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知者》贫僧信道

15、羔羊之圈15

　　丁丁宠物医院。

　　“小方？”
　　“嗯？”

　　“你刚才看见了是不是？”
　　“……”

　　方晓的手顿住，拿着一包零食，既没有转头转身，也没有出声反驳。

　　于是安娜就确定了，并在她身后笃定地道：“你看见了。”

　　“……”方晓没有应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安娜在她背后苦恼地喃喃了起来：“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叫我不要点灯。但我因为早上要给孩子做早饭，所以起得早了些，没有在意……然后，我盛饭的时候，就发现我的手变成这样了。”

　　“小方，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

　　“你们知道吗？”

　　被军官用枪指着的精神病人一脸神秘地道：“其实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梦境里。这些梦本身是由正神管理着的，而邪神一直对祂们虎视眈眈。”

　　军官看着旁边的专业人士，后者点点头：“这是《人生退档游戏》里的设定——游戏里有两个对立派别，一个是预知者，一个是记录者；预知者受正神管辖，记录者受邪神管辖。两个分管秩序和混乱，玩家要获取力量，都会进去找两个派别进行投靠。”

　　“这不是游戏！这是真实！”精神病人愤怒地开口：“他们就是神！而我们预知者才是正神的代行人！”

　　“知道我们知道。”医护人员对他进行了一番情绪安抚，接着循循善诱问：“那你们预知者信仰的是正神，可是为什么你们预知者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精神病人捂住脸，发抖：“因为他们不信神……他们信了邪神！信了邪神！他们杀死了真正的正神！正神也就再也不庇佑人类了！”

　　“……”听到他颠三倒四，一会儿说保佑一会儿又说不保佑的状态，医护人员看了把自己找来的一群人一眼，在后者的明示下，愣是转着脑筋又想了个问题，硬着头皮问：“你之前说要我们帮他——他是谁？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们怎么样才可以找到他？”

　　“她、她……我不知道她是男的女的。”精神病人抱着头，躲避过了他们的眼神追踪，然后说：“帮她，就是不要找到她，不要唤醒她……但现在，我们已经支持不住了——得唤醒她，你们必须唤醒她。”

　　医护人员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可她在哪儿呢？又是谁呢？”

　　“……”精神病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睛，用一种瑟瑟的神情道：“她是一名预知者。”

　　“曾经的。”

　　……

　　病房外。

　　“对，布置下去，调出能调出的所有精神病人记录，并筛选出和《人生退档游戏》相关的游戏者。”

　　中年人对着只有自己的4D眼镜才看得到的人物影像，极快地发布了这条命令；然而他身边的军官担忧道：“这样会不会太草……太快了？我们就这样信一个精神病人的话吗？”实际上他更想说的是“草率”，但念及对方是自己的上司，没敢这么造次。

　　“他的我们从昨天开始，已知的最后一名还能够说话的‘预知者’。”中年人不以为意，并提点他：“你知道的。除了他，我们这两天见过的其他人，都成植物人了。”

　　“……”军官羞愧地低下了头，明白了是自己没想到那么深。

　　“对了。”中年人看他，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

　　此时，D市海洋馆的某场馆内。

　　“你的手怎么样？”站在常人看不见的馆内，黑发帅哥看着金发帅哥放在前台上，若隐若现的羊蹄，问。

　　“还行。”金发帅哥回答，跟着“嘶”了一声，“就是这次的规则之力，确实有点强，要么说是所有人愿力集成的规则呢……喂，囚牛，你电话打了没有啊？怎么他还没回复啊？”

　　“打了。”囚牛把手机扔在吧台上示意他看，“只是大概还在睡觉。”

　　金发睚眦：“……等他过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你就是这么揣测自己这个兄弟的。”

　　囚牛满不在乎：“告诉就告诉吧，只要他敢接受现实就行。”

　　“那她那边呢？”另一边玩游戏的赛琳娜问：“进展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