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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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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当天下午回到了家里的时候,费尔已经找回了奥奇,看得出来奥奇早就已经被对方教训了一顿,灰褐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与抗议。
他以为对方一定会打他一顿,可是他没有。
费尔只是深深地、深深地呼出来一口气,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想费尔可能是哭了,他只能对费尔将道:“我今天差点就真的没有办法回来了,还好我遇见了一个军官,他的名字叫亚伯,他帮了我。”
费尔抬起头来,珍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道:“你很幸运你遇到的是这个人,只不过...”
对方的眼神一冷,语气加重道:“我会替你准备好需要的一切,日常用品我也都会买好,但是答应我,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你千万不能再出去了,知道吗?”
“可是费尔先生,”萨特低头看着对方短短的,像刺猬一样的头发道:“再过两天,我就要随火车走了,您的朋友不是说,只要我三点钟上他那报道,他就会找人把我送出去的吗?”
“是啊...”费尔道,心中填满了得到而又终将失去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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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清亮却隐忍的哭声,随即而来的是身后更为浓重,剧烈的喘息。
房间里亚伯艰难地在床榻上朝门口伸出手去,却被对方一把拉住了胳膊,亚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对方从未如此暴虐,又如此冷静地对待过他。
“亚伯,你知不知道你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反抗我?”路易斯道。
亚伯没办法开口,因为路易斯强迫地捏住他的两腮,迫使亚伯张开嘴,用最原始的方法在对方的唇齿之间肆虐。
亚伯无法反抗,多余的唾液顺着两个人的嘴角,和脸颊上掉下来的眼泪一起流下。
他知道这是路易斯给他的一种惩罚,惩罚他怎么敢除了赞同他之外拥有别的思想。
亚伯感到自己仿佛被扼制住了喉咙,那种扭曲的感官和深海般的绝望中他不断地想要别过头,他惊恐地发现身体早就被对方死死地压制住,只能随着对方可怕的韵律而不断地晃动。
路易斯如同一只困兽,任何一点声音,都在他的耳边无限地放大。
亚伯紧紧地闭上嘴,却被路易斯不耐烦地捏起来下巴,将自己舌头粗暴地塞了进去。
口腔里的不适与心理的排斥让他挣扎着想要逃走,目光所及只有两个人彼此最隐秘的身体。路易斯在温柔,在愤怒,在低吼,在极端排斥亚伯不服从的反抗。
亚伯无法集中起来自己的精力,只知道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他已经难受地都要死了。
......
路易斯又一次发泄结束,亚伯无力地后仰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是都是拆骨剥皮般的疼痛,无力地瘫倒在床上。
许久,路易斯的表情恢复了平常,从他的身体中退出,泰然自若地从沙发上拿来了毛巾擦干净亚伯被眼泪还有弄脏了的脸,周身的动作就只剩下了优雅。
亚伯像是没有意识一样,任由对方将自己摆弄,却在剧烈的□□过后又很想突然跪在床边,开始剧烈地呕吐。
终于,路易斯清理干净他的身体和脸,扳过他的脑袋来,用手指轻轻拨弄起他乱糟糟的浅褐色头发道:“亚伯,下次不要再尝试着说那些非要离开我的蠢话了,好吗?”
亚伯瞪大了眼睛,碧绿色的瞳子里写满了惶恐,只能怔怔地点了点头道:“好...”
路易斯穿上了衣服,戴上手套,慢条斯理打开房间门道:“等会有个会议,再晚几分钟,你就要没有时间去参加了。”
亚伯向后缩了一缩,然后开始慢慢地,从角落里捡起了自己的衣服。
其实他的领口早就被撕破了,扣子一颗一颗地蹦到了房间的地板上,可他还是很固执地,非要一件一件的整理,被勒出淤青的手腕却怎么都穿不好。
路易斯的心下一软,走过去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披在了对方身上。当他的手指触及对方的身体,亚伯的目光又下意识地感受到了紧张。
“亚伯,对不起。”路易斯一下子把他抱在了怀里,不断安抚着他的后背,亲吻着他头顶的发丝道:“我是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我爱你,我爱你...”
......
