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朗台小姐的葛朗台生涯》无法忘记的遗憾

9、后续

　　葛朗台将长女臭骂一顿，等欧也妮将身体不舒服葛朗台太太送回房间以后，他又将女儿叫下来，又骂了一顿。才将欧也妮赶到她母亲的身边。
　　葛朗台在园子里转来转去，心里的怒火一直不能熄灭。正当他打算去妻子的卧室，好再次逼问欧也妮的时候，他听到小女儿的声音：“哦，爸爸，我的钱袋太重了，我拿不动。您能过来帮个忙吗？”
　　老葛朗台吃了一惊，调转脚步，去了阁楼——小女儿玛格丽特•葛朗台的卧室。
　　前文说过了，阁楼的空间很小，没有壁炉，除了一张小床和一座五斗柜，还有小女儿画了样子让自己做的镶在墙壁上的小小的可以折叠的小桌子，再加一张特制的可以放东西的小凳子以外，放不下别的东西。
　　玛格丽特的财宝就放在那个她父亲为她做的小小的五斗柜里面。出于谨慎，玛格丽特将钱袋放在了第二层。
　　葛朗台打开五斗柜，从衣服里面拿出那一只只的钱袋，并将里面的金子倒在床上的时候。他被金子悦耳的声音给迷住了。在松露生意上，玛格丽特至今已经存下了六万三千法郎。
　　葛朗台道：“哦，我的小宝贝，你真是我的女儿。看这些金子，真是漂亮。”
　　玛格丽特道：“哦，当然，爸爸。我是您的女儿。您知道的，我一向能做到最好。”
　　葛朗台道：“当然，我的小宝贝，你是最棒的。不过，你的姐姐太让我失望了。她的金子居然不给我看，还跟我说，金子没有了。你知道什么吗？”
　　玛格丽特道：“哦，爸爸。我的确知道一点。前天，姐姐还问我借金子，好蒙混过关。不过女儿拒绝了。您是我的爸爸，怎么可以对您撒谎呢？”
　　葛朗台道：“那你知道你姐姐的金子去了哪里吗？”
　　玛格丽特道：“哦，她把金子给了那个花花公子，到我这里借钱，还对我撒谎。我当然不会把钱给一个不诚实的人。”
　　葛朗台原本也只是怀疑，他的心中对欧也妮的金子还抱着一丝希望。现在金子没了，希望破灭了，玛格丽特的话更是火上浇油。
　　“这个混账！败家娘们！”带着满腔的怒火，老头子冲下楼去，他也懒得跟原著一样，跟欧也妮和他的妻子啰嗦了，直接把欧也妮关进了自己的房间，只许她吃冷水和面包。
　　等葛朗台离开了，玛格丽特才来到母亲的房间道：“对不起，妈妈。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父亲了。等父亲的心情略微好一点，我再说说好话，说不定，父亲就原谅姐姐了。”
　　葛朗台太太道：“没用的，小玛丽。你父亲不会原谅你姐姐的。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看见你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玛格丽特道：“没关系，那是我们的爸爸。爸爸一定会原谅姐姐的。不管这么样，还有我呢。妈妈，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才可以。”
　　说着，玛格丽特给了葛朗台太太一个铜质的汤婆子。葛朗台太太抱着汤婆子，觉得不那么冷了。可怜的玛格丽特，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还记得给我准备汤婆子。
　　这一瞬间，葛朗台太太做的一个决定。既然老葛朗台已经立下遗嘱，将财产留给欧也妮，那么，自己的嫁妆，就留给玛格丽特好了。虽然不多（葛朗台太太对自己的财产根本就没有概念。），不过，至少这样，这个贴心的小女儿的将来，也不致于太凄惨。
　　到了晚饭时分，玛格丽特让拿侬将自己的钱袋拿到堂屋，交给自己的父亲，然后道：“爸爸，这是我的金子。您不是说您要用吗？拿去吧。”
　　葛朗台抱着小女儿道：“哦。我的小玛丽，你真是我的小宝贝。放心，爸爸这就给你写借条，利息，每年给你两千一百法郎。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哦，我的小宝贝，你救了你爸爸的命！”
　　拿侬在玛格丽特的洗脑下，她一直以为老葛朗台是在为巴黎葛朗台偿还债务。虽然，她觉得葛朗台不应该处罚欧也妮，对欧也妮抱有一份尊敬一份同情。可是，这个时候，拿侬还是觉得，自己的老爷还真是一个好人，要不，也不会将全部的家当拿去还债了。
　　等葛朗台的情绪稳定了一点，玛格丽特才道：“哦，爸爸。叔叔那里的债务怎么样了？”
　　葛朗台道：“已经还了一百四十万了，还差一点。”
　　葛朗台没说，这些钱是变卖巴黎葛朗台的财产得来的。而玛格丽特在后世，也见多了那些空头支票，破产以后，能还上三分之一的，已经很多了。更何况，原著里老葛朗台在世的时候，一共还了百分之四十七。
