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21、第二十一章

　　春寒料峭，夜风凛冽，门外的人打了个寒战，只听见门内传来微凉的声音：“下去吧！”
　　“那，属下让他们去领罚？”门外人小心问道。
　　门内，沈无言淡淡言道：“嗯，去吧，不过事出有因，每人领上30鞭就行了。”
　　“是！”
　　听着门外人离去，杜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再问问详细的？那打斗是怎么回事？”
　　“不用，”沈无言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酒杯，懒懒而言道：“如果有情况，早就说了，既然没有说别的，那就是那批人早就撤了，线索恐怕也是没有的。”
　　“我看，说不定是那家伙跟陆小凤打起来了！”杜嬑冷笑道：“哼，就不知道他真的狠得下心否！”
　　“你很不满修罗！”沈无言道：“这次，如果真的杀了陆小凤。主上是不会放过他的。”
　　杜嬑恨恨道：“没错，我就是想让他在主上面前栽个跟斗！”
　　沈无言看了看她，道：“你需要冷静！”
　　“冷静！”杜嬑冷哼道：“哼，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他能得到主上的青睐？我们才是跟了主上多年，才是主上的心腹！”
　　“心腹？”沈无言喃喃道：“未必吧！”
　　“什么？”杜嬑没有听清沈无言的话，她不满道：“你说，主上在想什么？我们可是从一开始就跟随他。那个修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主上在山贼窝里捡的小叫花子，跟在身边几天，就猖狂了！”
　　沈无言冷眼看着杜嬑抱怨，只是淡淡言道：“杜嬑，你别忘了，这个小叫花子算是主上一手调教的。他和主上的关系，恐怕跟我们不一样。说白了，主上让他猖狂，他才能猖狂，不然谁敢猖狂。”
　　杜嬑感觉到一股寒意，她小声：“难道，主上对修罗——”
　　“不要肆意揣测主上的想法，”沈无言道：“不要引火烧身！”
　　杜嬑看着默默饮酒的沈无言，两人相交已经有些年月了。当年，自己奉主上之命在江湖闯荡，毒美人的称号也是那时得来的。而沈无言则是听从安排，游走于各个帮派，窃密离间，为主上收集各种情报。
　　后来，主上突然让自己退隐，又让沈无言通过掌控长空帮，利用其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湖广一带的霸主地位。然后，沈无言成为长空帮帮主，控制湖广一带，开始步步紧逼顾家，直至最后的灭门。
　　犹记得顾家灭门当晚，沈无言站在血流成河的院内，也是这样的沉默，最后轻叹了一句：“今日顾家，他日无言！”
　　似乎从那个时候起，沈无言的心思她就看不懂了。不，也许从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就不一样！
　　“沈无言，”杜嬑道：“你会背叛主上吗？”
　　沈无言停了停杯，道：“不会，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沈无言，都不会选择背叛！”冷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屋内，沈无言的表情既是严肃又是释然。
　　杜嬑看不懂，也不想再多想，唯恐有什么东西侵蚀她的思想，乃至于她的信仰。只是生硬地言道：“你，最好记得自己说的话！”

　　陆小凤很无奈，他很想说，齐老爷子身上的箭绝对不可能是近距离射出的，自己不会被误会，所以解释不清什么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倒是现在，那些人会怎么想，自己也不好说了，实在是头疼！
　　“我说，可以停下来了吧！”就算是有内功的人，在这三四月倒春寒的天气里，半夜三更顶着夜风而行，还是很冷的啊！陆小凤缩缩脖子道。
　　修罗回头瞥了眼，突然停了下来。
　　“哎，”陆小凤猝不及防，苦笑道：“停前能先打个招呼吗？”
　　“麻烦，”修罗道：“陆小凤居然是这么麻烦的人！”
　　陆小凤无奈道：“行，我错了！其实刚才——”
　　“没有必要跑！”修罗接过话道：“你是要说这个吧！”
　　“是！”
　　“哼，”修罗冷哼道：“你当我是傻子？能不跑，我为什么要跑？那只箭代表着什么你不明白吗？杀你，或者杀齐老爷子，最终在场的都逃不过。”
　　陆小凤默然，的确，如果说是杀自己的，跑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当时在场的其他人。而如果是杀齐老爷子的话，等等，如果目标是齐老爷子，那么单刀门的那些人就有危险了！
　　陆小凤回身，却被修罗点住穴道，他道：“你这是做什么？”
　　修罗道：“你想回去救人！我阻止你。”
　　“你！”
　　“陆小凤，你是不是想说如果凶手就是冲着齐老爷子，那么剩下的人都会有危险，所以你要救人。”修罗道：“可是，如果我告诉你，不止有凶手，还有另一波人呢！”
　　“什么？”陆小凤还没能表达完自己的惊意，就被修罗一把抓住，随手解开穴道甩到一边。站立后，就看见一群蒙面人围住了两人。
　　修罗眼中寒意加深，长剑出鞘，冷光乍起，剑似游龙，变幻自如。
　　陆小凤惊叹于这样的剑势，要是被某人看见了，定会约定一战。
　　蒙面人似乎不多，又或者躲在隐蔽处，再或者——不好！陆小凤的胡思乱想被一阵淡淡的香气打断，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跟当初百花楼，引自己出去的黑衣人，他们用的是一样的迷药！
　　力量渐渐流失，陆小凤咬牙冲上前，拽着修罗随意地朝一个方向飞去，可谓是用上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这样的速度，下回和那猴精比，可是赢定了！陆小凤苦中作乐地想着。
　　身后的人影不见了，陆小凤这才松了口气，看四周，应该还是城郊，一片荒芜中居然有个小房子。随着刚才吸进去的迷药药性发作，陆小凤的步履有些蹒跚。
　　“陆小凤，这是？”修罗也不好受道。
　　“呵，这个你不是比我清楚吗？”陆小凤道：“这可是当初你们的人用过的！”
　　修罗道：“这种迷药并不少见。”
　　“所以，你是想说，这件事跟你们没关系？”陆小凤有些生气，被迫惹上麻烦，被迫半夜跑个鬼宅，现在又开始逃命。
　　修罗点点头道：“是的！”
　　陆小凤目光死死盯着修罗看了许久，方轻轻言道：“那就好！”
　　“现在怎么办？”修罗问道。
　　陆小凤的眼已经有些花了，他指着前面的屋子道：“去那里！”
　　两人相互扶着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房子看上去不大，没有亮光，也不知道是没人，还是已经歇下了。
　　陆小凤敲敲门道：“请问有人吗？”
　　半天却没有人应声，修罗在一旁表情有些不耐烦。
　　突然低沉沙哑的声音波澜不惊地在二人身后响起，“你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