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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八章 看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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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我还是个小少女到时候,台言便是我最爱。其中自然少不了阅读言情鼻祖之作。所以,如果你是读过言情鼻祖的,自然会对一个姓费的叔叔很有爱。
君不见电视剧《又X啥梦》里面男主角吗?虽然里面那个不是大家理想中原著男主,却也非常有爱。当然,这个爱是建立在银子之上的。没银子,啥叔不是普通叔呢!
所以,当述兄给我透了家底,且许诺我以后日常花销。我便生生忍住要把银子给他变银子的念头。这年头,万一也有诈骗犯呢!亲生儿子不如近身钱。这亲生儿子我是不打算了,可银子我还是要看看住。既然他都打算供我花销,我那些银子还是别去置产,就在京城买铺子生利就好。田庄什么的,不到我们分户,我是不打算置办的,太扎眼,到还是底铺子好出手。
临沂,我们入住的宅子位置极好,是个三进院落,如此自然会有二门。我进了二门却发现里头居然还有老妈子,丫头等着伺候。我拿眼去瞧蔚知盟他摸摸鼻子,对我着我傻笑。老实说,这年头,还有人嫌钱多的?我只是觉着奇怪。应该说我想问是,这是他自己的,还是伯府的。然后我就得到答案了,他自己的。是三年前跟着顾廷烨出来走江湖,顺带便的事情。好吧!古代大儒大贾,很多时候是不分家的。商户跟大贾之家还是有本质区别。他蔚知盟也算有技能傍身了。
然后几日,在临沂到处走走看看不细述,到了最后一日,蔚知盟居然换了个位置更好酒楼,定了包厢,好让我把那出戏瞧的更加清楚。
果然,连续几日,擂台上赢家还是老汉跟乞儿。不过从那日开始不只有这二人包饭,只要参与的,到了饭点都管饭。吃的还是竹盒装的白饭加荤素有搭的饭菜。
又是午晌,食盒送上,这个角度我可以看到是拿着蒸笼热着的。然后有人打开食盒,今儿是白米饭,猪下水,白菜,豆腐,另外还有看不出来的食物。我不觉好笑。
先不说这些白米饭价值几何。就猪下水,豆腐,白菜不觉让我莞尔。猪下水,不是猪红,也没有猪大肠的。基本上是猪肺,猪心一类,还有些猪的器官关节。像猪大肠,猪肝,猪肚,价格说不定还高于某些部位的猪肉,起码超过了猪头肉。
豆腐虽然不贵,可是也不是人人吃得起的。豆腐来源是黄豆,豆渣虽然有些人是用来饲养家禽喂猪。可是真正穷人家的餐桌上,可吃是豆渣。
白菜什么的……估计真的当自己大长今了,因为我看到白菜似乎包着萝卜,上面还系着菜叶……
我很想知道,这样一套餐食,她们打算买多少钱。古代贫富差异是真正如林姨娘所说。那是原著里,林姨娘跟墨兰细数的物价。
这晌午过了,下面开始回收食盒。这厢也不赶人,而是上了茶点,蜜饯等物……都赶上戏园子了。
这二人动静有些大。若是大周不准招亲,自然早就取缔。所以当临沂知县来的时候,似乎没人觉得奇怪。或许这似乎要确认合法婚姻关系了。
最后,这老汉似乎被人说动,下场了,留在擂台上的分明是那个初见的二十上下青年。他今日发束没变,衣服却是焕然一新。腰间的那个破破的荷包不见了,换了一个崭新的绣着竹子的。另有一个成色不是很好的玉扣作为点缀。他神色虽然有些倨傲,但是还是带着不安的。另有那七八岁乞儿,家人领着,也没人上去论诗说文,他头发干干净净,梳了男娃双丫髻。衣服虽然有补丁,也是干净的很。我瞧着,心中不免好笑。看起来,今日许多事儿不是这般简单。
眼瞅着申时过半,一面铜锣被敲响。这场为期十天的擂台算是结束。留台上两人,一大一小,颇为有趣。男孩子七岁自然可以参加这类的擂台,对象也是刚刚及笄,正好在律法之内。
男子走向县令,从怀里拿出文书,瞧着像是身份证明。县令瞧过点头,
“如此倒是正好。单家儿郎,你可确定要入赘亓家。亓家姑娘今年二十有四,虚长你五岁。这赘婿自有赘婿说法,你可想好了?”
