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烙心》西墙上的少爷

5、大脑封闭术

　　毫无疑问的是，斯内普，哈利波特，黑魔王，三者具有相似的童年。被轻视，忽略甚至是被打骂，任何不好的因素，这似乎令人同情，可这同情会招来他们的愤怒。
　　不同的是三个相同的小孩长成了三个完全不同的大人。
　　黑魔王，伏地魔——招揽了一群人，带着他从孩提时代一直延续到死亡直到复活的，那本该属于青春期的逆反心理，准备和“The World”来一次平等对话，就像要不到糖果的小孩被要求用武力解决事情。
　　他从优雅转变成暴戾，凶残，爱情的对象是黑魔法，或者说不需要除了自己魔杖以外的爱情，这样的人追求的只有绝对的实力。
　　西弗勒斯斯内普——性格糟糕，语言过分，没人喜欢，除了格兰芬多之花的莉莉。
　　他有暗恋从没明说过，这感觉隐忍，卑微而又伟大，为了这个他甚至可以弃暗投明，他的生命前半片暗于阴霾，后半片洒满阳光。
　　哈利波特——谦逊有礼，甚至又勇敢聪明招人喜欢，心怀光明地简直和与自己拥有相同杖芯的人是两个极端。
　　这成长顺利地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我不敢说拥有不好童年的人都会变成伏地魔那样的人，但至少会长成斯内普那样……可就出了个这么个逆着浪走的人。
　　这似乎并不是特别奇怪……
　　伏地魔在进入霍格沃茨后身边是敬畏他远离他的同学，和一个提防他的教授。
　　斯内普的身边是侮辱他嘲笑他的詹姆劫掠者，以及一大群不学好的狐朋狗友。
　　而哈利呢？遇到的全是关爱他的人。
　　也许童年时代斯内普对哈利潜移默化的改变，占了哈利长大以后成为一个谦逊有礼好孩子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但哈利好脾气小子一定也会有爆发的时候，乌姆里奇就是个例子，伏地魔是另一个。
　　不久后斯内普就会知道，“命运”是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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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节的假期又来了。
　　而哈利又出现了状况，他再次做了个可笑的，关于伏地魔的梦，梦里是在走廊里，他自己变成了蛇，一口咬住了亚瑟韦斯莱的脖子。
　　斯内普是在几天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在邓布利多找他来，请求他教导哈利大脑封闭术。
　　“我相信我们暑假已经谈过这点了，西弗勒斯。”邓布利多在桌子后面看着他，“哈利必须学会这个，是必须，不然这种连接会毁掉他。”
　　“那真令人遗憾。”斯内普的语气里没有一点遗憾的成分，“但为什么是我？”
　　“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中高手。”邓布利多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谢谢夸奖，但恕我提醒，你也是。”
　　邓布利多夸张地眨了眨眼，“哦，当然……可是我不适合，你知道的，身为一个校长总有许多事情要忙着。”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我更加不适合。”
　　“你是最好的大脑封闭术老师，不要贬低自己。”
　　可是回应邓布利多的只是沉默。斯内普永远也忘不了当年小天狼星死去的时候，哈利有多么崩溃，这也许至少有一半的责任就在自己身上。
　　如果当初他认真地，坚持地教授哈利大脑封闭术的话……
　　“你在乎哈利”邓布利多确定的说，“你不会想看他因为这连接而死吧？只是一个小忙？不会占用你太多的时间……”
　　斯内普又沉默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你让我欣慰……”
　　“谢谢，你让我痛苦。”

