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39、第三十九章 扛不住的信息量

　　如果穿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投胎。那么投胎都是技术活了，穿越重生什么的难度怎么会小于投胎呢？

　　作为一个穿越人，穿越到熟悉的环境，周围都是没有OOC的人设才是我最大倚仗。比起那些已知确定几个，我优势就是预知。因为预知所以隐匿，小心翼翼不去影响主剧情发展。因为我是局中之人，可能一个小小煽动全盘皆输。我输不起！生命其实真的只有一次。这次是上一次延续不是结束，是延续。我不知道这一次的结束等待我的是什么。

　　在确定婚事之前，我连当梁老夫人的计划都有了好咩！

　　然，这一路跟着述兄走走停停，但凡经各种集市总能看到似乎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小吃。比如，跟臭豆腐一起炸的像是上校鸡块还是麦乐鸡的鸡肉。比如，各类蔬菜夹杂然后配上肉干，淋上果醋的轻食色拉！不要问我果醋怎么做，没听过成功酿成的是酒，不成功的是醋吗？

　　我个人推测，如果不是因为牛奶不够普及，蜂蜜甜度不好控制，不然有各种各种的点点早就遍布大周了！

　　说回这眼前我百分百确定穿越同乡。算起来，我在临沂已经停留的五日，而亓家快食从开业到倒闭一共用了五日。除了试吃，我个人感觉他们是一个客人都没有的。
　　至于铜板应该有赚到几个吧！毕竟有人吃多白食不好意思，还是会给谢答谢费的吧！这个，也算是她们的创举。她们在自家小店里打出横幅赫然是：
　　感觉好吃就不要客气打赏吧！

　　看到这个我是真的感觉五雷轰顶！古代不同规模的酒肆饭馆规矩不一样，但是打赏却是有行价的。
　　比如上次述兄给引坐小二银子，这个可以理解为美式的小费习俗。拿了赏钱的小二自然服务起来热情周到。但是给多少钱是有定数。太多会吓死人，少了不如不给。
　　有些是结账都是拿银子放桌上，这个一般都是一些小店，甚至没有小二的。你理解为这是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
　　像她们这样……好吧！快食估计还是没有的，当做新模式吧！

　　因为好奇，所以她们开业那天我是去瞧了的。这家亓家快食，只做午膳。一律用竹盒装着，菜色是统一的。据说她们主打便宜。不知道价格因为她们前三天是免费。从她们店铺规模来瞧，她们第一天估计准备了有二十来份。可能是所谓饥饿营销。果然，我瞧着一个中午不到，已经领光，要第二天赶早。从第一天菜色已经领用人面色来看……
　　白米在这个世界有时候不是钱能不能买到的问题。所以她们主打是黄米饭夹杂着些许白米。
　　蔬菜在大棚技术还没到大周的时候，绿叶菜都是时鲜的。已经是十一月天气，各家大饭店供不应求自然轮不到她们用来做快食。所以在黄米饭上是一层泡菜。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泡菜不可缺少原料便是蒜汁。这远远就能闻到的味道……好在她们穿越点还是在山东境内。

　　根据各种种田文描述，这个快食没有肉食，自然是不好意思拿出来贩卖的。我瞧了一眼那糟肉还有外加的猪下水……我的评价是：被坑了多了，坑起来人来也是不手软的。
　　就我一个对吃颇为挑剔的，我知道但凡去饭馆，要吃新鲜必定需要清蒸白灼。但凡是经历浓油赤酱，辛辣刺激就别在求新鲜二字。
　　她们没弄鱼肉什么也不是很奇怪。一来去刺麻烦。二来河鱼土腥气可是很难去除的。

　　且不管好不好吧！第二天她们把量提升了，依然是供不用求。会来领白食的，是什么也不用多想了。
　　古人云：不食嗟来之食。
　　她们对于来吃饭，态度非常亲切，还给附送茶水。吃的人只是蒙头吃，倒也不管其他。

　　如此到了第三天送完，她们居然还准备透明编织袋。这个也是前辈留下物件。她们装了花生，瓜子若干，上面一律挂着竹牌：亓家快食。

　　第四天，不送了，售价也知道了。管够的黄米饭加上不同烹饪方式的糟肉猪下水还有可以加一次泡菜，另外配上秘制浓汤售价一钱银子。
　　这个世道是两个铜板一碗肉骨汤打底的阳春面的时代。我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读过的各种种田文，她们是觉着那些吃不起肉，喝不起肉汤来改善伙食的吧！

