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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给妈妈六百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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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恩和，这个对你身体好，你多吃点。”
宋明月：“妈妈我也要吃！”
宋恩和：“啧……凌衣真和燕绝有染？怪不得那几个月魑的跟有病一样。”
恍如无事发生，只有宋泥母亲暗自心惊地瞥着儿子，无声却用力地蠕动着嘴唇让他千万别再做声。
“宋恩和。”凌衣干脆站起身：“你没听见吗？我说，我也要去阶级学校。”
宋恩和终于望向前面，但眼里似乎仍没宋泥的影子，只是转过来看电视。
倒是一旁的宋星策忍不住讥笑道：“怎么？你也想跟凌部长亲嘴啊？”
凌衣懒得理他，宋家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搭理他这种赖皮话似的，都不做声。宋星策顿觉尴尬，强找面子地继续讽刺：“呵，就算是燕绝好歹也有个Ｂ级呢，你算什么东西啊，想上天了吧你！”
这句话给了宋恩和启发，接着他的话警告宋泥：“别异想天开些有的没的。”
宋星策得了老爸接话，更来劲了：“就是，可笑至极。也不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凌衣直视对方的眼睛，缓缓重复了一遍：“我几斤几两？”
“你个蠢货刚刚要去厨房那边送死的时候，谁拦的你？在原地发呆傻愣的时候，谁拉你上的楼？谁告诫的你们别放这种人进来？谁发现的这人果然不是善类？三楼有鸟飞进来谁先做出的反应？二楼突然出现那个分身是谁解决的？我要是没出卧室，你们两个还能活着吗？”
凌衣目光急转，盯了一眼宋家母女，又看向宋恩和：“还有你，你不是想扔那个柜子吗？你猜你扔之后那东西会不会死？要是我听了你的蠢话没去接水，你以为还有几个人能坐在这吃饭？”
他的语气并不激动，只是想提醒一下这家人刚刚表现得有多蠢而已，没有和对方理论的想法。和这种人是讲不通道理的，再旁征博引有理有据他们也只会说：“那又怎么样？！”
比凌衣预想得倒还好一点，这种无耻言论是年纪最小的宋明月先说出来：“谁说你不出来我和妈妈就会死的！我们难道不会跑吗？而且魅影的哥哥姐姐也很快就到了，说不定根本不需要你！”
凌衣笑了：“说不定……你自己也知道这只是理想猜测而已。话说回来，要不是你个胆小鬼连哭都忍不住，你和宋夫人也不会被发现。”
“你……”
宋明月胸口直喘，眼眶红了。
凌衣厌倦地移开视线：“说两句又要哭，真没用。”
“我说这么多并不是邀功。”他将话题引回正轨：“只是证明我的能力足够去学校。今天能在这里帮到你们，改日在学校我也可以帮到宋初景。就算你们不相信我会帮他，也要相信我会努力跟自己挣前途吧？我的前途，就是你们宋家的名声……你们已经大富大贵，衣食无忧，难道不想有一个孩子进入月魑或者其他两家工作？难道不想借助阶级学校，实现层级跃升？”
他说着，适时拿出了那张照片，白面朝上，放在桌上，推到茶几中间。
“我曾经见过凌部长，他希望我以后到月魑供职，教了我很多阶级学校的秘密窍门……”照片一出来，凌衣的注意力下意识聚焦到了宋初景身上，一面小心忌惮他会不会添乱，一面若无其事地继续娓娓道出：“凌部长说，学校很多副本不需要灵神也可以高分通关。连Ｂ级的燕绝都可以爬到霹雳令榜三，只想毕业的话，Ｄ级灵神都可以。”
Ｄ级当然不行，燕绝本来就是个除却灵神外其他能力都极其突出的神经病，爬到榜三吃了多少苦头，需要多少运气，凌衣也曾亲眼目睹过冰山一角。但他反正不操心毕业，Ｄ级及其以上等级的请灵成功率有百分之四十五，Ｂ级及其以上等级只有百分之十，他能夸张多少是多少。
宋恩和对阶级学校也只是稍有了解，宋泥讲起来，却是侃侃而谈，胸有成竹一般。这小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打听到这些东西？疑窦丛生下，宋恩和看了眼和电视笔迹极为神似的签名，更加半信半疑：“你什么时候见过凌部长？”
“你上次嫌我晕车，把我从车上踹下来的时候。凌部长看我可怜，陪我下的山。”
凌衣接收到的宋泥记忆残缺不全，根本记不清那是座什么山，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但宋泥对当时自己走回家后，宋恩和吃惊的神情记忆犹新。
他想不通，这个他想丢在外面自生自灭的孩子，是怎么自己回来的。
现在，凌衣就给他一个可靠的理由。
宋恩和果然马上信了：“难怪……难怪……”
