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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哭泣 ...
谢羡瑜看着手算子,笑了下,眼里没有任何感情,表面仍是春水底下已经是层层冰霜,他心里无非是对手算子不屑。
他对于手算子话里的辩解根本不予信任。
真要是后面真的决定不再参与,非得把自己说得这么无辜的话。为什么在知晓他祖父已经找到了人进行契神后,还要给谢岫玉的契神算日子。
这契神日子肯定也是有讲究的,作为他要找替身的契神日子,肯定不是普普通通给谢岫玉算个吉利的日子这么简单,不然他祖父也不会再次特地去找手算子算日子。
谢岫玉和谢羡瑜沉默着,两人都见问不出东西了,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干脆道了别离开。
不过在出门前,谢岫玉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谢爵士是不是在我和我妈来请您算日子解契的那天来问过您关于解契的事情?”
手算子错愕地看她一眼,看了看一侧的谢羡瑜,见他没什么反应,点了点头,表示了肯定。
她又问:“那我解契的时候上香却被香灰缸里的针扎到手的事情……还有我奶被车撞的事情呢?”
手算子脸色变得严肃,厉声道:“那次我没有给他们建议,我劝了他们收手,这件事不义,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叫他们去做的。你奶奶那件事我更不知情,我与四嫂有交情,不可能去害她。”
谢岫玉没说什么,从手算子的话里,虽然没有明说是谢爵士找人做的,但话里透露了针扎那件事很大可能就是他们干的,至于奶奶那件事,看来手算子是真的不知情。
谢羡瑜看着她,早已从她的问话里猜到了事情经过,但谢岫玉没理会他,独自走了出去,这时天已经没有下雨了,只是还是阴天,但她已经不需要撑伞了,或者说即使下雨了她也不需要别人给她撑伞了。
出去之后,谢岫玉径直走在前面,没理会身后跟着她的谢羡瑜,似乎当他不存在,只是闷头向招待所的方向而去,中途也不敢往四周随便看,微垂眼帘,心事重重。
“……那天跟祖父过来,我多数时间是守在门外,祖父不给我进去,只让我守在外面。我以为祖父过来是问手算子关于忘生日举办的相关事情,那些事情我并不在意也没去留意他们的谈话,所以我并不知道房里面的谈话内容。”谢羡瑜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也不理会她的态度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谢岫玉反应过来,他是在为刚才她的问话做解释,他在表示自己对阻止她解契的那件事情并不知情。
他话里说的那天正是他们第一天相遇,那天她要摔倒时被他抱住,闻到他身上的气味,随口说了他身上有着银色山泉的香味,因为李梳之前为了钓富婆用些轻奢品男士香水,她曾经闻过这一款,觉得挺好闻的所以记住了。
可是后来李梳觉得这款香水价格贵,对于泡富婆性价比不高就给换了别的香水,现在谢羡瑜身上也没有了银色山泉味,在之前的谈话里谢羡瑜就表明不想跟渣男一个味道。
鼓动的心脏此刻逐渐恢复平静,冷风吹过,脸上那些上头的闷热此刻都被驱散了,那些心动经过刚才的谈话似乎已经彻底冷却下来。
即使谢岫玉觉得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也不能改变现在的情况,她不能跟谢羡瑜撕破脸,不能把话说的太难听,成年人的处事经历规劝着她要冷静,但一出口就是忍不住夹枪带棒。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你们谢家还真是无辜啊!那又何必十几年前就策划了这一切!”
空气凝固,天似乎更黑了点。
谢羡瑜沉默,静静地看着她,桃花眼里的情绪是她所不懂,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想,半晌,他开口:“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不会相信,发生了这种事你对我不信任也正常。不过我会努力解决这些事情,我会对你负责。不过你奶奶那件事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觉得我祖父不会干这种事情。”
谢岫玉冷笑:“不会干这种事情?偷摸着找我这种替死鬼的事情都能干的出,你们还有什么做不出?你们可真是善良啊!”越说越激动,“那女鬼说不定是你家害死的鬼魂,所以缠上你们,不过你放心我死了之后她就能去找你了。这样你也不用费尽心思说什么负责的话来诓我!”
