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开打之前也要先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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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瞧你那个样子，”
我对坂田银时露出了相当不屑的神情：
“太按耐不住了，这样怎么能够成得了大事。”
“你这么说话还挺欠揍的，要小心出门别碰上报应了。”
坂田银时不甘示弱地反唇相讥，不过也确实因着我的话稍微冷静了一点。我听着他又在那边嘀咕半天草莓牛奶，然后把木刀收了起来，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因着他施加的重量，我这边也能明显感受到身下的震动。
“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有很多，总之如果想获得圣杯的话，就必须要胜过剩下的六组人。”
我说了类似废话的话，就跟“如果你想考第一的话就要考的比其他人更高”一样。坂田银时无语地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哦了一声。
“而且关于圣杯战争，你还得知道其他更详细的事……就先从职阶来说吧。虽然你什么也不知道，但我好歹是个魔术师，可以凭借契约感受到一些你的状况。嘛，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竟然是saber职阶，真是又好又糟糕的。”
“你非得说话的时候混杂一些英语吗？”
坂田银时抱怨：
“就不能使用我们都能简单听懂的语言吗？难道这种三明治式的说话方式是什么新型潮流？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落后的，拿出压箱底的英语储备也会把属于我的戏份夺回——”
“我只是习惯了而已，倒是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话这么多已经很占字数了。啊，知道了，就是那种吧，用对话来水字数，这样常见的手段。太可悲了，做得这么明显很容易就被发现的啊。”
我撇了撇嘴：
“saber就是剑士，除去saber外的其余六个职阶分别是archer、lancer、caster、rider、assassin和berserker，好心帮你翻译一下，就是弓兵、枪兵、魔术师、骑兵、暗匿者和狂战士，现在懂了吧？”
“懂是懂了，”
坂田银时点头：
“总之就是在各自的领域有特长的家伙吧。”
“这话倒是没错，不过一个英灵可以有很多侧面，所以也能以各种各样的职阶现世。我还是挺在意你竟然是saber这点的，按理来说这个职阶要求还挺高的……我看看你的能力值，虽说魔力的要求是不高啦，但基本完全没有是闹哪样？”
我忍不住抱怨：
“除去筋力和耐力外其他的都一般啊，你是大猩猩吗？那种很抗打的大猩猩？”
“喂！随便把人家叫成大猩猩也太失礼了吧！而且真正的大猩猩另有其人！”
坂田银时迅速反驳：
“话说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我还有能力值这种东西？你又是怎么看到的？这种像是隔壁jojo面板一样的设定是怎么回事啊！有获得版权使用许可吗？”
“你不知道确实暴露了很大的问题，是三流从者吧你。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御主，还是魔术师，至于设定的话……我们这边可是fate片场啊，是有魔力这种东西存在的。”
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坂田银时的面上还是肉眼可见的清澈的愚蠢。这下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圣杯战争着实是件麻烦的事情——老师留下的笔记里怎么没说遇到这样的从者该怎么办？算了，还得怪我，一时兴起就用草莓牛奶当了圣遗物，召唤出这种浑身上下散发着甜腻味道的不靠谱男人也是我罪有应得。
“还是得跟你介绍一下魔术师究竟是什么。魔术表演你看过吗？没错就是那样——”
“那样个鬼啦！别把我当傻子哄！我在你眼里很好骗吗？自己说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词甚至还说什么战争，结果到认真科普的时候就满嘴跑火车了起来……你这人的性格其实很有问题吧！”
“嘁，没有幽默细胞。”
我扫了他一眼：
“这叫缓和气氛，让话题轻松一点。”
“都这种时候还在执着于什么气氛啊！说到底明明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要把气氛变成什么样子？漫才表演？你就这么想担任装傻角色来让我吐槽吗？”
“嚯，可以考虑，我们伪装一下当个漫才组合怎么样？说不定能探听到很多别的情报……你的吐槽能力还真不错啊。”
“……够了，”
坂田银时无奈扶额：
“我错了，真的，求你接着说。”
“魔术师就是拥有魔术回路、可以使用魔术的人。至于魔术回路，你当成是某种特殊基因就好。如你先前所见，可以运用自身的魔力达成一些不那么普通的事情。”
我回想了一下坂田银时看到我的障眼法魔术时呆愣的模样，心情很好地把手伸到他的面前。坂田银时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低头盯住了我的指尖，下一刻，我催动了手臂上的魔术回路，于是整条胳膊都泛起了莹莹的蓝光。
“魔术师家系会把自己的研究成果通过魔术刻印传给后代，后代在此基础上继续进行研究。就像写一本书一样，快死的时候把书传下去，留给后人继续书写，很通俗易懂吧？基于这样的特性，通常来说，历史越久远的家族所拥有的魔术就越高深，毕竟那么多代人的努力可不是短短一代的‘天才’就能盖过去的事。”
我摊了摊手：
“告诉你一个不太幸运的消息，我出身魔术小家族，刻印才传承了三代。唔，反正在时钟塔是很不起眼的那种，毕竟只有三代嘛。”
时钟塔又是一个坂田银时不知道的词，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问了，光是消化我方才洋洋洒洒说的一大堆东西就让他紧紧皱起了眉头。最终，坂田银时叹了口气：
“我就当另类的阴阳师来看吧，干脆把从者和式神画等号算了——别纠正我，我就这么想想方便理解。”
“对了，你不用在意时钟塔，反正就是魔术师学习的地方，当成霍格沃兹就好。”
“……喂。”
我没理会坂田银时的欲言又止：
