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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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部什么的，是禁忌词语呦。】
志波家的屋顶上，瓦片上面流转着月亮的光华，偶尔闪过几片缤纷的色彩，却显得更加冷寂。
一个少女坐在屋脊上，左手提着一壶酒，不时仰头灌下一口，面无表情地咽下，叹出一口气，然后——
“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放红色的？！换一个颜色知道么？笨死了！”
一声怒吼出来，屋顶上原本栖息的两只不知名鸟儿炸毛，振动翅膀飞走了。
听到这句话的凶蛮长相兄弟一边点头一边流冷汗，最终还是默默点燃其他色彩的烟花。
诸位没有猜错，此时坐在屋顶上的独臂美人，就是流魂街首屈一指的烟火师志波空鹤。
所谓孤单啊气质啊什么的，在她身上就是那浮云。
在房子下面站了与一段时间的男子失笑，终于走出了阴影，任时隐时现的光亮照亮他清俊的面颊。
“呦～小空鹤怎么今天这么不开心啊？”
不远处的放烟花两兄弟泪流。
如果这是不开心的话，那么大姐头岂不是天天不开心？
“诶？老哥？”空鹤朝下面看了一眼，发现自家大哥微笑站着，“今天怎么没有躲浮竹？”
志波海燕讪笑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不用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嘛～”
他怎么好说京乐帮忙让园丁痴浮竹暂时远离了花火大会。
不过要是多说几句一定会被发现，所以他迅速地转移话题，“嗯，对了……那个，今天怎么你一个人呢？那个谁……怎么没在？”
“是小葵，山本葵。”空鹤翻白眼，“说了多少次你都记不住她的名字。”
“那是因为我对她的脚印象太深刻了。”
海燕小声说。
“不过那家伙啊……”空鹤完全没听到，又喝下一口酒。
与葵不同的是，此少女是个不折不扣的海量女，怎么喝都不会醉，一壶也只是为了避免山本葵喝多而选择的程度。
“我们曾经说过，如果有人陪，一定不会跟彼此在这里喝酒——嗯啊～这酒真是太烂了，真受不了她的品味——所以说呢，现在她估计在跟什么人一起……”
“看烟花吧。”
她微笑，翠绿色的眼眸在绿色的火光下更加璀璨。
站在银色头发少年身边的女生一直安静地看着河对岸上方的缤纷，面无表情，偶尔眨一下眼睛，慢动作似的。
等到很久之后一切沉寂，终于最后一朵烟花也从空中缓缓坠落，留下几条火焰的痕迹，淡入黑暗。
山本葵深了一个懒腰。
“啊啦……真是蹉跎啊……”
“……小葵你的想法还真是特别啊。”乱菊黑线。
原本她还打算从安静地不可思议的人身上听到什么引人深思的话语，事实证明“深思”这两个字根本不适合山本呵欠女。
她的样子根本就是看烟花看得很累很辛苦。
“我很久都没有站这么久了……啊，”山本葵扭扭脖子，一脸无奈，“果然年纪大了身体已经不好了啊。”
在她不远处的京大叔和浮竹交换一个眼神。
“年华真是沧桑。”京乐轻声说。
山本葵显然不知道这两个人观察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她打了个呵欠，冲乱菊表示现在这个时间比较适合回去睡觉。
尽管不用上课不用早起，但或许就是上学的关系，她的睡眠需求在暑假期间大大增加，以至于很大一部分的白天时间都是泪眼朦胧。
请不必怀疑，她的眼泪全部都出自呵欠。
而此时呵欠女迈开步子就往来的方向走，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只是内心不可避免地有一些如她所言的蹉跎感，没有说明的内心独白是，每看一次烟火就会觉得自己很无望很虚度年华。
这样的日子如一潭死水，简直快要淹死她。
“小葵真的是很大胆啊～”
少年的声音如同他的笑容一样不怀好意。
葵转过头看向银，他双手仍旧拢在袖中作纯良状，但是脖子却伸向她所在的一侧，眯着的眼睛斜斜地看过来，嘴角笑意不减。
而看到山本同学的转头，他又把脖子伸回去。
“真是有趣的人呢……”
银毛狐狸感慨。
葵若有所觉地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腿还在很旗袍的衣服里显得白嫩嫩。
顿时爆出青筋。
欠揍的家伙果然就算是在烟火大会这样的日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啊。
“小葵跟我回去换了衣服再走吧。”
乱菊拉过她笑得一个温柔，无声之间警告她要是敢在这种情况下山本踹，后果一定缤纷如同烟火。
其实葵是想让某个已经毫不犹豫转身的少年更缤纷一点的。
可惜活动不便一直到换好衣服也没能逮着机会——乱菊的衣服，全部都是活动不怎么方便的类型。
果然上真央是是她的好选择，最起码死霸装是个比较宽松的服装。
暑假结束之后，市丸银少年和山本葵少女很顺利地升到了五回生。
关于两个人仅仅半年就完成五年的课程，无论是在真央校内还是瀞灵廷都引起了不小的波澜，而相比较出身神秘的山本葵，从流魂街来的市丸更受关注一点。
流魂街一般不出人才，但出来的人才都很不一般。
比较典型的是现任九番队队长六车，作战能力和工作能力都是超一流。