谢羡瑜没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的爆发,眸子满是她此刻激动的样子,伴随着担忧。见他这个样子,谢岫玉反而有些冷静了,觉得自己这样很可笑,转身快步向前走去,似乎让冷风吹散自己的烦躁。
到了分岔路口,谢羡瑜那栋番仔楼应该走另一个方向,可他还跟在自己身后,谢岫玉停了脚步,冷冷地说:“你家该走那边。”手指着那半山腰上宏伟漂亮的番仔楼,番仔楼在树林里若隐若现像被隐藏多年的秘密浮出水面。
谢羡瑜插兜,看着她,没说话。
谢岫玉没继续说,但走着走着,发现身后的谢羡瑜还一直跟在她身后,干脆转过身面对他说:“你怎么还跟着我?各回各家吧。”
面对谢岫玉的驱赶,谢羡瑜依旧很淡定,面对她的怒气仿佛免疫似的,冷静地说:“起码让我送你回去吧。”他看着天说着:“这还下着雨呢,不安全。”
此时确实下了点点细雨,不仔细感觉的话,就觉得脸上只是有点湿润,看不出天空中的细雨纷纷。
谢岫玉知道他说的不安全是说女鬼的事情,她张嘴想赶他走,但随着他的视线看到雾蒙蒙的天空,仿佛耳边又有水滴声,心里一股恐惧升腾,干脆把拒绝的话咽下去。
算了能屈能伸,谅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怎么样。
到了门口,谢岫玉还没推门,门就打开了。
门后是李聆风,正在注视着他们两人。
谢岫玉有点愕然,而李聆风扫过她一眼后,便盯着她身后的谢羡瑜。
这时近距离谢岫玉发现李聆风脸色有点苍白,似乎比之前还要虚弱的感觉,本就白皙的皮肤下有着苍白的气色,衬得他有种脆弱感,睫毛微颤更是让人有种无声的怜惜。
她面对李聆风也不知道怎么反应,干脆什么也不想应付了,向他点头示意,直接进去,也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只想接下来好好梳理自己的头绪。
李聆风关门的时候,却对谢羡瑜说了一句话:“别靠近她,你会害死她。”也不管谢羡瑜是反应,便要关门,但谢羡瑜却伸手抵住了门,毫不退让的眼神,直视着他的双眼,身子微靠近,充满威慑,低声说:“你的目的呢?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呢?”
很明显他话里的“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并不是指他住在这里的原因。
李聆风依然如清风,神情没有任何变化,说:“不应该出现的是你谢羡瑜。”
谢羡瑜冷笑,桃花眼彻底没了笑,冰霜的桃花可化为利器,说:“李先生跟谢恒应该熟悉吧?”
李聆风只说:“见过几面。”
谢羡瑜哦了一声,说:“虽然你让我别靠近岫玉,可对比我,李先生似乎更加不讨喜啊。”
李聆风没说话,抿了抿唇,微垂眸,一向云淡风轻的他,因这句话有了动容。
谢羡瑜再看了看谢岫玉进去的身影,谢岫玉始终没有回头看向他们这里,已经开门进了宿舍,他心下稍定。没再跟李聆风交谈,转身离去。
李聆风关上门后,经过谢岫玉的房门,看着她的房间,眸色深沉,里面是浓化不开的夜色。
方玲凤夜晚才回来,最近她都在忙着她的新书发表,经常到镇上或者别的地方去写文采集灵感,一回来就八卦地询问谢岫玉的事情,问她调查得怎么样了。
谢岫玉想了想,总觉得这趟水太深了,这不应该将方玲凤牵扯进来,她不过是过来游玩,过段时间等她男朋友公干回来后就要走的。
“还好,手算子没说什么,说的都是些陈年往事。”
方玲凤却盯着她,眼神满是审视,说:“我认识你这么久了,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这几句话打发吗?你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快说!”
“真没有!都说没有了……啊哈哈哈……你挠我痒痒……哈哈下去……”方玲凤扑到她身上以绝对的力量在她腰窝上挠痒痒,笑得她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抵抗不住,连连求饶。
“行行行……我说……哈哈哈停手……”
“非得逼我出手,早说不就完了。”方玲凤得意地收回手。
谢岫玉只好给她透露了一些当年契神被谢业堂做局的事情,只是省去了许多细节,方玲凤听罢后,说:“难道你爸妈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谢岫玉摇头,说:“这件契神的事情本来就是陈阿婆和我奶奶促成的,我爸妈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了,她们两人说什么就照做。实际上她们两人什么都不懂,上回我还特地打电话问了他们我这块玉的由来,他们只说是奶奶给的,连奶奶那块玉咋来的也不知道。”
方玲凤却说:“那你奶可能知道点什么,就没透露过给你?”
谢岫玉下意识地说:“我奶跟我不亲,她不怎么待见我爸妈,这些年也没怎么见过,就除了她临死那会给了我……”说到这,她突然想起奶奶临终时曾经给了她这块岫玉后,还给了一个小小的香囊,做工很粗糙。当时奶奶是说让她回去之后再拆开,她当时是想奶奶是怕其他叔叔婶婶们看到这个东西心里会有点不平衡的想法,也没多想就照做了。毕竟她奶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东西。但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就忘了这个香囊的存在。
这会她连忙从包里翻出来,幸好她这次回村顺便把这个香囊跟其他行李塞进来了。她打开香囊,发现里面却是一张纸。
她心突然狂跳,难不成这就是线索吗?奶奶将所有事情写进里面了?!
