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泥》心龙

37、第 37 章

　　兰兰甜甜的温柔的说，“志强哥哥来啊！”
　　陈志强抱着她亲吻她红红小脸：“宝贝、宝贝！”
　　她挣脱他跑着把宿舍的门打开.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按在床上，热烈的吻她的唇，她回应着他……
　　电视里放着动物世界，屋里传出阵阵喘息声“嗯…嗯…哈…阿龙…阿龙…阿龙…”一翻云覆雨覆之后，一行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她轻轻转脸过去，谁也没有看见。
　　“志强，你爱过我吗？”
　　志强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爱，但和我好过的女人都说我很体贴。"
　　“嗯，这倒是，谁让你那么老实，那么呆，你好过不少女人了？”兰兰说着用拳头使劲的打他。
　　他忍着傻傻的说“妈呀，疼哪！”
　　“真疼吗？”
　　“打是情、骂是爱吗？不疼,宝贝!你是爱我才打我的.”
　　姜建兰一副嫌弃的样子，翻过身去不理他：“谁爱你啊，做梦。”她睁着眼睛睡不着，捣捣他的背“志强，我们快没钱了，我让你去借钱，你借到什么时候啊！”
　　“我从家里出来，身上几千块钱，都花光了，到哪借去？”
　　“我可不管，偷也得给我偷来。天快凉了，我们连个棉被都没有，你想把我冻死啊？”
　　“那好吧，中午我去跟朋友借些。宝贝你在家等我好吗？
　　“好的。”
　　突然她的电话响了，“嗯，哪个？”电话里熟悉的声音,“姜建兰你好狠，你让我们家破人亡啊?”
　　她的心一下子好痛,痛的无法呼吸,一会说：“什么呀？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不是你举报我爸爸非法行医的吗？”
　　她恨恨的冷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不是有本事吗？”
　　阿龙气的说不出话：“你怎么能这样做？”
　　“不是我做的，你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她狡辩道。
　　阿龙松了一口气，还有点怀疑：“真不是你？”
　　“不是。”
　　阿龙深情的说：“兰兰，你知道吗？我现在好难过，好想你在我身边，我要崩溃了，好怀念你的怀抱了。”
　　姜建兰几乎要哭了，愤怒的说；“别说了，我不想听……”说完挂了电话。
　　一旁的陈志强问：怎么了。
　　她擦掉眼泪：“好了，你去弄钱吧！我去上网了，快点哦，别把我给饿着了。”
　　“哦，好。”
　　傍晚，楼梯传来脚步声。
　　“来了？”
　　陈志强眼睛红红的瞪着姜建兰：“恩。”
　　她微笑着问：“弄到钱没有？”
　　"你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她。
　　她露喜色：“你真行啊！”
　　陈志强，走到床边往床上一倒。她这才发现，他的胸膛红红的一片，掀开他的衣服，浑身红一块白一块，挺吓人的。“你喝酒过敏”。
　　志强难受的捂住胸口：我不喝酒，他们就不借钱给我。
　　她看着他红一块白一块的背，心疼的抚摸着：“你好傻。”
　　他却说：“为了你，值得。”
　　姜建兰突然脸色大怒，骂道：“值得个屁，……我们分手吧，你滚蛋吧，你永远都不要回来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的目的达了你可以走了。”
　　陈志强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恨恨的“好，我走。说着走了，走了不远的地方，电话就响了“兰兰。”
　　她命令的说：“你快给我回来！陈—志—强。”
　　陈志强：“不会回来了！”
　　她打了窗户，看着陈志强的身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小巷尽头!她仿佛看到今年春天，啊龙来扬州，离别的那一幕:
　　她用被子蒙了头，啊龙收拾行理走出去，她坚信自己不会那么不舍.可一小会之后，当她掀掉被子，探出窗户望着渺无人烟的空荡荡的小巷时，她一下子恐惧了起来。她抓上手机，就往外奔，钻进了出租车，往车站赶。结果身上没有钱，把手机一把塞给司机.
