成什么样。第三次走到自己划了十字架的的树边叶枫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迷路了。没办法叶枫懒!
叶枫索性躺在地上看着头顶高大的乔木树叶间的斑驳光影,林间安静异常。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声,耳边还可以听到草地上昆虫爬走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凉爽的风从林间吹过。叶枫闭上眼听着耳边的宁静,享受着身体的轻松。恍惚间叶枫听到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叶枫没有睁开眼。脚步声又伴随着说话声,好像是两个人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的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单音节,过了一会儿一阵悠扬的歌声突然在林间飞扬。婉转悠扬的歌声在林间一圈一圈地向上旋转,像是一只白鹤展翅飞上云霄。悠然间叶枫张开眼睛,天空竟纷纷扬扬地飘舞着犹如精灵一样白雪。一片一片的白雪晶莹剔透,圣洁而美丽。歌声停止了,几声清晰的咳嗽声突然在林间响起。每一声似乎都是用尽力气,每一声听着都让人心碎。终于咳嗽声也停止了,四周又陷入沉静中。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叶枫感觉有人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叶枫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晶亮的黑眸,叶枫眨了眨眼睛然后猛地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抬头吻上去。
高文轩被叶枫突然而至的吻吓了一跳,愣怔过后叶枫却已经放开他了。所以高文轩根本没搞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叶枫接吻。有疑问就要去解答,所以叶枫正准备坐起身来时又被高文轩按回地上,下一刻温热的唇就覆了上来。接着一条湿滑的柔软就探入自己的口中。没有犹豫叶枫回应着对方的挑逗。
从重逢几个月以来这是两人第一次真正意义地接吻。唇齿间不是轻泻出一两声暧昧的呜咽。两人分开时叶枫极为轻缓地呼唤一声:“•••••••••文轩!”
高文轩被叶枫这一声灵魂深处的呼唤挑起情欲。“枫,我爱你!”
听到这句话叶枫却像是受到了伤害,露出凄婉的表情。“不要再欺骗我。”
叶枫的表情刺痛高文轩的心,像是想要将叶枫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紧紧抱着他。“不会,我不会再欺骗你!我爱你!这一生我只要你,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泪水像决堤一样从叶枫的眼里流下,像是发泄一样叶枫埋在高文轩的怀里放声哭泣。十年来叶枫忘记了哭泣,忘记了自己还有哭泣的权利。即使不开心他也从不会流一滴泪,就算是八年前独自一人流浪在美国。像条狗一样生活在社会的角落,像狗一样苟延残喘地活着他也没有流泪。只有从医院出来看到耀眼的阳光,有些刺眼。一滴耀眼的晶莹一瞬划过脸颊,消失无影。那一刻他想要忘记所有的一切,包括高文轩。
叶枫离开高文轩的怀里,高文轩抬起叶枫的脸吻去他眼角的泪痕。这一幕正好落在不远处来找叶枫的田晓若和宋文的眼里,宋文转头看着田晓若。一瞬间的落寞在田晓若的眼睛闪过。
“我们来晚了。走吧!”田晓若不在意地说完转头离开。
宋文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人转身跟上田晓若。田晓若走得很快,宋文不得不快步跟上去。最后田晓若一脚没踩好向前摔去,宋文眼疾手快伸手抓住田晓若。田晓若甩开宋文的手,宋文不放弃地抓住她的手。
“想哭就哭出来吧!”宋文说。
田晓若猛地回头对宋文吼道:“我为什么要哭?不要我这么优秀的女人损失的是他,应该哭的人是他!我为什么要哭?我又没怎么样——”
宋文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田晓若,温柔地说:“想哭就哭出来!伤心的话就哭出来。在我面前哭出来也没事。”
田晓若还硬撑着,挣扎着想推开他。“我为什么要在你的面前哭?你是我的什么人?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人,总是自说自话。我最讨厌你了!讨厌死你了!”
到最后田晓若已经泣不成声,手上还没忘记摧残宋文的衣服。
田晓若虽然出身大家却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娇气,但她太过独立坚强了。叶枫似乎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因为他觉得女孩就是要独立坚强一点。但是宋文却心疼这种硬撑的坚强。比起叶枫,宋文更像是一个温柔的人,至少比叶枫温柔。
“我们不回去没关系吗?”叶枫靠在高文轩的怀里问。
“没关系。再说了,”高文轩捡去叶枫头发里的树叶,“你现在走得了吗?”
