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碧于天》闲浮余生

22、支个小摊位

　　兄妹两人捧着碗抢着桌上的卤猪蹄，炖的烂糊不腻，浓香四溢，一股美妙独特的味道征服了素来寡淡的味蕾。

　　“这个猪蹄好好吃！哥哥果然没说谎！”

　　宋听雨鼓着小腮帮，嘴里咬着一个卤香猪肘，先前的小斯文被馋虫勾走了。

　　“那就多吃点，待会给大娘家送去些，看看他们的反应。”

　　赵画船眉开眼笑地在大快朵颐，难得吃上梦寐已久的美味。想着以后是不是要把记忆中的美食都搬出来才好。

　　“那哥哥想要怎么定价呢？又如何售卖售卖？”

　　成品是做出来了，营销也成了后续重要的环节。

　　“我想好了，我们做的是独家生意。我会先去城里试试大家的口味，大不了做个促销活动，把名气打出去就不愁销量了！”

　　赵画船脑子里还存着前世许多各样推销的方法，不信味道独绝的卤菜在这里不能成为大势！

　　“只卖卤猪蹄是不是太单一了，那副猪下水哥哥也是准备用来做卤菜吗？”

　　宋听雨还是不觉得猪下水有人能接受。

　　“嗯，不过先不考虑它，等把招牌打出去，再来增加菜式。不光是荤菜可以卤，素菜也可以！想土豆片，藕片，海带扣……”

　　赵画船想着等这里人接受了卤菜，再趁势推出各类菜品，最好能在县城里盘下个铺子做门店，省了来返的艰难，当然这些都是寄予卤猪蹄能赚钱后的想法。

　　虽然小事毛躁，但家中大事哥哥却不含糊，一向有果决。宋听雨乐得眉眼轻松，恬恬淡淡。

　　熬好的卤水可以留着下次用，赵画船拾掇好剩下的猪蹄、猪排骨和猪耳朵放在里面煮好，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城里试试水。

　　而宋听雨则端着一盘卤猪蹄去了赵大娘家，也想让他们给哥哥出出主意什么的，毕竟也是他第一次做生意，可是把家里的银子几乎砸进去了。

　　“小雨又是拿些东西来了！那准是好东西！”

　　赵大牛笑着接过盘子，闻着味就是两眼放光。

　　“臭小子就知道吃！也不看看这是什么？”

　　赵大娘看着自家儿子的馋样，没好气地拧了赵大牛的胳臂，然后又眉目慈祥的看着乖巧的宋听雨。

　　“怎么好端端地送这些荤菜过来，肉你大娘家还是吃的上的！”

　　虽然瞧着这猪蹄色泽红润，香味可口，是赵大娘自己没见过的做法。

　　“大娘先别忙着拒绝，尝一尝，是哥哥做的新菜式。”

　　宋听雨捂嘴笑道。

　　“小赵还会做新菜了！”

　　赵大娘便试了一口，赵大牛不客气地拿了一只递给了旁边的女子，也就是新娶的娘子王柔。然后自己才吃。

　　宋听雨瞧着新妇，模样中等，算不上美人但面容和善不想计较难缠之人，拿着猪肘也向自己微笑点头，然后斯文地尝着。

　　“嗯！什么法子做的这么好吃，辛而不辣，酱香浓郁，但又不像红烧肘子那般油腻，还有股香料的味道。”

　　赵大娘眼尝了一口，眼里尽是称赞与惊奇。

　　“我也不大清楚，这是哥哥这几天捣鼓出来的独门配方，说是要做些拿到城里去卖，做点小买卖。所以拿了点给大娘你们尝尝，看看能行不！”

　　宋听雨把赵画船的想法说给了大家听，也想知道大娘的建议。

　　“这敢情好呀！小赵有个正经营生，可比上山打猎强。虽说运气好的时候能挣不少，但终归不安心妥当。这菜味道不错，肯定能受欢迎！”

　　赵大娘自是赞成赵画船的做买卖的心思，有了安定的挣钱法子，就不用危险上山了。这是本分的庄稼人一致的理念。

　　“我也是这么想的，害怕只是哥哥一头热，有了大娘的赞成也放心了！”

　　宋听雨确实松了口气，眉眼姣姣，星眸灿灿。

　　“如有什么要帮忙的，或者缺银子做本钱的，赶紧和大娘说。大娘着还攒着体己钱，几个子儿不多也能凑凑零头！”

　　赵大娘又体贴地把宋听雨的小手一拉，说什么要支持下侄子的创业。

　　“大娘我是来报喜的，可不是来讨钱的。若是真的需要大娘支持，哥哥定会亲自来的，毕竟除了大娘家，清水村就没有比您待哥哥似亲人的人了，我们两家也算是一家人，自然不会客气的。”

　　这个一家人的称呼似乎说道赵大娘的心坎里去了，劳作暗黄的脸绽开一抹亮色。

　　“还是小雨会说话，你哥哥是个闷不吭声踏实干活的，会我送鱼呀肉呀，就不会说些暖心子的话。幸亏有了你，一张巧嘴可招人喜欢了！还当什么妹妹，直接娶回家就好了，大娘我就盼着小赵什么娶妻生子了，然后我们两家就亲上加亲！”

　　赵大娘越想越乐呵呵，连边上的王柔都羞红了脸，这不是婆婆要催生的节奏嘛！

　　“那还得听哥哥的，谁叫他总是装聋作哑的，左顾言他。”