而且为人积极向上，无论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是符合“尸魂界精神”的大好青年一枚。
当然，这样的人总是很难跟山本葵扯上关系。
所以跟她比较熟的市丸也不知道有没有前途。
不过就现阶段看来，【只要跳级班级第一】这样的定律他完成的相当好，让副校长在大会上多次表扬。
至于“为毛不是校长”这个疑问……
毕竟山本老头子在孙女入学之后被其一再强调不能踏入校园，所以他老人家一直在期盼“毕业典礼”等一系列官方场合。
再回到方才说的五回生问题。
高年级的学生至少看起来是更加的成熟了，也更加的具有了竞争意识。
比起二回生“欢迎新同学请多指教啦～”的态度，他们的面色普遍反映出“切～多了两个跟我抢十三番队入队名额的小鬼”。
现实就是那么让人不得不放弃幻想。
蹉跎的山本葵没觉得什么，吊儿郎当的市丸银也没觉得什么，热血正义还怀有幻想的松本乱菊就觉得很有什么。
“那种眼神……他们也太冷漠了吧。”
她回头看着一个刚从葵身边经过给了一个白眼的女生。
山本葵正在解决她的第九碗米饭，头都没有抬。
“反正我无所谓，我是没有竞争力的。”
沉默片刻后，乱菊觉得已经没有当初的力气怒吼。
“原来你还在坚持非十三番队论啊。”
“也不是。”她放下空碗，端过银旁边的另一个，“我最近觉得四番队也不错。”
银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把那碗饭拿过来。
“四番队可能养不起你呦，你还是多考虑一下吧。”
葵懒懒地看他一眼，大声冲食堂师傅喊了一句“再来一碗！”之后，慢悠悠地说，“那不如银你建一个番队我去好了。”
“我可养不起你～”银的目光在她身上飘来飘去，“你除了胸部之外没有什么地方不费粮食的啊……”
说完就转过头继续吃饭。
“缚道之四，灰绳！”
“哦呀，不要这么暴力……就算如此你的胸也不会变大呦～”
“……破道之四，白雷！帮我先去看看四番队的环境吧混蛋！！！”
“银！小葵！”
乱菊满头黑线。
可见，懒散一如山本葵都有不可提及的关键词。
于是市丸银少年一生中第一次进入四番队并不是因为光荣负伤或者拯救生命之类，而是被同班好友“误伤”。
尽管眯着眼睛的少年没有多说话，但其脸色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呀嘞，”
得知这件事情京乐春水对自家副队长说。
“真不知道如果白哉小弟对着她说出‘胸部’两个字，会有怎样的后果哈哈……”
正在跟A书奋斗的莉莎完全没有抬头。
只是周围的几只鸟应景地叫了几声，好歹没有让京乐尴尬。
一天后。四番队。
山本葵抱着自家老头子给的木盒子行走在……这次不再是朽木宅了，而是四番队。
礼数周全的山本总队长要求她去探望被误伤的同学。
虽然总是木盒子单调了些，但是风格如此，难以强求。
她走进那个安静地病房，市丸银正在床上靠着靠垫，悠闲地看一本书。
完全不像一个伤患。
“这个，我家老头子给你的。”
葵把盒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打呵欠一边拉开凳子坐在了床边。
“哦～小葵家的老头子？”
银抬起头，将盒子报到腿上，压在了书上面。
山本葵想了想，最终说，“我爷爷——哦，这么称呼好别扭。”
习惯了无礼貌生活，一下子要纠正简直就像是干燥的身体淋到雨，有炸毛的冲动。
“那还真是谢谢呢，”银很意外地没有多问山本家爷爷的身份，只是打开了盒子。
里面整齐地码放了三排柿饼。
“呀嘞？”
这一次连葵都很惊异。
“我只不过有一次顺口跟京大叔说过啊……”她立刻显露出倒“T”形双眼，“果然他真是一个不牢靠的人……”
还有，她家老头子也真是……很重视这个有天才知名的少年吖。
银毫不客气地取出柿饼来吃，顺便还问了问乱菊的情况和真央里面关于这件事的传言。
大概跟他估计得差不多，也没什么意思。
两个人的聊天就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像平常一样在学校的教室里、走廊里什么的随意攀谈。
除了最后。
“我是不会道歉的。”
葵突然转过头。
“呃……”
银愣了一下，“其实……”
直觉不会有什么好话，山本葵同学警惕地打断。
“我不会相信的！”
“……我只是想说其实你……嗯，还有发展空间。”少年微笑。
微笑却欠扁。
“混蛋你还想再多住几天么？！”
“有柿饼的话我是不介意的呦～”
最终几个深呼吸之后，山本葵起身离开。
市丸银在她关门的时候突然说。
“小葵长大了之后也会是个美人吧。”
于是她的动作慢了半拍，最终回过神的时候只听见了“咔嗒”一声。
纯白的门板，还有走廊尽头的四番队貌似温柔的队长。
“什么啊……”
她打呵欠。
“突然说出这么不奸诈的话……搞得像是被奇怪的人附身一样……”
自言自语之后果断离开。
第二天在真央见到的市丸少年与往常无异，眯眼、不怀好意笑容、裂开的大嘴、柿饼、牛逼哄哄的成绩。
毫无特殊。
等到秋意渐浓，真央迎来了两件比较令人感兴趣的事情。
模拟虚狩。
队长指导。
前者是山本葵和市丸银带队。
后者是山本老头子领头。
两个【山本】并排写在了校园通知重大事件的公告板上，松本乱菊同学终于反应过来了。
“小葵你该不会和总队长有什么关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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