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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吻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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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弘和欲说‘临枳阁毕竟是江湖组织’,却不好开口。这本就是朝中之事,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江无寒怎么会找上头来。
“毕竟……下官对临枳阁了解甚微。”
江无寒洒脱一笑。“这个嘛无所谓,刁大人想知道什么?不妨一一问了。”
他桌下的手放肆的抵着人的那物揉捏起来,指尖轻挑间引得人微微发颤。
祁昱之把酒放下,重新灌了一口茶,强作镇定,面上已有些薄汗。
刁弘和冷汗倾下,他哪里敢问什么,忙只作摇头。“不敢不敢。”
“那不就得了。准备与祁大人定于何时核对啊?江某好也来也来帮衬一二。”江无寒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刁弘和被此动静一惊。
祁昱之咬着牙将人狠狠踩了几脚,江无寒这才挪了手。
刁弘和对二人桌下的举措浑然不知,思考了半天不知该如何答复对方的话。
“这……”
祁昱之面色已恢复如初,狠狠的瞪了江无寒一眼,后严肃道:“江阁主,你一介江湖中人是否管的太多?”
刁弘和见祁昱之许久不言,一说就是充满火星子的话,忙打圆场:“诶,江阁主虽为江湖豪杰,既关心此事,说明但也是心系黎民百姓之人。二位都是英杰,心怀大义,初心都是好的。”
江无寒坦然一笑。
这人还真是能言善辩,此举正不正义他不知道,但一定是为阁中人士考虑,偏偏被刁弘和的口中说出来后,瞬间就升华、更上了个一个层次。
祁昱之心中愠怒,对人前番的举措挑起一阵子无名之火。
他哪里在人这样多的情形下经历过这般羞耻的事。
‘君子之行及君子之礼’自幼就刻在他心里,附着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儒雅君子偏是遇上了这没皮没脸的江无寒,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战底线。
江无寒则是见好就收,接下来只是把酒言欢,并未有什么招惹他的举措。
但祁昱之哪肯罢休,瞬时就想报复回来。
着眼仆人们接二连三的上了菜,后一同退下了。
刁弘和豪气道:“二位尝尝,合不合胃口。”
江无寒夹了一块肉,后喝了几口酒后,中肯地说:“好菜。”
祁昱之斯文的夹了几筷子菜以后,桌下不声不响的将右腿搭到了江无寒的两腿之间。
江无寒一瞥,颇有一番美人投怀送抱的感觉。
欲将人一把揽过,却看到了对面埋头吃饭的刁弘和,只得硬生生忍着。
祁昱之没吃几口,后而轻轻蹭了蹭人的腿。薄衣轻蹭,直撩人的心火。
江无寒目色一凝,眼中透出了几分危险来,他在人耳边悄声道:“提督大人这是做什么?这么想要在下吗?”
祁昱之纯然一笑。“我不明白江阁主在说什么。”小腿依旧似触非离的在人身下迂回。
江无寒将人的膝盖一把抓住。“不要乱动。”
祁昱之噤声,继续吃了几口菜,后慢悠悠的品起茶来,搭在人身上的腿依然感受到了那人一直未曾改变的挺立。
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江阁主好大的火气啊。”
江无寒皱了皱眉,薄唇轻启:“要么一会散席时你就跑快点。”
“但凡被我抓住,后果可就不受控制了。”
祁昱之毫不在意的一笑,腿微微倾斜,依旧使坏的搭着。
刁弘和坐在对面偶然抬眼,见二人正说着什么,面色都还不错,不由得欣然一笑。
这二位终于不斗了。
真是和气大过天呐!
满脸的‘瞧着你两开心,我更开心’!
着眼天色不渐,一宴过后,就到了散场时分。
祁昱之这才收回了腿,事毕还不忘报复似的悄悄掐了下人。
江无寒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掀袍而起,将斗篷一披。
着眼雪意渐大,杜阮忙牵着马走来。
“主子,请。”
阵阵冷风袭来时,他不由得清醒了几分,转身看向了正理着衣袍的祁昱之。
“提督大人,外面风雪交加,可否借轿同乘?”
祁昱之冷冷道:“不顺路。”
刁弘和见状带着大绒帽子忙赶上前来。“江阁主,如有需要,下官去给您再备一个马车!”
