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5. 表面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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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宇智波鼬的S级任务，前前后后共计进行了16天。
可实际上，打斗的总时长，却只不过几个钟头而已。
以迈特凯为首的木叶忍者，顺利地将干柿鬼鲛调虎离山。
扉间也在凯所带领的这一批忍者之中。
因为他与春野樱，是这个S级任务中唯二的医疗忍者。他们被分别安排在针对不同目标人物的战术单位里面，才是最合理的配置。
而另外三支战术小队，按照预定计画，围攻宇智波鼬。
最终，有三名木叶忍者中了幻术月读，需要住院治疗。此外，剩余的成员中，有一半受到了程度不一的轻重伤，但有赖于春野樱的救治很完美，木叶这一方没有任何人死亡。
任务总队长【旗木卡卡西】与其弟子【宇智波佐助】默契配合。他们的连携攻击，成功砍下宇智波鼬的左手，逼迫他发动天照撤退。
事后，扉间从任务报告书上得知，当时的宇智波鼬似乎已经病得不轻了。
交战途中，这名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S级叛忍，竟是不止一次眼眶里冒出血泪，甚至还有一回，他在施放忍术之际，居然压抑不住咳血的生理反应，导致自己落了下风。
扉间虽然很高兴这次任务进行得如此顺利，但他却说不上为什么，心中有个角落，总觉得事有蹊跷。仿佛有一阵令人看不清事态全貌的浓雾萦绕在侧，迟迟未能散去。
可是将卡卡西撰写的任务报告书翻来覆去，仔仔细细研究了好几遍，他也没看出所以然，只得把这份难以言说的异样感受，姑且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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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年满15岁的宇智波佐助成为上忍。
同一时间，与自来也一同游历在外的漩涡鸣人，回村来了。
那一天，扉间正好上完医疗忍术课程，在办公桌旁边整理教具。
他感知到鸣人的生命能量出现在村子里，于是心情愉快地想着离开医院，去看一看自己多年未见的小邻居，谁知道，左脚才踏出办公室门槛，他的心脏就重重地一跳──
──黑绝来了。
在扉间的感知范围里、这个世界的黑绝、在办公室底下，大约18.54米处。
木叶医院停尸间正下方。
黑绝就在那里。
地下室内，有两名值班的木叶中忍，碰巧离得最近。
一个站在停尸间的正门口，一个坐在桌子前面。他们距离地底下的黑绝，不过两、三公尺。
黑绝很缓慢、很缓慢的靠近了停尸间的地面……然后，它停下来了？
这是想做什么？冷汗从扉间脖子后方渗出。要是在恢复记忆之前，扉间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就发现黑绝的行踪的：没想到，黑绝的生命能量，在他的感知中，原来会与土壤中的蚯蚓没有差异？！
这简直让人笑不出来！原来村子四周围的结界，即使经过封印班的改良，碰上了特殊的精神生命体，也是毫无意义吗？！
如果不是方才，黑绝有几秒钟的移动模式，让扉间感觉到与过去的‘自己’似曾相似……，他还真不会注意到黑绝已经来到自己的脚下！
但幸运地感知到了黑绝的接近，这只是第一道关卡。
扉间陷入了两难之中：在木叶医院内与大筒木辉夜的么子开战，这将会是他目前所能做的最不负责任的一个决定……他几年前才斥责过鸣人，不可以轻率地在医院里和砂隐的下忍爆发冲突！
然而，如果战斗行为是不可取的，那么侦察行为又是如何？
木叶一方的优势，在于他们提前察觉到了黑绝规划数千年的阴谋。
如果此时贸然行动，就为了打探情报，却不小心害得木叶的优势荡然无存怎么办？
但如果对黑绝的出现置若罔闻，反而造成同伴丧命，这又要怎么办？
而且黑绝本身的状况到底是如何，这才最无法被忽略的一个大争议！
……它现在是否就如同漫长的过去一样，仅仅只是缺乏攻击力的一团精神体？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黑绝，已经像是扉间原本所在的世界线那样，因为既定历史的变动，也跟着进化成了某种可怕的产物？
在扉间的记忆中，黑绝是连旗木吾朗都感到棘手的敌人。
而旗木吾朗，有办法于眨眼的瞬间，就压制住大打出手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两个人。
反观扉间……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单独压制住盛怒中的兄长。
除此之外，因为扉间决定了要以人类的身份活下去，所以，他甘愿待在人类的血肉之躯中。这也意味着，扉间不再具备平行世界的‘黑绝’进化后所持有的精神攻击手段。
眼下，他能够有效地攻击到精神体的方案，一是封印术，二是图腾。
……可是，强效的封印术，需要充分的事前准备，这就糟糕透顶了！
黑绝的感知能力非常出色。
假设医院里，突然有人开始绘制大型封印术的阵法，它肯定会立刻注意到！
又假设，扉间动用铭刻在手臂上的图腾，却弄巧成拙，没有成功消灭黑绝，反而导致这条世界线的历史进一步歪斜，意外使得黑绝变得更强大……？这种可能性绝对要避免。
不行。
他现在甚至搞不清楚黑绝此行的目标。
视若无睹？
介入其中？
不。医院的旁边是忍者学校。这附近还有花店、茗茶街等商圈，是村子人口最密集的地区。
不如说，这种状况，本来就不该交给一个特别上忍自己去判断如何行动。
……不幸中的大幸是、忍者学校的隔壁，是火影大人的办公大楼所在位置。
扉间控制好自己的肢体语言。他收回了左脚，回到办公桌后面。状似随意地撕下一张便条纸，抄起了一支水笔，写下几个字。
他开口询问自己的助教：“兜君，能麻烦你跑个腿吗？”
“什么？”药师兜从学生的试卷中抬头。
“麻烦你将这个交给纲手大人。”
扉间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先喝下一口，才递出那张折起一半的便条纸说：“昨天纲手大人跟我要过实习的学生名单，不过我忘记了，刚刚才想起来……，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尽快交给她吗？”
药师兜不愧是一名顶尖的间谍。
扉间很肯定，就凭这几句话的功夫，药师兜已经意识到了状况有哪里不大对劲，但他黑框眼镜背后的黑色眼睛，却没有展现出任何异于平日的情绪波动。
“呀，知道了。真是的，您把我当成打杂工使唤？我今天还想准时下班的。”
“我不是有替你申请一级助理薪资加给吗？”
“那份申请还没通过吧。”
“……我会去催促人事组长审得再快一点的。”
药师兜摆摆手，消失在大门后面。
相信只要出了医院，他就会在不引起黑绝怀疑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抵达火影办公室。
扉间倚在办公桌旁边。
表面上，他从容的喝完了马克杯里的咖啡。
然后，他放下了杯子，迈开步伐，轻松平常地朝向楼下的停尸间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05. 表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