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六章：倾城有色 ...
-
“脂粉香气，美酒佳肴，丝竹声声，怎么样？这里不错吧？”秦弦扇着扇子问道。
“这里的确不错。”秦空端起酒杯在闻了闻其香味，随之一饮而尽。
“你若见了这里的老板娘，你必然会更加喜欢！”秦弦凑近他，语气中带着点情/欲的味道。
秦空听闻，只是轻轻浅浅地笑着，没有回应任何话。
秦弦见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于是道：“五皇弟，你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年一直躲在封地，最近父皇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三皇兄的意思是？”
“你看父皇到今天才想到让太子与其未婚妻完婚，可见太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不怎么牢固了！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也知道，五皇弟你对于权利纷争一向没什么兴趣，若你愿意帮助三哥我的话……日后必然亏大不了你的！”
“三皇兄，你高看我了，你也说我在封地这么些年父皇心中早就没了我的位置。这次若不是太子殿下想到我这个做兄弟的，恐怕我现在还在封地呢！”
饮下杯中的液体，微皱着眉头，眼底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若不是皇命难违，他宁可在封地做一个闲散王爷，何苦回来皇城与众皇子争权夺利。
秦弦眼角瞄到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将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忘记了。只是一味的盯着那身影瞧着。
秦空见他失了魂的模样，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一个娇艳的人儿。火红的颜色，穿在她的身上却不显俗艳，金色的丝线绣出大朵大朵美丽花朵攀援其上。团花簇锦却丝毫没有夺取她容颜上半点颜色。
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看得人心痒痒却又不敢靠前一步。她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注视，一步一生莲地朝着他们走来，然后缓缓跪坐在秦弦的身边道：“弦王爷好些天没看到你了。”
“来，我给你做介绍，这位是我五皇弟，齐王！”
“见过齐王殿下。”有色向秦空一笑，随之道：“弦王爷，你们坐着，有什么需要吩咐他们便是了，有色就不打扰两位谈事了。”
秦弦却抓着她的手不肯放她离去。他垂涎有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好不容易今天她挨着自己坐着，身上那勾人的香气隐隐传来，哪里可能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有色面上笑脸依旧，秦空却轻易看出了她的抗议，遂道：“三皇兄你带我来这里，自己却光顾着与这位老板娘交谈，我看我还是先走为好。”
“别，五皇弟，我可不是这个意思！”秦弦拉住就要起身走人的秦空，双眼在秦空与有色之间转了几圈，然后道，“老板娘，还不快快过去招呼齐王殿下？”
有色闻言，笑着走过去给秦空倒酒：“齐王殿下，有色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原谅，你如果想走，那弦王爷可就要怪有色了！”
秦空见她如娇似嗔地望着自己，一双含情美目更是星星点点，着实诱人。于是便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也惹来秦弦的叫好之声。
有了容有色在场，秦弦再没有提起他的大计，只是吟诗作对，企图以自己的学识吸引有色在意的一瞥。容有色是一位有美貌又有一颗聪明头脑的女人，所以她可以以一介女流在这个皇城之中闯出今天的这番名堂来。秦空看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不似一般青楼楚馆的女子，想来背景并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待到与秦弦走出有色酒楼，圆月当空。挥退了仆人与马车，索性安步当车地朝着自己的府邸走去。
一道身影，一直跟随着他。秦空只是假装不知，继续往前走。原本以为，对方只是想探查自己的行踪，不想对方却加快了脚步超越过他，然后拦住了他的去路。
秦空借着月光看到一张美丽的轮廓，正是有色酒楼的老板娘——容有色。
“不知姑娘深夜跟随本王，有何赐教？”
容有色跪在他的脚下，然后道：“有色想要跟随王爷，哪怕为奴为婢亦心甘情愿。”
秦空凝视着跪在地上的有色良久，才道：“抬起你的头，望着本王再说一次！”
容有色闻言，缓缓抬起头来，镇定地看着秦空，与之视线相交，将刚才的话一字一句又说了一遍，没有半丝的迟疑。
清冷地街道，除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便只剩下有色清脆如珠落玉盘一样的声音。