　　就疯了一样的往车站的出口跑，可是后车室里已经没人了,她流着泪四出转:"啊龙,啊龙,你在哪?啊龙－－－－－"她就那样像个疯子一样的找.－
　　突然他眼睛一亮,窜过无人看守的检票口来到快发动的南京的车子边,疯了一样不顾收票员和驾驶员的阻拦爬上车,就那样泪眼蒙胧的看着他－－－－－－阿龙看她这般情景慌乱的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拉着她一起下了车－－－－－
　　她哭着抱着他：“阿龙，你不能走，我好怕，上次你一走就是一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好可怕，别走，别丢下我一个孤魂野鬼……”司机和车上的人都看着他们这对小冤家笑呢！
　　往事只能味！
　　"嗯，陈志强，你个死鬼在哪啊？"
　　"快下班了，再等我一会，你在哪啊？"
　　"时代超市，快点进来，我饿了，买点东西回家吃。
　　"好的，快了。"
　　她在时代超市狂了几圈，陈志强就到了。
　　"志强哥哥，我饿了，买点东西给我吃。
　　陈志强为难的说:"我没钱啊！"
　　"我不管，我要吃东西，你肯定有钱，你骗我。你舍不到给我买。我跟你在一起，你对我一点也不好。"
　　他无奈的说：＂好吧，走，我给你拿些东西。＂｜
　　＂没事，我都干等好几回了，没事的。＂
　　＂那好吧，我要吃牛肉干。＂
　　陈志强偷偷的塞了几包牛肉干到口袋里，一到楼弟就被警卫人员给截住了。金古下了楼弟，等他，可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他下来，就打电话给他的老乡朋友，说：“喂，陈志强在时代超市偷东西被抓了起来，你们快来救他吧！”等了好久，陈志强终于下来了，他一看到金古还在下面等他，他表情就像想探个洞钻进去，的要死。金古紧张的问“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陈志强一下子哭了起来：“呜呜……我身上仅有的300块钱全被罚了！”
　　＂对不起，我们回家吧都是我不好！＂
　　陈志强别过脸去，我去朋友那里，你回去吧，我在你面前就是东赤裸裸的，皮都像被扒干净了。
　　陈志强红肿着眼睛离开，她也回家了，到了家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哈…”。
　　杨发林躺在床上，咳嗽着，＂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是福不是祸，是不祸躲不过，阿龙，这些都命中的却数啊！没想到我这把岁数了，老天还要这么折磨我。＂
　　啊龙痛心的说＂：啊爸，这些都是我造成的，这些贼，我来还，不您操心半点，是我对不起你们。＂
　　杨发林哭起来：＂儿呀，自古道红颜祸水呀！＂
　　啊龙也哭了：＂啊爸，你好好养病，这个仇我一定会报，姜建兰的命我一定要。＂
　　杨发林叹口气：＂怨怨相报何时了，算了，不做那缺德事了。＂
　　啊龙说：＂啊爸，我去打工吧，我要挣钱给家里还债，我要给你治病，您放心养病，只要有儿子在，这个家就不能倒。＂
　　啊龙开始收拾行理，出门打工，他背上行襄上了车。
　　内心独向：我拼命的干活，拼命的挣钱，那种姜建兰给我的伤痛渐渐抚平。但是我自己知道，不和哪一年哪一天，她都活在我灵魂最深处，但是今生我们无法在一起。
　　＂啊美，我回来了！＂
　　＂龙哥回来了我好想你！＂
　　＂我也是，我明天就去看你。＂
　　啊美是我的新任女朋友，土身土长的云南人，没有姜建兰那白皙的皮肤没有姜建兰那情似水的眼睛，更没有她刚强的个性，这样我才觉得轻松，我就想过平平淡的生活，姜建兰给不了我，我也给不了她那份荣华富贵。
　　＂啊龙，你回来了，我天天给你打电话，一个月才能给你说一次话。＂
　　＂嗯，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哼，不说了。＂
　　＂我有女朋友了，叫啊美，这次我可是认真的。＂
　　好啊！我祝你早生贵子！
　　啊龙哽咽着：＂她当然不能跟你比，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原配夫人，要不是……＂
　　＂不说了，该说的，我说了，该做的我也做了，但你使终不明白我的心，在这世界上你对谁都好，但是除了我……她哽咽着，说不下去。
　　＂我哪儿对你不好了，我们全家都把你当宝贝捧在手里。＂
　　＂他们都没错，就是你太过份了，我……说着就挂了，泣不成声。她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那件事，啊龙躺在床上想着那件事。
　　啊龙从思绪回过来，姜建兰起从思绪回来。她突然觉得好冷，把窗户一开，处面已经下雪，这是2009年的第一场雪，好冷。