眼底似乎还有些后悔，早知道能遇见凌部长，就该把自己的三个孩子全丢那啊！
“宋泥这么想去，就让他去吧，爸爸。”
宋恩和沉吟之际，宋初景竟也开口，语气十分戏谑：“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救了我们一命。他还得了凌部长的指点，不去学校可真是浪费了。”
这人在帮我吗？
凌衣瞥对方一眼，宋初景已经凑到父亲跟前，讲起了悄悄话。
这个新闻乱造谣倒是有一丁点好处，就是让凌衣想起来，他在宋初景身上感到的熟悉从何而来了……
又是燕绝。
自从遇到燕绝之后，每当遇到那种蔫坏的人，凌衣都会疑心是燕绝扮的。燕绝，就是蔫坏，阴险，狡诈，犯贱，可恶，讨厌，人渣……等一切类似字眼的代名词！
他现在就不那么警惕对方了，像燕绝的人有很多，但只要不是燕绝就行。世上唯一一个燕绝已经死了，被他镰刀割断脖子的人，无不魂飞魄散形神俱灭，轮回都别想入。
宋初景不知讲了些什么，宋恩和眉头松开，展颜一笑：“行吧。不过你也知道学校只招有灵神的人，你能不能去，先和阿策一起去弄了请灵仪式再说。”
“爸！”宋星策急了：“你要让他和我一起去？！”
宋恩和意味深长道：“行了，你哥都同意了，我也已经决定了。”
……宋初景在家里的话语权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计划达成，凌衣又吃了两口自己爱吃的大白鱼，放下筷子离开。得亏这餐饭点的外卖，没人喊他留下来刷碗。
凌衣回到宋泥的房间，触景生情，看到这些精致小巧的玩意，脑海里宋泥的记忆也不停翻涌，搅得他心中惋惜又无能为力。要是宋泥那次真遇到了他，命运一定大不相同……至少他不会寒酸地送上几句“诀窍”就走。最少也得和洛清梦一样，送点礼物。
念及此处，他摸了摸胸口，脱了外套和裤子，躺到床上。往事如烟，心绪难言，看着头顶陌生的暖黄灯泡，恍如浸在梦中。
吱呀——
门忽然推开，屋外呼啸的风声瞬间大了一倍，但又很快变小：“乖乖……”
凌衣毫不意外对方的到来，并且早已想好不多啰嗦：“十天后你拿到了钱，就快点离开这里。”
宋泥母亲笑容一僵：“……什么？什么钱？”
凌衣坐起身：“你想要多少钱？”
女人呆愣，摸不着头脑。
凌衣重复了遍：“你想要多少钱？凌部长还教了我一点弄钱的办法，我给你弄到了钱，你就离开这，不要赖在有老婆孩子的男人家里了。你也不好受吧？”
“嘘嘘嘘！！”
女人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一手竖起食指抵在唇前，两脚飞快地向他靠近。凌衣瞬间皱眉：“坐椅子上！”
对方没听他的。
不过在他的抗拒下，女人好歹坐在了床尾，十分亲昵地靠在他身上，恨不得把红唇伸进他耳里：“我的好乖乖，你说的都是真的？凌部长给了你什么赚钱的法子？”
凌衣试着推了一下，没推开，忍着脾气加快语速：“这个你就别问了，本来也不能经常用。你到底想要多少钱？”
“我……妈妈也不知道啊……你能赚到多少？”
“难道还要我赚多少就给你多少吗？做人不能太贪心了！”凌衣伸手比了一个“６”的手势：“就这么多。存起来每天吃利息也够了……我看你多半也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花钱就别大手大脚了。”
“六十……六百万？！”女人的语调突破控制地变大，满脸难以置信。
凌衣懊恼，肯定给多了。
宋家这套房子都远远不止这个数，看来宋恩和平常也没给她多少钱……凌衣情绪复杂，叹了口气：“拿了钱……以后就别再掺和别人的家事了。宋恩和对你这个态度，你还对他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还不都是为了钱！这世道，没钱还能活吗！”对方这时倒敞开了心扉，像抱着有钱男人那样，小……大鸟依人地靠在了宋泥瘦削的肩上：“亲爱的，你就不能把那法子也教教我吗？授人以鱼，不如……”
“不可能。”
凌衣断然拒绝，用力推开对方站起身：“好了，我困了，我要睡了。这件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最好这两天就出去租房，拿到钱也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知道知道！这个我当然懂了！十天后就能拿到吗？”对方这下是彻底没把他当孩子了，简直像舔狗部下唯命是从，马首是瞻。凌衣暗自咋舌，自己的名头竟然这么有用……
他收回目光，嗯了一声，问：“宋星策的请灵仪式是三天后吗？”
“是啊。周六上午。”
“你去求求情，尽可能让他们把时间定到下午……”
“这……他们哪会……”
凌衣不语，只是举起六的手势。
女人眉头微皱，下定决心：“我试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