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塞伯坦传奇（变形金刚）》无**脸

14、我回来了

　　锈海行省，深夜。
　　在霸天虎巡航舰的指挥官休息室里，威震天又一次悄悄打开了机械狗刺刀的控制系统。他遗憾地发现，充电床是空的，屋子里也是空的，奥利安依旧没有回家。

　　“家”是粒子城一间极为宽阔的空间屋，奥利安选择在这居住并不是因为风景独好夜间能看到绚烂星光，而是，大空间才能让威震天无拘无束。

　　他吸取了铁堡住地对于霸天虎太过狭小无法入内的经验，新住处里，宽大的充电床完全是按照威震天的身量尺寸定制的----奥利安单纯的芯片中认为他也可以为挚友提供一个休息充电的场所，而以人类的观点看，奥利安则是在表达与威震天同居的暗示……威震天单手托起下巴遐想了会----恋恋不舍再打量了一番机械犬视野里简洁明了的家，怏怏下了线。

　　奥利安可真是，一芯扑在工作上。他想，便把胶囊球的收货地址改为了粒子城警察局，壮丽夜摩鸟送去他办公室而不是家里，多明智啊。

　　次循环日。
　　威震天受执政官御天敌的命令，在锈海清剿噬人机器蜘蛛。这是一种成千上万聚居在地下巢穴里的掠食者，以在地上挖陷阱的方式捕猎塞伯坦人在内的一切陆地硅基生物，一旦坠入机器蛛的重重包围，便会被它们吐出的金属丝线包裹成卵泡，元路火种被渐渐溶解，只剩空壳的死状难看之极，是当地的一大灾害。

　　威震天对于这种酷似长了八条腿的鼠标一样的生物很感兴趣，他命令副官红蜘蛛务必逮十只机械蜘蛛送回霸天虎舰船进行实验，自己则身先士卒带领队伍钻入洞穴展开大屠杀：液氮冷冻与燃油烧灼攻略交织，花了五个塞伯坦循环日到底将锈海的地底巢穴清剿干净。

　　之后，霸天虎的实验进行得顺利：机械蜘蛛被转化，重塑，格式化后再被火种赋予智能----红蜘蛛打造出了正宗的，蜘蛛霸天虎。其攻击力就是发射粘网一般的蛛丝弹。

　　“红蜘蛛！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这种蛛丝！”威震天不满意道，因为它们的丝，柔韧又富有强度，连激光炮都难以破坏。他想，如果驯养一群每天都抽取蛛丝，是不是能编织成大幅的幕布，送给奥利安当车罩款防护品？

　　“你给我把炮弹蛛丝收集起来，做成一层薄薄的蜘蛛丝膜。再测试它的防弹性，懂吗？如果能抵御你的氖射线，那么就按照同样的原理，促使蜘蛛霸天虎多多吐丝，制造成空军伞包包裹机体。这也许能在关键时刻----比如我们要登陆埃舍姆斯星时，在对方的激光炮氖射线等火力包围下能够不付出伤亡成功着陆抢滩。你明白了吗？”威震天尽力掩盖自己的私心，大言不惭说道。

　　红蜘蛛却被描绘的这一副征服埃舍姆斯星的宏图所吸引。他带着改装后的机械蜘蛛霸天虎，就像带领一群小羊羔的牧羊人，在锈海继续寻觅可能的漏网之鱼：毕竟蛛丝农场需要更大量的霸天虎蜘蛛来吐丝啊！而就在寻觅的过程中，他意外捕获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天，红蜘蛛鬼鬼祟祟地扛着一个蜘蛛丝囊袋回到了报应号，任由里面的东西竭力挣扎却怎么都逃脱不了----活像被口袋罩住的一群机械蜜蜂不是？