　　所以，父女两个都没有继续往下说。用完晚饭，葛朗台先带着小女儿的金子回卧室去了。玛格丽特带着拿侬来到厨房，让拿侬准备宵夜，尤其是做了一个大大的鸡肉饼。玛格丽特道：“拿侬，等父亲睡着了，你就将这个给姐姐送去。以后，隔天给姐姐送一块饼进去。鸡、柴火、煤炭、香料、油，都从我这里出。如果父亲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要求你做的。”
　　拿侬道：“可是玛丽小姐，老爷那里……这不符合规矩……”
　　玛格丽特道：“没关系的，拿侬。爸爸不是说的吗？‘你要做什么都可以。’我在长个子，容易肚子饿，想要添一份宵夜。爸爸不会说什么的。还有，妈妈那里，你也不要忘记了准备一份。妈妈身体不好，需要营养。这些都从我这里出，爸爸不会生气的。”
　　说着，玛格丽特在披巾下面藏了一块饼，当然，比不得欧也妮的那块大，匆匆回房去了。拿侬一面感叹着自己的小小姐真是一位善心的人儿，一面静静地等待。等老葛朗台的屋子熄了灯，才穿着软鞋，分别给葛朗台太太和欧也妮送去了鸡肉饼。
　　“太太，这是玛丽小姐要我送来的。她说您身体不好，需要营养。”
　　葛朗台太太道：“哦，可是我的欧也妮……”
　　拿侬道：“太太，请放心。玛丽小姐也给小姐准备的一块肉饼，有这个三块这么大。玛丽小姐还让我每隔一天给小姐送一份进去。肉和其他的材料还有炭火什么的，都走玛丽小姐的账。”
　　拿侬看着葛朗台太太将鸡肉饼吃了，这才放心地离开。
　　欧也妮很意外，拿侬居然违背的父亲的命令，给自己送来的一大块鸡肉饼。欧也妮握着拿侬的手，正要感激拿侬，就听见拿侬开口道：“玛丽小姐说，以后每隔一天给小姐送一块来。走她的账。玛丽小姐会跟老爷说，是她自己肚子饿了，需要宵夜的，请您放心。”
　　这下子，欧也妮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她知道，父亲会发这么大的火，除了自己将金子给了情人，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自己的妹妹做对比，所以，她的结果才这么惨。可是，如今，自己居然吃着妹妹提供的食物……
　　拿侬还在那里说着：“小姐，玛丽小姐还说，太太身子弱，需要营养。所以，还给太太准备了一份……”
　　拿侬依稀听到葛朗台的声音，赶紧溜了。欧也妮关上房门，把自己扔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着：“哦，查理，查理……”
　　本来，在原著里，这天晚上，克罗旭一家和格拉桑一家都应该来拜访葛朗台的。不过，这一次，她们居然在第二天晚上才出现。而且，葛朗台太太也没有跟原著里一样，躺在病床上，而是也到了堂屋。
　　依照惯例，应该是身为长女的欧也妮陪在母亲的身边招待客人的。所以，台•格拉桑太太没有看见欧也妮，就很奇怪：“怎么不见欧也妮呀？”
　　葛朗台太太一愣，还是玛格丽特反应快：“哦，昨天晚上，姐姐做了一个怪梦，梦见船沉了。姐姐受了惊吓，着了凉，现在在休息。”
　　格拉桑太太表示，希望能够见见欧也妮。葛朗台太太就陪着客人去了。晚上。回家的时候，格拉桑太太说：“哦，葛朗台小姐看来是真的不舒服。她发烧呢！”
　　葛朗台一直不愿意见欧也妮，时间久了，大家也渐渐发觉了。因为老葛朗台在买卖上连连出错，不止一次弄错了数目。而且欧也妮老不见客，也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很多人围着拿侬和卡索诺打听消息。拿侬的嘴巴虽严，可是她到底只是一个女仆，加上卡索诺年纪小，被人套了话，也不知道。所以索漠城的人很快就知道了，欧也妮•葛朗台小姐将压箱底给了花花公子，却不愿意为自己叔父的债务尽一点心力，所以，激怒了葛朗台先生，如今正被软禁在屋子里，只有清水面包，没有取暖的火，也只有她的妹妹，会给她准备些好菜让下人半夜给她送去。
　　尤其是格拉桑太太，曾经有一次拐着弯子问玛格丽特，玛格丽特道：“什么叫虐待！爸爸明明很关心姐姐的，要不是爸爸的默许，我早就因为私自开伙而被骂了！爸爸也只是担心，姐姐一向单纯，经历的事情也少，加上那个花花公子情人无数。爸爸也是怕姐姐被骗了，才会对姐姐说重话的。不过，姐姐也有不对的地方，爸爸关心她，她不感恩，还顶撞爸爸，伤了爸爸的心，才会被处罚的。爸爸也只是要求姐姐反省，不要中了那个花花公子的圈套而已。”
　　说着，玛格丽特就装作好奇的样子，追问，什么是社交辞令，常用的社交辞令有哪些。将话题引导到别的地方去了。