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死亡不完全手册》无法忘记的遗憾

56、第 56 章

　　贾赦这个人呢，说得好，是愚孝，糊涂，可本质上，还是懦弱，怂。他是被当年的老义忠亲王之事给吓得，后来就干脆自暴自弃，完全放飞自我了。
　　可是现在，出宗之后的贾赦虽然成了平民，可是昔年作为储君伴读在宫里学到的本事，到底没有完全丢干净。因此，邢夫人还没有意识到，但是贾赦却意识到了，如果他无法下定决心去做，就冲着邢夫人跟王熙凤两个爱财的性子，那以后肯定会偷偷地做，到时候，给家里惹了祸，让人拿住了把柄，害得贾琮跟着受累，丢了性命，也未必可知。
　　所以，为了家人，贾赦决定，自己来做。
　　拼上累上个十年，把这个根基打理好，到时候，再让贾琏接手也不差。
　　贾赦犹豫了好久，道：“老三，你跟为父说实话。你，真的还有法子？”
　　贾琮看了看贾赦，点了点头，道：“是的，父亲。其实出卖劳力挣银钱是最幸苦的，也是效率最低的。但是，如果是用钱去挣钱，就会跟滚雪球一样，迅速挣到许多钱。当然，还要有人替你干活。值得庆幸的是，姑爹走的时候，林家世仆忠心耿耿，依旧想跟着林妹妹的，也不是少数。”
　　贾赦道：“若是说人，我们家也不愁。当年你祖父的亲兵，那可是好几百！这几十年下来，他们繁衍生息，应该有两三千之数。可是你二叔那个性子，还有那个王氏的做派，最后的结果……”
　　贾赦可是很清楚王夫人的德行的。他知道，他在那府里也就算了，他若在，还能够照应着这些人些个，可是现在，他离开了，这些人，怕是在王夫人手下不得好。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贾赦就想着，要不要把这些人找回来。
　　因为他从小接受的继承人教育就是，他的荣华富贵是建立在这些人的血战之功上的，没有这些人，就没有贾代善的国公，自然，他贾赦也只能是外头的穷小子。
　　贾赦一直牢牢地记着祖父和父亲的教导。
　　贾琮道：“父亲要用这些人，儿子没有异议。但是，赋税……”
　　贾赦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我手里的余钱不多，……”
　　贾琮立刻点头，表示明白：“父亲请放心，此事，儿子已经跟万岁打过招呼。头三年，可以免税，以后，就要全部缴纳了。”
　　贾赦吃惊地抬起来：“你说什么？你跟万岁……”
　　贾琮道：“没错，历朝历代，那些商人们容易成为肥羊，大多是因为他们有在家里存储金银的习惯，所以，儿子决定，以后家里存储的金银财货，总值不会超过五十万两。不只如此，庶民应该缴纳的赋税，儿子一样，一个铜子都不落地，全部都缴纳上。儿子会让万岁和朝廷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让儿子，还有儿子的家业，好好的存在下去，朝廷每年才能够收到源源不断的税金。对儿子动手，毫无疑问，就是杀鸡取卵，自断财路。”
　　贾琮会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从前朝开始，各地就开始拖欠朝廷的人头税。就是富庶如江苏也是如此，能收上一半，对于江苏的官儿来说，也是能吏！
　　若是贾琮能够把手下的人头税都缴了，家里又不蓄金银，不把大把大把的银子藏进地窖里面，贾琮也不觉得，跟当今皇帝这样的聪明人，会舍得杀鸡取卵，因为有钱就降他的罪。

　　贾赦握紧了拳头，道：“你的意思是，只要缴上了全部的税，又不在家里藏大笔的金银，就不会有事儿？”
　　贾琮道：“父亲，我们是勋爵贵胄出身，天生就亲近皇家。别的不说，这天下人有人起兵造反，那些寒门出身的，说不定就拍拍屁股，伺候新主子去了。可是跟我们这样的权贵之后，很有可能被那些造反的泥腿子用来做了杀鸡儆猴的鸡。”
　　因为是王朝的利益获得者，所以，才更加希望王朝能够健康地延续下去。
　　贾赦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不过，你保证，能赚到钱？”
　　贾琮道：“当然，而且还是不犯国法地赚到银钱。”
　　他的下一步，就是进军纺织业。当然，还有肥皂。不过，肥皂这个东西，尤其是洗衣皂，本钱太低了，所以，方子他决定公开。如今的华夏连专利法案和专利费的土壤都没有，所以，现在就想上这个，是不切实际的。比起专利法，还不如想办法，解决日渐尖锐的贫富差距和土地问题。

　　贾赦狠了狠心，终于做了决定。
　　跟他的这个决定比起来，贾迎春的婚事，简直不要太省心。
　　虽然贾赦本人如今已经是平民了，可是他当年的那些狐朋狗友，有的没落了，有的还混得不错。这些人原本就是跟之前的贾赦一个圈子里的人，自然是知根知底的。能够经历过老义忠亲王旧事还能够活下来的勋爵贵胄之家的人，跟贾家这样的人也有，但是真正的聪明人也不少。贾赦刚成为平民的时候，他们选择了观望，但是等皇帝任命贾琮做了御前待诏，他们哪里还不清楚的？
　　所以，很多人就打着贾赦的老朋友的名义，上门道贺，自然，这里面就有人为自家孩子求娶贾迎春。
　　不管怎么样，贾迎春是贾赦唯一的女儿，也是贾琮的亲姐姐，哪怕这姑娘是庶出的，就冲着贾琮的势头，还是可以赌一赌的。
　　更别说，那些太太们见过迎春之后，都觉得迎春也许不是容貌顶顶出挑的，也不是那种十分能干的。可是胜在柔顺听话，这样的姑娘娶进门，不怕拿捏自己的儿子，也不怕妯娌之间起了龌蹉。
　　也就是说，迎春肯定是不适合长子媳妇的，但是次子媳妇、三子媳妇、幼子媳妇，却是可以考虑考虑。
　　果然，不久，除了贾家之外的四王八公之家，只要有合适的孩子的，都仗着老交情，陆陆续续地跟贾赦提了亲。
　　不过，贾赦并没有看中，而是选择了杨太尉家的三子杨绍清。
　　虽然是三子，但是这位杨绍清今年二十一，已经是守备，虽然看上去品级不高，还有靠着老父的福荫的意思在里头，但是对于贾赦来说，能让女儿一过门就有凤冠霞帔戴，这个才是最实惠的。
　　没错，这就是贾赦对好亲事的认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贾赦跟他爹贾代善的标准真的完全不一样。
　　杨家下了两万两银子的聘礼，贾赦就按照规矩，给贾迎春定了三万两的陪嫁，外加一万两的压箱银。
　　三万的陪嫁，这是贾家嫁嫡女的起始标准，再加上一万两的压箱银，杨家的两万两银子的聘礼也让贾迎春带上，这样的陪嫁，就是比不上当年的贾敏，也差不了哪里去了。
　　这里贾赦给女儿定了亲事之后，立刻筹备起嫁妆来。这让想把迎春跟林黛玉接回去的贾母不得不打消了主意。
　　王熙凤都不得不卧床安胎了，贾迎春又要备嫁，邢夫人能耐有限，可不是只有林黛玉一个可以搭把手了吗？

作者有话说

　　在原著里面，明代的唐寅，在薛蟠和贾宝玉的嘴里，就是前朝的人。
所以，这里提及沈万三的时候，也是前朝。
特别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