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聂卫）温柔的救赎》横江飞影

17、第 17 章

　　盖聂把防御模式调到二级，轻轻叹了口气：“这么激怒他，计划全乱了。”
　　“嗯，但如果就那么把他杀了，倒是便宜了他。”卫庄看了看监控屏里的鲨齿，心里还是不顺畅。
　　盖聂点点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只是专心地操纵渊虹飞行。
　　“师哥，”卫庄把头靠在机甲内部，悠悠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可就要私奔了啊。”
　　盖聂默然，明明在姬无夜面前这人还说是战略转移，在自己面前怎么就变成私奔了——
　　“在流沙的工作，很需要磨嘴皮子吧。”
　　卫庄笑了笑：“嗯，只是单纯地磨嘴皮子，不需要‘磨’嘴皮子。”说着，他故意用手指抹了抹嘴唇，邪笑起来。
　　盖聂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但是余光总是不由自主……
　　好在渊虹及时给它的先生解围。
　　“燃料不足5％，正在寻找可降落点。”
　　卫庄闻言心头一跳，他可没忘记他们还在被帝国与韩宫追杀，如果那群阴魂不散的家伙们穷追不舍，他们现在的状况就十分被动。
　　看向盖聂的时候，卫庄就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我开启二级防御的时候，也开了隐藏模式。”
　　即使盖聂不说这句话，卫庄也并不担心。在最被动的时刻，有身边这人在，他就安心了——反正就算要死，拉盖聂垫背，很不错。
　　非常不错。
　　盖聂和卫庄待在这片树丛里已经有20小时了，但好在两人在鬼谷求学的时候，野外技能生存都学得不错。
　　得不到工作室里精纯的能量补充，渊虹和鲨齿自我修复得非常缓慢。
　　这天夜晚，卫庄背靠着树干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星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盖聂拨了拨火堆，把烤得金黄的鱼递给卫庄。
　　“怎么突然觉得我在过古人的生活？”卫庄一脸嫌弃地低下头看了眼烤鱼，摆了摆手，又把视线转回到灿烂无比的星空上。
　　“……”盖聂从渊虹里拿出一个小玩意，对着火堆发射出去。
　　火苗一下子窜得旺盛起来，火舌舔过刚建成的小机械炉，在里面乖乖地翻腾。机械炉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仿佛在默默地打卫庄的脸。
　　卫庄不用看也知道盖聂做了什么，但他此时无心理会，只在思考日后的报复究竟该如何实施。
　　他肯定要让姬无夜尝尝信息素催化剂的味道，一个发狂的Alpha究竟会“做”到什么地步？或者说，姬无夜的女人们最终会死几个？
　　但他要除的是姬无夜，而若能收腹姬无夜的党羽，那自然再好不过，无关紧要的人，不在他的死亡名单上。
　　卫庄所要的，是最大化的利益。无论是从他个人角度来看，还是站在大局上思量，姬无夜不除，韩宫必亡。
　　而在姬无夜及其阵营灭亡之前，流沙不能有损伤。
　　此番姬无夜的嫁祸计划失败，韩非……会很危险。
　　“等渊虹的能量恢复到10％的时候，我们就转移阵地。”盖聂把嘴里鲜嫩的烤鱼嚼完后才开口。
　　卫庄看向端端正正坐在火堆旁边的盖聂，半晌才问了一句话：“渊虹优先修复的是什么部位？”
　　盖聂回看过去，慢慢道：“飞行器。”毕竟这可以大大提升他们的机动性。
　　“大概需要多久？”卫庄站起身，朝着鲨齿走去。
　　“十分钟。”
　　卫庄之前把鲨齿设定成优先修复通讯器，现在它已经修复完成。他拿起通讯器，思考了一会儿，选择连接张良。
　　但信号发至一半就断了，于是卫庄把路线改为流沙专用通道，频道是畅通的，但张良并没有接入。
　　卫庄再次把信号转至普通频道，信号又是断在中途。他把通讯器放下，转身看向盖聂准备说些什么。
　　但看着正在擦拭嘴角的盖聂，卫庄本来要说出口的话溜到嘴边就不对了——
　　“我的鱼呢？”
　　盖聂挑挑眉，向卫庄示意那条鱼骨，慢慢说道：“那儿。”
　　“……哪儿？”卫庄一点都不想看鱼骨，便故意磨着牙咬着字问道。
　　“这儿。”盖聂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肚子。
　　“这儿？！”卫庄牌打火机，哪里不爽点哪里。
　　“……这儿。”盖聂无奈地从机械炉的保温层里拿出另一条早就烤好的鱼。
　　“不吃了。”某人冷笑着翻了个白眼。
　　盖聂点点头，自顾自默默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