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聂卫）温柔的救赎》横江飞影

18、第 18 章

　　某人的视线一直盯着烤鱼，喉结还小小地翻动了一下，嘴角直抽，准备开口说正事——
　　他要说什么来着？
　　烤好的鱼皮微微卷起，立在白嫩鱼肉的上方，褪去原有的腥气，又未达到焦黑的地步。卫庄沉默地看着那条鱼，仿佛能听见盖聂吃到鱼皮时的脆响声。
　　五年了，他有五年都没尝到盖聂的手艺。
　　卫庄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盖聂烤的鱼打断思路，他盯着鱼眼，而鱼眼似乎也在瞅着他。
　　含情脉脉，无法自拔——卫庄眨了眨眼，鱼眼旁边的那块鱼肉，可鲜了。
　　盖聂觉得这次他吃得异常艰难，自从出鬼谷以后就很少出现的负罪感卷土重来，师弟每动一下喉结，他用余光都能看到。
　　于是，烤鱼和卫庄的对视被残忍地掐断，盖聂把自己吃过的部分撕下来，剩下的递给卫庄。
　　此时，挑剔的庄老板没有拒绝，而是开出了要求。
　　“那块，还有那块。”
　　面无表情的盖大厨把鱼刺最少和最符合庄老板口味的鱼肉处理好，才开口道：“过来。”
　　庄老板略为满意地走了过去。
　　解决完烤鱼，庄老板的思路终于哭着跑着找到了回家的方向。
　　“韩非应该出事了。若我没猜错，韩宫核心的所有连接频道已经开启了屏蔽。”卫庄走到鲨齿旁边再次拿起通讯器。
　　还好韩非不在这，不然他肯定会怀疑人生：卧草，这年头，我不如鱼。
　　“流沙，该有特定频道吧。”盖聂仍在原地收拾残骸。
　　拿着通讯器，卫庄沉默了一会儿，才决定在盖聂面前打开特定频道，对面很快就接通了。
　　“庄？”
　　陌生女性柔美的嗓音响起，盖聂抬眼看了过去。通讯器上显示出立体影像，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穿着精致的粉色纱裙，带着惊喜的表情。
　　“你哥哥人呢？”
　　听到这个问题，年轻女人蹙起眉心，说道：“我只听说父亲震怒，罚哥哥闭门思过。”
　　卫庄没有问韩非被罚的理由，而是问道：“你去看过你哥哥了吗？”
　　年轻女人摇摇头，说道：“知道韩宫戒严，我才赶回来，却想不到哥哥被关起来了，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呢……小良子还在想办法，好让父亲早点把哥哥放出来。”
　　了解到张良还在周旋，卫庄稍稍放了心，对她说道：“这段时间韩宫内乱，局势复杂，你……要小心。”
　　年轻女人愣了一愣，旋即绽开笑颜，说道：“我会的。”
　　过了一会儿，她笑容褪去，略显小心地开口：“……庄，听说你被……通缉，那是不是这段时间，你都不回韩宫了？”
　　卫庄张了张嘴，刚要回答，却听到盖聂的清冷嗓音穿插进来。
　　“十分钟到了，该走了。” 年轻女人的眼神有些惊慌，她没想到卫庄身边还有人，于是说道：“庄，你要走了吗，那我先切断连接了……你……也小心……”
　　看着立体影像消失，卫庄没多说什么，收拾好通讯器，跟着盖聂走进机甲内。
　　“韩非现在应该较为安全。”盖聂启动渊虹，对着卫庄说道。
　　卫庄却冷笑着问道：“师哥，你知不知道，在你第一次昏迷的时候，是谁把你留在流沙这儿休养的？”
　　盖聂皱了皱眉，经卫庄这么一问，他立刻知道了师弟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韩非当时请求把我留在你们这里，而我被帝国通缉，韩非的父亲现在对他起了疑心？”
　　“故意扰乱国家安定，勾结叛贼盖聂，把韩宫置于帝国的威压之下，又与被通缉的卫庄私交甚好——随便一项所谓的罪名，被有心人一吹，那位昏庸无能的韩宫之主的脑子就跟着人跑了。”卫庄的声音越压越低，自己国家统治者的卑微弱小，也是他痛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