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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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对于Merlin，似乎在来到Camelot这一天起便发生巨大的改变。
Merlin第一次见到龙，那种传说中已经灭绝的生物。
巨大的膜翅扇动着，鳞片、大头、金色的小眼睛，两个鼻孔喷着火热的龙息。
还好它是被锁着的……不过这锁链是不是太长了，真的有用吗？
少年向后退了一步，稍稍拉开和巨龙的距离。
这就是一直以来呼唤他的东西？
站在这个生物面前让Merlin分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少年怀着好奇的心态抬起头打量着龙，意外地和龙看向自己的视线相撞。
Merlin微微愣了愣。
那条龙的眼神很奇怪，一种高位者俯视下属的怜悯与嘲讽，似乎自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是隐隐约约又带着巴结还有……估量？
少年歪着头觉得龙的表情好像正在观察自己究竟有几斤几辆，并且打算将自己切片卖钱一样。
Merlin不是傻瓜，察觉了这一点之后没有人还会对这条巨型蜥蜴报以好感。
龙在那边感叹道，“在如此伟大的命运面前，你是如此的渺小！”
“为什么？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命运？”
少年连珠炮一样的问道，心中隐隐觉得仿佛抓到什么东西，却又一闪而过。
“你的天赋，降临在你的身上是有原因的，Merlin。”
每一个少年都怀着一个不平凡的梦想，正如认为自己是非凡的是所有凡人的共同特征一样，更何况Merlin原本就不是平凡的，他的力量如同与生俱来天赐一般，在那个朴实渺小的村庄里是那么违和，Merlin不只一次的想象他是怀着使命诞生的，或许是有一位美丽的公主被恶龙囚禁在城堡里等待着他的拯救~少年这样想着，眉飞色舞。
而如今看来……
果然是这样的！
Merlin兴奋起来，两颗眼睛亮晶晶的，等着龙说起下文。
“Arthur是举世无双的君王，他将一统阿尔比恩……”
诶？诶诶？
Arthur？
为什么是那个流氓？他的公主呢？
“但是他的身边危机重重，充满了敌人与威胁……”
等等等等……停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混蛋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更何况……他怎么可能统一英格兰？那个总是仗着自己的身手耍着无聊的恶作剧的家伙，身上唯一可取之处也就是他的脸罢了！
“和你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巨龙干脆利落的让Merlin放弃了一切妄想，“没有你，Arthur是绝对不会成功的，没有你，则不会有阿尔比恩。”
Merlin一向是个很谦虚的孩子，好吧……至少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没有我，就没有英格兰？
开玩笑吧……没有我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一点变化，你看，我离家好些日子了，妈妈根本连信都没有寄给我……
自认为暂时不事生产纯属吃闲饭的少年Merlin正色否认道：“不不不，你一定搞错了……”
“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是或者不是……”
那条大型蜥蜴故作高深的眯着眼睛说着含义不明的话，Merlin有些恼，打断它的话，“我是说真的，如果有人来杀他尽管来杀！我才不会伸出援手！”
为什么要我救他！我的公主呢？美丽的公主呢？
看着少年的不屑与愤怒，龙眯着眼睛嘲笑，Merlin忽然觉着偶尔看到的severus嘴边的嘲笑要可爱的多……
“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命运，也没有人能逃脱命运的掌控，Merlin。”
少年盯着龙，然后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你说的那个Arthur肯定是别人……因为我现在遇到的那个是个白痴。”
“也许正是命运让你改变他……”
少年瞪了瞪眼睛。
Fuck……为什么是我去改变他？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改变好了的？
龙说完之后后退了几步，展开翅膀飞回了洞穴上方……
“喂……等等……”
Merlin举着火把看着黑洞洞的洞穴，少年眨了眨眼睛。
这条龙……他有说什么真正有意义的东西吗？
= = = = = = =分割线这种东西的意义其实是占字数吧阿鲁 = = = = = = = = = = = = = = =
巨龙，眼睛里只看得到发亮的东西和自己的蛋，一种大脑不发达的爬行动物。
PS：龙血龙蛋以及内脏及其他身体附属器官均具有较强的药用价值，总体评估尚有继续生存的意义，建议笼中蓄养以便随时取材。
——曾经的魔药大师如是说，将malfoy家的小龙听得眼泪汪汪。
现在缩水版的魔药大师从地道中现出身影，勾起嘴角十足讽刺。
“果然……永远都不要对爬行动物的智商报以任何幻想。”
Corney猫咪蹲在severus肩膀上没什么诚意地为爬行动物默哀。
