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要给他当狗》长山小春

5、哥，你疼疼我

　　齐川觉得确实是自己鲁莽了，把人打的有点狠，齐川问赵耀祖要了检查报告，上面显示他只是轻度骨折，但毕竟两只胳膊都打着石膏，齐川一时之间对赵耀祖有求必应。
　　晚上的时候，赵耀祖连洗漱都要齐川帮忙。
　　嘿嘿，赵耀祖暗自得意，洗漱完还要洗澡呢，他看了，齐川家里的浴缸特别大，可以一起泡澡。
　　“现在天气不热，你也没怎么出汗，待会我把水给你放好，你自己泡个澡吧。”齐川心想，泡澡很能缓解疲劳，只要赵耀祖别让胳膊碰水就行。
　　“哥，你不和我一起吗？”
　　齐川歪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
　　赵耀祖羞涩地低下了头，“鸳鸯浴。”
　　齐川：哥们儿，谁和你是鸳鸯。
　　“咱俩又不是一对儿。”齐川看着赵耀祖缩在沙发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莫名想调戏一下小孩，“你真喜欢我吗？”
　　赵耀祖“嗯嗯嗯”个不停。
　　“喜欢哪里啊？”
　　齐川佯装脱衣服，解开了几粒扣子，手指沿着锁骨一直下滑，“喜欢这里吗？”又在腰间打转，解开了装饰用的腰带，“还是这里？”
　　“都、都喜欢，哥的哪里我都喜欢！”
　　赵耀祖目不转睛地看着，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我靠，这鸟窝头这么不经逗？齐川忙不迭地拿着纸巾盒给赵耀祖擦鼻血。
　　“你上火？”
　　“是哥太诱惑了。”
　　赵耀祖委屈，“哥你光给看不给吃。”
　　观察了一会儿，赵耀祖的鼻血停了，齐川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吃什么吃，你快去泡澡。”
　　“可是我泡完了也没法擦。”赵耀祖眼睛一亮，难道哥要帮他擦？
　　他转过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齐川。
　　“不好意思哦，这辈子只给狗洗过澡。”齐川把人推进浴室，“你就自然风干吧。”
　　“汪汪汪！”赵耀祖闻言直接学狗叫起来，“我当哥的狗！”
　　“少废话了，赶紧去洗澡。”齐川把人推进去，关上了浴室门，自己也去主卧的浴室冲了个澡。
　　冲完澡，齐川穿上浴袍，总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哥！哥！”
　　赵耀祖在叫他，齐川走过去，隔着浴室的门问怎么了。
　　“我没法脱衣服……”
　　哦，对了，赵耀祖两只胳膊都打着石膏。
　　齐川认命般的打开了浴室门，赵耀祖正站在浴缸前，一脸委屈的看着他。“不好意思，忘了，忘了哈。”活了将近三十年，齐川也没这么细致的照顾过人。
　　他帮赵耀祖脱了上衣，下装则只帮忙拉开了个拉链。
　　“你自己脱。”齐川看了一眼涨起来的某处，“腰带都帮你解开了，你就随便动一动裤子就下来了。”
　　“哥，你先别走啊。”小赵耀祖不是故意的！齐川穿着浴袍的样子那么好看，他有什么办法？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啊！
　　齐川没理人，出门坐在沙发上捂住了脸，该说不说，赵耀祖的身材真的很好。
　　他本想去睡觉，但等了大半天都不见赵耀祖出来，齐川又敲了敲浴室门，“你在里面睡着了吗？”
　　“没有，哥，你先睡吧，我再晾一会儿。”
　　“再晾就成木乃伊了。”齐川拧开门把手，他倒要看看赵耀祖在搞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了还在开飞机的赵耀祖。
　　“你……”齐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耀祖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去，没说话。
　　浴室里通风性太好，齐川怕赵耀祖感冒，拿浴巾给人裹上了，“你去客卧。”
　　赵耀祖老老实实的跟在齐川后面，齐川打开客卧的门，站在门口让赵耀祖进去，结果赵耀祖跟他跟得太紧，齐川猛地停下来后赵耀祖被齐川的脚绊住，两个人就这么摔在了地毯上。
　　“哥，你没磕着吧？”
　　赵耀祖紧张地问。
　　齐川咬咬牙，他是没磕着，但是赵耀祖那里一直顶着他。
　　“没事。”齐川让赵耀祖起来坐在床上，刚刚那一下摔得挺猛的，不知道赵耀祖的胳膊碰着没有。
　　他细细检查了一遍，“胳膊疼吗？”
　　“不疼。”赵耀祖偏着头，没看齐川，穿着浴袍的哥离他这么近，他的大脑要无法转动了。
　　“那你睡觉吧。”
　　“哥晚安。”
　　不对劲，赵耀祖的情绪怎么不高？
　　“你哪里不舒服吗？”齐川又折返回去，难道真在浴室里被风吹的不舒服吗？
　　他伸手摸了摸赵耀祖额头，是有点微微发烫。
　　“哥，你离我太近了。”赵耀祖轻声开口：“下面疼。”
　　齐川的视线缓缓下移。
　　“你当我没问。”
　　“哥。”赵耀祖站起来，把头埋在齐川肩上，“你帮帮我，求你了，太难受了。”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给你放大悲咒。”
　　赵耀祖头不老实，在他脖子那里亲来亲去，腰也轻轻往齐川身上撞。
　　“哥，你疼疼我。”
　　齐川咬咬牙，“就这一次。”
　　最后赵耀祖睡在了主卧里。
　　而且，由于赵耀祖没皮没脸地耍赖，直到一个月后拆石膏，齐川实际上帮助了赵耀祖很多很多次。

