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综漫）清风淡雅》寒紫鸢

39、Kiyomasa.038 幻梦

　　Kiyomasa. 38 选择
　　朽木露琪亚，一级重罪，于25天后在双殛之丘处以极刑。
　　尸魂界，六番队牢，朽木白哉以近乎于冷漠的语气将露琪亚的判决宣读出来，之后是诡异的安静。
　　露琪亚背对着他坐在牢房里，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自然也不会知道此时的她是否在害怕。他的副队则是震惊中带着几分责怪，是在怪他没有替露琪亚求情吗？
　　朽木白哉在心中嗤笑的同时却又茫然，身为朽木家家主的他有着自己必须要坚持的责任，可是此刻在牢里的人却是曾经自己承诺过绯真要保护的人。
　　承诺……想到这两个字，朽木白哉心中一阵烦躁，只因由这两个字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这一生都不可能会忘记的人。
　　“队长……”
　　“恋次！”知道阿散井恋次想要说什么，露琪亚先一步截住他的话，说：“可以让我和白哉大哥单独待会儿吗？”
　　“你……算了！”看着始终面向墙壁坐着的露琪亚，阿散井恋次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出来，而是遵循她的意思离开，将时间留给露琪亚和队长。
　　阿散井恋次离开后，本就安静的牢房更加安静。
　　“你想要说什么。”
　　虽是在询问，但话从朽木白哉口中说出来却是陈述的语气，话语中隐隐透着不耐烦，是以他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白哉大哥，我在现世的时候遇到一个人……”朽木露琪亚依旧背对着大哥坐在椅子上，斟酌着应该如何将自己在现世遇到朽木清雅的事情说出来。
　　“这与我何干？”不想再继续浪费时间，朽木白哉转身，却因对方接下来的话再次停下自己离开的脚步，转身看着被自己带回来的妹妹。
　　她说：“……她的名字叫朽木清雅。”
　　想起现世那个叫朽木清雅的女孩，露琪亚眼前浮现出那张温柔的笑颜，心中的犹豫准备坚定，她继续说道：“我知道名字代表不了什么，可是她与海燕大人每年去朽木家墓地为其扫墓的那个人很像……对不起！”突然意识到什么，露琪亚慌忙站起来面向朽木白哉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去偷看的，只是对海燕大人每年特定的时候去朽木家墓地很好奇，所以……”在大哥那迫人的气势下，露琪亚的声音越来越低，此时此刻，她突然有些后悔对大哥说这些。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也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白哉大哥您，毕竟对方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不知道死神也看不到魂魄。”看着大哥那越来越冷的脸色，露琪亚慌忙解释，只是自己的解释似乎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最终，朽木白哉只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什么都没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露琪亚莫名的松了口气。
　　朽木清雅——作为朽木家的养女朽木白哉的妹妹，露琪亚自然明白这个名字以及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对朽木白哉有着怎样的意义，也同样知道这个名字在朽木家是个禁忌。所以从她被带回来的那天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对大哥说出有关在现世遇到那个人的事情，虽然那个人在她看来只是个普通人，可是同样的名字相似的容貌无一不让她在意。
　　如今，她不仅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更是踩到了大哥的禁忌。
　　想起朽木白哉离去时的冰冷气息，露琪亚无力的在牢房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