　　宋听雨虽也红着脸，但也是第一次将内心的想法表明出来，总得给自己找些帮手吧！

　　“看来是听雨妹妹有意喽！赵画船太不解风情啦！赶明我去说说他。”

　　赵大牛一脸要为宋听雨出气的模样，当然手里还不忘还拿着一个猪蹄啃。

　　“你捣什么乱！好好待柔儿就行了，你娘我还想着明年能抱上大孙子呢！”

　　赵大娘看自己的傻儿子哪哪都嫌弃，哪里有赵画船能干。

　　宋听雨巧笑着看着赵大娘一家的人和谐气氛，心有羡慕，便按下告谢回家去了。

　　自从买了只驴子，赵画船进城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可苦了它以后天要去拉赚钱的主人进城出城呢。

　　卤菜都被密封严实的装进罐里绑在驴车上，还有一些摆摊用得支架篷布，还有砧板刀具样样齐全，挥起鞭子赵画船开张卖卤菜去了。

　　进了城赵画船交了几文钱的摊位费，在东街市街边搭了一个简易的帐篷摊位，把罐口的一边打开，让卤菜的香气散一散，没准还能吸引过客。

　　第一次出来做买卖，赵画船只把一些卤菜切好放在砧板上，等着过客来询问，没有像周围活计们卖包子混沌的那样费力喊着，总觉得叫不出口。

　　可自己傻愣愣地别人哪怕闻到香味也只是驻足看了一眼，就匆匆走了，毕竟也没见过大街上卖猪蹄的！

　　最后赵画船还是妥协了，学着卖混沌的人那悠长又有曲调的叫卖。

　　“卖卤猪蹄喽~香喷喷的卤猪蹄~不好吃不要钱，可以免费品尝！”

　　有了叫喊和免费品尝自然有了感兴趣的客人前来问询。

　　“你这什么卤猪蹄的没听过，好吃吗？”

　　一位提着篮子的大娘被香气吸引，又好奇地问。

　　“大娘我这里可以先品尝一点，您在决定买不买！”

　　赵画船见第一单上门，热情地给大娘切了一小块卤猪蹄送给她尝。

　　“哟！味道还真不错，肥而不腻，又有嚼劲，咸淡正好，最重要那股香味独属一绝，比我往日吃的红烧猪蹄大有不同！”

　　大娘自是被卤味给征服了，毕竟开先人之河。

　　“怎么样，我没骗您吧！我家的卤味一绝，没人仿制，是别家都没有的！要不要来点，特别开胃，都是熟菜。回家切成盘，热上一热就是一盘好菜，简单又好吃！”

　　见大娘喜欢，赵画船自然加紧推销。

　　“那怎么卖的，看样子是不便宜吧！”

　　“这是我今天新开张，您又是第一个买，我给您优惠。四十文钱半斤！”

　　赵画船试探一下价位，毕竟自己也没想好定价，看大娘能否接受。看着她的穿着算是小康之家吧，城里人的消费能力自然要比乡下人高。

　　“半斤就要四十文，有点贵！”

　　大娘又有点退缩，毕竟四十文钱都能割上一斤猪肉了！家里是比以前宽裕了，也禁不起这般花销。

　　“大娘你听我说，这卤猪蹄可是用了许多中香料的，您是知道香料很贵的，不然我也不敢开口要价这么贵。这卤猪蹄不光开胃，还有滋补养身的功效！家里有小孩的，或者媳妇做月子的都有好处！”

　　赵画船使劲挽留被高价吓退的大娘，毕竟成本实在太高了。

　　“你要是诚心买，我让个五文钱！买回去给家里人呢尝尝鲜，若是他们觉得不值，明天你拿着它给我，我还在这里给您退钱如何！”

　　为了卖出第一单，赵画船做出最后的让步。大娘眼睛一亮，觉得自己不吃亏！

　　“那就来半斤卤猪蹄吧！大娘就信你这一回！”

　　大娘也暗自高兴，觉得赵画船有点傻，正好买点回去给刚生了孙子的媳妇尝一尝，她最近总是食欲不佳，万一没奶水可不就饿着了自己的宝贝孙子。

　　赵画船利索的刀工切了半斤包好在油纸里，一手递给大娘，一手接过三十五文钱。沉甸甸的喜悦。

　　周围人见可以试吃，都涌上来想要尝一尝，毕竟卤香为太过浓郁，勾起了口水的起伏按咽。

　　赵画船不得不忍下心拿出一只完整的肘子切成小块分发给客人，只有让他们知道好吃了才会买自己的高价卤菜。

　　“哇！真不错！”

　　“嗯嗯！味道独绝，以前都没吃过这味！”

　　“这位小哥可不可以再来一块！”

　　“……”

　　“这是小本生意，能免费尝一点我已经在亏本了，若继续想吃，可买点回家。”

　　赵画船自然也不会当冤大头，总会有一些想占便宜的人，不想花钱买。自然会让小气的人觉得摊主小气，只眼勾勾地在一旁看着。不过赵画船懒得搭理，哪里都会有白嫖的！

　　可还是有些人愿意出钱买点回家尝尝，毕竟不好吃还可以退钱，怎么也不亏。就这样大家你半斤我半斤的买了卤猪蹄，气氛十分火热。

　　“小哥给我来半斤卤猪蹄！”

　　“猪蹄卖没了，排骨还有，或者猪耳朵也不错！”

　　“那就一样捡点！”

　　“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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