　　赵耀祖在齐川家里住了整整一个月，算不上长，但齐川开车送人去拆石膏的时候，莫名有点忧郁，等赵耀祖好了之后，他家里就会像之前一样冷清了。
　　相处下来齐川才发现，赵耀祖本性十分纯良，日常的生活费竟然是靠着给游戏工作室打工挣来的，和姐姐们的关系很好，即使他爷爷老糊涂了，在视频时说一些不好听的，赵耀祖也很有耐心的和老人家讲话，他爸妈敷衍他的消息，赵耀祖也还是天天拜托齐川帮他打字问好。
　　而且，赵耀祖真的像一只小狗一样，满眼都是齐川。
　　赵耀祖住进来的第二天，齐川只是随口吐槽了一句金色切尔西好丑，赵耀祖就再也不肯穿他的战靴，虽然磨着他互帮互助，但真刀实枪时又怕齐川累着，弄过一次就自己跑去泡澡。
　　齐川思考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想来想去也没找到合适的词。
　　说是419对象，但他们又天天腻在一起，说是床伴，又多了一分亲密，但又根本不可能是恋人，虽然赵耀祖一天到晚三句不离表白，但齐川可没有要和恩人弟弟谈恋爱的打算。
　　不过，怎么和怀远姐交代呢？
　　他好像真的把赵耀祖掰弯了。

　　李恩得知赵耀祖康复的消息，又邀请他们去喝酒，他知道赵耀祖住进齐川家里后有一种种了很久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跑去齐川家里好几趟。
　　去得多了，他发现，齐川似乎意外的迟钝，明明就在纵容赵耀祖，但齐川本人压根没意识到。
　　不过好在赵耀祖不管被齐川怎么对待都笑呵呵的，李恩把这定义为他们的相处模式。
　　照顾了病号一个月，齐川以身作则滴酒未沾，李恩一提议他就答应了，刚好他的清吧也装修完了，小店也开业了。
　　齐川决定请客。

　　赵耀祖拆完石膏走出诊室，齐川正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等着他。
　　“哥!”赵耀祖很激动，终于可以抱紧齐川了，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齐川被抱的喘不过气来，“松开松开，在外面你干嘛呢。”
　　赵耀祖笑嘻嘻的，听齐川的语气，他压根就不在意，蹭着齐川的脸，“哥是傲娇鬼。”好可爱，好可爱！
　　“晚上带你去喝酒，去不去？”
　　“去！”
　　“去哪里喝？”
　　“清吧。”
　　“哦。”赵耀祖点点头，接着反应过来，“是哥便利店楼上那间吗？”
　　“嗯，今晚开业。”齐川想起来两人初遇的那天，笑了起来，“这次我是老板哎，赵公子还想请我喝酒吗？”
　　“请！！！”赵耀祖走着走着就把齐川揽在了怀里，哥笑起来太好看了，不想给别人看。
　　齐川笑得更大声了。

