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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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蹲在小屋的门口，男孩儿在桌前弯着腰写着字，烛光微微摇曳着，晃着男孩儿的侧脸。
火光的颜色太柔和，以至于severus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这样的烛火下也显得有几分稚嫩柔和。
羽毛笔在羊皮纸上轻柔地划过，沙沙的声音好像细密的雨声。
猫咪听着这样的声音静静地看着。
直到severus顿了顿，在那张纸上滑下两道别扭的弧线。
S．S。
猫咪看着他的动作便可以想象那张纸上那两条扭曲滞涩如同两条张着嘴露着毒牙的蛇般的S。
在认识这个小鬼之前，从不知道有人能把S这个柔滑的字母写得如此乖张。
黑猫抖了抖胡须，象征性的微笑了一下。
慢慢迈开步子轻快地走到男孩身边。
Severus放下笔，习惯性地对着羊皮纸用了一个干燥咒，渗入羊皮纸的墨水变成了干涸的暗色的墨迹，然后才吝啬地转过头，看了看蹲在自己脚边的猫咪，然后不置可否地转过身拿起另一本书接着翻看。
猫咪眨了眨眼睛。
歪了歪头，看着男孩儿视自己如无物，于是慢悠悠地蹭到男孩儿腿边……
把一身的泥水雨水往男孩儿的裤腿上蹭——正好今天Camelot下雨了。
不超过2秒钟，猫咪就感觉自己被拎起来了。
男孩儿黑眼睛冷冰冰地盯着自己，微微挑了挑眉头。
“伟大的黑巫师……你的智商已经被这只猫同化了？”
猫咪眯起眼睛，懒洋洋打了个呵欠，让severus看到了猫嘴里尖尖地四颗小牙。
男孩儿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猛地皱起了眉。
拎着猫咪的手凑近了些。
两双黑眼睛互相盯着。
“我想起了一个问题……伟大的黑巫师大人，你变成猫之后……有没有记得最基本的卫生清洁工作？”
Corney猫诚实地摇了摇头。
这位大人只记得猫咪是用舔的来解决个人卫生问题的。
男孩儿猛地站起来。
老天，我天天让这么一个污染源一样的东西蹲在我的肩膀上！
转过脸恶狠狠地瞪着黑猫，黑猫瑟缩了一下……
男孩儿一把扯过猫咪，很不温柔地把猫咪按在地上成一个大字型，黑魔王猫咪在地上扭动。
【不……severus，你要尊重一只猫小姐的隐私权……我会嫁不出去的！】
Severus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念着“清理一新”……
猫咪颤抖了一下，不舒服地抖着身上瑟瑟的毛发。
【severus……你这样的魔法会伤害发质的……】
男孩儿顿了顿，转过脸对着猫咪勾起微笑。
猫咪颤抖了。
“神锋无影。”
Corney猫抱着自己秃掉了的尾巴尖哀怨哀怨。
Severus举举手，一只活蹦乱跳的刷子直奔着corney猫咪的嘴里杀去。
【唔喵——se……咕，这是……喵呜……什么？】
Severus满意地坐回来自己的位置优雅地翘起腿看着魔王猫咪的惨况。
“清洁口腔……避免你罹患牙结石和口臭。”
“咔嚓——”
里屋的门打开的声音，severus挥手熄灭了蜡烛，停下了那只辛勤作业的刷子，一人一猫屏息坐在角落里。
顶着一头乌黑的乱发的少年从里屋莽莽撞撞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披上衣服。
黑猫兴味盎然地甩了甩尾巴。
【我赌他会在三步之内砸了Gaius的烧杯。】
“不……两步。”
Severus鄙夷地接口道，不忍目睹那些可怜的烧杯试管以身殉职的样子。
Gaius老头在梦中哼哼了几声，翻个身继续睡到人事不省，Merlin吸取教训垫着脚尖小心翼翼往外走，临走前还体贴的把老头因为翻身而带掉的杯子替他盖上……
看着少年溜出Gaius的房间的样子，男孩儿挑了挑眉头。
让一个gryffindor学会不去夜游就等同于让一头巨怪学会99乘法表一样，都是不可能的。
Severus安稳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轻轻挥手点亮蜡烛，顺便让落在地上变成碎片的玻璃器皿们恢复原状。
男孩儿做完这一切便再次陷入沉默。
落入这个陌生的世界几乎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是谁……然而冥冥之中玩弄着这一切命运的家伙并没有那么好心。
他刚刚似乎又看到了一年级时候的救世主小Potter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狮子一般轧过走廊的样子。
11岁的Potter在夜游，16岁的Merlin在夜游，16岁的Potter在大战黑魔王，11岁的Merlin在做什么？
Merlin你应该为你千年后的子民们青出于蓝而欣喜若狂~
脑海中一双双绿眼睛冲着自己眨啊眨，最终在一声猫叫中全部合上了。
【severus？】
黑猫的爪子因干燥咒而起着静电，毛茸茸胖了一圈，它用那只前爪推了推男孩儿。
【我发现你真的没有一点好奇心——Merlin偷偷摸摸去了哪里……你不好奇？】
Severus有些疲惫的闭着眼睛回答道。
“好奇心会害死猫——伟大的黑巫师如果真的这么想要实践这句话，出门右转走三步跳下去。”
Corney猫抽动下嘴角。
他知道那里有一扇窗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拐弯抹角？
黑猫跳到男孩儿膝上。
【severus……我想你知道Merlin对于Camelot的所有巫师意味着什么……你应该也知道Merlin是不能够死的。】
男孩儿挑起了眉梢。
讥讽地笑了笑。
“不……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是不能够死的……一个救世主倒下去还会有千千万万个被推出来，伟大的黑巫师大人，不要告诉我今天出门游荡一天就是效仿那些四只蹄子的动物站在林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眨眼睛，最后得出了Merlin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只要保护了他巫师界就会繁荣昌盛这个结论。Merlin是什么？难道是让巫师们子嗣繁荣的吉祥物？还是真的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够让大不列颠所有的王都俯首称臣？”
男孩儿用极轻的声音飞快的突出一段话，然后顿了顿，紧紧地抿上了唇。
黑猫微微睁大了眼睛，小耳朵动了动，看着severus。
【severus……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也不清楚你想到了什么……我只是需要确保Merlin的安全，即使是出于同是巫师的角度……冷静点嗯？】
Severus在话出口的瞬间便有些懊悔，眼前这只黑猫不是dumbledore那只老狐狸……当然即使是dumbledore他也没有资格对他如此冷嘲热讽。
在自己的那个世界，永远不会给你比唯一更多的一个选择。
男孩儿眼神空洞看着跳动的烛火，随即察觉到身边那个盯着自己的毛茸茸地动物。
转过头那双猫眼中的猜测和几分通透让人胆寒。
这也是一只狐狸……不，应该是一条毒蛇，即使暂时冬眠也依然有着含而未露的毒牙。
男孩儿站起身拎起黑猫的后脖子皮。
“如您所愿，伟大的黑巫师阁下。”
黑猫难受地抓挠了两下，【severus……你是不是很讨厌猫？】
“不。”
【那么为什么你从来不抱着猫走路？】
男孩儿脸色有些差，“用你那装着干核桃的大脑想想！你认为我明知道这只猫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几百岁的老男人，还能够忍受把它抱在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