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情苦》程九

41、为什么不答应我

　　……

　　不对！现在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笑心里那样想着，但嘴上就是怎么也喊不出来。她是不愿意现在就去拒绝或者接受的，但她又怎么能让卓华在公司的人面前丢了颜面呢？她不能那么不懂事。

　　而此时，薛家晴正站在远处的圆柱前，煞有介事地看着卓华对于笑的求婚，其他看热闹的人情绪如此高涨，而她心凉如水。
　　她是个坚强豁达女人，从来没有过像今日般的心酸疲惫。过去的那些回忆犹如一把钥匙，开启了她曾经的青葱岁月之门，不忍回首。

　　那年如果不是于笑，现在的她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有人说，人去寻找另一半，就像瓶子去找自己的瓶盖。于笑曾经问过她，瓶子为什么非要找个瓶盖把自己盖死呢，那样敞着又能怎么样？
　　至今薛家晴也没告诉过于笑答案。当然她不会去问自己的丈夫。
　　曾经有一日，她公司的一个同事满面春风的去给她送喜帖时，她才又想起那个瓶盖理论。于是她把于笑的问题也问给了那个同事。那同事却很轻松的对她说，那总不能让瓶口一直敞着吧，本来里面装的东西会一不小心都撒光的。

　　薛家晴又往台上看，突然觉得于笑有些活该。
　　有了那样的想法，薛家晴自己也被吓到了，她为自己无可遏制尖酸刻薄感到悲哀和无奈。她轻叹一声，心里终于明白真正让自己满怀恶毒怨念的当然不是卓华，甚至不是于笑，而是今天曾经作为贵宾来过的郑珉彦！珉彦啊珉彦，若你现在还在这里，看着那卓华求婚的样子，你这心中，又会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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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头的于笑此时终于也有了动静，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似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抬起头来，有些胆怯的看了卓华一眼，用低低软软得声音问他“我有权保持缄默吗？”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周全的答案了。
　　有权保持缄默的人，往往是要被继续押解的。
　　卓华突然把手里的玫瑰花扔掉，然后一把将于笑抱了起来“看来爱人对我的考验还没有结束，我必须要更努力才行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笑。于笑也在那些笑声当中，被卓华抱出了宴会厅。

　　似乎是早就定好了一样，卓华路过酒店前台时，随即就拿了一张房卡，沿着走廊进了电梯，于笑挣扎了一下“放我下来好不好？”
　　“不好！”卓华回答的很直接，然后又紧了紧臂膀，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于笑没料到卓华看起来有些瘦弱，但实际上力气并不小。他一路抱着她出了电梯，走在
　　铺着厚实地毯走廊里，悄无声息。
　　于笑不确定他的意图，但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她还试图从卓华身上下来，结果再次被卓华制止。
　　“你再不乖，我就要就地正法了。”卓华那样说着，托着于笑的手略略一松，于笑失去重心般的感觉身子猛一下坠，吓得她啊的叫出声来，赶忙就抓住了卓华西装的领口。
　　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布料撕扯声，恐怕是卓华那西服衣扣已经被于笑给扯坏了。于笑就那么扯坏了卓华的衣服，自然是心生歉疚，可一想到卓华要对她就地正法，她又立刻恐惧起来。这种放荡的威胁出自温文尔雅的卓华之口，确实难以想象。

　　于笑被吓乖了，卓华就继续抱着她走了一段。走到一处房间门前，他将于笑改为竖抱，从裤兜里掏出房卡，刷卡进门。
　　此时的房间里昏暗无光，窒息寂静，伴随着细微的关门声，卓华抱着于笑的手毫无预警地完全撒开，于笑身体突然失去依靠，差点蹲到地上，幸好卓华及时拽住了她的身体，但却直接又把她低到了身旁的玄关墙上。他靠到于笑的面前，双臂撑在两侧，把她困住。一条腿甚至挤到了她中间。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是如此接近，呼吸之间，一俯一仰，充满了对方的气息。

　　“笑笑，为什么不答应我？”卓华的眼睛在这昏暗的室内依旧反着亮光。
　　于笑嗫嚅了几下，也给不出答案。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背上被隔得生疼，连带思维也僵住不动了。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卓华那样问着，手就突然从于笑的羽绒服下摆探了进去，直奔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