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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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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分花拂柳而来,探了探身把手伸了过来,我一个狞笑,一脚把他踹到天上与月亮星星作伴——
当然,这种奥特曼打怪兽的场面出自我的想象。
实际情形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我顺着那股撞来的势头栽在地上,然后用力地嗞了一声,用行动告诉大家——我扭到腿了。
伴随着我的动作,很多人惊呼,角落甚至还传来几声嗤笑。出于礼貌一帮人围过来关心问候,在这么个乱糟糟的情况下,一个声音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抱歉!请让让,我的夫人好像扭伤脚了。”
我茫然望过去,看到虞南大步走了过来,声色温柔,语带责备地说:“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浑身跟筛豆子一样一阵肉紧,他向我伸过手,我以为他想掺扶我起身,也把手伸了过去,不料他的手从我腋下穿过。
一只手停在我的面前,比虞南慢了一步,我眼睁睁地看着虞南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对手的主人说:“能受到你的邀请,我和我的夫人都感到十分荣幸,可是很抱歉,他的脚扭伤了,我必须带他到那边给人看一看。”
噢……好丢脸,让我死了吧!
“没关系,该抱歉的人是我。你的夫人……”说到这里,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夫人没有事吧?”
“谢谢关心。我夫人他……嗯,有点儿内向。”虞南再次语带歉意地说:“真的非常失礼,很抱歉让大家扫兴了。”又对侍应说:“请把S501先生今天的一切开销记在我的帐上。”说着递了一张金卡给侍应,举止阔绰潇洒。
平时真没觉得虞南是这么虚荣爱显摆的人。
狐狸先生仅仅是微微一笑。
我们在一片啧啧声中退场。侍应把我们领到贵宾临时休息室,一走开,我立时跳了下来。虞南揉着膀子说:“诶,夫人,你的脚……”我说:“你还调侃,不觉得自己过份了么?”虞南说:“我手臂都快给你掐断了,半声也不敢吭呢……”我说:“那是你活该。”
他在我面前蹲了下来,我一愣,腿缩了一半给他捉住。虞南说:“别动……好象有点肿了……难得穿个女装你能别这么粗手重脚、冒冒失失的么?”我正要反驳,没料他的手沾了药膏一下子正揉在疼处,失声呻吟了一下。虞南猛地抬起头,二只绿油油的眼珠子直直盯了我一眼,眼神很奇怪。
我拍开他的手想自己来,他警告说:“我真不想对你施法术,你再动一下试试……”我翻了个白眼,又听他问:“方才的男人,你怎么认识的?”
我把揣了男人一脚的事说了,虞南忍笑忍得一脸抽搐,说,噢,这位可怜的绅士,遇到这么一只母老虎心情一定糟糕透了吧?我说你也当心点,哪天惹得我忍不住了我一脚揣断你的尾椎。
足踝其实只是有点脱臼。虞南给我扭了一下接回位。我把他推开自己穿袜子。他蹲在一旁对我说:“阿鲤,你做得很对。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我一怔:“你认识他?”
虞南说:“那人一看就是个情场大鲨,像你这样的,没几口便能给拆骨入腹。”
我皱眉,严肃地说:“虞南,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个同性恋,我也不是。”
虞南挑眉,一脸忍俊不禁:“你不是?那你在堡主面前怎么一脸看到梦中情人的样子?”
“我看谁都那个样子。”我别过脸拿起饮料喝,虞南埋头在唱片架上翻找。我诧异道:“你不出去玩么?”虞南说:“外头太吵,没里面好。”说着把一张碟片摁入唱机,大提琴温暖而热情的旋律响起。
这个临时休憩室其实还是空中露天花棚的一处。四周用磨砂琉璃屏隔开,上空仍可见一闪一闪的满天星辰。想来设计的法术师们作了空间禁锢法术,外头的声音飘不到里面来。虞南放完音乐走了过来,微微探身做了个动作,我莫名其妙问道:“干什么?”
