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
“扣扣”门口传来敲门声，“小姐，热水打来了。”
“进来吧。”
“是。”
趁着小厮们抬热水这段时间，高翠兰叮嘱道：“你洗完且先歇下，天寒，小心染了风寒，明日你再来寻我。”
“好。”
待所有人走后，猪悟能才开始清洗。
“这高小姐爱听故事，大可以去茶楼听戏呀，怎的还要我来讲？”猪悟能一边搓洗身体一边道，“也对，这乌斯藏国虽说是个国，却要比我看过的任何的一个国要小，想必故事肯定也不多，”猪悟能突然灵机一动：“哎有了，我大可讲些其他妖怪的事，想来也没人会与她说，我定是那第一人。世间妖怪众多，哪怕每日一个，我也能讲上许久……不过怕是，讲不了那么久了。”猪悟能看着水桶里的热水，也不知过了多久，上一次热水澡，还是在天庭时洗的。今非昔比，虽说猪悟能也不是什么贪图享受之人，但是这么久过去了，难得有个人待自己这么好，一时之间，确实是想多享受那人多对自己好些。
“罢了罢了，该歇息了。”
第二天一早，猪悟能便来到高翠兰门前。猪悟能本以为自己起的已经够早的了，却不曾想，高翠兰起的比她要更早些。
“你怎的这么早？”
“我也不知为何，可能是内心过于雀跃，便自己喊自己起来了。”高翠兰拉着猪悟能坐在桌边，关上门，“你今个打算讲点什么故事？”
幸好昨日猪悟能已经想好，否则这一早，就得被难住了。“我看高小姐对妖魔之事甚是感趣，不如我便来讲讲这妖魔鬼怪之事。”
高翠兰昨日才觉得猪悟能被胁迫，怎么今日便能说出口了，难不成自己想多了？不确定的问了问：“当真？”
“自然当真。”
看到猪悟能如此果断，高翠兰觉得怕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我昨日与你提及这福陵山，那便从这福陵山中的猪妖先讲起。”
高翠兰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双眼凝视着猪悟能。
“这猪妖，算是少见的女妖，不久之前还未曾听闻她，似乎是忽然出现在这福陵山一般。虽说是妖，出现不久，却不曾听闻有过伤天害理之事，整日整日待在这山里头，不曾下过山。”
“你与她同在一座山上，可曾见过她？”
“有幸，见过。”
“她长什么样？是不是三五大粗，一人有五人高？”
“是，倒也不是。平日都与我一般高，想大便能大，想小便能小，既是猪妖，便是猪容。”
“那你可知，这妖怪从何而来？”
“听闻这妖，是母猪生的孩子。平常母猪生的孩子，以年寿，修炼成妖已难，再加上猪性懒惰，欲修炼成妖更是难上加难。”猪悟能饮了杯水，继续道：“但此妖不同，听闻它乃天上神仙犯错，被贬下凡，本是该投的人胎，却投错成了猪胎。”
“这……倒是有些悲凉。那你可知，她犯的是什么错？竟以如此严刑？”
“这……”猪悟能不曾想高翠兰竟问得如此之细，再这么说下去，怕是陈年旧账都要翻出来了，况且这也是猪悟能曾经犯下的蠢事，猪悟能并不想让她知晓，毕竟这太过丢人了，想了想，“天机不可泄露。”
“也罢，”高翠兰也不打算追问，毕竟这事，知个三四也便足够了。更何况再这么问下去，也确实是天机了。“那这猪妖，现在可还在福陵山？”高翠兰想起了昨日，猪悟能与她说的，不伤人的妖怪，看来便是此妖了。
猪悟能摇了摇头。
“可惜了。”
“可惜什么？”猪悟能猜到：“难不成，你想见她？”
高翠兰笑了笑，“确实如此。既然她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那我便也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人已不在了，这个念想怕是要落空了。”
“你不怕？”猪悟能一直好奇她的胆量是从何而来，“那妖可是猪头人身，你可一点也不怕？”
“这有何惧？”高翠兰笑出了声，“哈哈，若是我将一猪头，置于头上，将脸遮去，那我，岂不是也成了猪妖。”
猪悟能惊异于她的想法，想了想，却也觉得有趣，“你要这么说，也不错。”
“不说猪妖，牛妖羊妖，我也能变了。”
“话虽如此，然而，但凡是个妖，都会妖法，都会法术，这些个妖法，要伤一个人过于简单。不过还是看人……”
“说到如此，妖，为何要伤人？”这是高翠兰一直弄不懂的事，既然这么强大，为何偏偏要伤人，难不成以此为乐？
“并非伤人，而是，吃人。”
“吃？”高翠兰从不惧怕的身，似乎微微抖了一下。
“不错，”猪悟能观察到了这点，“这人吃肉，鸡鸭猪牛羊，少不了。人会报仇，这妖自然也会，今日你伤它同族，他日便也可能被伤，以牙还牙罢了。这是其一。”
“其二呢？”
“吃人，有助增长修为。这便是妖最为常见的吃人缘由，人之中，还属幼童最佳，其次为未出阁的少女，再者是青年壮汉。”
“那要是一直吃人的话，这妖可会无敌？”高翠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这吃过头了，无敌了，岂不是任由它为所欲为？
“这倒不会，这人间有道士法师大师可与小妖一搏，这天上，还有众多神仙在呢，不会眼睁睁看着小妖成为大妖的。”
“那便好。”高翠兰提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怎的，如今害怕了？”
“确实如此，”高翠兰也大大方方承认了。“不过虽说如此，你不也说过，也有不伤人的妖吗，以往不知，现在更是佩服那些个不伤人的妖怪。这就好比，摆在眼前的馅饼，却也不动口，该说是忍耐非寻常人呢，还是一心无欲，悠然自得呢。”
猪悟能倒是没想到高翠兰是这么想的。
“以后，能不能多给我讲讲不伤人的妖怪？”
“这……恐怕不成。”
“为何？”
“一是这种妖怪着实不多，二是怕你听多了，以后见着妖怪都不怕不跑的，万一哪天遇到吃人妖怪，岂不是白白送上门去给人家吃？”
“怎么可能……”话未说话，便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小姐，该吃午膳了。”
“知道了，我一会便到。”高翠兰应了小厮，便对猪悟能说：“一会我让小厮领你去吃饭的地，饭后我得做女红，就先不陪你了。”
“好，我等你回来。”
不知怎的，高翠兰听着这话，内心的湖，起了波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