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灵枢九卷》Eoccuiy

14、黑科技末世（三）

　　“诸位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么由我来讲述如今的情况吧。”
　　杨朱揉揉怀里少年的头发，含笑与其他几人对视。
　　包括乔在内，都在他的视线下退了一步。
　　只是短短一个交锋就能这般轻易地控制住他们中最强的人，并且拥有旁人所不知的情报，那么由他占据领导地位岂不是理所当然。
　　不过一息，南宫朱衡先前的举动已被他们抛之脑后。
　　“如你们所见，此地即为‘天上之城’、‘钢铁岛屿’、‘永不陷落的自由’……以及‘那群该死的背叛者所居住之地’——阿尔托。”
　　“而我们的身份，”他带着些许莫名的恶意轻声道，眉眼弯弯，手指仿佛不觉般拂过南宫朱衡的脸颊。“被走私者、玩具、斗兽、宠物，除了这些还能是什么？”
　　此言乍出，却未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寂。
　　他们一言不发，眼神闪烁，俱都在观察着其他人的脸色。
　　南宫朱衡靠在杨朱的怀里，看到这一幕，脸上浮出一个嗤笑。
　　方才杨朱抱住他之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反抗。
　　没时间去震惊那种速度，没时间去在乎那些轻薄。可是他不过将将抬起手，原本贴身舒适的衣物就兀地化为了牢固的束缚，一点点紧缩，直至锁住他所有的关节处，再也无法动弹分毫。
　　像是凝固的胶水，又或是一整身的束缚带。
　　他如今这样乖乖地被杨朱抱着，也是因为只要有所挣扎，那些衣物之内就会缩得更紧。纵然现在从外表来看他并无不妥，实际上那种几乎要勒进去的疼痛感无时不刻侵扰着骨骼与肌体，他几乎要忍不住打颤了。
　　杨朱似是察觉了他的忍耐，嘴唇暧昧地滑过他的脖颈，停在了耳畔，极轻道。
　　“乖孩子，疼就叫出声来吧。”
　　南宫朱衡冷然闭目，用意识与赦封书交流。
　　“还……还没好么，赦封？”
　　【抱歉，星主。】

　　水柱之中，赦封书堪称肆无忌惮地向外发散着自己的光晕，一道极冷的声音向阿尔托传去。【解决掉。】
　　阿尔托面无表情地闭上他那双白瞳，五秒后睁开，声音无质而机械化。
　　“对方拥有最高优先权。”
　　【比你还高？】
　　“我……”
　　还未答完，阿尔托的投影闪烁着化为迸裂的光片，继而碎成如雾的蓝点，星尘般散开。
　　“天书，你该收敛些了。”
　　白发白眼的少女投影自由自在地在这片星尘中行走，她穿着件单薄的羽衣，每一步落下都会漾起无数细碎的光点，紫蓝中氤氲而出的金。
　　她赫然有着与阿尔托完全相同的形貌，除了发量与性征。
　　“他确实拥有高于吾等的权柄，”她行至赦封书前，面容冷肃。“他本就是这座城的主人。我与阿尔托如何觉醒意识，也不过是主人的工具罢了。”
　　【直接告诉我答案。】赦封书并不想听她的解释。
　　“……”她蹙眉沉默了片刻，有些许颓然道，“我解不开。”
　　【没用就滚。】
　　冷淡地回答后，赦封书再次将心神放回南宫朱衡那一侧。