　　红蜘蛛得意道，“大黄蜂，我要把你当机械蜘蛛的饵料----那个奥利安派克斯就让他去死好了，哈哈哈哈。再也没有汽车人能享用霸天虎领袖军官的待遇~~我保证威震天一个循环周结束就会忘了他。哈哈哈哈。”

　　对于大黄蜂跑来找自己寻求救援这事一无所知的威震天，此时此刻也已经感到不安----他又一次借用留在粒子城的机械犬上线，发觉家里依旧空荡荡外，机械犬已经有至少十个循环日没有得到投喂，能源偏低-----这对爱护刺刀的奥利安来说，是不可能的行为。

　　出了什么事？

　　认真思索后，他联络上留守北方军事堡垒的副官声波，命令情报官关注下粒子城警察局----

　　片刻后，收到初步报告的威震天跳了起来，狠狠一拳砸在联络器旁！无视控制面板噼里啪啦的破损故障，带着腾腾杀气他匆匆走出舱室，变形为塞伯坦高速战机，全速往铁堡方向冲去。奥利安----奥利安！！

　　他芯急如焚，为了奥利安可能的境遇----怎么敢？！元老院！警卫队！！他们怎么敢？！！

　　发誓让任何伤害奥利安的东西，付出百倍代价。威震天精密的军工电路融合着人类燃烧正旺的灵魂意识，令他飞快计算出了能最快最有成效救出奥利安的计划----银翼的战斗机展开宽大的翅膀，一边以俯冲轰炸般的姿态冲向铁堡，一边对御天敌所在的舰船发出紧急通讯讯号----

　　最高执政长官的声音出现在电波频道里。“怎么了，威震天。”

　　“元老院叛乱。拘捕了知晓部分内情的奥利安警长----我请求您紧急中断此次环星行省巡航，平定首都的政变。”晓天冷然道，“我必须率队先走一步，赶赴铁堡把握局面----副官红蜘蛛是我的代行官。他将留下和您同步。”

　　御天敌似乎踟蹰了一会，“好，我授权你保护奥利安警官----他是个正义善良的好孩子。元老院不得擅自审判。锈海这边其他事务暂告一段落后，我将中断巡航返回铁堡做出公正裁决。威震天，先交给你了。希望你成功救出奥利安警官。”

　　威震天既不感激，也不答复。他忍着芯如刀割的感觉，厉声对留在报应号上的所有霸天虎发出强悍命令：“霸天虎！集合！！跟着我----目标铁堡！！目标元老院执政厅！！扫荡元老！！！清除这群塞伯坦的无用寄生虫！！”

　　接受到命令的红蜘蛛感到自己电路里厮杀的神经元被威震天的电波声激活----他也想捏碎那平时总高高在上的元老火种舱！飞行官冲出实验舱，正要打算一展身手，却继续收到了自己必须留在这侍奉御天敌的指令。

　　看到他的下属们纷纷变形为各种塞伯坦战斗机离舰而起，跟踪着威震天的飞行轨迹扬长而去----终于成了代行官的红蜘蛛这才发现，全数的战斗精英都追随威震天跑了！自己是个光杆司令----“这不公平！”

　　他向天咆哮，又瞪了一眼留下来的缩头缩脑的医务官击倒，一秒钟切换到嘲笑模式，“不会飞行的霸天虎也叫霸天虎？你这----”

　　击倒“呯”地一声，锁死了医务舱。自己躺在治疗床上进入深度休养模式----这下，红蜘蛛除了他看不上的低等霸天虎，连一个可以颐指气使的对象都没了，无法一展好容易成为代理指挥官的威风。

　　“岂有此理！”

　　不得已，他解开了包裹大黄蜂的蜘蛛囊----仰起下巴望着这个废物汽车人，充满了阴谋与不甘的芯片在运转----威震天突然不管不顾跑回铁堡----呵呵，这一定和大黄蜂赶来向霸天虎求援的目的是一件事！