　　果然，第四天一份都没卖出去，第五天也是一样，可是到了傍晚，她们连招牌也摘了。这让我有些诧异，或者这俩唯一的优点就是审时度势绝不耗损吧！

　　然，我想多了。真相是我第七日离开前，蔚知盟带来准确消息。

　　这天气虽然已经冷了，不易坏。可是架不住原材料有问题啊！第四日，亓娘子预估一定会爆满，因为那些图新鲜肯定不会来抢食免费。甚至她还另外准备了可以反复使用的木盒作为外带之用。另外，不管是堂吃还是外带，都是打上她们家招牌的。
　　可是，世事难料，到了未时末，依然无人。亓娘子便觉得可能是一些人免费习惯了，故意而为。一赌气，便让亓姑娘送去远一些乞丐聚集地。到了子时，这群乞丐不约而同开始上吐下泻。等报官了，有医馆大夫，仵作到场。看到印着招牌的食盒……
　　再倒第五日，那亓娘子与前一日不同，只准备了二十份。虽然还是一份未卖出，倒也不送人了。等到官差上门她为了证明自己清白也是大口食用，然后……

　　在我离开那日，彻查结果出来了。原来是拿亓姑娘为了省钱，买了那些不知道放了多久的猪下水。说是因为前几日白送，总要赚回来！亓娘子大哭。因为她也是受害人，故只是赔偿了那些医药费。可亓姑娘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其他后续我已经不关心了。其实我个人是不太理解那些穿越同乡为什么不把古代人当回事。古人如果是可以用土来形容的，那么她们就是土堆里长大的！传承什么的，她们大抵是不懂的。

　　如此，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腊月十二，我们到了金陵。看着那皑皑白雪，想着上一次来的场景，心中不由澎湃。因为蔚知盟是男子，故这次来接便由有外院管事安排。
　　因为外头在下雪，蔚知盟不可能骑马，便于同车而行。金陵属于应天府，说是太祖初定天下，便是在这里称帝。后来天下大定才往北定都。所以这里在大周各府县中地位超然。
　　蔚知盟三房长兄蔚知仪如今三十有三，在应天府任通判。这是他第二任。第一任的时候考级为优虽然没有升级，却也的了不少赞誉。对比着盛宏老爹升职过程，这位似乎更加顺遂。

　　等到了府邸，只见门前灯笼上挂着蔚府两子。正门外已经有婆子等着。等我进了正门换了独立小轿往二门去了。从预估路程，感觉这个宅子似乎也不是很大。我下轿时候，蔚知盟已经在了。他身边一对三十外开夫妇并肩而立。男人身子挺拔，眉目刚毅，跟我见过蔚家其他男丁不是很像。他身边女子眉目之间，是少见的温婉。她容貌较好，气质更胜。

　　等蔚知盟给我引荐，我本能对着两人行了标准礼节。特别是对着柯氏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她身上有一股我忍不住想要亲近的感觉。
　　柯氏看向我，也是有些惊讶，没过多久忽然问我，
　　“弟妹姨娘可是姓林。”

　　我诧异，点了点头，柯氏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笑容，“如此算起来，我们居然是表姐妹。你太外祖母与我太外祖母是亲姐妹。”
　　我愣住，她却笑的和煦，
　　“我也是听外祖母说起过有一门不知道流落在哪里的亲。没想到今日还有机会相见。妹妹跟你太外祖母很像，跟我见过画像有那七八分像，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在我震惊中，柯氏已经上来拉住我的手，倒是蔚知盟两兄弟走在了后头。等她带我走进她的东次间，我发现蔚知盟并没有跟上了来，她对我嫣然一笑，就有丫头打开里间帘子。

　　我抬眼看去，就见里面一个女子笑盈盈的躺着，她身边趴着一个梳着羊角辫头发有些稀疏女娃，这个女娃眉目极好，不过一岁多的样子。在她们对面坐着两个一眼看去便知是姐弟的。

　　柯氏拉起我的手，走到女子面前，盈盈而笑，
　　“敛妹妹，你猜她是哪个？”

　　那女子对我上下打量，眼睛忽然亮了，然后显然有些激动：
　　“柔姐姐，这……这……”

　　“躺好，躺好，你才有身孕，还不稳呢！”柯氏立即安抚女子躺好，对着我笑，“论起来你们更是亲些。”

　　柯氏亲切拥住了我肩膀，“是林姑婆家的妹妹。妹妹，这位是你外祖母兄长的亲孙女。姓陶，她夫家姓骆。”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消化。我又看向那个躺着女子。她瞧着不过二十出头，可是眼下深深淤色瞧着气色十分不佳。贺老夫人医书，我不是白看的……

　　“妹妹，在死之前，能见着你，我也是死而无憾了！”女子笑的满足，手扶上自己肚子。

　　嗡的，一声，我就感觉自己脑子炸开了。

　　来这里十年，对着几个兰，几个哥，甚至盛府长房，我这具肉身似乎没有任何血脉相亲之感。或许，因为我知道他们各自身份。可是如今瞧着这两个陌生女子，身体里血管中奔腾血液，甚至是每个身体细胞都在告诉我，什么叫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