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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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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抬眼看了看天边明月。倏然风起,四周树叶沙沙作响,他嘴角不甚明显地微抬,复板起脸一声不响地跟着进了顾宅。
据风筝所说,顾家在被灭前就已经渐渐没落,几经易址,最终在这个偏僻的城郊定居下来,宅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容得下一家百来口人。那日,夜幕降临,死亡笼罩,闭起的大门外,谁也不知道,一墙之隔,就是血流成河的屠杀。
荒草丛生的院子,破烂漏风的窗户,满目疮痍,这就是摆在陆小凤一行人面前的状况。
“这,还能有什么线索?”司空摘星道。
陆小凤掸了掸书房门上的灰尘,“咳咳咳,这里也许会有!”推开,几张凳子歪七竖八地倒着,散乱在案上地上的纸张带着暗暗的颜色,许多都已经看不清字迹了。
修罗站在外面冷冷言道:“有用的东西早就被收走了。”
陆小凤回头看着一身黑衣的人。由于是晚上,修罗没有带上面纱,银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寒光,黝黑的剑鞘与人几乎融为一体。“顾家被灭,与你们有关?”
这样正经的陆小凤是少见的,面无表情,连问出的话也不再是漫不经心的。修罗冷冷言道:“这个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知道,这里已经被翻遍了!”
陆小凤自嘲地一笑,道:“也是,你们之前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不能找到七星琉璃盏,我和我的朋友都会有麻烦!”
修罗道:“你明白就好!”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陆小凤道:“既然你们认为这里已经没有找的意义了,为什么要我来?”
陆小凤走到案前,轻轻地拿起那个光滑的翡翠玉珠,“真是个漂亮的玉器,居然还保留下来,连一点灰尘都没沾呢!”带着些许讽刺意味的话从他口中道来。
大风突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划破长空的利器,如猛兽般,撕开这寂静的夜晚。
司空摘星灵巧地避开身后破窗而入的人,游蛇一样滑到陆小凤身边,大叫道:“喂,陆小鸡,你可要保护我!”
陆小凤笑着伸手夹住面前的长剑,侧身闪过另一柄剑,一个后仰,凉意贴面而来,飞刀划过,钉在身后的墙上,“话说,今夜外出的人不少啊!”
转眼间,小小的院落里,零星几个黑衣人冲了过来。
“怎么这么多人!”司空摘星轻盈地在人群中穿梭着。
“呵呵,”陆小凤踹开一人,大笑道:“人多热闹呗!”
司空摘星瘪瘪嘴道:“陆小鸡,你还真是不怕啊!”
陆小凤挡开两把大刀,飞身跃上屋顶,道:“我怕啊,怕没时间去陪风筝姑娘!”
“我看你是怕死!”刀风呼呼,从上劈来。
这个人与其他的黑衣人不同,陆小凤感受得到那凛冽的寒气,还有扑面而来的霸道之气。挥刀快慢相间,舒敛自如。步法迅疾轻灵,进退自如。这样的功力,自然不是一般人。陆小凤偏头躲过,两指牢牢地钳住刀身,使其不得动弹。
“哼,灵犀一指果然厉害!”这人冷哼一声道:“老夫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
陆小凤眉头一皱,这声音有些耳熟,再看看刀柄,轻轻一笑道:“原来是单刀王齐老爷子!老爷子不在蜀中享清福,怎么大半夜的跑别人宅院来了!”
齐老爷子大笑道:“那你陆小凤,不是最怕麻烦的吗?怎么也来了?”
“所以,老爷子是来找东西?”陆小凤皱眉道。他以为这是一场杀局,难道错了?
“找东西?也算是吧!”齐老爷子道:“所以,你也是来找东西的?”
“额,”陆小凤拿不定眼前的人,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又或者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对齐老爷子言道:“既然都是找东西,不如各退一步,也许我们可以合作?”
“嗖”的一声,陆小凤忙松手,为时已晚,就见齐老爷子双目暴突,几欲瞠裂,穿胸而过的是一支冷箭,当场毙命。
“爷爷!”底下的黑衣人中传来一声高呼。
陆小凤心道不好,正想带着齐老爷子的尸身下去解释,却猛地被修罗拉住。
修罗在陆小凤耳边道:“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走!”他将齐老爷子的尸身向下一抛,拽着陆小凤飞身离去。
“陆小凤现在一定是只断了翅膀的凤凰!”‘毒美人’笑着对独自斟酒的沈无言道。
沈无言淡淡道:“是吗?我可听说,这个陆小凤是不死的凤凰!”
杜嬑毫不在意,道:“再厉害的凤凰,也逃不过天罗地网!”
沈无言喝下一杯酒,道:“不是一只,还有司空摘星。”
“那个偷王?”杜嬑笑道:“他不过是只梁上燕子,起不到什么作用的!”
“呵,别忘了,”沈无言冷笑道:“修罗也跟着他们。”
杜嬑道:“修罗不是答应你收拾陆小凤吗?他都带人去了,怎么会出手?”
“他会不会出手,我是不知道,”沈无言道:“但是,你别忘了,主上可是要他从开始就什么都不管的。他答应我,就是背叛主上,这可能吗?”
杜嬑默然,还是不甘道:“那也未必,我可没有说!”
沈无言抬眼看了看‘毒美人’,“你在玩火!”
杜嬑怒道:“我没有!”
“主上知道的话,你就死定了!”沈无言波澜不惊地言道:“修罗可是比你我更靠近主上的人,你觉得他会不知道主上的心思吗?还是,他在玩!”
杜嬑的脸色十分难看,“玩?他骗我们?”
“不是骗,”沈无言道:“只是……”
“爷!”低沉地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无言闭目道:“说吧!”
门外人恭恭敬敬道:“他们失败了。”
“什么?”杜嬑惊叫道:“怎么会?”
沈无言轻笑道:“呵,果然啊!修罗就是修罗!”
杜嬑不满道:“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出手了?他欺骗了我们?”
“你就是沉不住气!”沈无言道:“说吧,什么情况?”清冷的声音十分平静地问道。
“他们去迟了,只发现那里经历了一场打斗,人,是一个都没见着。”门外人汇报道。
“迟了?”杜嬑咬咬牙怒道:“那家伙故意的!”
“是啊,答应了,却故意提前带人去,”沈无言皱眉道:“可是,怎么会有打斗?难道还有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