叶枫的脸腾地红起来。的确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走路了。
“还疼吗?”高文轩温柔地揉揉叶枫的腰,叶枫摇摇头。高文轩看着叶枫身上的痕迹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太粗暴了。”
“闭嘴!”叶枫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让别人知道我是怎么受伤的我就杀了你。”
高文轩举手发誓一样地说:“我一定不会让人知道你是为了捡蘑菇踢倒树根把自己的腰给扭伤了。”
叶枫没好气地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你抓住我的脚我能摔得那么惨吗?”
“我本来想抓住你的手,但你摔倒的速度也太快了。”高文轩辩解道。
叶枫翻个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啊?”
高文轩放开叶枫,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叶枫莫名其妙地问:“干嘛?”
“背你回去。你不是担心你的未婚妻吗?”高文轩赌气地说。叶枫半天没动静,高文轩转头问,“还是你想让我公主抱?”
叶枫立刻爬到高文轩的背上。高文轩觉得有点失望,开玩笑似地说:“那么不想让我抱?”
“不是。”叶枫在高文轩的背上嗫嚅地说,“如果被你抱回去,他们肯定以为你把我••••••••••”
“把你怎么了?”高文轩忍不住逗道。
叶枫趴在高文轩背上没回答。高文轩低声笑了一下。过一会儿,背上突然传来轻轻的叹息。“怎么了?”
“没什么。”叶枫忧愁地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晓若。”
高文轩也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们的婚约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叶枫突然缓缓地开口,“我们两家是世交,晓若的哥哥和我哥哥同岁。小时候我们一起干过不少捣蛋的事。十二岁那年晓若和她哥哥跟他们的父母来我家玩,那天在客厅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亲了晓若一下。当时只有十岁的晓若就哭个不停,我就说我会对她负责的。我说等我长大了就娶她。谁知道这一句玩笑话被我们的父母知道了,当时就给我们定下娃娃亲。当时我没想太多,觉得挺好玩的。长大后我也没当回事,毕竟这种时代谁还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但我没想到晓若竟然把这件事当真。我十八岁的时候家里突然说要给我们订婚,我拒绝了。然后和家里大闹一场跑到美国。我没想到她会这样痴情得等我十年。十年间她一直到处找我,其实我也知道,但我给不了她想要的,所以我一直在躲着她。我对她很愧疚!我甚至想娶了她,像其他男人一样生儿育女这样平淡的了此一生。•••••••••但我终究还是做不出,我不想误了她的一生!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我不想看到别人为我伤心。”
高文轩安静得听着,但他的内心却是起伏不定。他很想对叶枫说些什么,但等话到了嘴边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叶枫的那一吻到底是不是表示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还有他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高文轩都想弄清,但却不敢问出口。
“文轩。”叶枫突然叫道。
“嗯?”
叶枫轻轻地说:“我可以试试看。”
“什么?”高文轩不知道叶枫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我说我可以试试看再一次接受你,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分开。然后我们就这样算了。”
高文轩停住脚步,认真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叶枫不置可否笑了笑。“谁知道呢?”
“我可以发誓。”高文轩认真严肃的说。
叶枫还是轻声笑道:“不要给自己弄下一个束缚,有一天后悔都来不及。”
高文轩正想发火,但很快明白叶枫的苦涩,便只是轻轻说一句。“时间会证明一切!”
叶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夕阳慢慢地沉下海面,湛蓝的海面慢慢地由热烈的金黄加深为墨蓝的深沉。海浪一阵阵地冲上沙滩上,又很快退回到海里。像是欲就还羞的少女挑逗着爱人。沙滩上点起几堆火焰为海边清凉的夏夜带来炙热,但却不令人讨厌。沙滩上不时传来阵阵笑声和高声的话语声。一切都显得如此和平!
“晓若,你这样贴在我身上老宋会砍了我的。”叶枫用眼角瞟到飞着眼刀的宋文赶紧向旁边挪了一点,田晓若跟着贴过去。
“不行。”田晓若紧紧贴在叶枫身上,挑衅地看着瞪着她的高文轩。“我绝对不能这么便宜他!”