　　威震天向元老院宣战，就为了要救一个汽车人----岂有此理！他不配霸天虎的领袖这个位置！！我，红蜘蛛要名正言顺取而代之！对！既然是威震天要他顶替自己护卫御天敌----他为什么不能把这个携带着元老罪证的汽车人带给御天敌，立下功劳也让最高执政官看清楚，他才是个冷静成熟芯有谋略的霸天虎长官？

　　“小子！算你好运！！我带你去面见御天敌----记住！是我及时发现了你！”

　　他抓起大黄蜂，朝执政长官的舰船帅气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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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堡地下熔岩池是塞伯坦最残酷的处刑之地。自地核深处涌出的岩浆形成一个可怕的地牢，其滚烫的温度令普通钢铁都能被渐渐融为一团铁浆，在这个红彤彤散发着高热的刑罚场所----奥利安派克斯折断的手腕被牢牢悬吊，整个机体固定浸泡在汩汩冒着有毒气泡的岩浆之内。

　　如果不是他金属机体早已得到强化，此刻奥利安必定只剩下斑驳融化的架子----可在这里多活一刻，也只不过是多受残酷折磨。

　　感到自己在劫难逃----胸腹腔的装甲已经被熔岩化蚀，滚滚岩浆侵入了脆弱的电路元件，缓缓渗入火种舱，他可以感到内置的配件正从自己的残躯摇摇欲坠----火红的岩浆挟裹着体内掉出的什么东西在他面前起伏了一下，再咕噜咕噜下沉，彻底化为一块焦黑的残片。奥利安勉强凝聚起快要看不见的光学镜，判断出那是自己的散热器。

　　他就要回归火种源了。奥利安派克斯模模糊糊地想，但愿……大黄蜂能成功……罪证最终交给威震天……他一定能……照亮我们最黑暗的时刻……总有一天……万众一心……

　　昏昏沉沉濒临彻底下线的奥利安完全不知道，就在此刻，宣判他有罪将他投入此地受酷刑的元老院，已经不剩几个活着的了----

　　威震天气势汹汹依仗制空权直接袭击了元老议政厅。榴弹炮把神圣的金属建筑物炸得一塌糊涂，在首都汽车人惊悚的目光中，霸天虎战斗分队接着从天而降扑入元老院----炮火纷飞，震耳欲聋，发生了什么？

　　率先抵达的威震天正展现出破坏大帝的暴虐----在警卫队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就冲过去亲手逮住一个元老，将他举起往膝头一砸！！！躯体在嚎叫声中断为两截！威震天再撕扯开那舱体，把老朽的火种在掌中碾碎成灰！

　　抬手用炮火轰飞对他射击的警卫队，“滚！！他在哪里？！”威震天瞪着火红熊熊燃烧的双眼，脚底也喷涌着飞行助推器的火焰，他灵活又凌厉地再抓住一个意图变形逃走的老朽，二话不说把对方的胳膊凶残扯落----电路噼啪冒着火花，而这引燃了威震天更上一层楼的怒火，他得不到回答，立即就把那颗圆圆可憎的脑袋，徒手拧下----再把尖利的钢手从不断冒出能量液的颅腔探入火种舱，搅了一搅，恶狠狠捏得粉碎！！

　　“去死吧！！”

　　又有一队警卫冲了上来。而紧随着威震天奉他为王的霸天虎们，也着陆抵达。威震天的凶狠厮杀样是他们每一个人的楷模！双方扭打交战----

　　在平民面前趾高气昂的警卫队，只是改装后强壮的汽车人，不曾像这里的每一个霸天虎那样，在你死我活的竞技场上，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真正磨砺过，所以，一败涂地只发生在短促的时间内。

　　狂怒中威震天又捕获了一名元老，这一次他直接把对方撕开，在一堆掉落的零件中摘取了对方的储存芯片，也就是记忆库。他摊开带着湿漉漉能量液的手掌，用自己的军用读取器下载----数以百万年积累的繁杂垃圾中，威震天按耐着暴躁，以全部内存飞速查阅读取存档----奥利安！奥利安！他芯芯念念着关键的红蓝要素，在就像过了几十万年那么长的煎熬后，他终于知道了奥利安的所在。