她激动地以为她奶奶写了真相给她,颤抖地将纸条拿出来,那是一张很普通的纸,打开一看却发现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有困难,找谢业堂。】
这……
谢岫玉怔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她去找谢业堂,也就是谢羡瑜的祖父?那不就是害她做谢羡瑜的替身的主谋人吗?
方玲凤拿去看了,思考片刻,说:“是不是让你相信谢家的意思啊?”
谢岫玉也百思不得其解,说:“不应该吧谢爵士家这么坑我,还相信谢家吗?可……”
为什么有困难可找谢爵士家呢?
“没事没事,就算不找谢爵士,我们也可以自己找出解契的方法,反正我有空,我陪着你就行了么。”
谢岫玉也正是为这个发愁,她现在找不到解契的方法,就像前路被一堵墙堵死一样。
“如果一直找不出呢?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呢?你也能陪我?”
方玲凤哑言,没说话。
她们心知肚明,朋友仅仅陪你一段路而已,一辈子太长,谁都无法保证。
谢岫玉再看着自己脖子的那块岫玉,透白的岫玉中红色的血丝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缕,已形成了不可忽视的鲜红,更加亮眼。
晚上她又做了梦,还是那个契神的梦境,梦里玉的场景发生了变化。之前她总会连续做一样的梦需要很长时间梦的内容才会有变化,现在居然那么快梦里那块玉里的场景就变得不一样了。
而且玉的表面投射出两个人的身影,玉里面是一男一女,年纪不大。女人围在男人身旁,姿态轻盈,转悠在身旁宛如百灵鸟般雀跃,不时在男子耳边说着什么,这时,她居然听到了声音,以往梦里的内容几乎是默剧,根本听不到声音。
女子似乎在撒着娇,说:“别不理我呀……”
男子的表现则很是冷淡,丝毫没有被她的态度说感染,从她手中抽出衣袖,说:“你应该勤加修炼才是,你身为玉精之躯,更容易被邪祟盯上。”
女子很是开心,雀跃地说:“你关心我呀……好我都听你的!我按照你说的法子去练就行了吧?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生我气了吧?”于是转身去修炼,连转动的裙摆都显示着她快乐的心情。
男子反问:“你都不怀疑我给的方法适不适合你吗?”
女子回头嫣然一笑,则说:“不会呀你才不会害我呢!”她嘟着嘴说:“就算我不相信所有人,不可能不相信你。”
这话怎么有股熟悉的感觉?仿佛击中了她的心脏,这样的场景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来不及多想,梦里转眼间她就跌入水中,水从四面八方涌入口鼻,仿佛被浸泡入一个鱼缸里,她感到氧气逐渐稀少,耳边还有女人的哭声,哭声就在鱼缸外面,她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在掩面哭泣,纤细柔弱地跌坐在地上,旁边站在一个高大的男人,对着她的哭泣无动于衷,声音有些苍老,却充满威严,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决定好了吗?”
女人只是无助地哭泣,男人还是那句话:“决定好了吗?”
“爸……我……我……”
“决定好了吗?”
“我想……我想两个……”
“只能选一个……决定好了吗?”
“……我……我……”
脖子被勒得越来越紧,嘴巴鼻子呼吸不了,在她要溺死之际,被却方玲凤摇醒,方玲凤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你做噩梦了?又踢又踹的。”
她的眼神茫然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说:“是啊……做噩梦了……”
“做的啥梦?又踢又踹还哭……”方玲凤奇怪地看着她,她则茫然地坐起身,感觉脸上凉飕飕,抹了一把脸,居然全是泪水。
分不清梦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究竟是伤心还是不舍……梦境的混乱正如她的心情,一梦醒来,所有情绪仿佛一脚踩空了似的,悬在半空中,就那么空落落地悬在半空,无所依靠。她连伤心什么,不舍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偏偏她却冥冥中意识到这些情绪都是她的,都是与她相关的。可她又分明地知道这些她都不曾经历过,那明明不应该是她的情绪,也不会是她所做出的事情,就像是一面陌生的镜子,照映出另一面,可这另一面她冷静地看着剖析着,却无法触碰她。
“你怎么了?”方玲凤端详着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她。
她深吸一口气,呼出长长的气息,说:“没什么。我在想一些事情。”
在想着今后该怎么做,这些事情又该如何走出来。
再多诡异的事情堆起来,她都已经形成一种麻木的感觉了,可到底心里还有着异样。
被束缚在茧中的昆虫一样,她感到了束缚,却不甘于躺平被束缚。越来越清醒着自己被围困在漩涡的感觉,最终却无法挣脱,只能清醒地困在原地,她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
存稿快没了……
收藏好少啊……可能写的真不太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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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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