　　晚上，李恩带着和齐川的共同好友陆陆续续来了店里，消息一个传一个，有些和齐川没那么熟悉的人也来了。
　　齐川觉得无所谓。
　　直到他看到了陈时安，那人仍旧看上去儒雅，但只有走近了才能发现这个人从骨子里就已经腐烂。
　　齐川用眼神问李恩怎么回事，结果李恩比他更震惊，差点直接一拳揍上去。
　　“算了。”齐川拦住李恩，他的店刚开业，可不想把这地方弄脏。
　　李恩愤愤不平，不过也没再说什么，拿着酒找其他人聊天去了。
　　倒是赵耀祖，好奇地看了又看，齐川不想让赵耀祖和烂人接触，牵着人的手做到了李恩那桌。
　　陈时安看眼色的能力下降了不少，硬是跟着他们坐下了。
　　他在圈子里地位挺高，又陆陆续续吸引了不少人坐过来，齐川和李恩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一群人闹着要看齐川跳舞。
　　有人喝多了，扯着嗓子喊要先玩游戏。
　　玩了几局没什么可玩的了，又不知道是谁提议要玩“逛三园”，这群人都在起哄，等齐川输了就要看他跳舞，齐川笑着摇了摇头，跳就跳吧，年轻的时候又不是没给人跳过。
　　只是酒意上头，齐川的反应速度下降了很多。赵耀祖除了李恩谁也不认识，坐在地板上抱着齐川的膝盖看他玩。
　　这局说的是草本植物。
　　“……呃。”轮到齐川时他正好打了个嗝，回答的那几秒钟就那么被耽误了。
　　“喝喝喝，小川哥今天不醉不归了哈哈哈。”
　　赵耀祖拦了一下齐川拿酒的手，不过没奏效，“哥，别喝了。”
　　“这算什么。”齐川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我还就不信了，来，让你们看一下什么叫实力。”
　　赵耀祖看着齐川很高兴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开心。
　　他喜欢齐川高兴。
　　齐川表面上什么也不追求，没什么活力，但其实人很好，会早起陪公园大爷钓鱼，故意假装钓不上来哄大爷乐呵，晚上散步时也很愿意教公园里跳舞的奶奶们动作，而且，哥虽然嘴上很嫌弃他，但从来没对他做过坏事，还一直为打了自己道歉，一遍又一遍。赵耀祖想，第一次的表白还是不够好，他得上网查查，再和齐川正式告白一次，对了，还要帮哥努力找旺财。
　　“继续继续啊，下一局说狗的名字！”
　　“比格！”
　　“金毛，金毛！”
　　“哈士奇。”
　　“嗯，雪纳瑞。”
　　“赵耀祖。”
　　“齐川你喝糊涂了吧，快认输哈……”
　　“汪，汪汪汪。”
　　吵闹的卡座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齐川又打了个嗝，没反应过来。
　　最先起哄的是知道内情的李恩，他猴叫似的“嗷嗷嗷”个不停，众人也就跟着一块起哄。
　　“行啊齐老板。”
　　“哎哟，99，99哈。”
　　“不得喝个交杯酒啊？”
　　齐川在起哄声里才明白过来，他摸了摸赵耀祖的头，这个人……是真的把自己当狗了吗？
　　“赵耀祖，你是没皮没脸呢，还是脑子不好使呢？”齐川捏了捏赵耀祖的脸。
　　“唔，是哥先说的，哥先说的我的名字。”
　　包厢的灯把赵耀祖的眼睛照得很亮，齐川甚至能清楚地在里面看到自己的身影。
　　原来，是他先说的吗。
　　周遭的声音消失了，齐川只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把趴在他膝盖上的人拉起来，站起身，“走了。”
　　“哎哎哎，干吗去啊？”李恩嚷嚷，“不玩啦？”
　　“谁要跟你们玩？”齐川转身，“得回去给我家狗狗跳舞啊。”又朝着陈时安竖了个中指，傻叉，快滚吧，老子早就有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