　　然后斯内普在陋居的厨房见到了哈利，和小天狼星。
　　再次看见已死的仇人的感觉并不太好，小天狼星还是与他不对盘，但斯内普惊讶于自己这次竟然毫无讽刺他的欲/望了。
　　所以这次的谈话并没有造成互掏魔杖的结局，但斯内普还是很讨厌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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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停在魔药办公室的门前做了个深呼吸，奇怪的是原来站在这门前时的厌恶与恐惧心情消退了一点，至少他不会一提起魔药就想吐了。
　　“哈利波特来了，先生。”哈利敲了敲门，然后听见里面斯内普回应的声音。
　　哈利打开门走进去，然后斯内普的声音冷冰冰地从阴影里传过来，“把你身后的门关上，波特。”哈利照办了。
　　此时斯内普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无声的指了指书桌前的椅子，哈利走过去坐下，斯内普也坐在了他的对面，表情看起来很不耐烦，而并不是一贯的厌恶。
　　“好了，波特，我们直奔主题——我想你知道我们现在坐在这是要干什么。”斯内普皱了皱眉头，“但你要相信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先生。”哈利嘟囔着，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斯内普瞪了他一会儿，“我想……你现在也了解校长为什么要求你学会这个……黑魔王极其擅长摄魂取念……阿不思希望你用你微薄的……意志力来阻挡他。”
　　“那是什么意思，先生——我是指，‘读……人心’？”
　　“你没用心，波特，”斯内普说，他的黑眼睛闪着冷光，“你不懂得微妙的区别，这是使你把药剂配得如此糟糕的缺陷之一。”斯内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只有麻瓜才讲‘读人心’。人心不是一本书，不可以随意翻阅。思想也不是刻在脑壳里的，不可以让人钻进去读。人心是一种复杂的、多层次的东西，波特——”
　　斯内普锐利地盯着他，“会摄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况下研究别人的头脑，并作出正确的解释。比如说，黑魔王几乎总能看出别人对他说谎。只有擅长大脑封闭术的人才能封住与谎话矛盾的感觉和记忆，在他面前说谎而不被发现。”
　　哈利愣了一下，不管斯内普怎样说，“摄魂取念”听起来还是像“读人心”，而哈利讨厌它的发音。
　　“那么……所以你才会一直呆在他身边？”
　　这问题似乎把斯内普吓了一跳，他用细长的手指摸着嘴唇，“据我所知——能在黑魔王面前说谎的……除了阿不思外应该只有我了，波特——我为此感到遗憾。”
　　哈利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发问，这一段对话让他觉得心情沉重，没有任何一个人……大约除了食死徒外，能了解站在伏地魔面前那种压迫感，就像鱼被丢上岸，或行走于火焰。
　　而斯内普则对他说谎，对一个会“摄魂取念”的人说谎。
　　这沉默似乎也让斯内普觉得不自在，他瞟了一眼桌上的冥想盆，说道，“如果说的更加详细一点……那个没能杀死你的咒语似乎在你和黑魔头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迹象表明，有些时候，当你的头脑最放松、最脆弱时——　比如在睡梦中，你能感知黑魔头的思想和情绪。校长认为不应任其继续下去，他要我教你怎样对黑魔头封闭你的思想。”
　　“……邓布利多教授认为这些连接是不好的？”哈利发问，“可是……我是说，这确实警告了我们……”
　　斯内普看了哈利一会儿，依然用手指摸着嘴巴，然后缓缓开口，仿佛在斟酌每个字眼。
　　“黑魔王似乎直到最近才发觉你和他之间的这种联系。在此之前似乎是你能感知他的情绪和思想，他却浑然不知。但是，你圣诞节前的那个梦——”
　　斯内普顿了一下，哈利并没有接话，“他已经认识到这联系的用处……你已经不是偷偷摸摸的了。”
　　“那么……他想操控我？”哈利小心翼翼的问。
　　“可能。”斯内普冷淡地、漠不关心地说，“这就又回到了大脑封闭术。”
　　说着，他站起来拿出魔杖，杖尖顶着太阳穴，从脑袋里抽出一些银色的东西，像粗一些的蜘蛛丝，他把它扯断了，让它轻柔地落到了冥想盆里，在盆中旋转成银白色，既非气体又非液体。斯内普又两次把魔杖举到太阳穴上，把银色的物质加入石盆中。他没有解释，只是小心地把冥想盆捧到靠边的架子上，然后转过来手持魔杖对着哈利。
　　“站起来，拿出你的魔杖，波特。”
　　哈利站起来，两人隔着桌子对峙着，“你可以用魔杖解除我的武器，或用你能想到的其他方式自卫。”斯内普说。
　　“我听说你已经显示出对夺魂咒的抵抗力……你会发现这里要用到类似的能力。”斯内普说着，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继续说，“想抵御它……你必须排除杂念，丢开所有感情。”
　　“所有感情？”哈利疑惑的问，但斯内普突然出手，哈利还没来得及准备抵抗：办公室在他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面像放电影般地在他脑海中闪过，他已看不到周围的东西。
　　五岁时他看着达力骑在红色的新自行车上，他心中充满了嫉妒……
　　九岁时他被看家狗利皮赶到树上，德思礼一家在草坪上哈哈大笑……
　　他戴着分院帽，听到它说他可以去斯莱特林……
　　不！
　　一种感觉击中了哈利，隐藏深处的秘密被揭开的无力感和耻辱感，他并不想让斯内普知道他曾经可以去斯莱特林，——他感到膝盖一阵剧痛，斯内普的办公室回来了，他发现自己倒在地上，一只膝盖在桌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他抬头望望斯内普，见他在揉着手腕，那儿有一道红肿的鞭痕，像一个烙印。
　　“你让我进得太深，你失去了控制。”斯内普平板的说。
　　哈利躺在地板上喘了几口，然后爬了起来，“你全都看到了？”
　　“一些片段。”斯内普撇了撇嘴，“分院帽的老旧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哈利脸红了，他知道斯内普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生气，“我觉得格兰芬多挺好，分院帽也曾经说过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是一对最好的朋友。”
　　哈里看到斯内普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复仇的快乐让他有点想笑，“这是真的吧，先生？他们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吗？曾经？”
　　然后他看到斯内普似乎在忍着对他破口大骂，在盯着哈利看了至少有三秒后，终于开口，轻柔的语调，就像读睡前故事的母亲，“对……曾经是，但追求让他们踏上了不同的道路。”
　　斯内普继续轻声说着，“学院纷争，波特……这不是从很早起就注定了的？”
　　（作：以上大脑封闭术的教授有80%都是罗琳阿姨的原文，我只是修改了尖锐的冲突——两者的不同很明显，毕竟这是斯哈文……对比原著可以知道两人在此的冲突有多严重……而且现在作者满脑子都是教授的那句：“你让我进的太深”太深了呢……小哈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