“即使如此，那便随着本王回府吧。”秦空没有拒绝，只是平静地接受了。
容有色有一瞬的迟疑，从地上起来，跟随在秦空身后与之回府。
这些日子，秦空都在容有色的房里睡。齐王妃怒气勃发却苦于找不到秦空发泄！天未亮秦空便要上朝，然后留在户部直到夜半三更才回到王府。
有色一边服侍秦空穿衣，一边道：“都说齐王妃醋意很大，可是我进府这些天也没见着她说半句话，可见这传言都是不能信的。”
秦空抓住她忙碌的手，笑道：“真与假，又怎能于一时分辨出来呢？”
“王爷的意思是？”容有色抬脸看着他，语调拖到最后带了点挑/逗得意思。
秦空亲吻了一下她的手，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好了，我先去上朝了。”
有色待他一走，复又回到床上，准备再休息一下，门却被人一脚踹开。齐王妃一身雍容装束，高高在上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么说，齐王妃果然是个醋坛子！”太子秦励手上捏着一张薄纸。
“是的！”他的前面跪着一道黑色的身影，秦励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起来吧。”秦励淡淡地道，“把你的脸给寡人看看。”
那身影闻言，抬起脸来，一张姣好美丽的容貌此刻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几乎都看不出其原本的风华绝代来。
“倒还是一个泼妇，那你看齐王对她怎么样？”
“齐王每晚留宿于属下那，对齐王妃几本不闻不问。”
“嗯，”秦励点头，“这些事就到此为止，你有没有发现他除了上朝，办公以外其他多余的动作？”
“目前还没有。”
“那就继续给我盯着。”秦励吩咐着。
“是，属下遵命！”那身影一瞬间便消失了，独留下秦励一人对着如豆的油灯两两相望。
秦敏听闻秦空收了一名美人，便闹着要过来看看。正好遇到太子秦励心情大好，于是秦励便带着她来到齐王府。
秦励让下人不要通报，牵着秦敏一起出现在容有色居住的院子里。正好看到秦空与容有色临窗而坐，秦空正拿着炭笔，细细为她描眉。
看到他脸上温柔的神色，专注地神情，阳光照在他们两人的脸上，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子般闪耀。只见秦空说了声什么话，容有色睁开眼，拿着镜子左右端详。两人又细细地说着话，秦敏觉得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了，而自己，被独立在他们的世界之外。这种感觉，让她的心说不出的难受，一直以来，她总以为五哥永远都是她的，哪怕他娶妻生子，将来依旧会疼爱她，但是当她看到这一幕时，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肯定了。
“五弟好兴致啊！”
秦励的话，让秦空的俊脸微红，迎了秦励与秦敏进屋。容有色为他们奉了茶水上来。
秦励看了眼有色，调侃道：“没想到五弟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三弟最心念的人儿收到了府里。”
“皇兄说笑了。”秦空斯文俊秀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于是转移话题道，“小敏儿今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秦敏听到秦空唤自己，于是看向他，一言不发。
“是谁惹小敏儿不开心了吗？”秦敏走到她的面前，轻点她的鼻尖笑道，“告诉五哥，五哥给你出气！”
“哼。”秦敏站起身，走到太子的身边道，“太子哥哥，我们回宫吧。”
“不是你吵着要来看你五哥的美人的吗？怎么还没看上两眼就要走啊？”秦励觉得颇为奇怪，这小丫头怎么好好地就变脸了呢？
“不看了，不看了，不就是一个美人吗？又不是多个鼻子少张嘴！”秦敏的脾气一上来，谁都要让她三分。秦励虽然不是很好相与的主，但是对于秦敏倒也是真心疼爱的，因此也向来宠着她。
“五弟，那等改日我再来拜访了。”
“大哥说笑了，还是过几日由我去拜访您吧，正好户部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一下大哥。”秦空再向秦敏说话，她却只当看不到自己，不由得万分疑惑。
秦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什么时候回到自己宫里都不记得了。秦空唇边含笑温柔无限地为容有色描眉的情景，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想起之前五哥为她上妆时，脸上就没有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一样的表情，但是面对那个什么有色时却那般柔情无限！
有色有色，哼，听名字就不是个端庄姑娘该有的，原来五哥喜欢那样的女人吗？秦敏站到铜镜面前，看着里面的自己，脸蛋稚嫩，因为刚刚才开始发育完全不具备一个女人该有的柔软曲线，第一次，她开始关注起自己的外表！终于有一天，她会长得比那个什么容有色还要美丽！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六章：倾城有色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