　　“相对地表人的不敢提及，阿尔托人对于走私方面宽松得多。”此时杨朱正在娓娓道来。
　　“他们将这些买卖做得光明正大，蓄养一个漂亮而强大的地表人奴隶在一段时间内甚至成为了一种潮流。那段时间也是地表流失精英最多的时间，直到621合约被七大城联合签订，才有了所谓的安全区与野外的划分。只要你在安全区内，就绝不会被掳走。当然，如果你穷到只能把自己卖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很是闲适地抚着南宫朱衡的后背，仿佛在抚摸一只猫咪。
　　“阿尔托是个十分无趣的地方。充足的食物，安全的环境，而你却终日无所事事，最多只能去飙飙悬车，打打牌，这不是太闲了么。而那场神选之役后，生活中多了一向去教堂的内容，但日子愈发无趣了起来。”
　　其余几人俱是安静地听着，有皱眉思考者，有恍然大悟者，有不屑一顾者，亦有冷眼旁观者。
　　“于是他们发明了……不，或者说从那些故纸堆里发现了一个游戏。”
　　杨朱饶有兴味道。
　　“最开始他们狩猎奴隶，建立一座极其宽广的监狱，将那些奴隶扔进去，如传统人类般拿着机枪就开始狩猎，甚至有赌局开盘，看何人狩猎的数量更多。后来他们感觉地表人玩起来最有意思……”
　　【星主，属下无能。】
　　千等万等，赦封书的意识终于重新通感了回来，但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好消息。
　　“无碍。”忍着痛意回了一句，南宫朱衡眼底神光愈发冷厉，他用极小的声音道。“杨朱……”
　　杨朱一瞬就停下了讲述，垂目看向怀中的少年。
　　在他眼中，这只牙尖爪利的小豹子无疑很是有趣。似乎是被疼痛折磨得太狠了，下唇被咬得一片红痕，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甚至有了几滴汗液，最为美丽的明蓝色眼眸带着些许希冀望向自己，可怜又可爱。
　　南宫朱衡努力让自己的目光中多上几分惹人怜惜的哀求，小声道：“松开，求求你了，松开好不好？”
　　“好。”杨朱眼睛都不眨一下，干脆利落地答应了。而原本抚着他后背的手，移到了脊柱处。
　　“如果你有丝毫异动，”青年对他温和道，但那锋锐的眉梢扬了扬，“你将失去一切行动能力。从脊柱，到手筋脚筋，我甚至会破坏你的喉管，让你失去再次说话讨好我的能力。”
　　“所以做一个乖孩子，知道么。”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南宫朱衡的下颔，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度摩挲着他的唇瓣，将它揉得嫣红。
　　南宫朱衡乖巧地点了点头，然而待衣物上的束缚乍一松开——
　　他一瞬凌空而跃！
　　那是正常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高度。但南宫朱衡脚下隐隐附着一层金芒，竟使他在一踏之下反震至此。
　　洁白无瑕的净厅之内，零零散散的衣物碎片自空中飘落，南宫朱衡竟是彻底将那件白色的衣衫震碎！
　　他此刻赤裸着身体，白玉般的身躯可称符合年纪的精致细腻，杨朱的视线贪凝在他的肌肤上，有如实质，使他不由头皮发麻。
　　杨朱环视一圈其他人，那神光竟如看着一个死人。
　　很快，那金芒便从他的足底向上窜，直至包裹住他除了头颅与四肢外的一切肌肤，使得金光下的人体模糊不清。
　　还没正式见到赦封，玉玦中积存的星力便用去一半，让南宫朱衡不由有些恼怒。
　　而他既然不高兴，便也不会在这般情况下忍气吞声。
　　已经撕破脸了，还怕什么？
　　他一腿踢出，直击杨朱！
　　这一腿气势极为浩大，飞旋着的星力分离而又牵扯，像是无数道金色的锁链伴着那力度而去，破风声再清晰不过，仿佛连空间都被撕裂。
　　杨朱却还有余力微笑，他很是轻松地向着南宫朱衡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微微握拢。
　　整个空间真正地发生了崩解！
　　南宫朱衡能够感受到某种不明的力量在另一个层次上进行了无形的影响，影响的一开始偏差极小，但不过数秒，这种具现便完整地展露了出来。
　　咔——
　　几声清脆的破碎声，些许白色的物体落下，墙面与地板俱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龟裂，而天花板……南宫朱衡抬头，便猛地向下一躲。
　　一块头颅大小的金属面正朝着他落了下来！
　　【向左，两个侧翻后七点方向。】
　　赦封书正在脑内实时指导，而南宫朱衡甚至没有时间去分析它的每一个步骤与指令，依靠着身体与神经的本能反应去躲避这些物体与听从赦封书的指挥。
　　“该死的……杨朱他是疯了吗！”
　　现在的情况简直是地震或者海啸突发，原本洁净无瑕的净厅已然成为了一片糟糕的废墟，各种金属碎片与地面的下陷看上去惨不忍睹，甚至这几名被走私者中，有一位女性死在了这突发的人为灾难里。
　　杨朱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本书，他仍是一身白袍，长发垂落在身后，面容柔和又沉静，此时垂眸翻动着书页，却是同样立于虚空之中。
　　现在不是留有余地的时候了。南宫朱衡一咬牙，干脆激发了玉玦中所有的星力，没有了星力如何在得到赦封书后接受丹馥的指引回归南宫天在此时并不重要了。
　　他得……先从这个疯子手上活下去！
　　他明蓝的双眸一瞬侵染成了暗金，手中的星尘亦然合成了一柄长刀，刀花一挽，直指杨朱！

作者有话说

　　orz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