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情苦》程九

42、答应我

　　到底是情不自禁还是故意报复？他狠狠抓起掌中的软肉，那里满满当当攥的都是她的娇嫩柔软。她的心有多硬，他的劲就有多大，五指收拢，反反复复……

　　于笑只感到疼痛，那感觉比卓华直接揍她一拳的痛苦时甚，闷痛的哼了一声，于笑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后的于笑,头脑清楚了些，那里有着对眼前男人的失望，也有对眼前男人的愧疚，前者关乎她的身体，后者关乎她的心，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一个情……

　　突然间，于笑的心仿佛又成熟了一点，懂得也多了一些。

　　“对不起……”于笑再次睁开了眼，没有娇弱地哭求，眼神里涌出的只有平静和坦然“请原谅我……”她波澜不惊的向卓华道歉，一时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也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魅力，犹如一株平淡无奇绿植突然间开放出一朵摇曳多姿的花。

　　“为什么求情？”卓华终于停下手，嗓音依旧柔和得问“笑笑，你为什么要跟我求请？”
　　求情，便意味着有情，卓华的怒意也因此消了大半。
　　他的手从她的衣服里撤出来，拉开了一点和于笑的距离。不再步步紧逼。
　　于笑没有再回答他，但目光却和他紧紧相锁，身体依旧亲密贴合，心跳紧锣密鼓，喘息炽热无序，慢慢的，卓华的呼吸越促越近，然后那两片薄唇压了下来，紧紧地吻上她的嘴。

　　他在她的口中变得烦躁不安，开始有点控制不住，在她的包容下，他体会到了欲罢不能，于是卓华在于笑的唇边啜着粗喘说“笑笑……快答应我……我不想伤了你。”
　　卓华的脸贴着她的脸，眼睛里拢起火热星光“答应我……”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轻颤，缠住她的舌尖心头。
　　“什么？”于笑含糊的问。
　　“嫁给我……”
　　耳朵里传来深情爱语，眼里满是氤氲雾气“能让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娶我吗？”于笑双手挂在他的颈前，专注的看着他，全心全意地等待一个答案。

　　“因为嫉妒……”他唇紧紧抿着，双手拂开她额前凌乱的发丝，轻柔而坚定地说“因为爱你才嫉妒。”
　　于笑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卓华柔情似如水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呢喃“我明明告诫着自己要尊重你等待你，我是那样的想对你好……可是，我低估了自己可怕的嫉妒心。他那样的无耻卑鄙，时时刻刻都在叫嚣着，怂恿着我，让我去占有你，伤害你，让你只能在我的身下哭泣……”
　　听到面这个向来优雅的男人，将心中最隐晦邪恶的秘密说出口，于笑和卓华同样感到焦躁惶恐，仿佛暗夜一下子像被阳光线射穿，一切都太过措手不及……
　　房间里不再有声音，只剩下二人的喘气。于笑慢慢缓过神来，才略微有了挣脱卓华的意思，这一次，卓华也就顺势放开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卓华也是把自己的情绪整理了很久之后，才对于笑说出了那句话。
　　于笑看了卓华一眼，什么也没说。

　　***

　　坐在车里的于笑不由委屈起来，她这时候是多么想见程璐。
　　爱是没有错的，于笑觉得自己太傻了，她可以这样想卓华，为什么就不能这样想程璐和李冉？
　　如果因为她们之间有了爱，自己就要放弃这一段珍贵的友情，那就真的太不可原谅了。

　　“饿不饿……要吃点东西吗……”卓华在一旁问了句。
　　“不，我要回家。”于笑现在归心似箭，哪还有心情去吃饭“回自己的家。”

　　“我猜也是……”卓华淡淡地回了一句，抬起右手，轻抚了一下于笑的脸颊。

　　那一摸，一下子让于笑又有了怨念，又恨又痒。
　　她只能转头去看窗外，道路两旁的景物都披着迷离的夜衣，急速的变换着形态，却没有一处是于笑留恋的。
　　也许是气氛太沉闷了，卓华打开了车载音响，里面传来了音乐，悠扬的旋律让于笑的心稍稍软化下来，她呆呆地望着前方的车流，心无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