　　朽木白哉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从露琪亚口中听到“朽木清雅”这个名字，就像他当初没有想过她会死在自己面前一样。
　　看着渐渐消了声的露琪亚，朽木白哉没有说什么，径自转身离开。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朽木清雅，即使知道她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知道在现世有一个有着同样的名字以及相似容貌的人存在时，他的心底竟然还存在着一丝希望——也许，她并没有死，只是再跟他闹别扭。
　　希望最终会转变为失望，就像每次他以为不过是一场梦的时候，却发现那是现实，只是他自己一直不肯相信。
　　“还真是冷静啊，六番队队长，真是佩服啊佩服。”
　　身后响起讨厌的声音，不用转身朽木白哉也能猜到是谁，转身，他如期的看到了坐在栏杆上的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以及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
　　“你们两个队长都不带副官，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看着市丸银那笑眯眯的表情，朽木白哉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变得更糟糕。
　　“噢呀，只是听说你妹妹就要被处死了，所以想看看身为六番队队长的您是否会像五十年前清雅死时那样冷眼旁观啊。”似乎是不想让对方痛快，市丸银笑眯眯的提起五十年前朽木清雅的死，言语中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
　　听到对方提起清雅，朽木白哉脸色一冷，周身的灵压铺天盖地的压向几步开外的市丸银。而市丸银却像是无所觉，依旧笑眯眯的坐在栏杆上，注视着面色冷冽的男人。
　　“噢呀，朽木队长生气了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不管过去多少年，朽木清雅依旧是朽木白哉的禁忌，这点市丸银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饶是如此，他依然好不厌烦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至于原因，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大概，只是想看着这个名为朽木白哉的男人的那张面瘫脸出现裂痕吧。
　　不过，经过五十年的时间洗礼，面前的人也越来越沉稳，起码今天这样灵压像不花钱般的释放的挑衅却是很久没有过的事情了。看来，露琪亚被处以极刑对他来说，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冷静啊。
　　看着明显有着大干一架趋势的两人，市丸银明智的用缚道捆住更木剑八，瞬步移至对面的屋顶上。
　　“噢呀，现在我可不想和你作对呢，六番队队长。记得帮我和你妹妹问好哟。”
　　看着已经远去的两人，朽木白哉转身离开，此时的他需要找个地方静下心来去思考。不管是有关于朽木清雅，还是有关于露琪亚。

　　“白哉，虽然是夏天，但这样还是会着凉的呢。”
　　睁开眼睛，朽木白哉看向坐在身边的女子，熟悉的脸庞温柔的表情，“……清雅。”又是梦吗？
　　他想要伸手去碰触对方，确认这是不是真实，却又害怕像之前多次梦到的那样，只要他一伸手，面前的人便会变成樱花随风而散。
　　“很累吗？白哉。”
　　朽木白哉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茶杯，温热的温度透过杯壁传至掌心，真实的让他再次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
　　看着绿意盎然的庭院，朽木白哉有些失神，即使那人已经离去五十多年，可这里的景色却从不曾改变。
　　这里的一草一木依然维持着她离去时的样子，每年也只有他、志波海燕与市丸银会来这里，而志波海燕也在几十年前离世。
　　在从露琪亚口中听到现世有个与她同名容貌相似的女子时，他在心底有着一丝希望，也许她当年并没有死，又或者她已经转世，可那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
　　是啊，那个人已经死了，朽木清雅已经死了，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明知是梦，他还是忍不住沉迷其中，只因为只有在她面前，他才可能拥有片刻宁静。
　　“白哉，你在迷茫着什么？”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人，表情一如曾经那般温柔，就像春日里的风，带着丝丝暖意。
　　迷茫……吗？或许……在责任与承诺之间，他始终无法做到两全。
　　曾经他以为他在承诺与责任之间做到了两全，可是直至最后才发现，所谓的两全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那个人。如今，他又在责任与承诺之间难以抉择，或者并不是难以抉择，而是他本能的再次选择了责任。
　　“白哉，只要遵从你的心做出抉择就可以了，做出你认为对的决定。”
　　“遵从自己的心吗？”朽木白哉有些茫然的望向头顶那片蔚蓝色的天空，心中的迷茫似乎正因她的话而慢慢消散。
　　“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风忽然而起，他的身边失去了那温柔女子的身影，只有随风而散的樱花。
　　梦，随之醒来。
　　原来，这依然只是一场梦，一场让他分不清真实与虚幻的梦。

作者有话说

　　于是，我又修改了添加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