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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修練時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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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練了一上午,只能感覺些許零星的淺橘光點,吸收了半天依然如沙粒般渺小,太早起了,肚子餓得有些咕嚕咕嚕,將近午時的時候師兄終於回來了,這幾餐都吃饅頭有些膩得想吐,不過被養的人有資格說什麼。
師兄買了好多東西回來,他將東西一一分類,食材叫她拿到廚房去,這時她才用心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一間竹屋,一間飄散著淡淡的藥草味應該是藥房了,還有一間廚房,原來不是只有饅頭可吃。
到了廚房她發現很多廚具看起來像嶄新的一樣,可見主人不常使用,不過卻很乾淨,將東西一樣一樣擺上架,師兄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回屋裏看看,床上的東西是買給妳的,若有缺再和師兄講」
回到屋內看到小塌上的東西,她一一細數「棉被、女衫、鞋襪、髮帶等玲瑯女孩用的東西…包括肚兜」雙脥頓時染上紅暈,噗哧一聲笑出來,你能想像一個如嫡仙般的男子買這玩意是什麼情景嗎?
一陣菜香由屋外飄來,她循著香味飢腸轆轆,桌上已擺了幾道菜,翠綠的炒青菜像在菜園裏剛摘下般鮮嫩可口,「師兄~這些都是你做的?」她看向他的白衣,一點兒灰塵都沒沾上,要不是她看過灶裏還有未燃盡的木頭,她幾乎懷疑這菜是變出來的「看起來好好吃喔!我要開動了,嗚~師兄,好…好…好吃!」她豎起大姆指說了好幾個好字吃得滿嘴都是,一雙如玉般無瑕的手不像善長做這種粗活的人。
他挑了挑眉「吃飯時不許說話」
她喜孜孜的吃著白米飯,終於不是饅頭了,真好吃,吃了半碗飯才七分飽,拿眼角餘光偷看師兄,幾番欲言又止,想到師兄的禁令又不敢說話,人長的俊美連吃飯都這麼優雅賞心悅目。
他放下碗筷「何事?」
她嚥下口水「師兄,我還覺得還沒吃飽,還有嗎?」
「吃食會使體內氣息斑駁混雜對修行不利,體內氣息小乘時便不會有飢餓感」
「師兄,不吃會餓,等到不用吃東西那還不成仙了不成?」她終於知道師兄的廚房為什麼纖塵不染廚具都像新的一樣。
「成仙?成仙談何容易,辟榖頂多初具修仙資格罷,成仙必需資質、心境、際遇缺一不可,我派也出過不少飛升的仙人。」
她撓撓頭「這、這…我們修練的不是武功嗎?我沒想成仙啊?!」
他神色微沉「本派修練方法即此,即使無法飛升也延年益壽,明日起所有事交由妳自行動手,下午隨我去竹林砍竹子,以後每日的功課卯時起床後就…」他一項一項的細說,好聽的聲音似閒話家常,她渾渾噩噩,腦帶一片暈眩,這些都不是真的,她聽不見…
「師…兄…」她在師兄無波的眼神中將口中討價還價生生嚥下,怕他失望的眼神,嗚~要吃飯要自己想辦法,每天只能吃一點點…這日子怎麼過啊,美男可不能當飯吃啊!嗚嗚…
每天卯時天微亮她就要起床吸收天地靈氣,辰時開始繞著山跑步,中午的時候自己做飯,一開始她連火也不會升,弄得灰頭土臉,做飯時不敢穿他買的白衫,每餐食材還有份量限制,好幾次她實在餓得不得了,硬吞下已炒了燒焦的菜,不過在一次次的飢餓感壓迫下進步顯而易見,現在做的菜最差也勉強入口,偶爾師兄也會賞臉吃個一、二口。
下午則拿著柴刀去砍竹子,師兄要求她每根竹子切口必需砍在相同位置,力道必需相等、切口必需平整,說是鍛煉她的專注力,第一天她跑步跑得腳軟,柴刀拿也拿不穩,砍竹子砍到拿不起筷子、喘呼呼沒辦法說話,經過幾日的”鍛煉”,她砍著竹子激動的口裏念念有詞「砍你個爛竹子,砍你個西巴爛,砍你個砍不完,臭師兄,臭壞蛋!砍你的狠心的臭豬頭,砍你個沒砍完不能休息!我砍!我砍!…」
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現在身旁「師妹可是在唸師兄?怪師兄不讓你休息,嗯?~」眼瞼微微下垂
「師兄…你…你聽錯了…我剛才是說砍不完我不想休息!」她錯愕,師兄是鬼啊!神出鬼沒,還是她忘了燒香拜拜,師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罵你的…淚
「嗯?是嗎?沒關係,今天師兄放你假,好好休息罷」說完在她肩胛處一點,如輕風般飄走
她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哭喊道「師兄~對不起,我錯了!其實我很喜歡砍竹竹的!我剛才是在罵我自己,我是豬啊~~~~~」無窮的慘叫迴音在清幽的山谷中,她渾身僵硬不得動彈的站著”休息”了一個下午,外加月亮初生…蟲嗚…萬籟無聲…終於子時穴道自行解開,她爬回她的小榻,師兄睡得正舒爽。
由於身體已經僵固,除了自身鍛煉仍需靠外物改善體質,所以每週一次的藥浴澡是她覺得最舒心的時刻,每次泡完後毛孔全開像吃了人參果貪婪吸收體外的靈氣,胸口的濁氣和體內的雜質一併在此時排出,體內生機旺盛,黝黃的肌膚也漸漸白哲,頭髮生長的速度也比平時快些,當然,偶爾也有例外的時候
「師兄,這是什麼?」她看向和平常碧綠色澤不同的浴桶,浴桶裏的色澤黑中帶紅,混雜著不知明的飄浮物,她想像泡在裏面的自己,她打了個寒顫,像一缸餿水裏的菜渣…
「藥浴,此次藥浴可加強對毒物的抵抗能力」他的表情嚴肅正經,語調平緩如常
不過,為什麼她疑似自他眼中捕捉到一抹一閃而逝的笑意,揉揉眼,眼花了吧!她牙一咬硬著頭皮,死就死吧!一站進去又麻又癢的感覺由腳底侵入漫延至全身,她一跳而起,眼看就要出來,「嗚…」肩膀一酸,僵硬…又被點穴了
「很快,這次僅需忍耐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那不就是一個小時,媽呀,她連一分鐘都受不了「啊~好癢啊師兄!啊!好痛、嗚!好熱…師兄…好…」麻呀!這次連啞穴都被點了,她漲得滿臉通紅,不停的向師兄使眼色。
在她被折磨的快瘋了的時候,終於結束了,一度她恨得想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他伸手架起她二隻胳臂,將她從藥桶裏撈出來抱在懷裏,一路上抱著她往山裏走,直到一處迷漫著溫熱水氣的地方才將她輕放到水中
「呼…」她滿足的吁了口氣,是溫泉…她疲累的昏昏欲睡,師兄是為她好的,她決定不吃師兄了,想起剛才她在接受痛苦折騰時師兄並沒有像往常離去,反而站在一旁不斷的和她說話,雖然說的是門派歷史,她聽的模模糊糊,但寡言的師兄第一次對她說這麼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