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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高翠兰走后不久,她所言的小厮就过来领猪悟能去吃饭的地了。
      猪悟能一边跟着前边的小厮,一边看着这个宅子,认路。猪悟能觉着,这宅子不小,想必这家主也是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猪悟能被领到吃饭的地儿,一看全是丫鬟小厮,人多,口粮自然也多。这时候领路的小厮说话了,“你看那,”说着手指指着屋里的一个角落,“那是发粮食的管事,以后在这吃就得跟他拿饭,记着了吗?”
      “记着了记着了!”对于粮食这方面,猪悟能记得比谁都深,“那我现在能过去拿饭吃了吗?”
      “能,自然能,你自个儿拿饭去,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好嘞。”猪悟能说完,就走那角落里头去找管事的了。“管事的,我我来拿饭。”
      管事的抬头看了一眼,“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二小姐身边那个新来的丫鬟对吧?”管事的并没有见过猪悟能,只是这一副新面孔没见过,而又想起二小姐嘱咐过的,猜着了。
      “对的对的,高翠兰身边新来的。”猪悟能看都没看管事的一眼,就看着馒头发光了。
      “不妥,你这新来的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怎能叫二小姐大名?要叫二小姐。”
      “好的二小姐。”
      “你这丫头,”管事的看她说话敷衍,“饿着了吧?二小姐嘱咐过我了,说是给你多一些饭食。”高管事拿着些许馒头与一碗粥,“这是十个馒头加一碗稀粥,你这丫头,人长得瘦瘦小小怎么吃得这么多呀。”说完,高管事把东西递给了猪悟能。
      猪悟能觉得这都不算多,接过馒头和粥,找了个桌子吃了起来。猪悟能吃得多,还吃得快,别个丫鬟一个馒头吃小一会,猪悟能倒好,嘴里直接塞下一个,嚼多几次就接着吃下一个了,不说丫鬟,小厮吃得都不一定比她快,比她多。
      猪悟能这吃法,看得旁边的小厮丫鬟们一愣一愣的,不多时,猪悟能就吃完了。可是吃完了她还不满足,跑去问高管事,“管事的我能多要一份嘛?”
      高管事一直在给别的小厮丫鬟发粮,没注意她吃得这么快,“你这丫头这才拿了不少馒头,怎地,还不够吗?”
      “不够呀,我已经吃完了,我能再吃一份吗?”
      “你这丫头莫不是框我,这才多久你就吃完了?”
      旁边的小厮看着,说了一句:“不是呀管事,她真的吃完了,我们看着她吃完的。”
      高管事看了那个小厮一眼,不可思议的又看着猪悟能,“真真的吃完了?”
      猪悟能点了点头。
      “你且等会,”高管事想了一下,拿了几个馒头递给了猪悟能,“这是最后的了,再多不给你了,晚上种地的该回来了,得留给他们些。”
      猪悟能看着高管事身后的一堆馒头,“管事,种地的几个人啊,吃这么多吗?”
      “种地十人,后面的都是留给他们的,他们出的力多,得多吃。”
      “十个人?”猪悟能看着那大的麻布袋里的馒头着实心动,“那我去干他们干的活,我一个人能吃那一袋吗?”
      高管事只把她当胡话,“胡闹,赶紧吃你的,吃完回去二小姐那待命。”
      “我真的可以!”
      “别说,你一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整的跟个五粗大汉一样。你说你瘦瘦小小的哪来的力气耕田种地,莫要在胡闹了,吃完回去二小姐那,去去去。”高管事说完挥手赶人。他没把猪悟能的话当真,但还是有一丝怀疑,“不过你要是真的可以……保不准这袋你还真能一个人吃。”
      猪悟能听完这话,起了些小心思。

      猪悟能回到自己房里,想去跟高翠兰说,但是想到高翠兰说下午要去做女红,就罢了吧。‘再说了,我要怎么跟她说呢?难不成直接说,我要去种地了,因为种地的能吃的比较多我就去种地了吗?不行不行,人家好心收留我,结果我在这呆了不到一天就要走吗?哦不对,也不算走啊,我只是在她家换了份工做而已呀,也没走呀,对。’猪悟能一边给自己心理暗示,一边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猪悟能可以进出高翠兰的屋子,顺利地找到了一张纸,但是问题来了,要写什么好呢?
      猪悟能围着桌子转了半天,实在憋不出什么墨水,想了想,算了,直接将手变化成猪蹄,沾了墨水后直接讲猪蹄印印在纸上了。
      印完以后,猪悟能把纸放在桌子上,用砚台压着,随后转身离开了。