“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叶枫奇怪地问。
“没有啊。”田晓若摇摇头。
叶枫看到她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便没再问,也没再推开她。两人就这样坐在热烈狂舞的篝火旁,田晓若突然把头靠在叶枫身上。火光的辉映下的这一幕让人觉得很温馨浪漫,刺得另外两人心里一酸一酸的。
“阿枫,我从来没有靠在你身上哭过。”叶枫不知道田晓若想说什么所以只是安静地坐着。“而且即使我想哭我也不愿让别人看到。但是今天我才发现能够靠在一个男人怀里放纵地哭泣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叶枫不由地想到今天自己靠在高文轩的怀里痛哭的样子,难道被田晓若看到了?叶枫心虚地推了推眼镜。田晓若突然推开叶枫坐正身体,对叶枫灿烂一笑。“果然你的怀抱不如宋导的怀抱温暖!”
说完田晓若走到宋文身边在宋文脸上吧唧就是一口。叶枫转头看向高文轩真诚地问:“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冲上去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我?”
高文轩没回答只是咔嚓地折断手里的手臂粗的木头,叶枫立刻安静了。
“小南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宋文突然喃喃问。
叶枫和高文轩听了沉默了下来。
“小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宋文问对面两人。
谁知道对方两人立刻躲闪着看着其他方向,宋文还是不死心地看着两人。高文轩只好说:“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宋文皱眉,但也没再说什么。楼南和宋文也是在八年前认识的,楼南一直是一个很自立的人。虽然年龄是几个人当中最小的,但却是几个人当中最成熟的。他直率坦诚,仗义。虽然长相中性,声音也偏中性但却相当的爷们。楼南有一股冲劲,只要是他认准的事他绝对会一股劲地往前冲。楼南只有十二岁的时候跟叶枫学过两个月的钢琴,但十八岁的时候在临考前的两个月苦练硬是靠近了美国的一家有名的音乐学院。
“有小杨照顾他应该没关系吧?”叶枫说。
田晓若抬头若有所思地说:“我总觉得那个杨则易看楼南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叶枫只是觉得他对楼南有点意思。
田晓若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说:“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大灰狼看到一只肥肥美美的小羊羔。”
另外三人狂汗,真形象的比喻!
宋文说:“如果是大灰狼也是楼南,我们几个当中除了叶枫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高文轩看了看叶枫瘦弱的小胳膊又看了看宋文的粗壮的身材,不相信地问:“你有这么强吗?”
宋文挑眉说:“当年在美国他一个人独挑十个街头混混只用了两分钟。”
高文轩显然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叶枫对他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微笑。反光的镜片让高文轩突然有种像上了砧板的肉的感觉,而叶枫就是那把明晃晃的菜刀。
“阿枫高中的时候周围的小混混看到他都打哆嗦!”田晓若在旁边添油加醋。田晓若高中时期读的是女子高中,但叶枫的事她却比谁都清楚。
高文轩被打击得更加严重,侥幸地说:“可是当年在高中的时候我完全没听过这种事。”
叶枫推了推眼镜,理所当然地说:“在学校当然要做一个乖乖的好学生,更何况还是在你的面前。”
高文轩此时的心中只剩下两个字:腹黑!
叶枫坐近高文轩的身边在他的耳边用很低的声音却清晰地说出一句话:“顺便告诉你件事,在床上我喜欢把握主动权!”
高文轩的大脑里理所当然浮现他们俩的第一次,冷汗刷刷地奔腾而下。刚惊惧完,高文轩突然想起一件事说:“楼凯明那家伙好像说今天要上岛,我给忘了。”
田晓若奇怪地问:“楼凯明是谁?”
宋文负责地解释,“楼南的养父,也是新业集团的董事长。”
“哦!”田晓若了然道,“我们去海边钓鱼吧。”
“好。”宋文立刻站起身跟上去。
看着两人无忧无虑地手牵手地走向海边,叶枫幽幽地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高文轩点点头。“我也有。”
叶枫拉起高文轩抓起身边的鱼竿,说:“我们也去钓鱼吧。”
“好!”
••••••••••••••••
“我觉得有点对不起杨则易。”
“没事没事,你也是好意。”
沉默一会儿。
“楼凯明身手怎么样?”
“他学过拳击。”
••••••••••••••••••
“也许是你想多了。”
“但愿。”
事实证明叶枫绝对没有想太多。第二天一大早高文轩和叶枫紧赶慢赶地赶回岛上,别墅里只剩下一个鼻青脸肿的杨某人。原本留在别墅的人和应该到别墅的人不见踪影,房间只留下一张狂草的字条:我把我儿子带回去了!高文轩你给我等着,敢把我儿子一个人留在狼窝里!
叶枫同情地看了一眼静默一旁的高文轩,温柔地问:“你打得过他吗?”
高文轩不确定地说:“应该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