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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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纳斯！”
久未听闻的熟悉嗓音在约纳斯背后响起，他转过身，一道暗红的身影瞬息间便到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愣在这儿？还不赶紧跟我走？”
“……巴、巴里？”
“我说你不会着陆的时候又伤到脑子了吧？”巴里抱起肩膀，上下打量他，“才出来几天就不认识我了？”
“不，”约纳斯脑子一片空白，他下意识抓住闪电侠的小臂，“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找你，”巴里理所当然道，他停顿了一下，而后摊了摊手，“好吧，我承认，超人和女侠打起来了，我们被意外传送到这里，没想到正好就找到了你。”
“……超人和神奇女侠也在这儿？”
“是啊，好了，叙旧以后有的是时候，你赶紧跟我走吧，隧道一会儿就开，等不了你。”巴里反手捉住约纳斯的手腕就要往外拉扯。
“约纳斯，他是谁？”
布鲁斯和迪克出现在两人的右手边，不解地看着这个意外来客。
“嘿！这张脸——布鲁斯·韦恩！”
巴里惊呼一声，他扫了一眼约纳斯，后者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只是布鲁斯·韦恩。”约纳斯警告道。
“那又怎样？谁在乎？超人？”巴里嗤笑一声，他的外形慢慢变化，竟变成了绿灯侠的模样。
约纳斯满头雾水，如果 是巴里他还好说话，但是绿灯侠？
“哈尔，你为什么——”绿灯已经可以有伪装成其他人的能力了吗？
一把绿色的枪从哈尔手中成型，直指布鲁斯和迪克的方向。
“我们可是敌人，”哈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约纳斯，问，“你这是要护着他吗，小子？别忘了，你那点儿小伎俩对我不管用。”
“他不是蝙蝠侠。”约纳斯握住枪口死死抵住，他瞪着眼前的男人，心里已经做好大打出手的准备。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你猜猜为什么当初达克赛德毁灭了那么多个平行世界？”哈尔阴郁地说，他与蝙蝠侠矛盾深重，但约纳斯还没见过他这副杀红眼的模样。
“哈尔，你疯了，他在这里只是个普通人，你不是来带我走的吗？”约纳斯向前踏了一步，堵住对方所有的攻击范围。
见他这么倔头倔脑，哈尔明显怒气上头，他点点头，手中的武器变化形态：“我也不是一定要带你走，我也可以杀了你。”
他横了被约纳斯挡在身后的两人一眼，冷酷地说：“你现在是叛徒，没人在乎你的死活，你也别指望闪电侠会帮你。”
“约纳斯，这是怎么回事？”迪克的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听上去微微发颤。
“你们先出去。”约纳斯单手向后压了压，他并没有足够的底气面对哈尔，但绿灯侠想杀掉他也并不容易，他打定了主意要拖延住时间。
“哈尔，我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但你——”
“想拖时间啊？”哈尔咧嘴一笑，任凭自己的两个目标跑出房间，他反而收起了武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嘲讽道，“你是不是忘了那个疯子听力有多好？”
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约纳斯脸色一变，猛地转身冲了出去，炫目的光线自眼前炸开，约纳斯一出门就被血红的披风与腥气扑了满脸——
“不！”
湿润的海风自鼻尖拂过，带动起几缕发丝惹人发痒。约纳斯摸了摸额头的虚汗，将脸埋在手里长出了一口气。
居然是梦。
因为休息习惯的缘故，约纳斯几乎没怎么做过梦，没想到一做就来这么刺激的内容。
看了眼时间，居然距离他平时出门的时间晚了足足一个小时，约纳斯手脚发软地从床上爬起，走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高挑的年轻男人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憔悴，他自嘲地摇头笑笑，躬下背将脸浸入了水池。
在这个世界约纳斯看起来或许有几分“无所不能”，但昨天那一个小小的魔法波动就让他原形毕露，戳破了他心底深埋的恐惧——约纳斯太清楚，如果真被超人针对，他是很难有什么还手余地的，更别说还要从他手底下保护两个普通人。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不保护他们，只是这个选项神奇地在他的脑子里从没有出现过。
“早，约纳斯，你今天居然睡懒觉，真稀奇。”迪克口齿不清地打了个招呼。