      为了不被人看见,猪悟能变化成一只小飞蛾,从屋子里飞出去了。飞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化作一个男人模样,猪悟能又从头往下摸,摸到胸前两坨肉的时候,“嗯,手感不错,但是男人没有这个,”打了个响指,把胸脯变平了。“不对,这样太瘦小了,管事的一直说我瘦小,那就变壮些。”猪悟能又打了个响指,使得自己的臂膀都变得结实些,“这样总该没人再说我瘦小了吧。”猪悟能心满意足地笑了,照着原路走回高老庄。

      猪悟能飞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天进的门是小门,而大门在另一边。猪悟能第一次走大门,原来门口是有两小厮看门的。一走进,小厮就问:“来者何人?”
      “我是来种地的,我想在这做工。”
      两小厮相互看看,低语“我们这招长工了吗?没有吧,我怎么没听人提过?”
      “我一个人可以干十个人的活!”猪悟能继续道。
      小厮继续低语:“他说他能干十个人的活,这话可不可信啊?”另一个小厮也不知道怎么办,便说:“我去问问高管事,让他来做定夺。”说着,这小厮就跑进去了。没一会,小厮跟高管事便一同出来了。
      猪悟能变的男人相貌与女人相貌大为不同,身材也是不一样,猪悟能在声音上也做了些变化,完全没有人会想到,他就是她。
      “你说你能做十个人的活,这可是真的?”高管家看着猪悟能魁梧的身材,觉得应该是个能做活的,但是做十个人的活……这话高管事可不信,但万一呢,不然他也不会出来看看了,毕竟现在大冬天的,又不是春耕,没那么忙的,不需要那么多人。但要是真的能一人做十个人的活,那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把他招进来。
      “我能!”
      “那你且先随我去地里做做看。”高管事前面走着,猪悟能在后边跟着。

      到了田里,高管事见识了猪悟能的本事,大惊,这人怎么说都得给他招过来。这已经不仅能做十个人的活了,怕是二十个都不是什么问题,高管事活了四十多年了,还是第一回见着这样的人,平时的壮汉,能干俩三个人的活已经很出众了,猪悟能直接顶二十个人,放走这样的人,高管事都觉得亏了几亩地,好说歹说,也得给他留下来。
      “壮汉,壮汉你过来。”
      “啥事啊?”猪悟能走到高管事面前。
      “壮汉你且听我说,别个人家,月钱是二两,你看你,能干十个人的活,这样,我给你二十二两月钱你看如何?”
      “月钱?”猪悟能想起了高翠兰的话,钱好像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管事看他犹豫,以为是价钱低了,伸出了五根手指,“二十五两!”
      猪悟能皱了皱眉,怎么越说越多了,这个可不太妙。
      而高管事以为他还觉得不够,又伸出了五根手指,“三十两!”
      “我不要钱,我要吃饱饭。”
      高管事都做好四十两的打算了,结果他不要钱,只要吃饱饭?高管事以为他在糊弄自己,“你莫要框我,你来做工你不要月钱只要饭?”这怕不是个傻的。
      “钱不是好东西,我不要钱,我只要饭。”猪悟能看着高管事,说出口的话虽然痴傻,却很认真。
      高管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好事落在他头上,高管事心里打着小算盘,开口:“你一会且先与我回去签字画押,若是旁人问起,你便说你的月钱是三十两,知道吗?”
      “那我能吃饱饭吗?”这才是猪悟能的重点。
      “当……”高管事想起了猪悟能(女)的饭量,“你一顿能吃多少?”
      “三五斗饭。”
      “三……三五斗?”高管事被吓着了,“高老庄上上下下一天都没能吃这么多啊!”这娃属猪的吧!
      “那……那你能不能管够嘛,不管够我就,我就……”不管够猪悟能也不能怎么办,就是顺口一说,也没想去别的地方的意思,但是高管事听着就慌,生怕这个二傻子走了。
      “管够管够!自然是管够的,你随我回去签字画押,今儿个晚上就能吃饱饭。”
      “成!”

      回到高老庄,高管事问猪悟能叫什么,猪悟能想了想,签了个‘猪刚鬣’,这是她原本的名字。
      这也出乎了高管事的意料,本来觉得这壮汉也就认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顶多再加个两字,却没想到他居然看的仔仔细细,还问这问那的,高管事觉着这人实在不简单,但字也签了,押也画了,这做工是赖不了账的,也就放心了许多。

      另一边,高翠兰还念着猪悟能那句‘我等你回来’,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说,以至于,高翠兰是带着笑意小跑着回房的,本应该是有个人在房里等她的,却没想到,推开门,房里没有人,只有高翠兰一路小跑过来的喘 、息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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