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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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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想到你还会再睁开眼睛。
你有些迟钝地眨眨眼,视野才逐渐清晰,入目的不是一片漆黑,而是木质的墙壁。这间不算宽大的屋子里点着火烛,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更加深了阴冷的气息。
怎么回事?你的眼睛不是...?
死而复生是个很奇妙的感觉,至少你第一时间沉浸在了茫然中,直到一道惊喜的声音让你回神。
“这不是斑的姐姐吗!”
“千手...柱间?”你看见了笑着与你打着招呼的长发男人,他的弟弟千手扉间也在,白发男人正皱着眉看着你。也是,相必他也不会对一个杀死兄长的人有什么好脸色。
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的男人,你并不认识。
“你怎么会在这?你也死了?”你不去理会其他人,只是沉着脸问柱间,你认可千手柱间身为木遁使的实力…是什么杀死了这么强大的他?
“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柱间哈哈笑了一声,你疑惑地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喂,”你听到了个冷冽的声音,“别在那里自顾自聊的开心啊。”
你不满被打断谈话,看向了出声的、站在屋子中央的少年。
等等...那是...泉奈吗?不对,查克拉不一样…
你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简直和泉奈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唯一的区别可能只是那利索的短发和弟弟的小辫子不太一样。
“我是宇智波佐助,我有事要问你们火影,但是...”名为佐助的少年皱着眉头看着你,“这个女人是谁?”
“宇智波吗....”果然呢,一看就长着个属于宇智波的脸,也许是和你的幼弟万分相像的面孔,你对他不禁柔和了几分,“我是宇智波眠,宇智波家的族...前族长。”
“应该是前前前前前族长了。”柱间在一旁补充,“已经过了很多年了。”
“是吗,有多久了?”
柱间估算了一下:“大概,七八十年?”
七八十年啊....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七八十年间一晃而过,对于早就沉眠于土地的你来说,这已经是个陌生而全新的时代了。
“真奇怪啊,”那个有着如蛇般阴冷气质的男人打量着你,那窥视的目光让你感到些许恶寒与恶心,“我可是没想到会召唤出...这一位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沉下了脸,事情脱离掌控的焦躁感占据了你的心,你感到了些许不妙,“我明明已经死去了...而且,火影,是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柱间有些心虚地看向自家弟弟,“嘛,大概就是扉间发明的召唤死人的…禁术?”
“…召唤死人?”听到这,你不由得吃了一惊,随即无比的愤怒涌上心头,“千手扉间,你就是这样打扰逝者的安眠吗!”人死了都不得安生什么...让你感觉烦躁极了,你终其一生都在寻找安宁,结果死后还要被拉入生者的战争,这怎么能让你不愤怒?
千手扉间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头扭向了一边,以沉默拒绝与你的交谈。
你怒极反笑,懒得再去理他,转头对着那个像泉奈的孩子说:“我已是亡故之身,若说对过去的人生没有遗憾,那一定是在撒谎,即便如此...”你坚定地表达了你的立场,“我是不会参与你们的、与我无关的争斗的。”
“你是宇智波斑的姐姐吧,”蛇一样的男人对你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即便你的弟弟想要颠覆整个世界,那也和你无关吗?”
——什么?
你的弟弟想要...颠覆世界?你的弟弟…谁?宇智波斑?
柱间看出了你的不可置信,深深叹了口气,对你解释了一番你的弟弟做的惊天大事。
“是...无限月读吧?”
“唔?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
这么说来,这件事可能也有你一部分的责任……要是当时你直接摧毁了石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吧?但是...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为什么斑会想去实现无限月读?
“...斑是个坚定的人,”你没有回答柱间的问题,只是冷漠地看向突然沉默的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千手柱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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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解了一切,却根本无法接受在你死去后,在斑和泉奈身上发生的一切,兜兜转转,你的眼睛居然又到了斑身上,你不敢想象,泉奈死前的痛苦,斑失去弟弟的悲痛。
这是本该你来承担的一切,但是你逃走了。
啊,你的弟弟们啊,还是逃脱不了痛苦的现实,这算什么?宇智波一族的诅咒吗?
如果这样...
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千手凉间所做的一切,有什么价值呢?
那些被你抛弃的生命,那些被你放弃的感情,又有什么价值呢?