“过来,跳舞。”
可怜我没心理准备,一口饮料喷了出来。
正要说话,一个冷冷的声音蓦地响起:“虞南你脑子没问题吧?他是个男的。”
我和虞南齐齐回头。唱机旁不知何时倚着一个青年,眼熟的黑魔王面罩。虞南冷着声音说:“同学,你进来没敲门。”黑魔王青年冷笑道:“我还奇怪呢,何时游戏人间的首辅公子多了一位夫人出来。原来是个冒牌货。听说你最近三翻五次搡掇着史司给一个人类入神都的户籍,就是他了?”
虞南不耐烦说:“你老是缠着我烦不烦?”青年抱着手臂说:“若不是首辅大人吩咐,谁要理你……”虞南说:“我真怀疑你才是老头的亲生儿子……哎?鲤哥儿,你要去哪里?”
我拉开门,对二只针锋相对的斗鸡说:“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不待他们反应,砰地关掉门——呼!终于神清气爽了。
我朝侍应打听了洗手间的方位,早先丢了大脸,所以很自觉地专捡人稀少的地方走。走到半途,灯光一灭。
黑暗中华丽靡颓的音乐灌入耳膜,有种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主持人拔亢着声音从播放器嘈嘈传了出来:“白天我们道貌岸然的活着 晚上我们肆意地享受激情!让我们在黑灯15分钟里,释放魔鬼,尽情地磨擦谷欠望,品尝情人甜美的双唇……”
我有些尴尬,摸向侧里想静等15分钟过去再走。
才动了一下,手臂给横刺里一双手攫住。那人力气大得出奇,我吃惊道:“是谁……是谁?”黑暗中只有鼓擂一样的心跳。那人猛拖了我几步,一用力把我摁倒在沙发柔软的背垫上。
我大感不妙,一拳抡了过去。那人从喉结泛出一声低沉的笑,一只手钳住我的二个手腕往后一扭,我几乎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喀嚓声,紧接着面颊一凉,面具给揭开,他的手捏着我的颌骨一摁,我痛叫了一声,猛烈的唇舌攻击瞬间覆入口腔。
脑间一下子空白成一片。
这个吻与我以前有过的任何亲吻都不一样,霸道,甚至极为粗暴,啃啮唇舌的侵犯,像要活生生将人吞入肚腹一般。
我的眼睛无意识地瞠张着,头顶三万英尺的距离之外,星星眨眼,月亮一圈一圈扩散着醉炫的光芒。
有人说,拥抱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明明如此靠近,却看不到对方的脸。可是长大告诉我们,就算看到对方的脸又如何,没有人天生有一双辨明真情的慧眼,只有贴近时炙烈的心跳,才是我们唯一真实的东西。
不知何时,他松开了手,我却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他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来自他身上的清爽气息包裹着整个感官。我的腰身勒在沙发的扶手上,后面没有着力的无助感使我不得不用手拽住他的衬衣。他在我即将窒息时松开了唇齿的钳制,湿濡的唇瓣移到耳垂再滑下,将潮热的气息喷在颈窝上。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邀约?”
“你看起来就像一头沙猪。”我想冷声把话说完,却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又颤又抖。
“为什么对我有成见?”
他的唇停在我的颈侧,反复在一块皮肉上又吸又吮,我浑身一阵阵战栗,指甲没忍住就往他结实的胸口掐了上去。咬牙道:“反正……看到你的样子就讨厌……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他低笑了一声,嘴唇移开,往我二片唇瓣又舔了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我说:“很差劲!糟透了!”他的手下移,我吸了口气,他在耳边嘲弄地说:“可是你有感觉了呢。”
我羞耻得想死掉。将头扭开了些,他顺势含住我的耳垂,声音里有浓浓的诱惑:“我住G1931房,你——来吗?”
我想叫他去死,他的手紧了紧,把嘴唇又堵了上来,我根本无法开口。他轻笑:“别那么快着拒绝,我跟你保证,我可以让你快乐到天上。”
活色生香的场面自动浮现在我的脑间……我瘫成一片,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呐呐说:“我是男的。”
“我知道,刚刚摸过了。”
我结巴说:“你、你、你……”
他声音带着笑意说:“我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