听罢此话江无寒充满杀意的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你今天要是敢坏我事儿我即刻就刀了你’
“就不劳烦了。”
刁弘和被盯得心里七上八下,只好再说了些恭送之词,再不提马车的事儿。
江无寒敷衍的点了点头,后对祁昱之说:“不顺路也无妨啊,我又不急,先送你,再送我。”
也不管人怎么答复,径直就走向了祁昱之的马车踏了进去,探出头来对杜阮说:“你先将马骑回去,我身子不适,晚些回来。”
一旁的晁舒还没反应过来,只得瞪大了眼瞧着,后望向了祁昱之。
“这……这,主子。”
祁昱之满脸黑线。
好你个江无寒,放着良驹不骑,跟我这儿瞎挤半天。
他摆了摆手,说:“就载他一程。”
我倒要看看临枳阁阁主脸皮到底能有多厚。
刁弘和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奇事,除却新奇之外,更多的还是震惊。
这位临枳阁阁主果不同凡响。
这二位不是出了名的仇家么?九门提督的马车怎么依然说蹭就蹭。
祁昱之拜别了刁弘和后也上了马车。
一掀帘,就被江无寒扯到了怀里。
薄雪冰凉,他还未来得及抖一抖。
“主子,坐稳了!”
前方的晁舒清了清嗓子后,即刻驾车奔驰而行。
外面的杜阮也听主令,即刻纵马远去了。
车内有些昏暗,祁昱之卷袭了一股凉气同时进来,此时还未散。
江无寒将人紧紧环着,埋头轻嗅着人身上所染的淡淡梅香。
声音沉闷道:“才于刁府呆了这一会,身上就沾了梅香。”
祁昱之缓了口气以后,侧过脸来看他。“怎么?江阁主。宴上耍流氓还没耍够?”
江无寒捏着人的下颚,后亲啄了一口。“我本欲止将收,不知是哪个小狐狸重新勾了上来,让在下心魂难舍啊。”
“是江阁主定力不行吧?”祁昱之随意的靠着人,倒也感觉暖和了些。
江无寒却毫无要放过他的意思。
他将人的腰揽的更紧了些,在人耳边呢喃道:“祁褚月面上是君子,实则比谁都……”
滚烫的呼吸凌乱的附着在耳边,祁昱之抿了抿唇,耳上不由得再次泛红。“还是江阁主更甚一筹。”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嘴硬。”江无寒翻身将人一压,可这空间实在狭小,祁昱之有些呼吸不畅的顶着他的胸膛。
他眼睛微合,在人如玉的脸颊上流离了一番,后停在了薄唇之处。
二人呼吸交合,酥麻阵阵。祁昱之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率先吻了上去。
唇舌的纠缠中呼吸紊乱。
几月未见,江无寒吻得急切。他们互相索取,互相在这儿凌空落雪的冬夜里暂时相依。
江无寒顺势抵到人的两膝间,叫人瞬时落了下位。他随意的将斗篷一解,马车的颠簸晃动使人有些不稳,祁昱之便堪堪动弹不得了。
“江无寒……你给我起来。”祁昱之被抵的呼吸困难,马车的摇晃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起来?席间已经抚到我身上了。祁昱之,褪去那光风霁月的外表后,你可一点也不比我逊色啊。”
江无寒的手抚上人的后脑,沉沉的吻着人白皙的脖颈。
二人此时压抑在暗小的空间里,醉意之中,实在凌乱。
祁昱之重重的喘着气,有些不受控制的轻颤着。若是细看,泛红的眼角依然衔了泪水。
纵使心里百般不服,可现实却总是这么不近人情。
身体说不了慌。
祁昱之强忍着,紧紧抓着人的后背欲将人扯开,可却使不上几分力气来。
江无寒早已察觉到人的反应,于是行为更甚。
“承认吧祁昱之。你想要我。”
江无寒将人狠狠摁着,后又在人耳边闷声道:“你想要我。”
滚烫的话语落下,祁昱之听罢一颤,呼吸又紊乱了几分。
那人身上的松雪气已经狠狠的勾扯着他。
江无寒的声音深沉而又像有引力一般,在不知不觉中贯彻到了他的心里。
马车一路奔驰,散进了几缕细雪沉霜。
祁昱之只觉一靠近那个人自己就会不自觉燃起,现下他们紧紧贴近,唇齿相依。
在凉风拂发的热烈中,他难以自禁。
没错。
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欲望,只想抛去一切,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做一些更为疯狂的事。
什么禁军校场,什么针锋相对,都去他的吧。
两个隐而不发、被困顿于世间的人终于放纵了一回。
江无寒感受到人热烈的回应后,将人搂起坐在自己身上,两面相贴。
一吻毕,祁昱之盛雪的目光已泛起了能将人融化其中的欲,他轻喘着,神色游离的看着眼前的人。
江无寒盯着眼前人的下颚,轻轻的咬了上去。二人相对而坐,随着马车的颠簸耳鬓厮磨。
脖颈间的轻痒随着麻已袭了全身,祁昱之不自觉喘了出来。
“江…黎川。”
“江黎川在。”江无寒继续吻着,一手已然抚到了人的身下。
那般氛围即刻就要点燃,正欲进行下一步动作时,马车倏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