男孩儿随手一个咒语打在洞穴的岩壁上，红色的光在石壁上激起一团烟雾。
黑猫有些诧异，却看到刚才已经飞上高空的龙颤巍巍地画着圈子落回到地面，甚至很乖巧的匍匐于severus面前，金色的小眼睛里面满是惊恐的光。
【呃——severus，你对它做了什么？】
即使是corney猫也忍不住开口了。
扭头一看，却看到男孩儿的黑眼睛……呃，似乎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魔药大师见到顶级的魔药材料，立刻，对于魔药的热情被点燃了，且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身上被缩小的药材整理箱被迅速地放大摆放好。
男孩儿语气万分的温柔。
“well……是我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巨龙含着眼泪，瑟缩着凑近瓶口小心翼翼地凑近了，舌头上的血滴答滴答地落入瓶子里。
Severus满意地点了点头，瓶子放进整理箱，用锋利的小刀以魔药处理法则上的标准姿势迅速地削下一片鳞片，飞速地加上保鲜咒语，放进防止氧化污染的平板皿里。
巨龙疼得抖了一下，鼻孔冒烟，差一点一股龙息就要喷出来，却被男孩儿一个眼神生生吓得收了回去，呛得闷闷地咳嗽。
Severus收拾妥当了刚采来的新鲜材料，满意地点了点头，轻柔地抚过巨龙的鼻子，“很好……”态度温柔到似乎连苍白的脸色都泛着光。
Corney猫跟着severus以来，很少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猫咪愣了愣神，看了看眼睛中幸福满足的神采还未退去的severus，又看了看那只可怜的捂着鼻子尖的巨龙。
——他一点也不想知道之前severus对这条龙做了什么了……
Severus，以一个9岁年龄的男孩儿来说实在是太过自制，那抹亮色在那双黑眼睛中存在的时间不超过几秒钟便再次被黑暗和空洞所取代。
“伟大的黑巫师先生？”
男孩儿对着corney猫挑了挑眉，表示询问。
猫咪抖抖胡须跳上了距离巨龙最近的一块石头。
巨龙尚自紧闭双眼在心底哀嚎着自己的鳞片自己的舌头……猛然睁开眼，看到了蹲在眼前的猫咪。
神对于龙族意外的恩宠。
他赋予了龙族漫长的生命，知晓未来的能力，和辨别灵魂的双眼。
当看到了这只猫的时候，龙瞪大了眼睛。
“Cornelius！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猫似乎在微笑。
【好久不见，红龙Celtic，你也已经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不要再提了！你比我好多少吗！”
巨龙咆哮着，龙息在空中喷洒成一片金色，“你是来看是嘲笑我现在只能在这连翅膀都展不开的地方苟延残喘吗？”
男孩儿站在一边轻轻咳了一声，黑眼睛轻轻瞥过，巨龙的怒气瞬间如同被扎破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是的是的是的——龙族背弃了与巫师订下的契约，但是这一切都是命运！是命运让我们不得不去投向人类！我们根本无法反抗！”
黑猫安静地听着，听到巨龙苍白地解释的时候，黑色的光滑的猫尾在身后画了一个圆滑的弧度，【一切都是命运的错？Celtic……这么多年了，你没有一点长进。】
【命运让你们背弃诺言投奔人类……命运让你们在数十年内享受着人类那里供奉来的珍宝美人……命运让你们看着巫师的破亡冷眼旁观嘲讽讥笑……命运是不是也告诉你们舍弃自己的生命成全人类的全面胜利？命运是不是也告诉你们放弃自由的蓝天在狭窄的洞窟中了此余生？】
“不——不是的！！！！！！”
巨龙咆哮着，整个洞窟中回荡着龙嘶哑悲戚的吼声。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等待着！只要遵循命运，一定会有人拯救我，Merlin！那个人是Merlin！！！他将让我再次看到天空看到大地！！这是命运！！！！”
黑猫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Severus面无表情。
咆哮的巨龙如同跳梁小丑。
黑猫懒洋洋地从石头上站起身，优雅地转身，跳回了男孩儿的肩膀。
回过头微微笑。
【Celtic，你最好好好想一想……我会再来找你，但是只有一次。】
返回地窖的路上，黑猫在severus肩头磨蹭着胡须。
【severus？】
男孩儿抿起嘴角，脸上的线条冷硬，并没有看向猫咪，“伟大的黑巫师先生……无利无名的信任意味着死亡。我想我有权利为我的生命负责。”
黑猫甩着尾巴，【severus……】
语气甚是恳切。
男孩儿不为所动。
【你我目前的希望是共同的，我们希望能够让巫师界走向光明，所以让你知道这一切于我们任何一方的利益都没有损害；其次我需要你的帮助，我需要找回我的身体。】
男孩儿目不斜视地大踏步地往回走。
轻声细语道：“给我一个相信你这番说辞的理由，伟大的黑巫师殿下，如果我是你便会在获得身体的第一时间将我杀死，扫除任何威胁是一切有野心的人的本能。”
黑猫看着男孩儿周身如同实质化的冰冷的刺，猫咪叹口气，闭上了眼睛。
【亲爱的——我并没有任何野心……呃，至少是现在，我之所以要让巫师们重新迎来一个光明的时代，只是因为我是一个太有责任感的好人而已~嗯哼？】
男孩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Filch的小乖乖！……去他的好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