你带着乱成一团的心绪离开了,你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接受千手柱间的歉意,没有关注沉默的千手扉间,更没有在意陌生男人的挽留。
这是谁的错?杀死斑的千手柱间?杀死泉奈的千手扉间?不,他们都没有错,这是你的错,是你把你的弟弟们留在了这个如地狱一样的世界,自顾自地将所有的一切托付给他们,自顾自地死去,自顾自地解脱,明明你知道活下来的人只会继续承受那永无止境的痛苦。
你带着乱成一团的心绪来到了祠堂。
这里已经废弃很久了,一把大火烧了整个族地,祠堂里只剩些被火烧得看不清字迹的灵牌,你甚至仔细地找了找,想找到你自己的,但是什么也没发现。你站在破旧不堪的屋子里,想到了你的家族,宇智波一族,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灭了族?
…哈。
你不由得笑了起来。
要是父亲知道了,一定会气得直接从地里爬起来和那群不肖子孙决斗吧?
你的一生所做的全部,都是为了家族,现在它消失了,你居然感到了一丝轻松。
我的一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你这么想着,越发觉得可笑,父亲的一生也是没有意义的。
那块石碑还在那里,你盯着它,它只是如千百年前一样,静静地矗立在那里,犹如潘多拉的魔盒,吸引着...等等...
你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你开启了你的写轮眼,血红的图案在你眼中飞快转动,在人生的最后,你获得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而这就是你的能力之一。
【万象】
一切的虚假都逃脱不了你的眼睛。
在【万象】之下,你震惊地发现了那隐藏之后的,被篡改的文字...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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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你这是在妨碍众人的幸福。”
当你赶到战场时,你听到了这一句话,熟悉的声音,你抬头望去,只看到你的弟弟立于废墟之上,一众不认识的忍者,哦,有一个你们宇智波家的小辈,被他打倒在地,他一头白发,穿着奇怪的袍子,额头长出一只血红的眼睛。
“我终于纠正了柱间的错误...”“千手柱间有什么错误。”你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你看到他愣了愣,不敢置信地向你投来目光,“姐...眠?”
“是谁召唤了你...”他皱着眉看你挡在了他的身前,“这不重要,但是斑,”你拔出了腰间的两把忍刀,“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解释?”
鸣人戳戳佐助,和他小声说这悄悄话,“那个大姐姐真的是斑的姐姐吗?”“应该吧,之前初代火影那是那么叫她。”佐助回答。
“那他们现在是...?”鸣人指指那边剑拔弩张的二人。
“啧,谁知道。”
经过一开始的震惊,斑很快回过神来,他满脸淡漠地看着你,“就算是你,眠,也不能阻挡我的道路。”他将一柄奇怪的杖子指向你,“我,马上就要成为新世界的救世主了!”
“这么多年不见,就是这么对姐姐说话的吗?”你有些不满他的语气,“就让我来看看你这些年有没有进步吧?”
无需多说。
下一秒,刀与杖就碰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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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看不起人吗?”斑有些愤怒,他用奇怪的黑棍穿透了你的四肢把你定在地上,秽土转生的身体没有痛觉,所以你只是随意撇了他一眼,“要怪就怪千手扉间这个术太垃圾了吧。”这具身体连你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
斑被你哽住了,他深深看了你一眼,随即转身面向众人。“等着吧,眠,等完成之后...泉奈,你,还有其他人,”他的背影充满了断绝的意味,那是奋不顾身的殉道者,“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
“一切都结束了。”
你什么也没有说,无形的查克拉却开始向四周延伸,不放过任何一点异动。
就是现在!等等!赶不上了...!
胸膛被破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格外明显,那一团黑影却没有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只是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和她抓住自己的,穿过她胸膛手。
你以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这次攻击。
“...什么?”“等你很久了。”你露出了一个笑容,写轮眼疯狂转动,形成了一阵漩涡,没等那黑影发出惨叫,就彻底被你吸收了。
那被称为黑绝的记忆一股脑地全部涌现,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千百年的辛密与...谎言。
你也看到了,那黑色附身在凉间身上的记忆,与杀死夏雄的那一幕。
啊。
完完全全被骗了呢。
真可怜啊,我。
你这么想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后倒去,迎接你的却是一个僵硬的怀抱。
“眠...你...”斑看着你,充满了复杂,你甚至可以想象到他在想什么,大概就是惊讶你的动作之类的?
“斑,”你伸手抚上了他的脸,“我被骗了,你也被骗了,这一切都是谎言。”
“我们家族的一生,难道都是命定的诅咒吗?”你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