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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哈巴雪山(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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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巴雪山的主峰高5396米。
一路登山至4100米,我的体力几乎已经透支了。索性平素的瑜伽没有白练,我的呼吸还算平稳。我看着君不停地吸着随身携带的氧气,我说,休息一下吧。
这里随处可见许多幽深神秘的冰啧湖,和涓秀奇丽的悬泉飞瀑。君难掩兴奋之情,抬着照相机到处取景。
我抬眼远眺,冰雪覆盖的山峰巍然屹立,壮丽神圣得让人有不可企及之感。
我走不动了。我对君说。我就走到这里了。你打算继续登顶吗?
他点点头。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只差一步了,为什么放弃?
我笑。人应该量力而行。我知道我没有能力到达的地方,我便不去。尽管那里有更美的风景。这里,是我所能到达的极限。然而我发现,这里,也有容易被人忽视的美丽风景。我也是才明白,原来放弃,也是一种得到。当为自己的信仰不可企及而绝望的时候,停下来重新审视,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获得了很多。
他开怀一笑。看来你不虚此行。好,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告别了。我要继续追寻我的信仰去了。祝你永远开心。
我将我没有用过的氧气瓶递给他。祝你登顶成功。
谢谢。他接过去。如果哪一天你想找个人聊聊,或是想出来走走,可以打电话给我。不同的风景会让你改变心情。
我会的。陌生朋友。
他哈哈大笑,笑声回荡在山谷里。
再见了,陌生朋友!
我也该回程了。
在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等着我。
虽然他让我等了很多年。
或者说,我一直在等他。只是并没有期望太多。
这一刻,我坚信,那些开在心上的罂粟,都是时间的灰尘,拭去它,我才能保持内心的洁净,才能透视人性,领悟生命的真谛。
也许结果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幸福与否,从来只是在于自己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