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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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很喜欢虚，请不要怀疑。】
“咚！”
这是拐杖砸到地上的声音。
如果有见识的人，就会知道这根看似平常的拐棍里面还有一把被称为火炎系最古老最强大的斩魄刀，流刃若火。
猜得没错，此时因为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生气的原因，砸拐杖的是山本老头子。
葵有点庆幸朽木老头没有把斩魄刀藏在拐杖里面的古怪癖好。
不过她决定先发制人。
“啊啦，你是因为我的鬼道很好而开心么？”
山本老头咳嗽一声，没有回答她，转而对朽木银铃说，“那堵墙老夫会找个时间补偿，实在是对不起。”
微微颔首，已经是他的极限。
朽木老头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只是说，“小葵的鬼道真的很厉害啊，比白哉强多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他说完之后葵就接收到来自白哉的不善眼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过还好站在这里的不是她一个人，还有她家护短的老头子～
于是在老头子一句“走吧。”之后，她也没有闲工夫再追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由，就跟着他往大门方向走。
当然，在门口没忍住回了一下头，冲立在朽木老头旁边的少年扮了有一个鬼脸。
没有看他的表情，但是心情一下子大好。
“啦啦啦～～”
慢腾腾地走着，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老头子一拐杖直接打中她的头，“说了多少遍不要唱歌！”
好吧，五音不全的山本葵沉默了。
唇角却翘起。
——还好，老头子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
果然是她家老头子。
好心情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暑假来临，乱菊笑得一脸灿烂，对她说，“一起来流魂街的花火大会吧！”
葵几乎没有思考，果断答应，“没问题！”
一旁的银眯着眼，往嘴里塞一个柿饼，口齿不清，“真好啊，暑假。”
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好的暑假。
虽然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乱菊和银也是第一次参加流魂街著名的花火大会，其间原因银不说，乱菊讪笑而过，葵也没有多问。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其实花火大会之中最重要的东西——花火的制造者，其实是她的熟人。
志波空鹤。
原本是瀞灵廷贵族的志波家小姐，貌美、身材火爆，兴趣是制作不同功能的火炮、装饰自己的房子、殴打自家不听话小弟。
称赞她的火炮好是必须的。
说她的房子奇形怪状的，下场请参见她小弟志波岩鹫。
以前，山本葵同学也非常期待花火大会。
因为瞬神夜一跟志波家人关系都不错，到这一天必定是不管打雷下雨刮风闪电都会放假，然后一脸兴致盎然地参加大会。
得益者自然是她的小徒弟山本葵和……嗯，朽木白哉。
不过因为花火大会只在流魂街举行，朽木家大少是从来不会参加的。
这一点让葵更加喜欢这个美好的活动。
参加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在空鹤身边，两个人拎着两壶酒爬上志波家的屋顶，看着天空上绽放的无数烟花一边喝酒，一边聊一聊平时从来不会说的周围人物和人生哲学，最后一同醉倒，第二天起来什么都不记得。
那时候的生命如同一场梦境，醒来之后只留下了模糊的影子。
感觉实在是——
“太棒了！”
行走在人群中的山本葵忍不住赞叹。
她的身旁是穿着黑色和服的银，而粉衣服的乱菊早已经东跑西窜不见踪影，明明方才还看见她在捞金鱼处，下一刻就没了人影。
相比之下年岁差不多的山本桑就显得蹉跎很多。
嘴上说着赞叹的句子，实际上一个摊位都没有去，只是在人流中缓缓随着前面人的移动而移动。
如果说这样做是她天性散漫，那么旁边一向唯恐没有乱子的某个柿饼爱好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你怎么不……不去跟乱菊一起看看？”
都是第一次逛这种类似庙会的祭典，少年一直微笑看不出半分情绪，实在是不太对劲。
“又没有柿饼铺，多无聊啊～”
明明感觉很有兴趣的样子，说出这样言不由衷的话，此君还真是一个撒谎面不改色的人啊……
不过这让葵想起另外一件事。
“你知道嘛？瀞灵廷里面是没有柿饼可卖的。”
原本休闲散步的柿饼控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不过他说出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你怎么知道呢？我一直觉得——小葵像是住在瀞灵廷里面呢。”
宾果！
此乃标准答案。
山本葵思考着该怎么应付这句话，到底住在瀞灵廷的也就只有死神及贵族兼死神，她也不是死神也不是贵族，充其量一个死神家属……只是，这个连带关系她很不喜欢。
“其实……这个……那个……啊哈，今天天气不错啊。”
银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双手拢在一起。
“没错啊，今晚太阳很好。”
——“小葵？”