　　也知道了，他所受的折磨。

　　暴戾与憎恨的火注满了他的芯片----他大叫一声，抬起手臂扫射一通，再一手一个，拽着剩余的两个元老，往熔岩地牢方向激烈急速拖行----“杀了他们！！杀光！！”威震天咆哮命令道----“全部撕碎！！杀光他们！！”

　　下属们兴奋地执行着屠杀令----他们本来就是军用霸天虎！威震天不再压抑自己机体与其他人的残酷本性----于是，元老院变成了一场杀戮的狂欢之地，所有的汽车人纷纷倒在能量液泊与残肢断臂中----这就是塞伯坦历史上，新曙光来临之前，极为黑暗血腥的一次镇压元老院之乱事件。

　　向地下牢房冲去的威震天，总算看到勉强还能分辨出红蓝两色的残破机体被悬挂在池中，他觉得灵魂被切割般的痛楚在机体内蔓延开，抖着手----

　　奥利安的听觉传感器感到到了什么被投入池子里，以及惨叫的声音----然而他已近濒死奄奄一息……再也无力抬头。

　　下一刻，束缚住他机体的镣铐被轻易拧断，威震天一把将他从熔岩池里抱了出来。但奥利安一动不动，机体就像漏水的器皿，正在大股大股地漏出混合着岩浆的能量液----威震天立即从储物仓里取出目前塞伯坦仅有的一块柔韧蜘蛛丝，结结实实将千疮百孔的身躯蒙堵绑好。

　　“奥利安。”他呼唤他道。

　　又听到挚友的温和声音----奥利安想，他有幻听了，电路板被彻底烧糊涂了吧……

　　威震天轻柔捧起他无力耷拉着的蓝色脑袋，“奥利安，我回来了。”

　　声音是如此温和低沉----那双湛蓝色的光学镜都短促地泛亮，在判断出这银色身影实际存在，不是幻影的感觉下，又迅速转为黯然----奥利安此时才感到剧烈的疼痛----残破的机体微微抽搐。因为，他想，他即将要死在威震天的怀里吗……太残酷。令他目睹自己以这么惨烈的方式回归火种……对他太残酷……

　　“我……”汽车人竭力发出声音，他想安抚自己的朋友，想告诉他请肩负万众一心的未来，更想在这最后，吐露自己的妄念疾病----他讨厌反感他也好，也许他本来就要死了，请别太伤芯。

　　威震天突然俯下身，獠牙边缘在他破损的鼻梁间触碰了碰，眼见他又在抽搐发抖，立即温柔搂住他，抱紧了他落难的珍宝，耳语道，“什么都不用再担芯。奥利安。也不要说话，尽量节省你的能量，一切都会好起来。我保证----你会被维修好。”

　　他捧起奥利安已经被折断的臂膀，小心环搭在自己肩上。再抱着这个重量只剩下原本三分之一不到，受尽折磨苦难却依旧意志顽强的钢铁之躯，永远离开了这个残酷之地-----如果奥利安不是伤得太重，芯情也因即将永诀而痛楚，他是会留意到代替自己刚刚被威震天投入了岩浆牢笼中的元老，而且一定会表示反对----公正的审判而非私刑，才是奥利安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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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护车是塞伯坦铁堡最高明的汽车人医生。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要治疗眼前这样惨状的伤者----而伤者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奥利安。

　　他火种微弱，浑身残破不堪。不，已经没有浑身这个概念了。奥利安只剩下原本躯体的部分，正苦苦支撑，甚至还对着他费力笑了一笑----“我……我很好……”如果换一个汽车人伤者，救护车会带着悲悯的芯，令其安乐死少受痛苦----