　　＂我现在不买彩票了！＂
　　＂为什么呢？＂
　　姜建兰苦笑道：＂不值得。＂
　　＂怎么说？＂
　　“我为他抛弃荣华富贵，我为他打胎，为他买彩票，为他做那种事……我整整守了他三年，他一句在他最伤为他……”
　　心的时候，有人接纳了他就把我打发了！这世上有什事比这更可笑。我为了他放弃了属于我的一切，他却联合整合世界的人来骂我整我。
　　他发怒了：“你还提他做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每次□□你都叫他的名字，他倒底是个什么人物，让你这样发疯。”
　　她惊讶的说：“你终于生气了，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对我发火呢！
　　“怎么不生气，我那是忍着。”
　　她抱着他，“对不起，志强，我是个没有心有人，除了对他，那次在超市的事，我都是故意那样做的，我知道你有钱不给我买，我故意整你的，我就是个疯子，我是个害人精，我都害我身边的人……”她泣不成声。
　　陈志强发狂的吼道：＂你变态，你有病－－－－说完就拾了行里，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
　　2009年的第一场雪，好冷好冷的雪，所有的人都离开了！
　　2009年的春节她没有回家，一个人静静的过，不想面对生命的任何东西。她没日没夜的工作，拼命的工作，她要挣钱。
　　她拔通了啊龙家里的电话，是啊龙的父亲接的：“还没睡吗？叔叔？”
　　“没有，你回老家了？”
　　“没有，我没回家过年！”
　　“为什么，你还在扬州？”
　　“我要拼命挣钱，因为没钱，我失去了生命中太多的东西，当我失去啊龙的时候，我才感觉到那种巨大的疼痛，他是我一生最爱却无法相守的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是啊，啊龙白来了这人世间一遭”亲感叹而道，姜建兰的心突然被扎的好病，问“什么意思？”“他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啊！”父亲说。
　　完抱头大哭，她也泣不成声，用手死死的捂住胸口，心碎了再也弥补不完整……
　　突然有一天，她收到啊兴的短信写着“请你对我男朋友放手吧！不要再纠缠他了！”
　　她立刻想到了是啊美，一下子激动起来，“我永远都爱他，可我们没办法继续在一起了，请好好爱他，我欠他的幸福下辈子就拜托你了！”后来，那个女的又发来了一些骂她的话，骂的很难听，说她是狐狸精，说她是害人精，她只是一个劲伤心流泪，什么也做不了．她内疚自己在自己最爱的人心里种下那么大仇恨的种子，也恨他的摇摆不定！
　　她发了一条短信：“我祝你们幸福！但丝毫不要怀疑我们曾经的爱，因为太爱，我们把彼此掼坏，到了最后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有时候，我想下辈子，我一定要投抬云南，做一个农村的小丫头，而不是什么江苏的大学生，我只想平平凡凡的与你过一辈子。可是这么简单的愿望对我来说，那么奢侈，那么难于上青天。啊龙，老公，心肝、宝贝、龙哥……让我最后一次叫个够。当我想起你也那么难的时候，我就不再那么恨你找个女朋友来报复我。在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我拜托啊美妹妹来帮我完成你们的心愿了。对不起……我爱你。”那一夜，她始终没有闭眼，当天亮坐到镜子前，梳妆时，看见自己满头的白发和苍老的容颜－－－－
　　2010年的春天，还没有冷却09年冬天的寒冷，却给她捎来了接连不断让她惊讶的消息。
　　2010年的2月分，她从他父亲那里得知，啊龙和啊兴为了还债的事兄弟反目成仇。
　　2010年的3月份，她从电视上看到云南干旱救灾的大型赈灾义演和赈灾幕捐晚会。
　　她从网上查了一些图片，云南的干旱让她震惊不已。她在日记中写道：“在我的生命中，我第一次见到了海枯石烂，沧海桑田！你曾经对我说＂你会爱我到海枯石烂，假如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我就去做和尚。＂而我对你说：假如有一天，你变心了，我就去做尼姑．＂往事历历在目，始终忘不掉你朦胧的泪眼，我看见海枯了，我看见石烂了，也许你已真的不再爱我了，我可以去实现我的诺言了。”
　　高明寺的钟声响起，她的白发落地，当她紧闭双眼的那一刻，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兰兰……”震荡的她回头寻找，只是一片苍茫的天空，有几只青丝鸟飞过，她红尘中的最后一滴泪轻轻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