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账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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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聊什么？”华辛的皮肤还冒着水珠和热气，微微泛红。
“江且笑瞎说八道，别管她。”何复言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机，把锅全数扔给大洋对岸的人。
“江且笑？”华辛眨了眨眼。
“拍视频用了她的歌，打电话道个谢。”何复言解释道，正好岔开话题，“还记得吗？我高中戏剧社的，去年去楚海体育中心游泳的时候碰见过，还跟她拼了桌。”
“哦……”回忆浮现上来，连带着那时温暖的池水，华辛抿了抿唇，有了笑意。
“才过去一年，发生这么多事。”见他笑，何复言也轻松起来，“那时候进更衣室，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
华辛有点不好意思，腼腆问道：“……有多紧张？”
刚出浴的身体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在何复言鼻尖若有似无地撩动。
“那天本来想跟你一起进泳池的，但最后没等你，先进去了。”何复言环住华辛的腰把人拽到自己腿上，“知道为什么吗？”
华辛手足无措，下意识勾住何复言的脖子保持平衡，听话地问：“为什么？”
“因为受不了。”何复言气息喷在肌肤上。
一朵牡丹绽放开来，悄然蔓延至脖颈。
华辛微微颤抖，闭了闭眼，比浴室的温水还叫人沉溺。
大京郊外的深冬寒冷寂寞，窗外飘着鹅毛大雪，屋里却空气旖旎。
……
电视播放连续剧的声音清晰起来，是《夜与晨夕》第二季的首播，屏幕上，夏晨夕和宋业你侬我侬。
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全然无视，一心办事的。
何复言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刚运动完，还是这么凉。”
后颈酥麻，华辛缩了缩脖子，半侧着头，粘粘的鼻音撒娇似的：“你……太烫了。”
何复言天生体温高，这话没什么不对，可听着又十分不对。
华辛一愣，霎时有些慌，挣脱着下床，来到书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道：“电、电脑没关。”
“帮我关一下。”何复言一心在床头柜翻找东西。
华辛站在书桌前，瞥见屏幕上写满数字的表格，愣住了。
嘀嘀两声，室内空调的温度被调高了2度。
“直接关机就行。”
何复言放下遥控器，将睡袍递过来。
“啊……”华辛如梦初醒，接过睡袍，上面还留着温度。
华辛看了一眼屏幕，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体，点了关机键。
然后爬回床上，扑进何复言怀里。
何复言被扑了个满怀，又惊又喜，笑道：“穿衣服，不怕着凉了？”
华辛用微凉的身体贴着他，问：“你热不热？”
“再抱就更热了。”何复言用睡袍裹住华辛，“这个也帮你穿？”
华辛红着脸一把夺过。
何复言暗笑，准备关电视，滚动着人员表的画面响起低沉的男声。
“这歌手声音有点耳熟。”他思考片刻，“是项泽煜？”
“嗯……”
华辛羞恼着，关了电视的房间也恢复宁静。
时钟滴答，华辛抿了抿唇，忽然说：“……不知道曲编剧怎么样了。”
“准备研究生论文，应该很忙。”何复言拉着他钻进了被窝，面对面躺下。
“他不拍电影了么？”华辛面色担忧。
“可能要看《木匣》的票房成绩吧。”
“是吗……”
华辛喃喃道，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木匣》拍完之后，你……”华辛踌躇再三，终于问道，“能拿到多少片酬？”
“八万左右。”
“……八万？”
华辛的眉毛耷拉下来，表格上庞大的数字在眼前恼人地浮动。
“是啊。”何复言笑着扒拉华辛的头发，“还不够还你债的。”
华辛眉头皱得更深，道：“你的钱……够吗？”
“怎么，你要包养我？”何复言语气轻浮。
华辛被这话逗得问不出口了。
话题就这样中止，台灯暗了下来，华辛依偎在何复言怀里。
就这样抱了一阵，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片酬不是最重要的。”在快睡着的时候，华辛听见何复言说，“只要《木匣》反响好，能打出名声，就行了。”
“名声……很重要吗？”华辛在何复言的怀里蹭了蹭，迷迷糊糊地问。
“重要。”何复言答得果断。
陈贝玥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对演艺圈只手遮天，知名度如同流动的水，只要能从围追堵截的缝隙里溜出去，总会有人对他抛出橄榄枝。
“如果……反响不好呢？”
问完这句，华辛已经昏昏沉沉，空气也沉静下去，他没有等到身前人的回答。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梦半醒的黑暗间，他听到一声渺茫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账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