　　救护车差点崩溃。他转过头，面对造成这一切的缘故威震天----如果奥利安还是个仓库管理员，会弄成这样吗？

　　这个霸天虎指挥官，一夜之间屠杀光了元老院的所有汽车人，让铁堡进入由霸天虎监管的军事戒严期，之后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医疗室。救护车不理解威震天怎么还能一副，一副这样的态度？！

　　他不是不关心奥利安。威震天始终握着奥利安还有感觉的几根手指，好像自以为握牢了，伤者的火种就不会湮灭----救护车从医学角度判断，奥利安就快要死了！威震天怎么，怎么一副如此笃信不会发生的样子？

　　他看着威震天又取了一计量的浓缩能量液，一滴滴灌入奥利安的咽喉中，而奥利安也无比配合地摄入----只是，能量液又迅速从他破损的腔体漏光了。

　　乘威震天短促离开，对外面的霸天虎布置什么搜寻任务的机会，救护车堵住了威震天，“不管你要找什么人，但我想说，任何人都救不了奥利安。他的能量液已经在百分之五。只剩下百分之五----”

　　“我喂给他能量液，虽然大部分都漏掉，但肯定能渗透吸收一点点。我不在乎多少能量液。我会一直这么喂给他。”威震天简单说道。“请你做你能做的事，医生！”

　　“够了！不要再折腾他，让他白白忍受痛苦！威震天，让奥利安睡过去吧！“救护车再也无法忍受，哽咽道，“你知道他伤得多厉害吗？已经来不及了，渗入了火种舱----奥利安不会再有重新上线的力气和能量。让他最后得到宁静吧！！”

　　“不。奥利安绝不会死。总有能维修他的大师出现。我和你要做的就是让他的机体支撑到那时----救护车。”威震天断然拒绝道，“用尽你能用的一切方法。”

　　救护车被激怒，光学镜雪亮，他仰头道，“方法？好！我知道有一种方法，叫火种搭桥----类似那些该死的元老们干的事，把健康旺盛的火种，传导给虚弱的火种----为了奥利安，你愿意用这种办法吗？！”

　　威震天看着他，不满救护车这时候才说出来----“赶快。”

　　救护车冷笑，“可这种方法……如果奥利安撑不住火种湮灭，你也会跟着湮灭！”

　　“我知道了。”威震天还是一副从容笃信的样子，“这又怎样？快操作吧。暂时能救奥利安----我看，霸天虎的医官也不敢这么做，就只能指望你了。”

　　他才不在乎死亡呢----奥利安不会死。而假如奥利安不存在了，那他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毫无希望的金属行星以面目狰狞手段凶残的形象活下去？他可不是什么救世主，也没兴趣接过重任----

　　威震天冷静地想。

　　然后，救护车真的成功把奥利安的火种与威震天的搭桥连接在了一起，由霸天虎那旺盛完好的生命之源，牵引着奥利安，为他那即将熄灭的火种增加能量----这个疯子。

　　威震天坐在奥利安身边，望着似乎恢复了一点点精力，有力气转动脑袋望着自己的奥利安微微一笑，口里却吐出令奥利安惊慌又痛苦的话----

　　“你瞧，奥利安。我把火种和你相连了。也就是说，如果你支持不住火种湮灭，那么跟着死去的，就是我。所以，你如果放弃你的生命，也就是放弃了我的。”

　　不。不能啊……

　　奥利安不能接受威震天被自己连累死---他摒弃了芯底认为自己活不久了的想法，磕磕绊绊挣扎着也要，坚持活下去----只是，太痛苦----不仅仅是机体遭受的创伤折磨，是一想到威震天，他居然这么做----居然就牢牢握着自己的手，把生与死，把塞伯坦的其余全都轻飘飘弃之不顾，他的芯片就像遭遇了新一轮的岩浆包裹，滚烫滚烫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