“你觉不觉得亚伯最近稍微有一点不对劲?”有一天爱德华叫住路易斯对他道:“以前他从来都不会见着咱们俩绕道走,连办公室也不来了,至少也应该打一声招呼啊。”
路易斯没有告诉爱德华,因为那天之后亚伯对那张床实在是太过抗拒,路易斯便允许对方搬回自己的公寓去住。
爱德华问:“你该不会是对他怎么着了吧?”
路易斯心想爱德华曾经说过亚伯是一张白纸,只是现在这张白纸却被他弄皱了。
但是如果不能让亚伯记住这份恐惧,他要用什么来提醒亚伯不要再多管闲事,又要用什么来留得住对方呢?
无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路易斯转移话题对爱德华道:“我让你找的那个小孩子找的怎么样了?不会到现在还没找到吧。”
爱德华这才想了起来道:“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快给忘了。”
深夜爱德华敲响了费尔家的房门,费尔正在给奥奇白天出去乱闯时候蹭的伤口上药,见着爱德华连忙想将身后的孩子藏起来。
爱德华脱下了鞋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不用躲着我,先前你捡到的那个小男孩是路易斯和他的那个小情人一直都在寻找的,你得把他交到我的手里。”
奥奇毕竟不认识爱德华,跑到屋里搂住萨特的肩膀道:“我不要跟他们走!”
“别跑!”费尔没来得及拦住他,爱德华推开门的瞬间,一下子僵硬在了原地。
屋里,萨特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紧紧地抱住小男孩,向后连连退了几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爱德华回头道,他的声音放低了,眼神也随之开始变得危险。
费尔心中咯噔一下,随即面色尽量保持平静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我要带走这个华沙人。”爱德华不容置疑道。
“那么你和那些党卫军又有什么区别?”费尔道。
“华沙是我们亲手打下来的。”爱德华咬牙切齿。
“可是他也并没有什么错。”费尔回答道。
“费尔,”爱德华看着他:“你疯了?”
费尔就坐在爱德华的跟前,道:“如果你执意要带走他的话,就叫路易斯亲自来找我。”
“等等,这么说,路易斯也早就知道这个华沙人的事了?”爱德华感觉自己的口齿稍微变得有点不伶俐。
费尔道:“我以为路易斯会告诉你,你不一向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吗?”
“......”爱德华道:“你们两个,还真是演得出一手好戏。”
......
军区里,爱德华几乎是一脚踹开了路易斯的门,怒气冲冲道:“你就是这么不信任我的?”
路易斯抬头道:“什么?”
爱德华把费尔屋子里的一封信件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还有什么?他和那个华沙人!”
路易斯面色冷静地拆开了信件,一字一句地把其中的话读完,道:“是,我早就知道。只是一个人而已,”他顿了顿道:“不告诉你是因为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他这是明显的在拿你的事情当把柄,”爱德华道:“他是在利用亚伯威胁你必须要救那个华沙人,我今天晚上就去找人把他们两个全部都干掉,那个小男孩晚点我会给你带回来。”
路易斯开口道:“不行。”
亚伯早已经碰见过萨特,如果有一天萨特死了,对方势必会将这个过错责怪在他的头上。
爱德华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费尔还是为了亚伯?”
“......”路易斯沉默了很久道:“如果有一天站在费尔位置上的那个人变成了我,爱德华,你是不是也会一样,对你效忠的那个人说出同样的话?”
“怎么可能,”爱德华道:“你知道,你和那些人不同。”
“那么就给我一点安全感吧。”路易斯道:“我们在华沙杀的人,已经够多的了。”
“路易斯...”爱德华很久之后才问:“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路易斯道:“你没有资格评判我的决定,只需要照做就是。”
“你为他做了这些,可是亚伯他自己知道吗?”爱德华低声喃喃道。
“这是我的问题,”路易斯回过头来道:“反倒是你,一边让我远离亚伯·舍纳尔,一边又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爱德华,我是不是还从来没有问问你,你对亚伯·舍纳尔的想法又是什么?”
爱德华气得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语气也开始不利落:“我...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他是你自己的人,你自己都不能把你自己的人给看好......”
“你能这么想最好。”路易斯道:“亚伯是我的,不仅有一天离开我的身边要经过我的允许,就算死,也只能和我死在一起,听明白了吗?”
爱德华结结巴巴道:“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