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山本葵和市丸银抬起头，发现了不远处正在挑灯笼的松本乱菊，还有她前面的几个人。
出声的大小姐夜一，她身边的迷糊浦原，还有身后的——难得一见的朽木大少。
真是……好热闹。
小葵额角滴下一滴冷汗。
“哦呀～这位是……某一位队长么？”
银看着夜一身上白色的羽织，再看看一旁穿着死霸装的浦原喜助，转过头冲葵笑得很复杂。
“你认识的队长还真不少啊。”
实话说她认识所有的队长。
小葵走上前，指了指银，“这是市丸银，我的……我在真央的朋友。”
同时转头盯着她看的有四个人，包括银。
“呀嘞，被小葵成为朋友的人还真不算多，这个小子很有本事嘛……怪不得你今天扔下空鹤一个人喝酒。”
夜一好笑地回头看了一眼转过头去的朽木白哉。
后者显然是一个跟山本葵相识多年都没能成为“朋友”的人物。
“啊哈……毕竟我们拥有共同的爱好嘛。”
葵点点头，没有说出是柿饼控这个比较囧的事实，同时推了银一下，少年眯着眼还以很不怀好意的模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有安全感。
“对。”他说，声音扬起，一派愉悦，“我们都很喜欢虚。”
这等古怪的爱好瞬间就让夜一相信了。
她换了一种类似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市丸银，“我是四枫院夜一，很高兴能认识你，市丸君……啊，对了，旁边这个是我的下属，最近越来越厉害但是还是这么一副迷糊的样子真让人受不了啊，对了，叫浦原来着，后面的小鬼呢，是朽木白哉，叫他白哉就好了。”
“……‘叫浦原来着’这种说法还真让人伤心啊……夜一桑。”米色头发的青年挠着后脑，神色状似无奈。
虽然眼神中有一两分不明暗示。
夜一活动一下腿脚，表明此时不适合打架。
她身后的朽木大少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走人。
“诶？”夜一回头看见他的背影，失笑，“真是别扭的孩子啊……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越来越古怪了。”
“哦呀，”银转过头看向葵，“我以为他是不喜欢见到我呢。”
“他只是简单地讨厌除了他和他爷爷以外的所有人罢了。”
葵耸耸肩，不想多说什么。
在她眼里，哪怕她也知道有些主观性，朽木大少眼里最重要的是朽木家，是尊严是他自己是战斗能力。
一切跟他相关都是山本葵的相反。
他来这种小人物云集的花火大会干什么？
“他怎么会来？”葵问夜一。
夜一摇头，拉着浦原往另外一边走去，“不知道呐～我们先走了，再见咯小葵～”
她不知道才怪。
山本葵纠结半晌，最终还是放弃猜测，跟着银一起追随乱菊零碎的步伐，一边绕路一边前进了。
最终沿着街道总算走到了河畔，一群人三三两两的聚集，面对河流站着，身后是热闹而灯火璀璨的街道，偶尔传来突出的喧闹声响。
而他们所站着的地方却笼罩着一片深蓝，有些冷寂的感觉。仿佛有无形的屏障把热闹的集会和寂静的河岸分开，成为了不同的世界。
这时候夜色已然浓重，空中散着清凉的带着芬芳水汽逐渐冰凉，单薄的浴衣似乎有些抵挡不住，乱菊打了一个喷嚏，不解了。
“我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逛完了街道，就应该回去了么。
以往这个时间，才是山本葵来到花火大会的时候，她还能想象去年自己提着流魂街烈酒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在昨天。
发生的事情零碎而散漫，她都记不太清。
只是回想起来，日子过得太快了些。
倏忽而过，恍惚之间。
流走的只有时间，留下的还是她。
山本总队长孙女山本葵，不学无术，特长逃跑，些许暴力，爱好喝酒，五音不全，无所事事。
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真无聊啊。
“这要问小葵了，是她走到这里就不动了啊。”
银毛狐狸还是不动手，只是冲葵的方向看了一下，却对着乱菊解释。
一下子发觉他对葵的称呼已经不同于以前的“山本桑”“山本”之类，也不是普通的“葵”，而是加上了亲近的尾音，成为了关系很好的“小葵。”
突然有些寂寞的感觉。
不知为何。
不过个性开朗的活泼少女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转过身问葵，“在等待什么吗？”
如果说有什么提醒着她今日不同往日，恐怕就是身边站着的两位人物了。
不过——
“啪！”
她没有多想，直接跳起来踹上银的脸，二齿木屐发挥了作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被击中的少年往后退，脸上出现了两道红印。
乱菊一声惊叫。
“你这家伙今天的称呼很让我起鸡皮疙瘩啊！”
她撩起袖子，露出白嫩的胳膊，甚至还把正在做仰卧起坐的疙瘩们指出来。
乱菊笑得不可自已。
倒是被踹到的银通过了晕乎乎状态，没有发怒，只是继承了一贯的毒舌，吐出一个清晰的词语。
“浴衣。”
山本葵低头，发现因为过激动作，传统服饰已经到达了隐忍极限，终于很活力地咧开了嘴。
换句话说，她腿部原本平整的直筒下摆成为了开衩的旗袍。
嘴角抽了抽，她正要说什么，却在下一瞬间因为看到地上的光影而转过头看向河对岸。
烟花在这时候升起，缓缓停滞，瞬间绽放开出惊人的花朵，成为一个难以描摹的美丽。
在幽深的背景上开出的娇艳鲜活，如同从来都没有经历过沧桑岁月的洗礼，一个刚出生的什么都不懂的魂魄。
转瞬即逝。
“真美啊。”
脸上映出各种色彩光亮的乱菊感叹。
眯着眼睛的少年看向另外一边没有言语的山本葵。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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