“还有件事，基本所有的正统魔术师在普通人眼里都是恶人，冷酷无情，为了自己的魔术研究不会把人命放在眼里。或许也有这样的原因吧，圣杯战争也会派第三方圣堂教会来监管，总之是秘密进行的仪式，让太多普通人知道就糟糕了。”
“一般来说，‘秘密进行’的东西到最后总会搞出大事。”
坂田银时一针见血地吐槽：
“话说你不也是魔术师吗？就这么把自己骂了进去？”
“我这是客观叙述事实，但我本人可不一样。喏，我参加圣杯战争可不像其他魔术师那样想要追求魔术根源什么的，单纯就是想要钱。”
我对着坂田银时耸肩：
“天呐，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遇到了我这么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御主——我可是三好公民啊！不仅遵守着作为底线的法律，还乐于帮助遇到麻烦事的人。”
“我只看到了一个自夸完全不脸红的人。”
他扯了扯嘴角：
“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总之和魔术师相关的事也和你解释得差不多了，之后好像也没什么了。反正各个职阶的从者都会有各自的特点，这些到时候再说。圣杯战争将在三天后正式开始，根据我的情报，除了我之外已经有四组人召唤出来了从者，之后的几天就要好好收集一下详细信息了。”
我站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旁，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书页已经泛黄卷曲，一看就是被翻阅过许多次了，经历的年岁也足够漫长。手指搭在牛皮质地的封面上，轻轻抚过旁人无法理解的文字。凹下去的触感相当明显，只是短短的一行字，一旦念出口，却会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效果。
这就是魔术。
虽然和坂田银时说我是个三好公民，但毕竟也是魔术师的一员，那种冷血大抵随着父辈传下来的魔术刻印一起刻在了我的骨头里。如果没有遇见老师的话，我现在大概还在时钟塔里，遵循父母的愿望向传承了数十代刻印的君主学习魔术，再这么周而复始，将自己的知识凝聚在刻印中传给下一代。
因为想到了很讨厌的人，连带着心情也差了起来。我深呼吸了一下，事已至此，不应该为了无所谓的人随便动怒。在这次参加圣杯战争的人里头，我可以算得上最普通的那个，大抵在那些魔术名门眼中只是个小炮灰，就这样还想着赢得圣杯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过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也成了我的优势，我可不打算坚持什么魔术师的高傲，能效率最大化地取得胜利才是最好的。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正好，背后捅刀子而已，做起来可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拜托，好说歹说这也是一场战争。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我从自顾自的沉思中拉出，我扭头看向坂田银时，他还是那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看上去应该没察觉到我方才的异常。
“这么看我干什么？我都自我介绍过了，你到现在除了说和这个圣杯战争相关的事其他什么也没说，我总得有个称呼方便称呼你吧。”
他停顿了一下：
“难不成你希望我每次喊你都是‘喂’这样的？”
“我不叫喂，我叫…… 算了这个梗太老了我觉得不好玩，说了一定会被吐槽的。”
坂田银时这么问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没告诉他我的名字。本着对待合作伙伴应该坦诚相对的心理，我开了口：
“竹取唯。”
“那我喊你竹取了。”
这点我倒是无所谓，比起名字什么的果然还是更关心圣杯战争的对手。和他们相关的事还得跟坂田银时交代一下，又要耗费不少口水，想想就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好麻烦啊，要是我脑海里的知识可以直接上传到坂田银时的脑海里就好了，上学那会我也是这种想法。
“算了，其他御主和从者的事明天再说吧，我要睡觉了。本来因为召唤专门选了午夜这个时间点，折腾了这么久都快三点了。虽然说年轻人熬夜是很正常的事，但我觉得也差不多该到睡觉的时候了。”
今夜光是布置场地就耗费了我不少精力，召唤时使用的魔力更是损耗不小。我打了个哈欠，余光瞥到坂田银时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你不困吗？哦，你是从者来着。抱歉啊我也是第一次打圣杯战争，召唤从者也是第一次，还挺不习惯的，毕竟打一场圣杯战争能活下来的人很少嘛，哈哈。”
“因为事情超出了我的认知现在反而有点睡不着觉了……等下，什么叫做能够活下来的人很少？”
坂田银时大为震撼：
“难道不是像比赛一样淘汰掉他们就好了吗？”
“天真，你是哪里来的原味棉花糖吗？”
我啧啧感叹：
“战争，都说了是战争。嘛，虽然一般来说只要打败从者让他们回归英灵座就好了，但失去从者的御主也有可能再被圣杯赋予令咒，还可以和落单的从者重新契约，所以通常情况下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是把从者和御主一起杀的。”
“这样啊……不论怎么说我不都很危险吗！”
坂田银时一颗心还没放下一点就立马重新提了起来：
“一定会被杀啊！”
“嗯，是这样。”
“嗯什么嗯啊你！一副和自己关系不大的样子……好想回去……这是在做噩梦吧我？一定是吧！果然宿醉还是不好的，既然如此发个誓吧，梦醒后就再也不喝酒了……”
我忍不住，非常诚恳地接过话头：
“像你这样说着‘再也不喝酒’的人通常也都是做不到的。别再挣扎了，赶紧灵体化休息去吧，我真的要睡觉了。”
坂田银时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唉声叹气了老半天，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颓丧的大叔气息。路过他的时候我多看了几眼，觉得坂田银时身边似乎具现化出了一排排的黑线，就是漫画中用来表达主人公心情低落的那种表现方式。
“还有件事，”
他抬起了头，红色的眼睛幽幽地看着我：
“灵体化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开打之前也要先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