男子点头,慎重的说道,
“小生不才,家道中落。幼时也是读过书,习过字。自然知道其中关系。我瞧着亓家娘子端庄大方,让我想到我那早逝的娘亲……我是愿意的。”
噗,各种笑声在下头响起。县令也是表情古怪,像是极力隐忍的摸样。于是,很快有主簿拿来文书,县令盖章确认。于是忽,那男子得了文书开开心心跑到了女子身边,一揖到底,“娘子,以后有劳了。”
众人笑的更大声了。我瞧着那女子强撑着脸,估计她也没想到人家感觉她像娘吧!不过,若是此女知道张无忌,会不会求验血呢……
那头,之前的小乞儿由父母牵着走县令面前,深深鞠躬,然后也是拿出一个身份文书。县令看了看也是点头,
“原来也是良籍。只是逃荒到此。如此倒也不违背擂台之约。小儿郎瞧着有些个小,倒也八岁了。这一项项条件都符合。亓家姑娘,你就把你相公领回去吧!”
这一次县令也是忍俊不禁的样子。
那对父母帮小乞儿理了理衣衫,母亲看小儿郎非常不舍。可是最后,还是把一个包袱交到他手里。只见那个刚刚及笄少女,今日穿着一身粉红裙衫,这天气渐冷,便是穿着滚着毛边的夹袄,头发索性输了小两把头。在人群里格外突兀。她指着小乞儿大声说道,“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个是我老公?有病啊!”
我强忍住捂脸的冲动,眉毛控制不住的抽动,耳边却是蔚知盟的声音,“娘子是懂她的意思?给为夫解释解释吧!”
我皱眉去看为蔚知盟,确定他不是装,他是不知道这人说些什么,忍不住叹气,
“我是在担心她这般说,县令……”
果然,不消一会儿,就有衙役上来对着她膝盖就是一击。她立马就是双膝着地,跪的实实在在。这丫不会感觉格格打扮就是真格格了吧!还是感觉她在引领服饰潮流啊!
“混账!居然公开辱骂本县令。这次念你无知不与你计较。”县令转向年纪稍大那个,语气平稳,“亓家娘子。这是你养女,你如何说?”
被指名的女子起身,款款走到县令面前,对着县令鞠了鞠躬,声音朗朗,
“我母女二人在此擂台,自然是真心实意招婿的。只要是家世清白,年龄合适都可以参加。只是……”
女子话风一转,转身对着众人,目光轻轻扫过,又道,
“自古强扭的瓜不甜。小女不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稚儿。她若是不愿,民妇觉得不该为难的。”
说着,她又转过身,目光迎上了县令。她今日依然梳着堕马髻,头上装饰换了,可是这次却是各种小彩珠,类似我曾经送庄姐儿的那种。人一动,彩珠跟着动,十分晃眼。如今正值夕阳余晖,如此非常刺眼。县令明显的闭了闭眼。
“荒唐,既然是写明条件,就该想到的。怎么了,难道是这个老的想要小的,小的想找老的?我瞧着这个小儿郎似乎还有其他人陪着来。不如那个单家的,你要了这个小的。不是这老的像你娘吗?就当了真娘呗。至于亓家娘子,你就在小儿郎亲戚里找个吧!”一个声音响起。我听着觉得耳熟,循声找去,赫然是上一次隔壁桌那个。他声音刚落,哄笑声便是更大。众人附和着连连称是。
那单姓男子,却是急忙摆手,“不妥,不妥。婚书都已经下了,各位别闹我了。”
此言一出,众人才想起这出。大家讪笑着果然不言了。
县令略略思索,拿眼去看亓娘子,“亓家娘子,你是女户。这女娃是养女不错,自古这子不教父之过。你既为人母,自然要有教导之责。本官且再问你,你今日是要违约吗?”
亓娘子微愣,拿钱去看拼命对她使眼色的亓姑娘,她略略犹豫,问道,
“大人,民妇无知。敢问是否还有他法?譬如……既然小儿郎是良籍,也可以读书习字。今儿小女不愿,不如我收他当个义子?供他读书。他家亲眷也可以在我铺子里任职可好?这样,他们也有地方住也有月钱拿。不用在乞讨为生了。“
县令眼光闪了闪,那厢小儿郎家人已经跪拜县令,同意了亓娘子的建议。最后,虽然没有升堂,县令最后还是下令,同意了亓娘子的建议。不过那亓姑娘,则需杖责二十,立即执行……
于是,在那亓姑娘咬破嘴唇也不叫声的执行中,这出闹剧算是落幕。
我对蔚知盟笑,“夫君,若是时日够,我们在留几日吧。我总觉得还有后续。”
蔚知盟笑而不语,却是点了点头。
这戏哪有不看全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