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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碧玉簪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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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青城派,我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回去了,可悲剧的发现我留在客栈的包袱不翼而飞了,那里面有我全部的家当。我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到了平南侯府,守在侯府前面的家丁不让我进。于是我蹲在大门外静静等着袁定南回府。
我倚在门前的石狮身上都打了好几次瞌睡,袁定南的马车才徐徐归来。我抖擞了精神,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袁定南。
袁定南平淡的看了我一眼,竟然装作不认识我,大步向侯府走去。我诧异,难道是我易容术进步了,连袁定南都认不出来了?刚这么想着,袁定南的声音就从前面飘来:“不是来投奔本侯吗?怎么不想去了?”
我回过神来,迈着小腿快步跟上。
若不是身上有剧毒,师父又不知所踪,就算我穷途末路我都不会来平南侯府,我发誓。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一边狗腿的跟在袁定南身后。
:“这才不过三天,怎么就自己回来了?”袁定南终于停下脚步,斜着眼睛看我。
我忍气吞声,低头嗫嚅:“还是侯府最好,管吃管喝。”
袁定南冷哼一声:“侯府可不是专养没用的废人的!”
:“侯爷,我可以帮你调查碧玉簪的事情!”我把早就想好的台词说了出来,“我在柳家当铺潜伏也有一年了,已经掌握了不少情报,绝对可以为小侯爷您分忧!”
袁定南静默半晌,似乎在思索我这话的可信度,我为了加大胜算,继续努力:“小侯爷,实不相瞒,柳老爷子过世时,曾留给我一本柳家绝不外传的记录本,里面记录了柳家当铺历年来典当的珍贵东西的时间、人物等详尽资料。”
袁定南微微皱眉,我在他深沉的目光下渐渐气场微弱。
:“好。”袁定南简洁的定下了此事,我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在平南侯府好吃好喝,袁定南也不派人催促我查碧玉簪一事,可我总不能就什么都不做,好歹也要装模作样一番。于是我将带在身上的记录本又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几遍,终于在将所有记录翻查了一遍之后,又发现了蛛丝马迹。
当日那来典当碧玉簪的夫人后来又来典当过东西,这一次,柳老爹在记录本中记载的要详尽些,记录也未被撕毁。记录中大约描述的是,那位夫人虽形容枯槁,面色惨淡,想来生活拮据,但她气度不减当年,同行的还有一位十岁大小的小男孩,那男孩面目清秀,虽也同夫人一般面色惨淡,但也是气质极佳。柳老爹一眼就认出那位夫人来,她是当年那位来典当碧玉簪的夫人,此次她来典当的是一寻常的玉佩,这玉佩做工寻常,也值不了多少钱,柳老爹本着怜香惜玉的心给她多算了些银子,那夫人说了些感激的话后离开了,临行前听那夫人唤那男孩‘帆儿’,至此后再未见过那位夫人。
我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兴高采烈的跑去书房告诉袁定南,袁定南听闻后又是沉默,沉默之后又开口道:“此事唯有你知我知,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打了个寒噤,点了点头,缩着脖子退了出去。
晋文公李凝薨了,皇帝大为痛心,想晋文公为三朝重臣,自太祖皇帝时便担任工部尚书。历经太宗皇帝,直至今日的高宗时封位晋文公。皇帝年幼时师从晋文公,此番文公去世,皇帝不顾群臣阻拦,亲自到文公府吊唁,袁定南等自然也免不了要去文公府吊唁一番。
与文公府私交甚好的一些王孙贵族甚至是举家前来,晋文公的嫡子死的早,只留下了一个嫡长孙,此时那嫡长孙便披麻戴孝的跪在灵堂前,由众人围着说些抚慰的话,我趁着袁定南在灵堂陪驾的空隙,溜到了后院,那些王孙贵族的妻女正在安慰文公府的夫人们。所谓有妇人便有八卦,我只不过是路过的片刻,便听见‘文昌长公主’五个字钻入耳朵,我屏住呼吸,躲在角落。
可惜那些妇人再没谈什么长公主的事情了,我都以为自己方才是听错了。暗暗摇了摇头,正要往回走,便看见温锦凤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神情清淡的看着我。
我慌乱的解释道:“温大人不要误会,奴才不过是路过!”
温锦凤点了点头:“你跟我来。”
我莫名其妙的跟他走到了僻静处,我不安的问道:“温大人,可是有事?”
温锦凤顿了顿,忽然说道:“府上可是有一位叫小桃的丫鬟?”
:“啊?”我莫名的看着温锦凤,没想到他还记得小桃。如今我还是易容成罗元的模样,罗元时常跟着袁定南出入各大府邸,因此温锦凤认得我是侯府的人不奇怪。
:“恩,是!”我点头,静待他下文。
:“那位小桃姑娘,可是京城人士?”温锦凤又继续问。
我瞥着温锦凤,茫然的摇头:“不是,小桃姑娘来自蜀地。”
温锦凤略显失望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我回到灵堂,袁定南瞪了我一眼:“不要到处乱跑!”
皇帝在晋文公灵前长吁短叹,温尚书更是直接的一面抹着眼泪,一面对着皇帝沉声劝慰:“皇上要保重龙体,若是文公泉下有知,亦不忍皇上如此痛心。”
我正好奇这样的时刻,袁定南怎的都没有什么表示,袁定南便不负众望的跪在皇帝身前:“请皇上保重龙体!节哀顺变!”
群臣跟着齐齐跪下:“请皇上保重龙体,节哀顺变!”
众人都跪了,我自然也是要跟着跪。虽然这几日跪的频繁了些,我有些不满,但是能看到这么精彩的官斗场面,我又是很开心的。
皇帝在众人的声劝中好不容易回宫了,群臣也一个接一个的散了。袁定南疲惫的坐上马车,倚在软塌上,揉着太阳穴。貌似他一操劳,这头就会疼,因此经常见他揉太阳穴。
我难得大发善心,主动替他揉着太阳穴,在青城山的时候,偶尔师父头疼,我也会替他揉,渐渐的有了经验,师父还夸我手艺好。袁定南先是有些吃惊,继而任由我盘腿坐在软塌前,替他揉着太阳穴。
:“你这手艺倒是不错。”袁定南闭着眼,极其享受的说着。
我很高兴,难得他夸我手艺不错:“师父也这么说过,师父以往头疼也都是我给他揉的,因此便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