约纳斯出来就看到梦里的两个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迪克的嘴里还叼着桃子，见他晃晃悠悠地出来，自觉地挪动屁股给他腾了个位置。
“没睡好？”布鲁斯喝完自己的咖啡，将电视的声音抬高了些，想来是之前见他一直在睡，两人特意调低了音量。
“没梦好。”约纳斯探身从餐车上直接拿了半条法棍塞进嘴里，坚实的口感让他找回了一点现实感。
布鲁斯挑挑眉，不声不响地把一杯果汁推了过去，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这么“衣衫不整”的约纳斯。或许是受阿尔弗雷德影响，自打他入住庄园，只要露面都是连一根发丝都不乱的整齐模样，就算是前两天玩儿得疯也没这么不修边幅。
约纳斯无知无觉地拿起那杯果汁大口灌了下去，他人虽然出来了，但脑子还停留在那个在他看来不太吉利的梦里。他靠着沙发，手臂搭在靠背上，注意力却不由自主地被新闻中播报的内容吸引了过去——那正是对昨天那场不自然波动的后续跟踪报道，除了所谓专家的解读还附带了大量“亲历者”采访。
“嘿，约纳斯，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扣子都扣串了，”迪克指着约纳斯胸前的褶皱调侃，“你昨天到底几点回来的，找哪个辣妹去了吗？”
“哼，这话你得问韦恩先生。”约纳斯敷衍了一句，他的目光还聚焦在电视上，看也没看就随手扯掉了那排纽扣。
看着那片大敞四开的胸膛，迪克终于后知后觉出了不对劲儿，他求助似地看向布鲁斯，后者用口型说了“没事”两个字，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会处理。
直到专题报道结束，约纳斯也没有再说话，虽然可以把锅推给法棍，但这借口连小孩子都不会信。
他曲起手臂遮住半张脸，微微闪烁的眼神让人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在盘算什么。
“他们果然把问题推给了海底板块运动，但是从那些亲历人的描述来看，‘震中’应该距离哥谭不会太远。”布鲁斯突然开了腔。
约纳斯回过神，才发现迪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阿尔弗雷德已经在跟进了，我们回去之后大概很快就会有些眉目。”布鲁斯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我看潘尼沃斯先生才是真正的无所不能。”约纳斯低笑，似乎大大小小的事情布鲁斯都可以丢给阿尔弗雷德，但他从没见过这位管家先生手忙脚乱的时候，那是个将“得体”刻在骨子里的男人。
“我也经常这么觉得。”布鲁斯也笑了，但他没再说下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约纳斯。
“咳，”约纳斯不自在地蹭蹭下巴，左顾右盼了一会儿，突然问了一句，“说起来，韦恩先生，韦恩集团旗下的产业覆盖军工吗？”
“有，怎么？”
“你有没有考虑过，研发一些单兵类型的，比如外骨骼之类的，就是普通人也可以……”
对上布鲁斯那双犀利清透的蓝眼睛，约纳斯话说了一半没能再继续说下去。
“……我就是随便问问。”
尽管不愿承认，那个梦确实还在影响约纳斯。
“呵，确实有。”
布鲁斯俯身撑住膝盖，将两人的距离拉进，他细细地观察着约纳斯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不过你比我想得更沉不住气，约纳斯，看来问题很严重。”
约纳斯深吸了一口气咬住嘴唇，而后露出一个与平时差别的不大的笑容：“关心您的人身安全是我的职责，韦恩先生。”
“噢，我的人身安全，”布鲁斯不以为然地点点头，而后尖锐地直指核心，“但，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把这件事直接联系到我的人身安全上面？”
约纳斯半张着嘴，好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说辞，他只得避开对方的目光，匆匆起身。
“我还约了莫玛，已经迟到了。”
这简直堪称落荒而逃，但布鲁斯也没拦他，反而翘起腿老神在在地撑在沙发那里目送他离开。
不过没过几秒，那个出去的人又绕了回来。
“认真地说，韦恩先生，如果你确实有相关的项目，我可以帮忙测试，”约纳斯单手按在门框边缘，望过来的眼神又恢复了力量，“如果你有意探查这件事，至少要能抗得过我的攻击才好。”
“我会认真考虑。”布鲁斯欣然颔首。
待约纳斯彻底离开，布鲁斯才踱步到他刚刚站立的地方，他抬起手摸上门框的凹陷，心里其实已经答应了约纳斯的提议。
“有意思，看来我可以拭目以待了。”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哥谭没有蝙蝠侠的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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